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客摆了摆手,"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先出去吧。"
"是,师傅!"钟檀答应了一声,带着萧溶溶一起朝外退去。
离开祭堂后,他将萧溶溶送回了寝房。
寝房中,萧溶溶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就是爱她如命的钟檀站在她的身边,也控制不住后脊发凉。
"师姐,"钟檀低低的叫了一声,"我会想办法拿到大师姐的血,帮你医治你的容貌的。"
"不必,"萧溶溶森冷的打断了钟檀。
"那师姐的意思是?"钟檀惶恐的问道。
萧溶溶道,"这样也好,"顿顿,她又转了头,冷冷地朝身后的钟檀看去,"还是说。我这样,你对我的爱就变了?"
"自然不会的,"钟檀看着萧溶溶的眼睛,认真道,说着,他在她的面前跪了下来,握着她的手,仰望着她的眼睛,膜拜道,"不管师姐变成什么样子,在我心里,你都是最美的。"
"嗯,"萧溶溶清清冷冷的应了一声。
须臾,又道,"我想歇下了,你出去吧。"
"好,"钟檀答应了一声,朝外退去。
萧溶溶看着他离开是,钟檀前脚刚走,下一刻,萧溶溶就将手边的一只茶杯咔嚓一声捏碎。
慕长欢,她一定会让她死的比上一次还要惨!
她发誓,她一定会做到。
另一边,慕长欢不知道萧溶溶在背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是她能猜得到。
次日,她又派仆人将她叫过来,将前一日的玉盏递给她,"以后,这株花就由你和钟檀师弟供血。"
"是,师姐!"萧溶溶低眉顺眼地答应,将玉盏接过,划开昨日的伤口,滴滴哒哒地接了一盏血。
她将玉盏递给慕长欢,慕长欢接过后,洒在花盆的土壤里。
来回两次,萧溶溶的脸色已经苍白的看不出一丝血色。
慕长欢却没有放过她,而是道,"外面有三个水缸,有劳师妹帮我挑满水。"
"是,师姐!"萧溶溶答应,弓着身子朝外退去。。。
挑完水,萧溶溶的身子已经有些发飘,慕长欢虽然有意逗她,但是还没到将人玩死的程度,她又让她手抄了一本医书,便让她离开了。
萧溶溶回到寝房时,刚关上门,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歇息了了很久,才爬起来,朝床榻走去。
另一边,黑袍客在祭堂中修炼了三天三夜,终于对慕长欢下手了,他让人将慕长欢请了过来。
"我需要一碗血,"黑袍客看着摆在桌上的玉碗,冲慕长欢说道。
慕长欢闻言,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太多了。"
"。。。"黑袍客皱起眉,"你是要跟我讨价还价?"
"不可以吗?"慕长欢挑眉。
黑袍客想到她可怕的天赋,沉吟了片刻后,妥协道,"一茶盏也可以。"
"还是太多,"慕长欢拒绝。
黑袍客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那你打算给我多少?"
慕长欢挑了挑眉,看着他的眼睛道,"三滴。"
黑袍客一听,眼神顷刻危险起来,"你在耍我玩儿?"
"并不是,"慕长欢摇了摇头,清冷道,"我试过,我的血取到三滴时,效用是最好的,超过三滴,便过犹不及,再多的话,甚至完全无用。"
"你说的是真的?"黑袍客语气里尽是怀疑。
慕长欢道,"你若不信,大可以试试。"
黑袍客心里是想试的,但是想到慕长欢的天赋,和他心里打的主意,他又将心中的念头压了下来,朝她道,"我信你就好,给我三滴血。"
"嗯,"慕长欢答应了一声,从袖中取出三根银针,扎破手指。滴在玉碗中。
随后又将玉碗交给黑袍客。
黑袍客接过玉碗,点了点头,"你先出去吧,如果有事,我会再叫你。"
"嗯,"慕长欢答应了一声,退下。
离开前,她忽然回过头又问,"我既是你的弟子,那可以下山吗?"
"你也知道的,我还有个年迈的外祖母,她一直很惦记我。"
黑袍客听了她的要求,许久都没有说话,就在慕长欢以为他不会答应时,他却突然开口道。"你吃下这颗药丸,我便一个月许你下山七日。"
"好!"慕长欢毫不犹豫地答应,她转过头,从黑袍客手中接过药丸,直接往口中塞去。
黑袍客惊讶于她的果决,他挑眉问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给你的是什么药?"
"什么药?"慕长欢问。
黑袍客笑了笑,看着她的小腹,道,"是蛊虫,子母蛊,一旦你想逃离,或是背叛我,哪怕远在千里,我都能轻易要了你的命。"
"哦,"慕长欢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黑袍客却突然出声又拦住了她,"这子母蛊,你再喂给北静王一颗。"
慕长欢回过头,"条件呢?"
