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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虎 完结+番外 (岁寒晚急)


  徐玉莲一纸诉状,将孟濯缨给告了。罪状是,因强抢良家妇女不成,借助权势谋害其夫。
  谢无咎听徐妙锦说起来,除却气恼,更是哭笑不得。
  他换好官府,将腰带上的玉扣仔仔细细擦拭干净,一招手:“走!我今日非要去看看,这徐氏玉莲到底生的什么模样!都成了红颜祸水了。”
  刚出门,谢无咎又折返回去。徐妙锦等的好不耐烦,连连跺脚:“你倒是快点!要不是我没有令牌,进不到里头,我才不来叫你。早知道,我跟着谢伯父一起先去了。”
  谢无咎将昨日买的枣泥糕塞进衣袖里,这才出门。
  今日,京畿府与大理寺一同审理此案。谢中石早就过去了,谢无咎等人赶到片刻,便开始了。
  徐玉莲一身素服,盈盈跪倒,缓缓诉说状词。
  谢无咎站在下侧,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妇人。
  容貌倒也不足惊艳,但身姿窈窕,语声温柔和缓,尤其一双眼睛,水潮潮的,两边各有一点泪痣,像生了一对钩子一般。
  谢无咎倒吸一口冷气:这妇人这般风流模样,倒真有些像是孟濯缨喜欢的那种类型。
  眼下,已明明白白是个阴谋局了。就怕这小子,没把持住,真和这妇人有了首尾!
  那才真的是,说也说不清楚了!
  谢无咎盯着徐氏玉莲,一时出神,没注意到,曲勿用也满脸嫌弃的盯着自己。——大理寺出来的,一个比一个好色!
  这些官宦之家的小子,就是欠教训。
  诉状既毕,孟濯缨便被带了上来。
  她衣裳整齐,倒没受什么罪。只是唇色有些苍白。
  谢无咎稍稍放心。
  孟濯缨有功名在身,又是朝廷命官,暂不必跪,拱手见礼:“下官见过张大人,谢大人。”
  张一璟道:“孟大人,这堂下妇人,你可认得?”
  孟濯缨转过脸,看清徐玉莲的样子,忽而眉心微微一拧。
  “这妇人……”
  徐玉莲怒目而视,不等她说完一句话,就脆生生的骂道:“淫棍!”
  …… ……
  张一璟忍笑,咳了一声:“张氏,堂上不得喧哗。”
  孟濯缨张口结舌,极其无奈的用手摸了摸鼻子。
  她怎么了,她就淫棍?
  “回张大人,这位妇人,我的确见过……”
  徐玉莲再次:“下流!”
  孟濯缨叹了口气:“前几日我经过永定河边,这妇人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蹲在河边。我见孩子衣裳单薄,疑心她是否遇到难处,才停下马车,给了些许银钱……”
  “呸!”徐玉莲第三次打断她,咬牙切齿的骂了一长串,“说的是冠冕堂皇!你这登徒子,分明是个刀口舔蜜、色·欲熏心的骚头!”
  很好,淫棍、下流、骚头,都骂齐全了。
  张一璟面皮抖了一抖,嘴角也有些抽搐,缓了片刻,带着若有似无的笑音:“徐氏,你之前可曾认得孟大人?”
  徐玉莲道:“之前认不得。就是她说的这一回,认得的。那日,我弄丢了给公爹抓药的银子,惶恐不安,又觉度日艰难,也不知如何是好,带着孩子在河边发呆。这登徒子,便过来了。我起初,起初还以为她是什么好人,这才拿了她的银子,先给公爹抓药。但小妇人也和她说明了,是借她的。不日便会还她。”
  徐玉莲哽咽一声:“哪知道,这恶人借机打探清楚我的住处,趁着我夫君不在家时,多次来我家戏辱于我,还诓骗我在一张一百两的欠条上按了手印!还说,说什么,若还不起钱,就让我把自己赔给她……还说叫我先陪她一回,就当做利钱……这个下流胚子,我都说不出口!”
  孟濯缨:…… ……
  说不出口,还不是什么都说了。
  她可真是瞠目结舌,难为这小妇人,这样了不得的想象力。感情,整日里做着,自己被哪家达官显贵看上了,想着法轻薄她的美梦呢!
  孟濯缨不怒不躁,等着妇人声泪俱下的哭诉完了,才娓娓道来:“大人,我的确见过这妇人。但事实与她所言,大相径庭。当日我见她母子三人蹲在河边,孩童衣裳单薄,大童恹恹无神,小童啼哭不止,一时起了恻隐之心,才让车夫下去问了问。”
  车夫回来,说那妇人只是哭,还要寻死,生无可恋的模样。孟濯缨便让车夫拿了些碎银子,岂料这妇人不肯收,还是哭哭啼啼的要死要活。
  孟濯缨本是可怜这两个孩童,因此才下车劝慰了几句,又给了些许银子,好让她度过难关。
  谁料到,这局原来这么早就布上了!
