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枣又回到朝日奈家了。因为新年到了,除了跟大家一起跨年外还要庆祝自己和椿、梓的生日。椿、梓的生日是在12月31日,而枣是1月1日。因此每年朝日奈家会在31日晚为三人过生日,狂欢到12点过后,正好既为三人同时过了生日又跨了年,一举三得啊!今年也不例外,虽然多了一个无忧。
在椿、梓强烈的要求下,无忧为三人的生日准备了一个18寸的双层蛋糕,耗时几小时,无忧累得直接趴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几兄弟看无忧睡得很香也没吵她,都默契地都各自忙事情去了,客厅一时只有无忧一人。
枣洗完澡踏入客厅时就看到无忧一脸香甜地趴在客厅沙发上。枣见此眉头紧蹙,随即回到房间拿了一条毛毯给无忧盖上,怕她着凉了。
“嗯。”感受到温暖,无忧舒服地喟叹了一声,身子更是慢慢地往毯子里蠕动,直到把毯子完全裹起来才安静地又睡着了。
“呵呵。”枣被无忧的萌态吸引了,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无忧酣然入睡、姿态甜美地睡颜。轻笑几声,枣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温柔多纵容。似乎想到什么,枣拿出手机偷偷对着无忧的睡容拍了几张照片打算洗出来挂在公寓里。
无忧整个人都快包得跟蚕宝宝一样缩在沙发上,睫毛轻颤如蝉翼,鼻头一股一股,呼吸轻微似猫儿呻吟般。尤其粉红色地嘴唇微张,吐气间一动一动地很是可爱。在枣眼里,那粉嫩湿润地唇好像是可口诱人的樱桃一般,有种迫不及待想含如嘴巴的冲动。
枣看着看着竟莫名地心头一热,呼吸更是加快了。情不自禁缓缓俯□,枣贴到无忧脸上,在无忧的红唇上映下一吻。在感受到一片柔软香甜时,枣心头一跳,觉得自己好像更贪心了,一点也不满足于这单纯地双唇相贴,甚至希望可以更亲密地唇齿相依。
“枣哥,你在做什么?”忽然一道震惊地惊叫声惊醒了沉醉在美味中的枣。
枣一惊,起身回头,看到从楼梯上下来的昴。而昴显然也看到枣偷吻无忧的那一幕,顿时怒不可遏地质问道:“枣哥,你在偷亲无忧?”
“我……”枣无话可说,面对昴的质问无法否认,撇过头有些羞耻又有些尴尬。枣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对无忧做这种事,而且还被昴撞见了。
昴忍着怒气快步从楼上下来,几步走到枣的面前,双拳紧握,对枣的逃避不语很不满,甚至是愤怒。“枣哥,你怎么可以对无忧做这种事?你太让我失望了。”
枣本来是心虚的,可是在昴严厉地指责中皱起了眉,更被昴独占式地语气挑起了怒火。“是,我知道偷偷亲无忧很无耻,但是这跟昴没有关系吧?况且我也喜欢无忧,我对自己喜欢的人做什么事都与你无关。”
“怎么会没有关系?”昴几乎咆哮出口,难以置信枣的语气和话里的内容,气得眼都红了。“枣哥,你明知道我喜欢无忧很久了,你怎么可以跟我抢无忧?”
“抢?呵……”枣不气反笑了,“昴,你们没有交往,我想我有追求无忧的权利。”枣顿了顿又面色平静地说道:“昴,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像一头暴怒地狮子。你已经20岁了,还任性地跟孩子一样。你觉得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说喜欢无忧,你有能力保护她吗?”
“我……”昴似乎被戳中了痛点,连连后退了,低垂地脸上表情失落又绝望。“呵呵……我不会把无忧让给你的。”突然,昴平静地抬起头,笑了,像暴风雨前的宁静。紧握地双拳青筋暴起,走到枣面前,毫无预兆地就冲着枣的脸就是奋力一拳。
枣猝不及防,被打倒撞上了沙发。而熟睡地无忧因为两人之前的剧烈地争吵嘤咛出声,有转醒地趋势。可是愤怒中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枣扶着沙发起身,发丝凌乱,不在意地抹去嘴角渗出得血丝,冷笑道:“昴,你在恼羞成怒……昴,你该学着长大了。”
打了枣,昴并不觉得快意。相反,昴一脸震惊和自责,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失去理智出手打了从小亲密且崇拜地哥哥。“枣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无忧醒来就看到枣被昴击倒,然后两人对峙,剑拔弩张。而枣的嘴角一片淤青尤为明显。无忧茫然地看着两人,不解问道:“枣哥哥、昴哥哥,你们在打架吗?”