"如果萧赫吃了,你一个月上山一次,将血送给我即可。"
"药给我!"慕长欢想了想,朝黑袍客伸出手。
黑袍客从怀中取出一只瓷瓶,放在慕长欢的手中,"记着,一定要看着他吃下。"
"那是自然,"慕长欢将药瓶收好,转身离开。
她出了祭堂,便朝蜀王观外走去。
似乎没有想到会这么快离开这个地方,她下山时。还有些不习惯。。。
北静王府,萧赫没想到会这么快再见慕长欢。
他直接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看着推开书房门,直接走进来的慕长欢道,"长欢,你、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慕长欢打断了他,一步一步朝他走来,在他面前停下后,将黑袍客给她的药瓶递给他,"把这个吃了?"
萧赫接过药瓶,看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慕长欢不悦,"让你吃你就吃,问那么多做什么?"
"我吃就是了,"见慕长欢生气,萧赫哪里还敢再多问,他打开药瓶,就将里面的药丸吃了下去。
慕长欢看着这一幕,呼吸微微急促。
"长欢,我吃了,"萧赫将药瓶递回给慕长欢,轻声说道。
慕长欢"嗯"了一声,"我看见了。"
"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萧赫看着她身上的道袍,激动又疑惑的问道。
慕长欢挑了挑眉,随口道,"山上的日子太清苦了,我与师傅说了一声,可在南山巷子入世修行。"
"是吗?"萧赫又几分不信任。他直直地看着慕长欢的眼睛,"你真没有什么事瞒着我?那座蜀王观真的只是普通的道观?和毒王没有半分关系?"
"自然,"慕长欢点头。
萧赫却是摆明了不信,他突然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臂,反问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派去蜀王观的暗卫一个都没有回来过?"
慕长欢说不出话来。
她微微低了低头,"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想先回去了。"
"。。。我送你,"萧赫叹了口气,说道。
他不知道为什么慕长欢要瞒着他蜀王观的事情,但他会慢慢的撬开她的心,她的嘴,一点一点的搞清楚。
"不用了,"慕长欢却不想过多的接近萧赫。她摇了摇头,便转身朝外走去。
萧赫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飘然离开。
心里想追上去,但是又不想拂了她的意愿,末了,只能长叹一口气,吩咐褚章,"让云鬓跟着王妃,务必护住王妃。"
"是,王爷!"褚章答应了一声,朝外退去。
云鬓是韩医仙的孙女,也是他的衣钵传人,这么多年,一直恨着毒王,因此。在萧赫找到她,告诉她毒王还活着时,她还不犹豫地就答应萧赫会跟着慕长欢的身边,保护她。
慕长欢离开北静王府后,并没有回南山巷子,而是先去了乔国公府。
她见过老夫人,又跟乔景端说了几句话,确定他身上的腐腥草都除干净了,便离开了乔国公府。
"表小姐,是回南山巷子吗?"国公府的车夫在她上车时,恭敬地问道。
慕长欢想了想,并没有答应,而是道,"不回南山巷子,去春来医馆。"
"是,表小姐,"车夫答应了一声,等慕长欢坐稳后,便朝春来医馆的方向赶去。
春来医馆,沈瑜生只听脚步声,就辨认出来来人是慕长欢。
顿时,他的嘴角多了一抹笑意,朝她招了招手,道,"王妃来了。"
慕长欢上前,在他身边坐下,问道,"这几日如何?还习惯吗?"
沈瑜生点了点头,顿顿,想起什么,他又道,"上次给我下毒的人,我已经查清楚了。"
"是谁?"慕长欢问。
沈瑜生苦笑了一声,道,"是容州人士,她以前的名字叫常楹。
"常楹?"慕长欢念了下这个名字,摇头道,"不记得。"
"你自然不记得,"沈瑜生嘴角的笑越发苦涩,"认识她父亲的是另一个你。"
"哦,"慕长欢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
沈瑜生接着解释,"常楹曾经生过一场重病,需要百年人参入药,她的父亲买不起,便借了高利贷,后来,有百年人参温养着,她的病虽然好了,但是家里也欠了巨额的债务,地下钱庄的人便将常楹带走了,卖进华楼里。"
"她的父亲常山与接受不了,便尾随地下钱庄的东家夫人,准备与她同归于尽,谁知,那夫人当时刚好跟你在一起,她扯着你挡刀,而萧溶溶为你挡了一刀。常山与又因为你和萧溶溶而被判了秋后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