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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虎 完结+番外 (岁寒晚急)


  秋平脸色狰狞:“你胡说!我的女儿,明明是你们乔家害死的!”
  “她是因为有你这种恶毒的母亲,才遭了报应!她死了,也要沦落地狱,为你这种无恶不作的母亲恕罪!都是你害了她。还有你儿子,长大了也会被人戳着脊梁骨,有个杀人放火的母亲!”乔夏夏恨声戾气。
  秋平的弱点,就是这两个孩子,乔夏夏拿的住。
  想起家里没了的两个孩子,她不介意用最恶毒的言辞,来诅咒她的孩子。
  “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去集市上听说书人讲的故事吗?你被两位大人查出来,和运气无关,这才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秋平木愣的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翌日一早,县衙就来了两个人提秋平去县牢。
  带头的小伙子一见谢无咎,很是频繁的打量了他几眼,惊喜的喊了一声:
  “谢大人!”
  孟濯缨一看,也认出来了——可不是清河乡那乡老的儿子?
  果然,这毛头小子,更、更、更惊喜的呼唤出声:
  “孟捕快!”
  孟濯缨…… ……
  还来不及反驳,又是惊喜的赞叹:
  “你白了好多,俊了好多啊!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你了!”
  ……… …… ………
  讲真,认不出来更好的!
  无巧不成书也不能这么巧!


第42章 师傅
  谢无咎勒住马, 从杂草丛里探进手去, 摘下一把橙黄通红的泡泡果。
  他尝了一颗, 酸而又甜,滋味清新, 挑了两个饱满好看的,在里衣袖上擦了擦,才递给孟濯缨。
  “尝尝。”
  孟濯缨也不是没见过,乡里的小孩儿都爱在山里摸点零嘴,不过,她倒是没吃过。
  以往出门,哑叔都跟在身边,因三年前落水身子确实虚寒, 他是绝不许孟濯缨吃这些的。
  谢无咎问:“你师傅家……还有多远?”
  他口中问着这件事,心里却盘算的另外一桩事。
  他问过清河乡那个小捕快,当年那名叫“孟龙”的捕快身边, 跟着一名不会说话的大叔。这大叔自然是哑叔。
  也就是说, 小捕快孟龙的确是孟濯缨无疑。
  可除了哑叔, 他们二人还带着一个约五十来岁的女子,畏畏缩缩, 愁眉苦脸的跟着两人。
  这女子又是谁?
  孟濯缨假扮捕快, 到清河乡这种穷乡僻壤,难道, 就是为了找这个老妇?
  孟濯缨承认自己是孟龙,只说是当年一时贪玩, 让哑仆带她出门走走。
  这显然是敷衍之词。
  孟濯缨知道他不会信,可更知道,他谢无咎不会逼问、不会干涉、不会逾越,不会——交浅言深。
  他后来偷偷的问了那小捕快,得出的讯息,更为惊人。
  孟濯缨假冒捕快,自然是有令牌。
  谢无咎问起令牌是什么样子,这小捕快大致说来,让他心头一惊。
  孟濯缨拿的,和他的令牌差不多,除了是用楠木所制,而背面的印记,是赤红色。
  这是大理寺卿的令牌。
  正思索间,孟濯缨含着果子,慢悠悠的拿茅草挠了挠“毛豆”的马背,道:“我们从乔家庄出来,快一个多时辰了。也快了。看见前面那片荷花玉兰了吗?林子里面就是。”
  谢无咎状若无意,问:“你当年假冒捕快,乡老怎么就信了呢?是从哪里淘换来的捕快令牌?”
  “嗯?”孟濯缨微微蹙眉,双眸中水波不兴,却也有些许微澜。
  她顿了顿,说了真话。
  “是我师傅给我的。乡老虽然不常进城,但也不是什么假东西,都能糊弄的。”
  倒也没必要说什么假话,谢无咎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细如发,他既然这么问,自然是发现了点什么。
  谢无咎就不再问了。等马进了玉兰树林,阔大的扇叶常常拂在人脸上,两人索性下马,牵着毛豆往里面走。
  没走几步,就在一条石阶上,和一名眼有瑕疵的中年男子狭路相逢。
  男子虽只有一只好眼睛,但另一只并不戴着惯常所见的黑眼罩,反而配了一枚蓝色的琉璃珠,以天工巧手嵌入眼中。
  此刻,他一只眼中精光毕现,不加掩饰的打量着谢无咎;另一只假眼,却又诡异的在暮光下发出淡淡的幽蓝的光。
  这一照面,二人都是气势大放。
  谢无咎信了,这男子的确是孟濯缨的师傅,也极有可能做过大理寺卿。
  盖因他不假掩饰,而这一身精厉气势,绝骗不了人。
  谢无咎退后半步,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叔!”
  这一声叔喊过,中年男子的脸色,明显好多了。
  “倒是机灵。”聂玉冷哼一声:“进来吧。”
  孟濯缨小跑几步,给他提着篮子,问:“师傅又去师娘墓前了?”
