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进秋暝居,书海就迎了上来:“公子,事情办妥了。”
听到这话,季景霄轻笑了一声,才开口叮嘱到:“盯着点,可别后面出了岔子,那就不好玩了。”
书海嘿嘿笑了声,才应声保证:“公子放心,书海做事,您还不放心。”
“这人啊,还是得忙起来才好,忙起来了,就没这个时间和闲心来做坏事了。”
书海在心里默默吐槽着,夫人敢把人往秋暝居塞,还用了那种下作的手段,怎么可能落好?公子您可不得出手嘛。
这一夜,有人睡得香甜,有人美梦不断,也有人一夜无眠……
早早的,季景霄与父亲季何远就出门上朝去了。
而季府的院墙之内,却是有人得了晴天霹雳。
“夫人,夫人。”刘氏身边的大丫鬟焦月匆匆忙忙就进了屋。
“出什么事情了,这么没规矩。”刘氏拿了一支簪子在发髻上比了比,“可是秋暝居那里有消息了?”
“不是,是老爷那儿。”焦月咬了咬牙继续说到,“彩佩她,她在老爷的书房!”
刘氏把手上的簪子拍在了桌上,转头恶狠狠的盯着焦月道:“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彩佩在老爷的书房?她不是应该在秋暝居吗!”
焦月心里一个激灵,忙把知道的消息完整说了一遍。
被派去秋暝居爬季景霄床的彩佩,今天早晨,居然从老爷的书房里出来,还是老爷身边的张妈妈陪着回去的。
那状况,明眼人一看,就是……
“季景霄!季景霄!一定是他搞的鬼!”刘氏听完了这件事,一把将桌上的几件首饰扫落在地,喘着粗气瞪着眼睛骂道,“这个混账!混账!”
屋里的几个丫鬟纷纷跪倒在地,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敢在这时候去触自家夫人的眉头。
在宫门外等着自家少爷下朝的书海,想着夫人得知这件事之后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旁别家的小厮都疑惑的转头望了过来,不知道书海在笑些什么东西。
书海见状朝众人摆了摆手,努力憋住脸上的笑意。
该,你这个坏女人,居然盘算着让小丫鬟爬自家公子的床,再来个珠胎暗结,毁了我家公子的声誉。
到时候一个还未成婚,就让丫鬟怀孕生子的男人,怎么会有好人家愿意将自家姑娘嫁给他,跟何况是那位呢!
让你手伸的那么长,现在断了吧,痛了吧!
*****
此时,明理堂前,傅安瑜皱着眉站着,抬头看着上面的匾额,心里不知道今天还要不要进去,不然让人跟季先生说一声,就说自己生病了?
“公主,怎么了?”霜华见自家公主一直站着不动,开口问了一句,“怎么不进去啊?”
“没事,就是在想,我功课好像没拿,我回去拿功课去。”傅安瑜下定了决心,今天还是先避一避吧。
“拿了呀,公主的功课奴婢怎么可能忘记,每天出门前,奴婢都要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遗漏的。”修竹一脸骄傲的说。
“……”我不要你这么负责啊!你稍微懈怠一下不行吗?
“我好像有点发热了,一定是昨晚吹了风着凉了。”傅安瑜又想了一个理由,“我们回月引斋,帮我叫太医来好不好,我好难受啊。”
修竹一把握住了傅安瑜的手腕,把起了脉来:“公主没着凉啊。”
傅安瑜眨了眨眼,心里哀嚎着:完了,忘记修竹会把脉这件事情了!
还没等傅安瑜有什么回应,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不得了的声音:“公主怎么站在外面不进去啊?”
第22章
黑夜,月影,假山,怀抱,亲吻,还有内不欺己……
傅安瑜飞快地眨了眨眼,把涌入脑海中的那些画面统统抛开,扯了嘴角,笑着转身:“季先生,我正打算进去呢,没想到就遇到先生了。”
“既如此,那就一道进去吧。”季景霄一如往常的开了口,说完,就提步先往里进去了。
???
为什么季景霄一点尴尬都没有?他忘了?还是说这一切其实只是自己做的一场大梦?
