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苓瞬间脸色爆红,抓起锦被裹在身上,伸出手向风涧溪讨药膏,她要自己抹。
风涧溪无奈将一个瓷瓶放到苏苓手中,苏苓扒开木塞看见瓶子里的东西愣住了。
风涧溪将苏苓抱在怀里,挪开她裹住的小被子,为她涂药。
看到苏苓小腿上昨晚被自己捏出的两个指印,风涧溪不禁眸色一跳,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昨夜本想怜惜她来着,知道她向来皮薄娇弱,轻轻一碰雪白的肌肤上就容易留下印子,开始还耐着性子慢慢研磨,但到底渐入佳境、食髓知味没能把控住自己,一时冲动了。
药膏涂在伤口皮破的地方,原本火辣辣的地方迎来一阵清凉,刺激得苏苓轻嘤一声,缩着身子就要躲,奈何被风涧溪禁锢在怀中动不了,苏苓直扑腾,突然感到自己坐在一块突出了的硬物上,苏苓顿时不动了,看向风涧溪的眼神越发幽怨——陛下,您是种马变的吗?
风涧溪不自然地偏过头去,继续认真完成手中大业,这件活儿他还真高估了自己,向来自诩为傲的定力在苏苓面前早已溃不成军。
苏苓举着手中死翘翘的心蛊母虫,轻轻将它在掌心颠了个个,问道:“陛下——您怎么就把它给养死了呢?”
风涧溪看向苏苓掌心,轻咳一声:“孤——饿死的。”
苏苓将蛊虫原本装进瓶内,扔到风涧溪怀中:“陛下,不如臣妾教你把它复活——”
苏苓话未说完,已被风涧溪把唇封住,风涧溪吻得恶狠狠地,仿佛要一口把她吞入腹中似的,苏苓将手撑在他胸口推了推,终于快要窒息了风涧溪才将她放开,苏苓大口呼吸喘气,风涧溪沉重的呼吸打在她脸上。
风涧溪盯着苏苓,将她的手放在胸口感受那激烈的心跳,有些急切地说道:“你到现在还未明白孤的心意么?”
苏苓松开手,双手捧住风涧溪的脸,她轻轻地将微微红肿的双唇贴上他的:“风涧溪——我爱你。”
听到苏苓这样冷静地吐出这句话,风涧溪愣在那里。
苏苓躺在风涧溪怀中,抬手拉开御驾镂窗帘一角,外面风国军队在行进,带起满地飞扬的灰尘。
除此之外,长长的官道外侧是一条河,碧水照映着青山。
三国和谈,特赦令下,举世太平了的消息传来,天下皆知。河道上打渔的渔民们对岸上借道的军队亦是无动于衷,不再似来时的那样人心惶惶,现在他们只为自己的盛世奔忙。
“陛下——”苏苓唤道,“我到过许多地方,看过那里的人和事,却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谁,空活得半生糊涂。我这一生,尽是在做一些替别人还债的事,凡是有选择的,我都只能选坏的那一个,将好的留给他人;我也疑惑过为何我不能负人?难道我就是惯了被人所弃?”
顿了一顿,苏苓继续道:“陛下——我问青山山不语,桃花仙人漫卷衣。直到我遇见了你,在天下面前你选择了我,我不是没有心的,现在我把这颗心交给陛下你——随你处置。”
风涧溪一把将正在剖白心迹的苏苓拥住,熟悉的馨香盈了满怀:“这世上之物在风涧溪面前唯天下与你不可辜负,若非要放弃一个,那孤只要你。”
“陛下——”
“嗯。”
“陛下——”
“孤在。”
“陛下——”
“回家。”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苏苓:“陛下——”
风涧溪:“乖,回宫再教宸儿说话。”
不好意思最近几天未更新,因为我在憋大结局,O(∩_∩)O哈哈哈~今晚蹭个玄学,这文到此就告一段落了,我好像很少发作话,所以在此废话希望大家不要嫌我啰嗦,后面还有小番外,我会随机掉落哦,现在就滚回去码了,嗯,就这样。乖~
第67章 番外
小番外之靖安王
“报——!将军——我军于帐外五百米处俘虏了一可疑女子——”来人是军中一名传令兵。
大帐内一时寂静,针落可闻。
帐中摆放一长桌,桌上放置着战况分布地形图。
数位将军面上血迹未干,处于一种争执状态,传令兵进来之前许是众人正在讨论这一场战事胜负情况。
满座衣着甲胄,唯有一男子锦衣华服位于座首,不语,面色含霜,恍如神祗。
“放肆!”一名将军怒拍桌子喝道,“没看到王爷在此!瞎了你的狗眼吗?”
