看得慕容褚眸色一暗,幽深的眸子里波浪翻滚。
他睥睨着女人,拇指扫过她嫣红的唇。
俯身,想再尝一尝。
却被一双白嫩的小手抵住了。
陆菀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她,也不说话,就是偶尔眨着眼,眸色无辜。
她刚刚被小可怜的举动吓到了。小可怜竟然咬她的嘴巴。
疼。
迟钝的反应过来后,见他又要咬她,陆菀不干了。
伸手死死抵着他的唇,不准他靠近。
慕容褚仔细看了看女人的神态。她眼睛是睁着的,但其实已经完全醉了。
不得不压下心里的躁动,他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弯下腰,将女人打横抱了起来。
女人很乖,任由他抱着。
到了里间,慕容褚将她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陆菀乖巧的任由小可怜放在了床上。也不闹,就是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对方。眼波如水,睫毛扑闪。
“闭上眼睛。”慕容褚的声音嘶哑得厉害,难为他强忍着自己。
陆菀则听话的闭上了眼睛。而后慢慢传来了清浅的呼吸声,想来是睡过去了。
慕容褚坐在床边,伸手给她掖了掖被角,极尽温柔,眼底闪过一丝宠溺。
知书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主屋的门终于开了。
出来的人身形高大,剑眉星目,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使得整个轮廓更加深邃了几分。
不是那个新来的是哪个?
其实刚刚从屋子里传来声音,知书就知道是新来的那个了。
姑娘口中的小可怜,不是新来的是哪个?
在见到这人的那一刻,无限的悔恨涌上了知书的心头。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没能阻止姑娘将这人带回来?
引狼入室,真是引狼入室!
知书恶狠狠的瞪着他,若是现在能够开口说话,她定要问候这人的祖宗十八代!
慕容褚是花了足够大的决心才从屋子里出来的。
他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要了女人。
经了这么一遭,被自己碰过的女人,哪怕只碰了唇,那也是自己的女人。
要了她是再正常不过的。
不过,女人毕竟是士族女郎,若是就这样要了她,慕容褚担心女人醒来之后会闹。
且忍一忍,迟早的事。
出来之后,慕容褚扫了一眼门外的丫鬟,开口问道:“她以前经常这样喝醉?”
一旁的青峰见主子问话,于是上前解了丫鬟的哑穴。
“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你还是不是人?姑娘她好心好意的救了你,而你却这样对待她?你把我家姑娘怎么样了!?”
想她家姑娘那般娇媚,是个男人都会被迷住。这人却在里面这么久,怕是……
知书不敢继续想下去,但也有了最坏的打算。心如死灰,她无视了突然架在脖子上的刀刃,依旧要破口大骂!
却发现又发不出声音了。
她又被点了穴。
慕容褚脸上的表情早在这丫鬟骂人的时候就蓦的冷了下来。
不过他现在心情甚是愉悦,不计较。不计较,但不代表会容许别人骂他。
他沉下脸,凉薄的开口。
“你若是再口无遮拦,我让青峰直接丢你去乱葬岗,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那些孤狼野兽的牙齿硬。”
知书听了这个,心里颤了颤。倒不是怕死,而是若是她死了,姑娘怎么办?她还要照顾姑娘啊。
警告了这丫鬟,慕容褚让青峰给她解了穴,又问了一遍。
“她之前喝醉过吗?”
“才没有!”知书能说话后,也不骂人了,但她不许别人这样想她姑娘,“姑娘以前从来不喝酒的!这是第一次喝酒!”
听了这个第一次,慕容褚还算满意,刚刚沉着的脸也缓和了几分。
“以后我没在,不准给她酒。”她的那般媚态样子,只准自己欣赏。
见丫鬟没答,青峰横着的刀推近了几分。
知书瞬间感受到脖子的痛意,她忍着颤抖点了点头。
“进去吧。”
知书发现自己能动之后,慌忙冲进了屋子。
慕容褚微微偏头扫了一眼主屋,而后朝着厢房走去。
“主子,都已经准备好了,贵妃娘娘那边来的人也已经到了得意楼。”
慕容褚听了脚步一顿,他皱眉沉默了一会儿。
“青峰,让我们的人撤了,都隐匿了踪迹……我不打算回宫了。”
“是。”虽然有点不解,但青峰作为亲卫,从来都是服从主子的命令。
做了这个决定之后,慕容褚心里瞬间开阔了许多。他这才恍然,原来之前他磨蹭着不走,甚至进了主屋,只是因为他还不想走。
至于为什么不想走,慕容褚脑中又浮现出女人娇软的身子,嫩嫩的唇……
勾唇一笑,他正要进屋,却看到了角落里昏过去的知武。
慕容褚扫了眼青峰,“留他一条命。”
不然女人醒来后要是知道自己小厮不在了,怕是又要哭。
“是。”
主屋里有着淡淡的果酒香气,带着一丝甜味儿。
知书刚跑进里间,便看见姑娘闭着眼睛,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两只小手拽着锦被,睡着了。
但却发丝凌乱,领口松散,那唇色嫣红,甚至带着微微的肿,一看就是被人狠狠□□过的。
看到这一幕,知书哭了,捂着嘴压抑的哭。
“那个畜牲!那个忘恩负义的畜牲!”
