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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闷且"娇" 完结+番外 (和雨饮欢)


屋门打开,李太医疲惫地走出,叮嘱安宁让晚间伺候的人多加注意,仔细发热。
安宁道谢,在李太医离去后又进屋,九御悄然退到了屋角阴暗处。
穆桓衣衫散乱地躺在榻上,面色冷淡,无人时一个毫无威胁的侧影也尽显凉薄。
脚步声靠近,最终停在榻前,垂在腰处的薄被被上拉至胸前。穆桓蓦地睁眼,准确擒住安宁的目光,目光中的迷恋痛意让他晃神。
安宁呼吸一窒。穆桓呼吸平稳,她以为他是睡着的,眸中缱绻的眷意不可抑制地流露。
穆桓闭眼,笑:“暖暖来了。”要起身。穆桓刚一动作,安宁立时顾不上其他,半倾身压住穆桓使力的手制止他。
“不要乱动,兄长你可不可以让我放心些。”声音蛮横、担忧,天下只此一暖暖。
穆桓叹气,吹开垂在唇上的发:“老女孩,你做什么,生辰礼不想要了?”穆桓举起手中不知何时握着的白色绢帕。
绢帕染着抹血红,莫名熟悉,鼓鼓的包着什么。
“这绢帕……”安宁模衣袖果真摸了空。
“蠢,自己的绢帕丢了也不知。”穆桓眸色温柔倦怠,指间微动示意安宁拿走。
安宁拿起绢帕,掉出一只玉雪玲珑的小猪,暖玉纯白无一丝杂色,小猪憨态可掬。安宁收掌,恰好填满掌心。
“兄长,好像总是辜负暖暖……”穆桓歉意道,“没有陪暖暖过生辰,又在暖暖生辰宴上见血……暖暖可别恼兄……”
一番话断断续续,轻不可闻,安宁静默等了一会儿,无声凑近,听着绵长的呼吸确定穆桓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竟然,就这般睡了……安宁看着掌心的小猪,她还想问怎么是猪猪呢?
安宁悄悄伸手点穆桓的双颊,一下下,轻轻地穆桓毫无所觉,神情疏懒,处处都透着暖意。
安宁放开些胆子,指间从双颊试探地绵延攀爬上眉眼,拂过眼底的青黑,避开黑长的、敏感的眼睫,虽然安宁很想碰一碰。指间落在眉上,划过眉梢,跳跃到额前耷拉的湿发上。
即使穆桓神情轻松,额上却还在细细地冒着汗,面色也不比刚刚好,烛火下孱弱苍白。
安宁把掌心贴上穆桓的额头,没有发热,反而稍凉。
安宁动作轻巧将穆桓在锦被外的手放进锦被内,骨节分明的有力大手乖巧任摆动,安宁魔怔般将手指插入穆桓指间。
五指相扣。
脑中、心中都震荡开来,安宁怔怔然盯着穆桓沉睡的面容,贪婪想把这刻留存。
穆桓睡梦中翻身,眉皱起,闷哼一声顿住,手挣脱搭在胸前。
手中落空,安宁笑,事实是浮光掠影一场空,甚至那片刻已是奢望何论留存。
穆桓酣然沉睡,安宁将下滑的锦被盖好,一直掩到下巴处。