  聂玉叹了口气:“那会就想着你师娘怕冷,给她挑了个最向南最背风的地儿。谁知道,一到冬天,什么松鼠、刺猬、田鼠、土拨鼠,都恨不得在那儿打个洞过冬。气疯!”
  孟濯缨笑道:“可见,还是师傅挑的好地方。师娘爱热闹,更爱看师傅出丑,现在好了,师傅要常去陪她,也有些小家伙捉弄师傅,师娘一定喜欢。”
  聂玉冷哼:“可见不是亲生的,一张嘴,就会气人。”
  聂玉问:“这小子,是大理寺的?”
  方才一眼之间,他已扫见谢无咎腰间令牌,自然看出他的身份。
  孟濯缨点点头。
  聂玉道:“机灵!大理寺如今倒是奇了,还能教出这么活气活灵的孩子来。”
  二人已走到院中,孟濯缨把篮子里的豌豆尖儿倒进水臼里,谢无咎打来一桶井水倒满,又伸手进去洗。
  看他洗菜这架势,还怪熟练的。
  聂玉道:“你瞧瞧你,笨手笨脚。这个倒是熟手。今晚好了,能吃顿现成饭。”
  孟濯缨本也不常做,索性束手在旁,看谢无咎洗菜,偶尔递个笊篱,拿个竹筐给他。
  聂玉大大咧咧的坐在摇椅上,指挥两个孩子。
  谢无咎洗菜的时候,孟濯缨生火,好大一会儿,弄的整个院子里乌烟瘴气,硬是看不见一点火星。
  聂玉刚要说话,谢无咎就急了:“你走远点,烟熏着你了。”
  聂玉气坏了:“我还坐在风头上呢!我说什么了?熏着了也活该,这么大的人了,连烧个火都烧不起来。想当年,我家缜儿没有灶台高就会做饭了。”
  孟濯缨跑到院子外面,隔的老远老远,等烟散尽了,才又回来。
  “师傅眼里,当然谁家的孩子,也比不上烈缜。”
  “那是。”聂玉极自然的应了一声:“小子,面我早就揉好了,搁在盆里,水烧开了,你削一下就行。削长点,我喜欢吃薄点的。”
  一大锅滚水烧开,谢无咎用快刀,将面片一片一片的削进锅里。因为水多面少,水一直保持沸腾,滚水煮片刻,将面条全部捞出,放进陶瓷大碗里,正捞第三碗,聂玉把大碗拿开,摸出了一个人头大的缸:
  “我用这家伙!”
  谢无咎捞完了剩下的,也才够半缸子。
  面煮好,青嫩的豌豆尖开水一烫,变色捞出,再放上聂玉自己做的炸胡椒,捞出几片通红油亮的辣鱼,就开吃了。
  吃完饭,孟濯缨端起盆刚要出去,谢无咎就自然而然的接过来,在门口的石板上,借着朦胧的光洗碗。
  聂玉问:“这小子,如今在大理寺是什么职位?”
  孟濯缨道:“寺丞。”不知为何,刻意隐去了谢无咎和谢中石的关系。
  聂玉道:“我看他年纪不小了,怎么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寺丞?”
  孟濯缨忽而微微一笑,眼中的柔光在烛火下,如萤似火。
  “他蠢呗。”
  聂玉本来瘫软在“宝座”之上,看徒弟这幅模样,猛然坐直了身子。
  “他知道,你是女子?”
  孟濯缨摇摇头:“自然不知。”
  正说着,恰好谢无咎洗完了碗,又给孟濯缨盛了一碗面汤,还在凉风里晾了片刻。
  孟濯缨毕竟体弱,饮食不挑,也要讲究克化。可上一个这么无微不至照看她的,还是她身边的哑叔。
  谢无咎这么一个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大男人,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可这蠢蛋还不知道他这宝贝徒儿的真实身份呢!
  聂玉咂摸了一下眼下这种玄乎的情况,实在觉得有些好笑。
  “真的,是怪蠢的。”
  谢无咎恰好端着汤进来,目露疑惑:“谁蠢?”
  聂玉一碗(缸)面吃完,看这小子怎么看,怎么顺眼,道:“说我这傻徒儿呢。全是些馊烂点子,我就看看,她到时候怎么收场了。”
  聂玉独居林中,虽说贪闲好静,但徒儿回来,又来了个格外喜欢的青年人,难得的棋兴大发。于是从箱底摸出一副白玉和黑曜石雕的象棋来,刚要说话,孟濯缨立即道:
  “师傅,我棋艺不佳,让谢兄陪您吧!”
  谢无咎不明就里,欣然应之。
  他棋下的不好,但哄长辈玩儿呢,输他还不会吗?
  一个时辰后,谢无咎面露菜色,眼睁睁的看着,聂玉手中的马走了个直线,吃掉了自己已经过河的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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