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探花郎程儒玉格外显眼,他生得一副芝兰玉树的好相貌,也无怪会被皇帝点为探花,他除家境贫寒外,真是无任何缺点。
赵璟在宴上一直关注着李御,自然是观察到她不止一次往程儒玉的脸上看,他重重将金樽放到案上,吓了宫人一跳。
“陛下您怎么了?”汪德海问。
他捏捏眉心,用手撑住额头:“酒喝多了,有些头疼。”
“那陛下可要回宫歇息?”
他暼眼看向李御,发现她从座上起身后,便道:“不了,朕去河边走走,你们都不用跟过来。”
汪德海一听这话,眼皮就忍不住重重一跳。上次皇帝也说过这话,就因为当时他没跟过去随侍,皇帝才在宸和楼跌了一跤。
他现在再想,都是一阵后怕!
汪德海挤着笑脸跟过去,“陛下,内臣绝不会扰您,我就远远跟着您过去行不行?”
他是真怕皇帝喝多了,一不小心一脚跌到河中,到时他可就万死都不足以抵罪了。
“聒噪!朕再说一遍,你不许跟过来!”
赵璟冷冷扫了汪德海一眼,就寻着李御走的方向跟过去。
宴上注意着皇帝的官员可不少,范启道走到案前问起皇帝的去向,汪德海道他是去更衣后,忙抬脚追了过去。
李御这会儿正醉得不清,她让宫人扶她去净室,却不知那两人带她越走越偏。
赵璟一直跟在她身后,自然是发现那两个宫人欲图不轨之事。他从地上捡了两个碎石子击到她们的后颈上,两人瞬时软倒在地上。
他急忙上前,将李御接到手里,才没让她跌倒在地上。
因她今日喝了太多酒,两颊都泛起淡淡粉霞。她玲珑有致的身子还紧紧贴在男人怀中,让他心跳得几乎要飞起来。
赵璟伸出手,轻轻抚到李御脸上,她只朦胧着春水眸不解地望着他,像是根本忘了他是谁,一看就是醉得都不认人了。
他没再喊她姐姐,而是轻轻抚着她的乌发问,“你想去哪儿?”
李御迷蒙着双眼:“净室。”
他道:“那我扶你?”
她摇摇头,一把推开他,“……现在又不想去了,我只想喝水!”
“那我喂你好不好?”他牵着她的手进到一间阁屋,扶她暂坐在凳上。
随后,倒了一杯水过来。
赵璟一手牢牢箍住她柔软的腰肢,另一只手握着瓷杯慢慢喂她水喝。
见她将水一口口喝完,赵璟便将杯子放下,盯着她眼睛问:“今日为何一直盯着探花郎看,他长得有我好看吗?”
李御现在哪里还记得程儒玉长什么样,她现在脑中一片混沌,想得都是再喝些水解解渴渴。偏这人只喂了她一杯水就不管不顾了,她一把将揽在她腰上的手扯开,跌跌撞撞地站直身子,摇晃着细手去拿茶壶。
赵璟笑了一声,眼及手快地将茶壶给抢走了,挑眉道:“你不说我就不给。”
她根本就不记得他问过什么了,她揉揉脑袋反问道:“你刚才要我说什么?我不记得了,你……再说一遍!”
赵璟看她醉成这样,所幸换了句话,他拉着李御坐到他腿上,凑到她耳边说:“我刚才说的是你只要亲亲我,我就将它给你!”
“想得美!”
李御直接用手肘往他胸上重重捶了一记,就从他身上跳下来往门边跑。
可她走得太急,身上穿的褥裙又长,几乎一下子就被拌倒在地上。
“御姐姐!”
赵璟慌地一下子从地上将她扶起来时,发现她人已经晕倒在地上了。
他伸手用力拍了她几下,发现无论他如何作弄,李御都未醒过来。
这根本就不像是单纯喝醉的模样。
赵璟瞬间皱起俊眉,心中的旖旎顿时消散得干干净净。他将李御暂且抱到软榻上后,就大步跨门出屋。
汪德海此时也正急着找赵璟呢,他沿着池边走过来,见廊道点的灯笼越来越少,路越来越偏。
乍眼一看,四角亭旁好像还躺了两个侍女,他刚准备蹲下伸手探这两人是否活着,就见赵璟从不远处走过来。
“汪德海!”
“内臣在!”
赵璟指着地上的侍女,面色一片愠怒:“这两人是朕击晕的,我刚才见她们一直带着御姐姐往暗处走,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让内侍省的人将她们拖走,好好查查她们的身份!还有,传个太医随朕到近处的阁室!”