第24章
因为姑娘睡着了,知书不敢大声的哭,她怕吵到姑娘,但又实在忍不住,所以在小声的啜泣。
知书很小的时候便来了陆府。逃难来的,家里早在饥荒的时候就没人了,她跟着乡民们南下逃难,本以为也会跟他们一样饿死在途中,没想到被路过的夫人救了。夫人待她很好,又安排她来照顾姑娘。
可以说知书是看着姑娘长大的,心里早就将姑娘当做亲人来对待。如今见姑娘被个歹人欺负,她的心都碎了。
她哭了很久。
后来,她打了温水来给姑娘搽洗。姑娘她爱干净,要是醒来知道自己被糟蹋了,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知书鼻子又是一酸。
忍着心痛将姑娘的红唇细细的搽洗了一遍,唇瓣上的牙印已经消了,但还是有点肿。
而后她又颤抖着解开了姑娘的领口。知书其实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姑娘的红唇都被蹂,躏成这样,恐怕身上其他地方……
领口松开,往下的肌肤如雪,如上好的暖玉一般,没有一点瑕疵。
知书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她悬着的心一下子就落到了实处 。
纯白无暇,这是不是就表明姑娘她还是冰清玉洁的?
知书又细细检查了其他地方,没有发现什么痕印。
她彻底放下心来。在她的认知里,能够保住清白,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给姑娘换了一身衣裳,掖好被角,然后守在床边。知书其实还有很多事要做,要去将这种大事上报给老夫人,希望能够调些侍卫到南苑保护姑娘,还要去看看知武怎样了。
但是因为现在只她一人清醒着,她怕那个畜牲会再次对姑娘下手,所以她必须时刻守在姑娘身边,拼死保护!
*
皇城内,朱墙琉璃瓦,檐牙高啄。
但后宫中的倾城殿,却是白墙黑瓦,典型的江南水乡风格。
这是当今圣上德明帝特意为其宠妃李贵妃打造的。汉白玉铺地,雕栏画栋,九曲回廊,每一处都是宫匠的精心设计之杰作。
可见其受宠程度。
殿内,李贵妃妆容精致的坐在上首,边欣赏着刚修剪涂染的指甲,边听着胞兄李远斌的汇报。
突然,她慢悠翻转的素手一顿。
“你是说没有接到?”
“是。”李远斌一身朝服。他下朝回府后,还没来得及换成常服,便听下面人来报没有接到人。这可是大事儿,耽误不得,所以他赶紧进了宫来找贵妃商量对策。
“派去接应的人去了咱们约好的得意楼,等了很久,却没有见到大殿下的身影。”派去的是他的心腹,曾经是见过大殿下的,所以可以确定大殿下没去得意楼。
“呵。可真是个不省心的东西!”李贵妃一提起她那大儿子,脸色就很不好。
虽然是自己十月怀胎亲生的,但因为双胎本就不祥,且生他的时候难产,害得她九死一生,而当时又听到用情至深的皇帝说要保小,加之从小没有养在身边,所以李贵妃不喜他,甚至厌烦。
要她说,眼不见心不烦,至死不见是最好的状态。
但现下皇帝身体每况愈下,她与袁皇后的争斗由暗转明,逐渐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她现在需要助力,听兄长说她那大儿子能谋善断,有惊世之才,所以她才勉强将其召回。
“你确定他只是不见了,而不是被皇后的人给劫了?”李贵妃问这话时,语气平淡,并没有丝毫担忧之意。
“据查,皇后派去的好几批人,现在都横在了乱葬岗。”
听了这,李贵妃心里不由得舒畅了一会儿。哼,凤栖宫的那位,还想跟她斗?她不要的儿子都能完胜,拿什么跟她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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