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锦扶起口吐鲜血的女侍卫,“你怎么……这么傻!”
“公子,哪怕世人皆站在您的对立面,宿兰也会永远的支持公子,这是宿兰最满意的归宿了,为救公子而死,是我的荣幸。虽死,不悔!”侍卫宿兰含笑闭上了眼睛。
此时外面的官兵也冲进来了,并将上官锦控制起来,禁卫军的首领范资向太子道:“殿下,外头已尽数拿下,臣护驾来迟,请殿下降罪!”
太子道:“无妨,救人要紧 。”
赵筝此时也收了弓箭,走到了太子身边,颇为得意,“怎么样?我没有拖后腿吧?还好赶上了!”
“嗯!是救下我们大家的大英雄!”太子揉了揉她的头,终于安心。
赵筝看向抱着宿兰的上官锦,有些惆怅,“想不到凶手竟是大哥哥,小时他也疼爱过我,只是……虽然我为阿爹报仇,可是心中却不免难过。”
太子劝慰道:“这不是你的错,阿筝。”
“哈哈哈!”上官锦突然仰天大笑起来,“你们杀了我又能如何?大周就要完了!顾琉英养精蓄锐多年,只为等着这一战,你以为他费尽心思挑拨大周与西蛮的关系是为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上官锦将宿兰小心的放在地上,十分享受的看到众人神色各异的表情,愈是张狂道:“你们怕是还不知道吧?前些日子三皇子所遭遇的种种消息已传回西蛮,我派人改了些字眼。只要掐断两方之间的联系,西蛮便会以为三皇子被大周扣押。为保三皇子,他们已经与北燕结了盟,你们的盟国绝不会为你们出兵半个。今日三皇子断臂一事再润色传回,彼时他们见到断臂的三皇子,你们以为两国不会联手?……”
这时一把剑甩了出去,正挨着上官锦的耳朵直直插入后方的门中,倒是把他的话打断了。
“可真是好一出大戏,不过怕是结局并不如你所料。”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众人只见得原本断臂晕过去的楚晗此刻正以大佬的姿势坐着。细看他神色从容,脸色红润,只是有一只眼睛无神,没有焦点的盯着一处。然而半点也不像失血过多的样子。而刚刚的剑便是他甩出去的。
“你!”上官锦指着他一脸懵逼,“你怎么会这么快就恢复了?你、你竟是左撇子?”
“很抱歉我并不是楚晗,让你失望了。你做这场戏,委实辛苦你了!”“楚晗”言辞间颇为恳切,目光十分真诚,可是大家都一致觉得他话中绝对是讽刺、嘲讽、挖苦。
“我绝不信世间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上官锦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十分抗拒。
乐安却在一旁微动,这毒舌像足了她认识的那个人啊!可是他早几日已经走了,怎么又会出现在此处?
“楚晗”一把将脸上的□□撕下,露出一张陌生的脸出来,果然不是三皇子。
上官锦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当场呆滞了。
“你不知世间有伪装术有□□吗?你实在是有些孤陋寡闻啊?还以为是个多高明的对手,却原来不过是个井底之蛙。”楚缘神色淡淡,对着他颇为嫌弃的摇了摇头。
“你到底是谁?”
楚缘皮笑肉不笑的道:“你问我?我是在三皇子手下刷马桶的。”
“那楚晗呢!他去哪了!”上官锦脸上又是羞愧又是愤怒,他反应过来,立马厉声问道。
“他啊,这会儿怕是已经进了西蛮境地了吧。”
说罢,他又面不改色的指使着乐安,“我方才卧得腿有些麻了,劳烦你替我去捡一捡我那手。”
乐安“哦”了一声,乖乖的去将那掉落在地上的手捡了起来,她捏了捏,发现了门道,小跑回楚缘身旁,惊讶道:“原来这手不是真的啊!”
原来,为了保证楚晗的安全,楚缘便将楚晗送走,自己留下来以□□扮做是楚晗的模样,两人是一母所出的亲兄弟,身高体型差不多,生活习惯、说话语气等也颇为熟悉,只要那只眼睛稍作遮挡,扮起来完全看不出是假的。而此事只有太子一人知晓。
所以当上官锦针对楚晗提出的要求,楚缘便悄悄示意太子砍他的右臂,太子会意,便当场做了那么一出戏。
血嘛,不过是太子出剑时,在自己左手掌心过了一遍时沾上的罢了。
上官锦面如土色的跪坐着,已是笑得十分勉强。
“阿锦,回头吧!”上官夫人哽咽的道。
上官锦吐了一口血,满目苍凉,“我已经回不了头了。”话音刚落,他便一把拔下自己身上中的箭,拼着最后一口气,一个箭步往上官重的方向冲过去,便是要上官重的命。
太子及赵筝去拦,却没拦住。
他狠狠地刺去,又拔/出来。
箭是刺中了,然而刺中的却不是上官重。
上官夫人如断线木偶般往后倒下去,上官重连忙接住,“母亲!”
