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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第一美人 (发达的泪腺)


  “属下明白。”杨宗拱手道。
  傍晚时分,天色已暗。
  日头下跌,层层叠叠的白云缓缓流动,终是湮没在了无边际的夜空之中。
  陆宴穿过廊桥,回了主院——春熙堂。
  沈甄正在屋里头记账,抬眼一瞧,刚好瞥见了陆宴关门时挺拔肃然的背影。
  她的目光不由一滞。
  说起来,自从住进鹭元,他几乎是夜以继日地忙着,他们很久都没说过话。
  昨日她起的早,便去院子里小坐了一会儿,书房就在春熙堂旁边,她横眸一望,便能瞧见杨宗和其他几位属下在他的书房里进进出出。
  那时天还未亮,他应是一夜都未阖眼。
  到了午时,本想唤他用膳,却见他伏在桌案上,早已沉沉睡去。
  回想在长安的时候。
  她虽知京兆府的事也不少,但因他只是偶尔才去一趟澄苑,所以也并未见过他如此疲惫的模样。
  如此一来,有些话不禁变得有口难开。
  陆宴坐于榻上,眼底倦色难掩。
  沈甄忙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大人要不要用膳?”
  陆宴揉了揉太阳穴,想着自己确实该吃些东西了,便低低地“嗯”一声。
  不一会儿,沈甄便端了些汤饭进来。
  陆宴喝了一口,发觉依旧是羊肉莲子汤,不由挑眉问她,“这是你做的?”
  沈甄点了点头,“上次瞧见陆大人眉头紧皱,便猜到味道可能是还差了些,这回我特意加了姜去了腥味,大人觉得如何?”
  四目相对,陆宴轻笑了一下。
  没想到她比自己想的,还要机灵一些。
  不过这世上根本没有无缘无故的讨好,陆宴知道她这般殷勤,也是因为心里还惦记着见沈泓。
  他撂下碗,低声道:“我答应你的事还作数,只是近来事多,还需等等。”
  沈甄一愣,小脸微红。
  既然被识破,她自然也不会在京兆府少尹面前扯谎,便乖乖点头道:“大人事务繁多,还能记得,我已是万分感激。”
  见她老实承认,也没遮掩,陆宴心头那点不说清的不快,终是随着一碗热汤,渐渐消散。
  陆宴用过膳,随后去了净室,回来的时候,刚好瞧见她端坐桌案前,举着几根雪白白的手指头,拨弄着算盘。
  他径直走过去,发现她在记账。
  瞧着规矩整洁的一排排小字,就能猜到她写得有多认真。然而记账的事,他不过是随口嘱咐了一句。
  沈甄感觉到了头顶的灼热,一抬头,刚好对上了他的眼。
  她小声道:“大人是要歇息了吗?”
  陆宴手执书卷,挪了个杌子坐下,低声道:“还差多少?”
  沈甄低头看了一眼,道:“都记得差不多了,就差今早采买回来的花瓶和炭火了。”为了不让人起疑心,沈甄已是把所有能想到的东西都买回来了。
  闻言,陆宴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屋内的陈设,已是大有不同。
  悬画、榻几、壁桌、瓷器,交床,屏风,香炉,无一不讲究,无一不雅致。
  他垂眸看她,顿时觉得,带她来此,利大于弊。
  “不急。”他道。
  话音一落,沈甄继续下笔。
  陆宴看着她埋头认真的模样,不得不感叹,云阳侯府教出来的姑娘,着实是不错。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能把账做成这样,简直可以当陆蘅之辈的楷模了。
  他一边翻书,一边若无其事道:“是从何时开始学管家的?”