傅安瑜看着季景霄翩翩而去的背影,心里很是疑惑。
几乎每天,傅安瑜都会到明理堂来跟着季景霄念书,几乎是风雨无阻,如此勤快,除了真的想要念书之外,也就是想要每天多看上他几眼罢了。
之前倒的确是瞧上了季景霄这人,可每日里除了多看他几眼,别的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
所以平日里傅安瑜在课堂上的状态,就是一个认真努力的好学生,外加偶尔游神瞄瞄季景霄。
可今天,傅安瑜完全没了以往的的心思去学习或者偷瞄季景霄,满脑子都是昨夜的那些画面。
想着想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抬起了头看向了季景霄。
“公主今日怎么了?”季景霄看见傅安瑜一直盯着自己,放下了手中的书,开口问到。
傅安瑜挥了挥手,让屋里的宫女太监都退下去,有些话还是单独说比较好。
霜华和修竹昨夜才因为没有贴身跟在自家公主身边伺候,而被太子殿下罚了三个月的月银,现在自然是不敢走的。
“下去。”见两人不动,傅安瑜难得的起了些恼意,冷声朝两人说到。
犹豫了一会儿,霜华修竹两人还是遵了命退了下去。
终于只剩下傅安瑜和季景霄两个人了。
傅安瑜才皱着眉开口:“先生以前与我说过一句话是‘内不欺已,外不欺人。’先生可还记得?”
季景霄自然是记得这句话的,昨夜他还说了这句话呢,现在傅安瑜提起这句话,他自然也是明白是何用意的,看着她的脸笑了笑,才开口回答:“自然是记得的。”
“那先生觉得,自己可有做到这两句话?”傅安瑜站起身,走到季景霄身旁,冷着脸低头看着他。
“人活于世,若是想要完完全全做到这两句话,是不太可能的,但求无愧于心就已经是难得了。”抬头看向傅安瑜的眼睛,才继续说到,“到现在为止,我觉得无愧于心我是做到了。”
说了许多,但都没能让傅安瑜展眉,没了耐性,也不愿再弯弯绕绕了,索性直截了当的开了口:“那先生可还记得自己昨夜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若是他记得,那就将此事好好聊聊。若是他不记得,就当是一场大梦好了,然后去找自家哥哥,把他狠狠揍一顿。
季景霄没说话,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傅安瑜的眼睛,敛了面上的笑意才说:“公主酒量浅,昨夜喝了不少酒,醉意朦胧,在下的酒量虽然也没有千杯不醉,但比之公主,应当还是要好上不少的。公主都记得的事情,在下怎么会不记得?”
虽然昨天他受了刘氏的刺激,夜里又喝了酒,行事有些冲动,可季景霄却是没什么后悔的。
“既然你记得为什么刚才还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傅安瑜有些生气。
“这是在宫里,若是被人看见了,公主的名声怎么办?”
傅安瑜翻了个白眼说到:“那你昨夜怎么不记得我的名声这件事情了?”
季景霄十分坦诚的开了口:“月色太好看,公主也太好看,我就……”
“……”季景霄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坦荡,倒是把傅安瑜给说得不自在起来了,虽不自在,可心里却是微微一颤。
……
傅安瑜很开心季景霄没有忘记,所以开心了大半宿才终于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傅安瑜早早就起来,涂脂抹粉、挽发簪钗,好一通忙活,才终于能出门了。
可临走前傅安瑜往镜子里瞟了一眼,又觉得身上的衣裳颜色太过艳丽,首饰太过成熟,转身又重新换衣裳选首饰。
重新选了一身藕荷色绣团花罗裙,又配上了一套粉碧玺,在镜子前照了又照,傅安瑜才终于满意的出了门,临出门前,还拿了两块芙蓉糕放在荷包里。
进了明理堂,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季景霄的书案上放了一块芙蓉糕。
等季景霄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书案上的那一小块金黄色的芙蓉糕,笑着转头看向傅安瑜,瞧见的就是她笑意盈盈的模样。
“公主把这几页的内容看一看,若有疑惑,再来问我吧。”
“是,先生。”
两人各自坐于自己的书案前,各自翻着手里的书册,一时没了声音,只有外头的树,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傅安瑜觉得,这个状态很是舒服,虽然此时两人之间没有言语,但却胜过千言万语。
抬眼望去,却瞧见了季景霄拿着那块芙蓉糕往嘴里送的样子,放下了手上的书册,手撑着脑袋拄在书案上,笑问到:“先生可是饿了?”
季景霄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了,才开口说话:“有一些。”
“那先生可是该对我道一声谢啊。”傅安瑜眼睛往他手上的芙蓉糕看去,玩笑道,“我可是给了先生一块芙蓉糕,让先生可以垫垫肚子,不至于饿着了。”
“合该如此。”季景霄看了一看自己手上的芙蓉糕,“在下多谢公主好意,那作为礼尚往来,今后公主若是出宫去了雾隐楼,在下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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