“不,不,母亲!”上官锦手忙脚乱的用手替她捂住从伤口中流出的血,那是他拼尽全力刺下的致命伤,他终于哭了,“不不,不该是这样的,母亲,我真的没想要你死。”
上官夫人艰难的抬起手,抚上他的脸颊,“好孩子,母亲明白。”
他带着哭腔,“父亲说我是贱婢之子,同窗欺负我,长辈漠视我,他们眼里都只有上官重!我只是想证明自己,我明明是长子,却要受尽各种屈辱,我明明只是误入歧途,却被赶出家门,剥夺继承权,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看不起我,我偏偏要将他们推入地狱,把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我要站在高处,看着他们求饶!”
“虽有人不断像我提起母亲是我的杀母仇人,可是母亲心地善良,又怎会做此龌蹉手段,在这冷冰冰的上官府,只有母亲是真心待我,可是每次上官重对着母亲撒娇,我也很是羡慕,多少次想过没有他就好了,没有他,只要他死了,母亲就只有我一个了,上官家也只有我一个家主了!母亲便是我的了!可是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要害母亲!”
“我知晓你原本是个好孩子,是我忽略了你……”上官夫人柔声道:“没把你教养好,是我的过错。”她将两兄弟的手交握在一起,“你们本是兄弟,却落了如今这一幅情形,我实在是羞愧啊……”
上官夫人咳嗽了一声,终究是没有说完,便遗憾的闭上了眼。
“母亲!”上官锦终是吐出最后一口血,也倒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只看得那晚那上官家主啊,号啕大哭,哭得像个孩子,只一夕之间,他便失去了自己的母亲和兄弟,上官家还落了个叛贼的名声。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上官锦也是个小可怜,只是太缺爱了,走上了
极端之路(?;︵;`)
第69章 出征
两位新娘终于被完好无损的救了下来,而替了赵筝的是清风。
赵筝也是这时才知道,太子妃将清风指给她。不仅仅是想清风教导她熟悉宫中生活,更是想着她能保护赵家的最后一点血脉,故而清风一直隐藏着自己会功夫的事实。
只是太子何其精明,对她何其上心,清风会武的事情,没多久就被他发现了,但太子观察了一番后选择一声不吭。
直到上官重成亲那日,悄悄让清风暗中跟随,这才让清风逮住机会将自己与赵筝对调。
而赵筝醒来后发现自己被藏在橱柜之中,外面又是被上官锦的人包围了,料想到必然是出事了,便想着先去搬了救兵来。
却不想太子原来早有准备,她堪堪爬出墙,便看见禁卫军正朝着这边来,便赶紧告知了里面的情形。
她没有恋战,禁卫军在与上官锦的人交手,她就溜了进去,将上官锦说的那一番话全听到了。
眼见着他要伤人,最后便毫不犹豫的出手。
“殿下,你为我伤了楚晗的时候,我好感动啊!”赵筝眼里、心里都冒着粉红泡泡。
太子“咳”了一声,“不过是一场戏罢了。”
赵筝这才想起来去瞧楚缘。
乐安正惊奇的戳着楚缘的右臂,“这手感挺好的啊,怎么会是假的呢?太逼真了吧!”
赵筝也好奇的戳了戳,直盯盯的瞧,光滑有弹性,就是没有血色,冷冰冰的。
两人瞧了半天,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是神医所制。你们这么戳它,我虽然不会有感觉,但你们是否太过于直白了些?。”楚缘很是简洁的道。
事后,她同太子提起,长吁短叹,这乐安喜欢上的不仅一只眼睛不能视物,还有一截假肢,如此,怎么给乐安幸福。
太子倒是看得很开,从前他不太赞同乐安与楚缘处在一处儿,怕乐安遇人不淑,但如今楚缘的身份真相大白,他倒是挺佩服楚缘的,为了自己的子民能够豁得出去,又为他们主动让贤。
太子敬他是条汉子,因此对乐安喜欢他一事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所以他对赵筝道:“楚缘虽身体上有些伤残,但却绝非软弱无能之辈,他们的事情,便顺其自然吧!我总不好当个拆散人姻缘的坏人,这种苦我吃够了就行。只是看楚缘的样子,对乐安并不是十分上心,能不能成也还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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