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的确也有想法,不过想得是:都是我的错,小千的初吻……
无忧和右京两人谁都没有动作,就这么保持女上男下姿势不变了,四目相望。良久,右京毫无遮掩地浅蓝色眼眸闪过一道光芒,都投怀送抱了,再不行动是不是太不男人了?
于是,右京松开无忧的嘴唇,就在无忧还在呆愣时。直接右手搂紧无忧的腰更加贴紧自己,以防无忧从身后滑落下去。左手插进无忧披肩的柔软发丝把脑袋扣近自己。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右京在无忧清澈茫然地视线下,缓缓靠近。
当右京的薄唇快落在无忧微张地唇上时,一道调笑声响起:“右京哥,真抱歉。我好像又一次坏了你的好事。”
只见光穿着浴袍倚在墙壁旁,打着哈欠说:“虽然是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右京哥也要关好门啊!”
右京现在算脸皮厚了,淡定地把无忧扶起来,一脸严肃,“到了时间点就该好好休息,没事不要去外面游荡,吓着人怎么办?”
“我也不想啊!只是这动静大地我都睡不着了。”光饶有兴趣地挑眉,“右京也太心急了点。”
右京:“……”
朱利也终于反应过来了,毛一根根地竖起来,“小千……”
无忧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把整个人都包在被子里,脸上的热度还没退下去。朱利在被子外跳来跳去,“小千,次男太过分。吃完豆腐就想这么算来,门都没有。拿了我们家小千的初吻,竟然敢不负责,看我明天不抽死他……”
被朱利各种骂的右京其实也没表现地那么淡定,关上门就走个在屋内来回踱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上了床盖上被子准备休息,结果做了一个不算春梦的美梦。
梦里他揽着无忧的细腰,如愿吻上无忧的唇,细细舔吻着少女樱红地唇瓣,汲取少女如蜜地津、液。正待右京进一步动作时,天亮了,然后他醒了。
右京扶着额头很是尴尬,更多是郁闷,果然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晚被光打断了,所以欲求不满,虽然是梦,到底进了一步,也算安慰。
无忧最近很烦恼很忧伤,因为她觉得自己病了,而且病得越来越严重了。一开始症状就只是发烧,然后面红耳赤,体温超过了38度。这几天更棘手了,时不时心跳加速、眼神失焦。偶尔还发呆乱想,眼神老往某个身影上瞄。撞见某人温柔浅笑地面容时还会双眼迷离、联想到不好的东西。而且昨天这种症状在见到右京哥哥的时候一齐发作了。
所以无忧现在很纠结、很羞耻。
无忧的情况光看在眼里,笑容越加意味深长了。某日时机成熟了,一身银色男士西装、长发挽起地光好整以暇地依靠在沙发上等着无忧自投罗网。
无忧长吁短叹地走进客厅,在看到光的时一脸惊奇,“你是谁?”
光佯装伤心地叹息,“才一天,小无忧就不记得我了。”
这熟悉地声音和称呼让无忧更加吃惊了,“光哥哥!你怎么穿男装了?”无忧还不吝啬地夸了句:“不过光哥哥这样穿很好看。”
光很受用,翘起二郎腿,“因为之前答应过你爸爸要做你成长过程中引导者,所以今天我要做知心哥哥,开导开导小无忧啊。”
“小无忧最近是不是很烦恼?”光明知故问。
“嗯。”无忧垂头丧气。
“那是因为小无忧你病了啊!”光笑容奸诈。“而且还病得不轻。”
“那无忧还有救吗?”无忧堵着嘴很难受。
“当然,只要对症下药就好。”光笑意满满地分析,“小无忧是不是觉得自己最近常常脸红心跳,呼吸紊乱还爱胡思乱想……”
无忧忙不迭点头,一脸惊奇。“光哥哥好厉害。”
“看样子小无忧是得了‘恋爱综合症’呢。”光摸着下巴下了结论,还不忘诱骗无忧,“这种病说好治也好治,不好治也不好治。找对了症结可能不药而愈,没找对就可能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嘶,光哥哥,那怎么办?”无忧一脸惊悚,吓得紧抓着光的袖子。
“不是有光哥哥在吗?小无忧不用担心。”光摸摸无忧毛茸茸的头,一点也不愧疚自己把无忧吓成这幅模样,“小无忧要老实告诉光哥哥,你每次出现这种症状地时候是跟谁一起?”
无忧顿时羞答答地低下了头,“是……右京哥哥。”
“原来是右京哥啊!”光面上一副得知真相地样子,内心早就笑翻了天:右京哥,为了你的幸福我牺牲大了。
“既然找到了原因就好办了。”光努力忍着笑意,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说:“小无忧不是爱看中国武侠书吗?以毒攻毒知道吧?”
