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打了一盆温水,擦干净他脸上和身上的汗,可奚浩倡烧得厉害,昏昏沉沉的没有意识,在陈竽瑟给他擦身子的时候,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嘴里还喃喃念叨:“娘,别走”,陈竽瑟挣脱不开他的手,只能由着他去,见他这幅样子,心里也起了怜悯之心。听他提起娘,她也想起了自己的娘,不过奚大哥还是要比她可怜的多。他那么小的年纪就没了爹,伯母又早早地离他去了,想必吃过不少苦头吧!
因为被奚浩倡抓着手动不了,陈竽瑟只好坐在床边守着他,大概是做了一场噩梦,奚浩倡一直紧皱着眉头,抓着她的那只手的力气也越来越大,都将她的手捏红了,最后痛的她低吟了一声。像是听到了她的声音,突然奚浩倡睁开了双眼,看到自己床边坐了一个姑娘,还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姑娘,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这样的美梦他可不想醒,虽然还发着烧,但在看到陈竽瑟那一刻起他就精神了很多。他松开了抓着她的那只手,改为用拇指一圈一圈的摸她的手背,她的手又滑又嫩,比自己粗糙的手不知道要好摸上多少。
仗着是梦境,他的胆子也大了许多,见她缩回了自己的手,害羞的红了脸低下了头,他又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搭上了她的手,然后双手捧着她的手到嘴边亲了两口。这个梦也太真实了,亲个小手就让他心跳的厉害。
被他这样轻薄,陈竽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与自己是有婚约在身的,算不上外人,可他们又还未成亲,这样于礼不合,陈竽瑟又一次收回了自己的手,背过身红着脸喊了他一句奚大哥,希望他能自持。
可是,奚浩倡现在脑子不清醒,还当自己是在梦里,只想放肆一回,有了刚刚的经历,他更耐不住心中的荡漾了,在陈竽瑟唤他的时候,他扳过她的身子,亲上了她的脸,还吻了她的唇,这样的感觉是在太美妙了,趁着这是个梦,他得多亲几次。
陈竽瑟被迫承吻,呜呜呜的说不出话,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亲着亲着,奚浩倡抓着她的肩将她压在了身下,渐渐的吻上了她的脖颈,在扒开她的衣服那一刹那,陈竽瑟使劲地想要推开他,正好碰到了他的伤口。
奚浩倡胸前的伤口发炎了,被她这么一推,痛得他说不出话翻身倒在了床上。
见他这样,陈竽瑟也慌了神了,她只是想推开他而已,怎么将他伤的这么重。此时,奚浩倡胸前缠着的白色布条染上了血色,幸好昨晚用的伤药还剩了许多,她赶紧扶起了奚浩倡,解开他胸前的布条,替他重新处理了一遍伤口。
看着认真给自己上药的陈竽瑟,奚浩倡突然反应过来了刚才不是梦,而且自己对她做了极其冒犯无礼的事,他竟然轻薄了她!不过,刚刚那种滋味,也终于让他明白了什么叫作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而陈竽瑟因为慌乱,忘了穿好刚刚被奚浩倡扒开的衣领,此时,奚浩倡一低头就能看到她里面的红肚兜,这一眼,让他血脉贲张,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了血珠。
第30章 喂药
才包扎好不久, 就血崩了,这可吓坏了陈竽瑟,“奚大哥, 你小心点, 别再乱动了, 待会伤口又要裂开了。”, 她一边解开他的胸前缠着的布条,一边念叨他安分点。
这哪是她动不动的事啊!心中突然冒出邪念, 止都止不住,更何况她一直在眼前晃悠。又折腾了好一会儿,陈竽瑟才将他胸前的伤口重新处理一遍。放药箱的时候,一弯腰她才发现自己敞开的衣襟,羞的她整理衣裳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刚刚真是糗大了,平日里奚大哥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今天竟然变成了色中饿狼。
整理好衣裳后,一转身,她的眼神正好对上奚浩倡,那炯炯的目光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清白。陈竽瑟想到刚刚被他压在床上亲的事情, 既恼又羞, 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便匆匆离开了。
这一下可急坏了奚浩倡,他自知刚刚是自己唐突了人家的清白,本想向她道歉,没成想她一见到自己就跑了。房里就剩他一个人了, 空落落的, 就跟他失了魂的心一样。真是该死,脑子竟然这么糊涂, 连是真是假也分不清,哪有大清早做春梦的啊!现在把人吓跑了,怕是要生嫌隙了。
在他暗骂自己的时候,陈竽瑟又端了一盆热水进来了,还伺候着他洗漱。奚浩倡一边昂着头好让她给自己擦脸,一边悄悄地观察她的脸色,见她面无表情的,心里便冷了半截。
“竽瑟,刚刚是我脑子烧糊涂了”,说着还扶额哎哟叫唤,装出一副头疼的厉害的样子。见他这个样子,陈竽瑟放下了手中的帕子,扶着他的身子生怕他会昏倒,“奚大哥,别说了,好好休息吧!”。
说完,她便端着水盆出去了。见自己的计划没有成功,奚浩倡瘫在床上闷在被子里动都不想动了,这会儿他受了伤,出不了门,连个能出主意的都找不了,心里正憋屈的厉害的时候,门又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听到门被打开了的声音,他立马坐了起来。
原来陈竽瑟刚刚是去熬姜汤了,她搬了条与床齐高的高脚凳到奚浩倡的床边,然后才又端起汤碗坐下,“奚大哥,我刚刚去厨房熬了些姜汤,听说能疏风散寒,补气提神。如今奚大哥你发着烧,兴许喝了会有用。”
隔着碗里冒出的热气,奚浩倡痴痴地看着她樱红的唇,唇边似乎还有晕开的胭脂,这好像是他弄得,想起刚刚的滋味,他便心痒难耐。在他神不守舍呆坐着的时候,陈竽瑟突然抬起头开口道:“奚大哥,你的手受伤了,让我来喂你吧!”