  这屋里就两个人,他显然又不是在自言自语,沈甄不由再次停下了笔。
  她咬了下唇,道:“及笄后就开始学了。”
  陆宴又翻了一页,眉宇微蹙,及笄,这样的字眼不免太敏感了些。
  他忽然回想起一件旧事。
  沈家女貌美,京城人人皆知,坊间戏称,沈家不论哪个到了及笄年龄,只怕门槛都要重新修葺。
  记得那时,他刚调任到京兆府,审的头桩案子,便与沈家有关。
  约莫是七月初,淳南伯独子唐律去云阳侯府提亲被拒,他心有不甘,便想趁月色浓时偷偷潜入沈府,结果差些被云阳侯乱棍打死。
  云阳侯虽然势大,但淳南伯却只有唐律一个儿子。
  在唐律昏迷不醒的时候,沈、唐两家,可谓是彻底撕破了脸。
  当时的他,虽然对唐律的做法十分嗤之以鼻,却也不免在心里骂了沈甄一句红颜祸水。
  谁能想到,不过两年左右的时间,他自己竟也尝到了祸水的滋味。
  可就算品过其滋味。他依旧能将风月里的得失区分清楚。
  比如哪些值得,哪些不值得。
  不过他也承认,露水的姻缘,确实格外诱人一些。
  思及此,他再次看向她。
  白衣乌发,眉目如画,白生生的小脸,在灯光的照应下,仿佛度了一层神女般的光辉,确实叫人忍不住用掌心去摩挲、怜爱一番。
  旖旎的心思一旦起了,就如同将火把扔到了干柴中。
  一触即燃。
  他顿然觉得。
  手里握着的书卷甚是无趣,万不如去擒那对如雪的皓腕……


第24章 灌醉
  月影倒影在一片片黛瓦上。
  摇曳不息的烛火倒映在桌案的账册上,风一吹,纸张发出了哗啦啦的声响。
  男人的身影逐渐向她靠近。
  “沈甄。”他的嗓音低沉压抑,好像有什么要爆发一般。
  沈甄手下的笔骤然顿住,睫毛微颤。一抬眼,刚好对上了他幽暗深邃的眼眸,和缓缓下滑的喉结。
  他这样看她的时候,大多都是不容她拒绝的。
  没等她细想,陆宴就将她手中的狼毫抽走,掷到了地上,将账册阖上,放置在一旁。
  “坐上来。”陆宴起身,用食指敲了敲桌面。
  沈甄的小脸瞬间涨红。
  那股透不过气的感觉,又来了。
  她也不知为何他总是喜欢在桌上行那事,可她一想到之前那被磨破皮的膝盖,两条腿是怎么都抬不上去。
  沈甄最不喜的那种姿势,这世上的男人没人不爱。
  陆宴见她迟迟未动,以为她是羞涩,便环住了她的身子,低头去咬她的耳垂。
  轻咬重嘬,男人鼻息里的热气和几不可闻的喘息声,皆入了她的耳朵。
  她的身子不禁抖了抖。
  可久久过去,她的目光仍是回避,两只小手抵着他的胸膛,有几分拒绝的意思。
  陆宴眉宇微蹙,伸手拍了拍她,没有月事带。
  她的小日子没来……
  沈甄被他熟络的动作弄得脸颊发烫,情急之下,她只好掀开襦裙,给他看了膝盖上还未消退的青紫。
  白嫩的肌肤上红紫皆有,任谁看了,都要认为在她身上作恶的那个人,丝毫不懂怜香惜玉。
  也许陆宴也觉得眼前的伤痕太过,便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
  将她放回到榻上的时候,陆宴难得自省了一下。
  没再让她的膝盖用力。
  然而换了个姿势,情况还是没好到哪里去。
  他喜爱燃灯,而她却只喜欢黑暗,背过身的时候还好,至少瞧不见他眼含嘲弄的目光。
  眼不见,便也能做到通通由着他去。
  可一旦像这般四目相对,她的心肝便提到了嗓子眼。
  恍然间,她觉得自己就如同摇摆不定的浮木,身处于无边无际的大海中……
  头上仅有一根簪子也终是“叮”地一声坠落在地,三千青丝尽数散下。
  好生狼狈。
  她的十指暗暗蜷起,死死地抠着雕花的榻沿,指尖都褪成了白色。
  陆宴低头看她,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很难相信,这样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竟会生出如此撩人肝肠身子。
  当真是至纯则欲。
  沈甄被他逼的险些都要哭出来了,语无伦次道:“大人,别看了,别看了。”
  偏偏陆宴这人心肠都是黑的。她越是抗拒,他越是盯着她的眼睛瞧。
  纵使她千般旖旎,万种妖娆,也奈不住郎心似铁,反复推磨。
  直到真给她逼出了眼泪,他才亲了亲她的眼皮儿。
  月色朦胧,直到男人的一声闷哼响起,她的小手才渐渐松开。
  也不知是洁癖发作,还是善心发作,陆宴看着摊在榻上动不了沈甄,竟亲自抱着她去了一趟净室,替她收拾了一番。
  夜色沉沉。
  沈甄实在难以入眠。
  她盯着房梁,一动未动。
  那样美的一双眼睛,终于在无人看到的黑夜里,染上了一丝凄哀。
  半晌,她侧过头,目光落在了外面奄奄一息的月光上。
  ——
  扬州赵家,刺史府。
  悬在塌边儿的帷帐悄然拉开,一缕晨光顺着楹窗的罅隙透了进来。
  一位名唤九枝的婢女站在内室中央,缓缓道:“夫人,大奶奶派人来传话了,卫家人果真又去了高府。”
  赵夫人敛去脸上的笑意,伸手端起面前的热茶,对九枝道:“之前叫你去查的事,查清楚了吗?”
  “据探子回道,荆州卫家确有一子,名唤卫晛。年二十有四,已经成家,娶的是荆州县衙的女儿,膝下有一儿一女。”九枝顿了顿,又道:“夫人,卫家比咱们想的还要复杂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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