第33章 第33章
烛火氤氲, 安宁不知何时趴在床沿睡去,墨发柔顺散在榻旁。
穆桓稍稍伸手便抓了满手的发。触感柔滑,却密密麻麻死缠着指尖。穆桓指尖挑着一缕缕的发, 发梢纠缠, 好似心尖也被缠绕着。
穆桓神情冷淡, 偏动作缱绻至极。安宁……竟是这样的心思。珍重、眷恋是真, 他隐有所觉不肯承认的男女心思也是真。
穆桓缓缓撑起身,额上疼出冷汗, 终于半倚在榻上可以清晰看见安宁垂在身侧的手。
指间还残存着少女柔夷娇软的触感,穆桓抚上安宁的眼,这双眼总是依恋、信赖地望着他,曾无比让他心暖。可是,她怎么能有那种心思。
手指相扣的亲密, 他的暖暖,想要的原是这个。穆桓眼尾上扬的弧度似笑似哭, 是他逾越了。
后半夜,安宁猛然惊醒,望着陌生的床榻一时恍然以为仍在梦中,怔然许久才想起自己是在穆桓的卧房, 在……
安宁爬起去看穆桓, 穆桓毫无所觉地躺在榻上,面色潮红,唇瓣干燥苍白。安宁探手贴上穆桓的额头,温度烫人。
安宁立时出屋去唤九御请李太医, 又回来拿起帕子在屋内备着的凉水里浸湿, 给穆桓敷在额头上。
做完这些,安宁方松口气跌坐回榻旁。安宁看着穆桓, 心口莫名升起的恐慌不断压迫着她,一呼一吸间都是沉重。
梦里的穆桓也是这般躺在榻上,满面酣然,然身侧佳人美眷,温柔乡里缠。
安宁在梦中不住落泪,却是白雾乍起,满目荒唐,只穆桓长身玉立在街头,似哭似笑地望着她,唇瓣张合听不真切,终转身离去。而后灯火繁华,山长水远,她再无归处……
安宁手按住胸口起身,面色惨白对上李太医和蔼关切的眼。
“小姐可有哪里不适?”
安宁摇头,吩咐九御照顾好穆桓和李太医后踉跄迈出屋。
天空弯月垂挂,不远处的小径灯火常亮,他说他可以牵着她走定比灯火有用……安宁停步在小径上,灯火恍惚烧眼,不然眼眶里的涩意哪里来的?
安宁回到挽月阁,熟悉的一草一木,每一个她六年来慢慢添置的物件。安宁躺在榻上,荒唐自己因一个梦难过至此,闭眼前惦念着穆桓的伤势。
想来有李太医在是无碍的,又自暴自弃地想,自己陪着也无用。
…………
第二日安宁迈进穆桓屋内,敏锐察觉了不对。
穆桓无力倚在榻上,玉冠束发,衣裳妥帖,似是往日待客的装备。
“兄长有何要事吗?”安宁不赞成地问。若穆桓答是,她定要发脾气的架势。
却不想得到了一个全然意外的回答。
穆桓神情疏懒,理所应当又略带歉意地答道:“男女有别,兄妹也该避讳,往日是我浪荡了。”又似无意咬重了兄妹二字。
“男女有别……”安宁茫然重复了遍,看着穆桓妥帖有礼的衣着,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眸中飞快闪过难过。
这许多年,一句男女有别便能生疏至此吗?便是兄妹间又何曾是这般的。
安宁张嘴,一会儿才说出话:“兄长说笑了,无论兄长什么样子,暖暖都不会介意的。”
穆桓几乎脱口而出,是厌弃般地冷淡:“我介意。”
安宁顿住,想勾出个笑来。
穆桓稍缓和了语气:“暖暖,往日是我的错,许多地方恣意惯,可暖暖不一样,是大姑娘了,往后若许配人家规矩最重……”
“我知道了!”安宁哽咽打断,红着眼盯着穆桓:“兄长可知你自己在说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安宁并不是想要答案,或害怕穆桓再说出什么,她缓缓倒退两步。
“兄长你在生病,是胡说的……”安宁想有信服力些,“你好好养病,我不会和你计较的。”
穆桓想开口,却喉间干涩发不了声。
安宁退到门前,屋内突然传出穆桓撕心裂肺地咳嗽。


第34章 第34章
安宁扣住门框, 狠狠心没有回头。
“兄长大可恣意些,我不再来就是。”安宁赌气说完。
屋内穆桓捂住胸口许久才停下咳嗽,满身齐整却无端狼狈, 他眼睛赤红地盯着大开的屋门, 突然摘下束发的玉冠掷到地上。
侯在屋内的九御怔住, 一时不知是否该去捡起玉冠。
许久, 穆桓阖眸躺下,面色惨白, 冷淡道:“退下吧。”
地上的玉冠碎开裂纹,是不能再用。
之后几日,安宁没有再去启须院,只让小枣留意着,却总是在闲暇时不知不觉走上那条小径。
这几日, 府中往来络绎不绝,安宁作为除穆桓外唯一可以在平王府说得上话的人, 着实忙碌。
直至穆桓向外放出消息,身体不适闭门谢客,府中才恢复宁静。然安宁知晓,平静只是一时的, 外面必然是波涛暗涌。
安宁在院中置了躺椅, 懒懒躺着读书,大半日却什么也没瞧进去,穆桓苍白的面色、疏远的态势总是不自觉浮现在眼前。
安宁冷静后想过,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导致穆桓突然发生改变, 却总是想不到是什么事情。
安宁头疼地将书册盖在脸上, 闷声问小枣启须院可有何事。
小枣细细道来,从启须院小厨房做的膳食、热了几遍菜到李太医进了几遍院子、在院中呆了多久……安宁终于出声打断, 莫名羞恼。
“我没问这些。”况且这小丫头怎知晓得这般清楚。
安宁拿下书册,打趣道:“小枣之才不去做探子实在可惜,留在我身边是屈才了。”
小枣讪笑,她也不晓得为什么一去启须院打听,消息就像是送上门似的。
挽月阁不远处,小厮疾步行来。
安宁接过小厮递来的信件,只看了一眼,连日来阴郁的心情就瞬间雀跃起来。
是远在大漠的穆元溪的书信,怕是一路辗转许久才送达。安宁迫不及待拆开信件,读完信件,迟疑一瞬终是走向启须院。
信件并非穆元溪所写,而是穆元溪的夫君环寮王代笔。大意是穆元溪怀有身孕,害喜甚严重,且十分思念故人,望安宁可以前去看望。
信件落尾的时间是二十日前,待她去到大漠许要更长时间,安宁脚步愈发快,恨不得此刻就去陪着穆元溪。
一想到穆元溪独处异乡,初为人母,最大的依仗却是环寮王这并不熟悉的人,安宁便忍不住心焦,又有些怨穆元溪的任性决绝。然她的勇气决心却是安宁企及的……
行至门外,听见屋内传出的咳嗽声,安宁像是被泼了冷水,她竟忘了如今的形势。
穆桓重伤,平王府与何氏一族之间几乎一触即燃。一去大漠,路途遥远,通信不便,这个时候,她要怎么离开,怎么能给穆桓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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