此时奚浩倡还未回过神来,他听到她说的话只嗯的回了一声,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的丹唇。陈竽瑟吹了吹瓷勺里的汤汁,便送往奚浩倡的口中,奚浩倡这才回了神,含住她送过来的勺子,啜饮完姜汤。这样一口一口的送,小碗的姜汤好一会儿才喝完。喝了这姜汤,奚浩倡觉得脾脏都暖洋洋的,只是刚刚光顾着看她了,连味道都没有尝出来。
“这姜汤真管用,喝完了身子就暖起来了。”,奚浩倡讨好似的夸赞道。
“那就好,奚大哥,厨房还温着瘦肉粥,要不要我去盛一碗来给你填填肚子。”
昨晚他都没有用过晚饭,刚刚只喝了一小碗姜汤,他的肚子确实还饿着。“嗯~麻烦你了。”,奚浩倡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这只手伤的好,伤的妙,有佳人为自己做羹汤,还亲手喂自己,他可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正暗自高兴呢!他就听到了李大眼的声音,“奚爷,小日子过得不错嘛,白担心你了。” ,一抬头,发现李大眼、王富贵、郭少聪三人都过来了。“你这说的什么话,还有,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连门也不敲呢!”
“刚敲门,嫂子就给我开了,这不紧张你的伤势吗,早早地就过来了。”,李大眼随意地坐在了刚刚陈竽瑟坐过的凳子上,接着说道:“刚刚是不是嫂子给你喂得药啊!我看嫂子开门的时候手里还端着个碗,这进了屋,你又一脸骚劲,肯定是占了嫂子便宜了。”
“滚开,坐别的地方去。”,奚浩倡想到待会儿陈竽瑟还要给他喂粥,见李大眼坐了她的位置,皱着眉斥退了他,然后才回道:“待会儿她进来了你可别再乱说话了。”
李大眼悻悻地换了个位置,“怎么连个凳子也不让人坐,奚爷你可真不够兄弟义气的,枉我们几个起了个大清早的过来探望你,你看,还带了不少东西呢!”
“是啊,奚大哥,你的手怎么也受伤了,昨晚明明只有三处伤口啊!莫不是在回来的路上碰上了追你的人了?”,王富贵注意到他缠了厚厚的布条的右手掌,担心的问道。
说这话的时候,陈竽瑟正好端着一碗瘦肉粥进来,听到王富贵说到手也受伤了,她愧疚的开口道:“都怪我”,她才说了三个字,奚浩倡便抢着说下去:“是我昨晚不小心摔伤的,幸好有竽瑟在,替我处理好伤口,还照顾了我一夜,真是辛苦她了。”
“奚大哥,我”,见他袒护自己,陈竽瑟想要说些辩解的话,却又被他打断了,“快过来坐下吧,门口风大,小心着凉。”
陈竽瑟端着碗到了床前坐下,本想像刚才给他喂姜汤那样给他喂粥,可是看到身边还站着三个男人,一时漏了怯,将碗递给离自己最近的李大眼,说道:“才秀,还是你来喂奚大哥吧!我在屋里你们说话会不方便,我先出去了。”
李大眼听她这样说觉得在理,刚要接过碗,便感觉到一道杀人的目光刺在他身上,斜眼一看,果然是奚浩倡。知道他在警示自己,这碗粥他便不敢接下了,坏人好事可不是他敢做的,得了,还是在嫂子面前做个坏人吧!
“嫂子,你看我这粗手笨脚的,哪有嫂子你灵巧啊!待会要是烫坏了奚爷,嫂子岂不是要心疼,到时候可该怨我了,所以,这事还得麻烦嫂子你亲自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丧丧的一天,我家的猫一整天都不见踪影,也不知道去哪了,担心到没有心情码字,短小的一章,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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