桌上充当地形的沙具被震得跳动,那被称作王爷的男子依旧不语,显得云淡风轻的样子,将军动作一僵,倒像是也不知刚刚那番怒气摆给谁看。
传令兵跪在地上,忙转向座首拜道:“参见王爷。”
那将军目珠突出,指向传令兵正待要骂,靖安王爷轻一抬手制止了。
“既是俘虏,何不关押起来?”靖安王爷出声,轻击玉落,清脆可闻。
“回王爷——”传令兵嗫嚅道,“属下觉得这女子有些可疑,不敢擅做决定。”
“杀手?”靖安王爷不经意般地问道。
“是。”传令兵稍一迟疑,不知王爷如何得知答案,遂拱手回道。
靖安王爷自座中起,回身招了招手。
传令兵还跪在地上愣神,将军咆哮道:“蠢材,还不把人带进了,王爷要亲自审问!”
“是!末将遵命。”传令兵自地上爬起来飞快跑出大帐,带人犯去了。
又答错了!应该先答罪王爷。
将军闭眼不敢看但未有过多自责的意思,转而拱手向靖安王爷赔一礼道:“王爷恕罪,边陲小兵,不知礼数,末将失责。”
靖安王爷空质玉透的嗓音,吐出两个字:“无碍。”
靖安王爷乃当今圣上胞弟,昔日圣上尚为皇子时与诸兄弟争夺皇位,搅得朝堂一片腥风血雨,唯有靖安王生性闲散,一心避开了权力旋涡的争端,是以皇帝兄弟中亦只剩靖安王这一支遗留完整。
靖安王爷自圣上登基以来一路闲散,闲散到如今三十好几的人了尚未大婚,若说房中侍妾依靖安王这性子亦是不会有的了。
不婚即无后,为此皇帝常想是否因当初自己手段狠辣,导致后宫子嗣本就不如何繁盛,并且如今无子无后的报应将要降临在这仅剩的一母胞弟身上。
皇家本就忌后嗣单薄,提倡枝叶繁茂。
大臣多次上奏折催靖安王大婚,皇帝本人亦曾多次动过要为他亲自指婚的心思,但靖安王被他召进宫多次询问皆不应,未果,皇帝为此愁闷操碎了心。
适逢边陲湥止小国在边境滋事,皇帝知其不喜政事,故拿大婚与边关战事二者相胁令其必选一。靖安王身手不凡,皇帝这事是知道的,故当其宁愿选择到边关来督战也不愿大婚时,皇帝也无奈只得准了。
而在群臣眼中,此事却非同小可,皆猜测皇帝这番是要开始重用靖安王了,一时朝堂风云瞬息万变。
“禀王爷、将军——”传令兵再次进来,“人——带来了——”
传令兵说话有些犹豫,因为他身后跟着两个士兵,将那疑为杀手俘虏的女子是抬着进来的。
靖安王爷和众位将军见到那女子已经昏迷了,全身穿着五彩斑斓的丝质衣裳,皮肤白皙,泛着莹润的光,眼睫如蝉翼薄薄的一层阴影打在脸上,这女子给人的一种感觉就是美、柔弱,柔弱且美,是一种柔弱的美。
众将军面面相觑,这女子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一名杀手,除了她手中拽着不放的那柄精致匕首,匕首刃上泛着寒光,一见就知不是什么寻常的东西,锋利得很,再看那匕首柄及匕身镶嵌的彩色宝石,这般贵重的东西会被一个杀手拿来杀人就越发耐人寻味了,倒是这么精致的一柄匕首配上这女子的气质绝不违和。
但那女子手中明显因拽了匕首而起的红痕,向众人昭示着将其视为杀手的荒谬。
而回想刚才传令兵那急慌慌冒冒失失,答起话来犹犹豫豫模糊不清的样子,真相自然不言而喻,想必那传令兵刚刚没料到靖安王爷在帐内,而抓获这女子也不是怀疑她是什么杀手,只为来给将军们送贿来了。
边陲风沙重,除了他们这些大老粗们皮糙肉厚,哪还能找到什么水灵的姑娘来啊,这好不容易找了这么个绝色,自然先送给将军们享用了,没准运气好,将军吃完肉还能分他们点汤喝喝,馋啊。
将军们干咳一声,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朝靖安王爷一笑,批评那传令小兵道:“看清楚!这哪像杀手啊,送回去吧。”
将军挥挥手。
靖安王爷却制止道:“慢。”
将军们心下一紧,莫非这王爷对这女子起兴趣了?但想想又不对,靖安王本就为避大婚而来,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靖安王爷上前,将军们赶紧让开位置来,靖安王倾身看了那女子手中匕首一眼,继而伸出莹白如玉颀长的两根食指与中指微微用力撑开女子的眼皮。
众位将军皆是一惊,因那女子瞳为异色,传闻只有湥止皇室近亲血脉才有异色瞳孔,众人皆已想到——这是一位湥止皇族公主。
众位将军面上不禁一阵愧色,原本他们不怎么看得上这位突然来督战的闲散王爷,想给他一个下马威,这边关本就是他们这起粗人,舍命为大今保卫国土的地盘,谁想要突然来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王爷来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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