他话说完,就急匆匆地离开此处。
汪德海顾不得地上的两个侍女,他将手下的宦官分成两批,一批将地上的两个宫女给抬走,另一批随他去请庄太医。
小苍河离宫中甚远,到是离庄文浩的府邸十分相近。汪德海去到他府上时,庄文浩还以为是皇帝身体不适,要将他请去宫里,谁知却是为了李御。
现下小苍河的琼林宴未散,为让庄文浩不太打眼。汪德海特意拿出一套宦服让他换上,才将他带到皇帝面前。
“臣恭请陛下圣安!”
庄文浩行完礼,走至榻前伸手为李御把脉,不到一晌他就下了定论,“殿下的酒中必然被掺了迷药。”
赵璟蹙紧眉头,这与他猜测得倒是不谋而合。
他让庄文浩给她喝了解药,就一直守在她榻前。
待李御缓缓醒过来,就见他高大的背影一直坐在她身旁。她靠着引枕慢慢坐起来,撑头问:“我怎么在这里?”
赵璟道:“方才有人给你下了迷药,是我救了你。”
她听后,脸色霎然一变。
李御迅速低头往自己身上一看,她的衣裳尚且完整,身子也无任何不适,可见最坏的事情没有发生。
赵璟看她紧张成这样,握住她的手道:“御姐姐你别多想,你什么事也没发生,那两个侍女已经被拖去内侍省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招供。”
刚被下了迷药的李御心情很沉闷,她将手生硬地从他手里抽出来,“我要回府了!”
他道: “那我让人送你!”
“不用!”李御从榻上起身,不在小苍河做任何停留,即刻就回到府中。
也不知是当晚被人下了药的缘故,还是她太过心事忡忡,夜里竟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梦。
梦里,她坐在大红喜床上,红色的被褥铺满喜果。
因她头上披着绣金福纹红盖头,看不清四周,就一直竖着耳朵注意外面的动静。
很快,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向她走过来,他身上有淡淡的甘松香混着酒气,应该是在宴上被人灌的。
他慢慢同她坐到榻上,却一点也不着急掀开红盖头。
李御却愈发着急,她想自个掀开盖头看看他的模样,可他却紧紧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挪动分毫。
他束着李御的手臂,慢慢将她压倒在榻上,一手慢慢将盖头掀到一半后,用它遮住她的眼睛。
唇齿纠缠间,他还将一口清酒渡了过来,吻得越发热烈。
“喜欢吗?”他问。
这声音她好像有些耳熟,李御一把掀开脸上的盖头,正欲看清他的脸,梦境却戛然而止。
李御喘着粗气忽从梦中醒来,婢女侍画见她从榻上坐起后,便将床帘挂到金钩上,还将一封信递到她手上,道:“殿下,这是陛下差人送过来的。”
作者:完成任务,明天见。
第26章
――下药者, 范启道。
李御看得怒火中烧,这老匹夫看来是还记恨着她。
他不就是看准了皇帝对她的看重, 所以想在琼林宴上弄出点事情来吗?
倘若昨晚有舒王一脉的臣子趁她昏睡时玷污她, 赵璟必然大怒,甚至还有可能迁怒到舒王头上, 怨他未管好自己的人。
而她婚前失贞,毁了名声, 哪还有脸在汴京继续待下去!
往后舒王、皇帝君臣离心, 赵璟身边少了她,就少了镇国大将军生前留下的势力。
范启道此后便可在朝中一人独大, 这佞臣之心不可谓不狠毒。
李御压下心底的火气, 将那封信放到烛台前烧了。
她向来不是能忍旁人欺辱之人, 何况这事关乎到自己的贞洁, 甚至差一点连清白都没了。
她秀眉紧蹙,吩咐道:“侍画,你把我黑木小箱里锁的一本账册交到审刑院霍大人手上, 我进趟宫中……”
“是。”侍画知道这账册有多重要,里面仔细地写了范启道是如何仗着权势指使王悯肆意敛财,买卖官位的。
她清楚长公主原本是打算半月过后,再将这事揭出来的。因朝庭近日都在忙着重新布置科考一事, 倘若这事被捅出来, 不少官员定然又被牵扯进去,到时这科考恐怕又得延期。
可寒门士子苦读多年,实在是等不起朝廷这般拖延。
李御都准备容范启道喘息一久再弄他了, 偏他愈老愈糊涂,竟算计到她头上,那就休怪她还手,将他从太师的位置扯下来了。
她换上一套白衣纱裙,外披一件青碧色长褙,如云柔软的墨发只插上一素雅的珍珠步摇银簪后,就匆匆去往皇宫。
赵璟此时在福宁殿里正同舒王议事,前日有个姓林的御史参奏太师一本奏疏后,今日就莫名其妙死在了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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