“嗯,知道。”无忧点了点头,心里却疑惑这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根据以毒攻毒的原理,小无忧只有跟右京哥相处时才会出现这些症状。所以要消除这些问题小无忧更应该经常接触右京哥。这样才能解决问题,药到病除。在医学上我们也叫它耐受性。”光邪恶笑了笑,“当然,小无忧对右京哥抱抱、摸摸、亲亲都是鼓励的。”
“原来是这样,光哥哥,无忧明白了。”单纯地无忧就就这么被光事是而非地歪理拐骗了。“无忧现在就去找右京哥哥。”
“唉,小无忧,等一下,光哥哥还没说完呢。”光赶紧拉住已经起身地无忧,感叹无忧强大地行动能力。
“光哥哥,你说。”无忧只好又坐了下来。
“刚才说得只是主要的,还有一些细节没讲清楚。”光不遗余力地教唆无忧,“……首先,小无忧把哥哥两个字去掉,以后就称呼右京知道吗?……像右京哥这样闷骚的男生,时不时要讨他开心,有空约约会,没事多抱抱,偶尔可以亲亲,随时牵牵手,记得送送礼物什么的……烂漫地约会可以选烛光晚餐,甜蜜一点可以牵手逛逛街,礼物可以送皮带、领带之类的……不要吝啬表达自己的爱意,右京哥这种男人爱听……”
右京最近很难耐很躁动,因为他觉得自己近来欲求不满了,而且在无忧表示之后越来越严重。一开始只是无忧突然间不叫自己右京哥哥了,反而用她软绵绵又诱人地声音喊他右京,喊得他神魂颠倒。然后时不时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动手又动脚,让他没法专心做事。这几天更变本加厉了,常常在他做饭的时候从后面抱住他,或者在睡觉前敲他房门只是说一句晚安,弄得他心神恍惚。昨天更是让他在工作的时候不断走神,发呆傻笑。
所以右京现在很无奈很骚动。
右京的情况光也看在眼里,幸灾乐祸了一番。某日下午,春暖花开,风光无限,光觉得是时候满足右京了。
于是光载着无忧驱车开往右京所在事务所的楼下,把车停在路旁,光对副驾驶座上的无忧笑得灿烂,“小无忧,光哥哥已经把餐厅和电影票都订好了,你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无忧拿起手上的包装精美地礼品盒,“嗯,在这,都准备好了。”
里面装的是什么?光望着无忧膝盖上地长方形地扁平盒子露出深思地笑。打火机用不了这么大的盒子,难道是领带还是皮带?能送男生地礼物也就那么几样,可是礼物是无忧自己买得,光也猜不出无忧的心思。
无忧拿好礼物正要打开出门下车,光眼明手快地拉住无忧提醒道:“小无忧,你忘了很重要的花。”说着放开无忧的手指了指后车座那一大捧鲜艳欲滴地红玫瑰。
“哦,差点忘了。”无忧急忙侧身抱过那一捧玫瑰花,突然想起什么问光说:“光哥哥,为什么要戴项链出来?”无忧拎起自己脖子上的项链一脸好奇。
光不说话,笑得深沉,一会儿才靠到无忧耳边叽里咕噜了一番。无忧听后严肃道:“光哥哥,无忧明白了。”
“小无忧,加油。不成功就不要回家了知道吗?”光冲着无忧的背影露出奸诈地笑意。
彼时,3楼的办公室里,右京正聚精会神地查阅卷宗。这几天因为无忧的事工作效率下降了很多,右京无奈地加快速度了。
“呐呐,我刚才从楼下上来,保安说有一个女生捧着一束玫瑰花在等人呢,不知道在等谁?”刚从楼下回来地同事1八卦道。
“我也看到了,应该是我们这栋楼的,就是不知道是那层办公室的人这么幸福。”同事2一脸兴奋。
“虽然是女生很奇怪,但是还是觉得很浪漫啊!好大一束红玫瑰,都没人送过我。”同事3满脸憧憬。
听到女同事议论地右京握笔地手一顿,心里惊疑不定。怎么有种强烈地预感,这件事跟自己有关?右京装作不经意地起身,从容自在地走进茶水间,见四周没人,通过窗户向下看。最先吸引右京视线地是那一抹鲜艳地红色,然后才是掩在红色后某个熟悉的身影。
右京顿时吸了一口冷气,简直比看见外星人入侵地球更加吃惊。为什么无忧会在自己办公楼楼下?没人看见右京回办公室时脚步凌乱,嘴角抽搐。快速穿好外套,右京把椅子一推,对自己的助理交代说:“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便匆匆忙忙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