两人这才发现无忧已经醒过来了,本就因冲动打了枣而自责惭愧地昴见此更加惊慌了,脸色一片苍白。无忧毫不知情,自己却因为无忧而迁怒枣哥。枣哥说得对,这么任性自私地自己怎么配得上单纯地无忧。昴几乎绝望地看了两人一眼,然后转身脚步慌乱地跑出客厅。枣皱眉,有些担忧昴的情况。
“枣哥哥,昴哥哥为什么打你?”无忧对昴临走那一眼觉得很是怪异却想不明白原因,只能询问枣。
枣坐到沙发上,抚着吃疼地伤口随意说道:“没有,是我不小心摔倒地上了,跟昴无关。”
无忧坐起,奇怪地看了枣一眼,“可是我明明看见了啊!”无忧一副大人样地教导说:“枣哥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跟昴哥哥有矛盾可以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枣:“……”
无忧伸出手指戳了戳枣嘴角的淤青,“枣哥哥,疼不疼?”
“嘶。”枣吃痛,吸了口冷气。瞥了无忧一眼,不疼也被你戳疼了。
无忧见状掀开毯子,从沙发上起身。“我去找雅臣哥哥拿药抹抹就不疼了。”说完无忧匆匆上楼找雅臣。
枣看着关心担忧地眼神和匆忙焦急地背影,低低一笑,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喃喃道:“不是昴的话,或许我也不会这么快看清自己的心意。”
晚上庆祝地时候几兄弟也看见了枣的伤口,自然也注意到比以往更加沉默地昴。一场晚宴就在几兄弟探究和枣、昴略显压抑地氛围中落幕。而无忧也不会知道枣和昴曾因她而引发了矛盾,甚至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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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无忧和侑介毕业的临近,这些日子两人的日子过得很紧张,朝日奈家兄弟家打算两人正式高中毕业后来一场海外家庭旅行。无忧没有护照,右京便拿了无忧的户籍资料委托自己所在的律师事务所代办护照。
几日后,右京跟无忧说护照已经办理好了,让无忧抽空取回来。于是,无忧便在某个午后去了一趟事务所拿了护照及户籍资料。
无忧无聊之下翻看了日向绘麻的户籍资料,才知道绘麻跟麟太郎竟然没有血亲关系,绘麻是麟太郎的养女。
无忧很震惊,久久没有回神,但是并没有悲伤和失落。就像爷爷不是无忧的亲爷爷一样,可是无忧与爷爷的相处依旧亲近如亲的一般。麟太郎虽然不是绘麻的亲爸爸,但是麟太郎一直把绘麻当做自己的亲女儿爱护着。
无忧看得太认真了,天上下起蒙蒙细雨都没察觉,不一会儿便哗啦啦地变成倾盆大雨。将还未从震惊中回神的无忧淋个透。
“这位小姐,快找个地方躲雨吧。”直到路人将无忧叫醒了,无忧才迷茫地跑起来。谁知路上太滑无忧竟然摔了,扭伤了脚。
等无忧一瘸一拐躲进公交站台的亭子时,已经是落汤鸡了。无忧想打电话回家,结果手机被淋湿了,根本用不了。周围也都是一身湿透又狼狈的路人,陆续有人撑着伞来接他们。无忧孤单一人无人问津,再加上扭伤的脚隐隐作痛,无忧心里又忧伤又郁闷。
朝日奈家因为无忧久时未归而忧心不已,几通电话都没我人接,最后打到枣那里。等枣在公交站亭子里找到无忧时,无忧正湿漉漉地坐在椅子上,表情平静,一向神采奕奕地双眸黯淡无光。
看到这样的无忧,枣心疼了,顾不得责备与生气。撑着伞疾步走到无忧面前,直接脱下西装外套披到无忧身上。“知道找地方躲雨为什么不回家,至少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生病了怎么办?”
寒冷入骨地身体传来暖意,头顶是熟悉地声音。无忧恍惚间抬头看到自家哥哥,顿时委屈地扑进了枣的怀里。“枣哥哥……手机坏了打不了电话。”
枣:“……”
枣把无忧紧紧地搂进怀里,问道:“这里离我的公寓很近,先去我的公寓好不好?”
无忧欢欢喜喜地应了一声。枣一手撑着伞,一手搂紧无忧,半天见无忧都没动,“怎么不走?”
无忧有些羞愧,“脚扭了,站不起来。”
枣:“……”
枣叹了口气,把伞递给无忧拿着。自己一挽袖子就轻轻松松地将无忧打横抱起。
“啊……”无忧因为枣突然的动作而惊吓出声,另一只手自动搂上枣的脖子。
“抱紧了,我们要走了。”枣稍微使劲将无忧往上颠了颠,更加抱紧无忧。“把伞撑好了,要不然我们两个都要做落汤鸡了。”
“哦。”无忧愣愣地听从枣的指示拿好伞。枣轻笑一声便迈开大步往前走。
枣的步伐迈得很大,却也很平稳,一点都不颠,令无忧很有安全感。无忧一手撑着伞,一手搂着枣的脖子,鼻端都是枣温暖又安心地气息,耳朵听到地是枣平缓有力地呼吸声。无忧身上裹着地衣服很暖和很舒服,在枣一步一步规律地脚步间昏昏欲睡。最后竟在淅淅沥沥地雨声中将头靠在枣的肩上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