  孟濯缨道:“我和这妇人,就是那天见过一回。此后,再没见过,更遑论去她家中骚扰。绝无此事。”
  二人各持一词。
  张一璟着人将孩子领来,本想问几句,带上来一看,小的不到两岁,话都说不全乎。大的虽有五岁,但粗生憨养,又不记事,被人一问,吓的哇哇大哭,直往他娘怀里钻。
  徐玉莲抱着孩子垂泪,小声哄一哄,眼神却飘起,极其隐秘又得意的瞥了孟濯缨一眼。
  张一璟接着审案,又带上来一名人证。
  这人也有秀才功名,眉清目秀。正是厉效良醉酒拦车那天,劝阻厉效良不要闹事、递名帖拜会孟濯缨的那名书生。
  曲蔚见过礼,看了孟濯缨一眼,极快的转过脸:“张大人,那天厉兄醉酒,我们许多人都在,都看见了。孟大人不肯下车,但在车内大放厥词,说厉效良这样的贫寒之子,就不配读书!”
  曲蔚一身旧裳,与厉效良一样,都是寒门学子。此时虽然极力压制,但毕竟年纪不大,神情已经颇为义愤。
  孟濯缨遭受指责,反而一笑:“曲公子,孟某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曲蔚脸色一变:“孟大人既然说过,何必不承认?当日可不只有我,我们那日诗会,听厉兄和几位高中的师兄讲学,里里外外足足有数十名学子,都听到了你这番话。”
  孟濯缨悠悠道:“小曲公子,您这年纪轻轻的,记性这样不好?我那日只是说,厉效良,你这样的人,就不配读书!是也不是?”
  曲蔚回想起来,的确如此。他一时语塞,气急了道:“你说这句话,难道不是那个意思?和我说的,又有什么区别?”
  孟濯缨微微一眯眼,道:“这意思差别大了。本朝科举,本就从无寒贵泾渭。当朝徐相,不正是寒门出生?想当年,徐相祖父,还是商户的家仆呢!徐相可从未隐瞒过自己的出身。至于我,也从来没有这番意思,更不敢以出生论贵贱。”
  曲蔚脸一哽:“既然你不是嫌弃厉兄家境贫寒,又凭什么说他不配为读书人?孟大人,您虽然获数位大人举荐,如今也身居官位,可您无缘无故,斥责当朝进士,怎么也要说出个缘由来!”


第52章 撒娇
  缘由?
  孟濯缨被这自诩正义的小子问的心头一哽。
  她那天脱口而出, 斥责厉效良, 是因为厉效良骗婚, 且口无遮拦。但此事关系牛小姐闺誉,她此时也不会提及, 更说不出口。
  “你要缘由啊?自然是有的。本官虽然年少出仕,可也读了十余年的书,熟知礼仪,还能无缘无故的当众责骂当朝进士不成?”孟濯缨慢慢悠悠道。
  可看她一脸思量的表情,分明就是说:你要理由是吗?本官现给你编上十个八个,一箩筐都有。
  曲蔚给气坏了。
  果然,顿了片刻,孟濯缨道:“凭他醉酒无状, 当街拦下了本官的马车,还意图辱骂本官。这一言一行,哪一桩, 算得上是个谨言慎行的读书人?”
  这倒是有目共睹的事实。
  曲蔚再偏心眼, 也不能说, 厉效良那日的言行算得上对。
  曲蔚面颊微红,明知不妥, 可口中还不肯认输, 强词夺理道:“厉兄那是喝醉了酒,才……”
  孟濯缨道:“酒品如人品。喝醉了是假, 借酒装疯才是真。”
  “你……你……胡说!厉兄一向亲和,言行有范, 是我辈楷模。他,他拦下你马车,还不是因为你欺辱厉兄之妻!”
  话一出口,曲蔚便知自己失言了。
  果然,孟濯缨笑了笑:“我与徐氏各执一词,双方都没有人证,张大人都要待后细查。想不到,曲公子倒是对徐氏的话深信不疑,把未定之言当成了前因,继而引出了这个果?”
  曲蔚深吸口气,道:“那是因为,我之前见过你!见到你在永定河边,与徐氏拉拉扯扯。”
  “怪不得。原来是先入为主。”孟濯缨略一挑眉,道,“我给她银子,她扭扭捏捏的不肯要而已。我与徐氏,没有半点瓜葛。与厉效良,也从无纠纷。”
  曲蔚明知不可多言,可仍然忍不住道:“事到如今,你当然这么说!你怎么敢认呢?可在牢里,你让差役折磨厉兄,这总是事实……”
  曲勿用轻咳一声。
  曲蔚看他一眼,抿唇不作声了。
  曲蔚自愿上堂作证,最后却颇有些自取其辱,只得退下。
  曲勿用道:“大人,属下从大理寺厨房拿到一彭氏妇人,她供述称,是她受人指使,把毒·药投入药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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