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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案风月 (关尔小禾)


轻佻之意显露无疑!
作者有话要说: 太累了……
痛打纨绔
身怀艺伎的女子弹唱歌舞吟诗助兴, 被视为风雅之举。若无女子, 长相秀丽清美的男子扮作小倌也可。其实出云苑也有小倌, 弹唱歌舞也甚是风雅, 也颇受人欢迎。
隋程长得阴柔秀美, 眼如桃花, 眉如柳黛,唇红齿白,鼻梁秀挺,若换做女装,只怕比女人更美。只是他自小就常被人认作女人, 所以有时故作粗犷, 也喜欢穿时下最流行的男服,以免被人错认。但被人认错女人也就罢了, 平白无故被人当做小倌羞辱,就不能忍受了!
隋程怒火暗生,峨眉倒竖, 厉声道:“你没长眼是不是?小爷我高大英武, 你哪只狗眼看见我像小倌?”
赵无非面色一沉,眼底飞快闪过冷意,却在转眼间化为乌有。他从来都是花街柳巷的常客, 什么样的风流场面没见过,自认为对付隋程与君瑶还是绰绰有余。他反而是微微上前一步,眉头轻跳,笑道:“没想到你还挺泼辣。你既不是小倌, 那你是什么人?”他微微勾了勾唇,看向君瑶。
君瑶不期然迎上他有几分淫邪的笑意,快速移开眼,心里料想着这人嘴里铁定没什么好话。
果然,赵无非轻笑出声:“莫非?你们二人有龙阳之好,来此地寻快活的?”
真是内心污秽,说的话也污秽!
君瑶心头恶寒暗怒。通常世家门第,都非常重视儿女的教养,也会特别在意儿女在外的言行。在自小的世家教育中耳濡目染长大,这些高门子弟就算再无能,也不太会有品性败坏者。没想到赵家这样的世家,却能教养出赵无非这种纨绔。若是他长在京城,早就被人当做把柄,拿到朝堂上弹劾了。
隋程听他满口污言秽语,顿时怒不可遏,撩起袖子就要揍人。君瑶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袖子,走到他身前将他挡在身后,对赵无非说道:“我们并非小倌,只是慕名而来旁听风雅社集会的人。请公子自重!我还有事,告辞。”说罢,她拽住隋程的衣服就要往外走。
赵无非双腿一迈又挡在她面前:“你们对风雅社感兴趣?可想入社?”他上下兴味地打量着君瑶,缓缓道:“不如你现在吟诗一首,若吟得好,我今后就许你入社,今日还让你离开如何?”
君瑶心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赵无非对她与隋程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让她抓到一个把柄了,如果查一查赵无非,说不定能查出不少烂账来。到时候再去查他父亲赵松文或县衙里的人,就会容易些。
心下暂时平定,君瑶问:“那在下献丑,吟一首诗罢。”
她还未开口,赵无非就先开口说道:“眼下就有现成的,不如就吟一首十八摸吧。”
君瑶没有去过风月场地,但是有时也会不小心接触到风月的事。她小时候跟着兄长去一处酒楼玩耍,酒楼之中的一男一女正弹唱,唱的就是十八摸。那时她不懂,兄长也以为她年幼不会晓事,谁知她听了几遍,竟记得一两句,回家之后还兴致勃勃地哼出口。这一哼就被父亲听到了。父亲弄清原委后,杖责了兄长,并让他与君瑶一同关了禁闭。那时起,君瑶就知道坊间有种诗,叫做淫诗,是万万看不得说不得听不得的。
隋程自小在纨绔堆里长大,也偷偷见识过。这赵无非调戏他不成,又转而调戏君瑶,简直令人作呕!他虽不是位高权重,但从来都是被人捧着的,京城里有些人,巴结他讨好他还来不及,谁敢轻易得罪他?从出生到现在,他就没被人这样当众羞辱过。
眼看着君瑶脸色气得煞白,隋程瞬间炸了。他猝不及防上前,飞起一脚直踹赵无非的裤裆。别看他平日里嬉笑随意的模样,可身手也不是丝毫不能看。他自小被大司空严厉教导,读书习文从不落下,强身健体的拳脚也从不敢忘。这一脚若真的踹中,只怕赵无非要断子绝孙。
危险来临时,人的反应极其快速。赵无非眼见着隋程突然上前,身体就立刻后退了。但他的速度快不过隋程,隋程带着天大的怒火,所有动作变得十分生猛。一脚没踢中,忍着腿伤疼痛就再踢一脚,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赵无非膝盖上,赵无非痛呼一声,瞬间勃然大怒。眼见着隋程再次殴打过来,他伸手掀起一个桌案推向隋程。
隋程到底有伤在身,行动不便,躲闪不及,桌上的汤汤水水浇了他一头。愣了一瞬,捡起地上的酒壶就往赵无非身上扔。
煞那间,君瑶只看见眼前碗筷杯盏四处乱飞,屋子里叮叮当当响个不停,脚下瞬间铺满一地碗碟的碎渣子。眼瞧着隋程与赵无非打得不可开交,她当然要先帮助隋程。所以她避开乱飞的杯盏,将打成一团的隋程与赵无非拉开。
赵无非被揍得平青脸肿,隋程也好不到哪儿去。隋程得了君瑶相助,占了些上风,抄起赵无非伸过来的拳头,往后狠狠一拧,只听“咔嚓”一声,伴随着赵无非一声惨绝人寰的衰叫,他的手臂脱臼了。
这时门訇然被人推开,两个小厮模样的人冲了进来,看见赵无非被人打趴在地,立刻就要冲上来。
君瑶眼疾手快,从地上捡起碎片横在赵无非脖子上:“都别过来,否则我就扎下去!”
反正事情已经闹大了,要紧的是要离开出云苑。
两个小厮果然不敢上前,只出言威胁道:“你可知道我家少爷是谁?你赶紧放了他,否则要了你们的小命,让你们全家死光!”
隋程气急败坏,闻言反倒笑了,慢吞吞问:“少爷?谁家少爷?”
小厮立刻说道:“我家少爷是河安赵家的嫡长子!你还不快快放人,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家?”隋程嗤笑,“区区一个河安赵家,不过只是赵家的二房而已,还敢跟老子叫板?”他一脚踩在赵无非背上,换来赵无非又一阵惨叫。
两个小厮也是有些见识的,虽说河安赵家最大,但他们身份低微,也不敢轻易得罪人。于是其中一人好声好气地问道:“不知公子是哪家的,在哪里高就,还请告知小的一声。”
隋程冷哼一声,用力将赵无非拖到屋子里面,君瑶将帷帘撕成条将他捆了。两人这才走出去。
两个小厮见状,也不敢轻易阻拦,只能先冲进屋子里去救赵无非。
出了房间,迎面便碰到一直候在外面的燕绮娘,她满脸焦虑忧心,乍见到君瑶与隋程一同出来,瞬间惊怔愣住。霎时之后,她才说道:“你们可知你们闯了大祸?那赵家公子一定会秋后算账的!”
何况这两人还是她带进去的,只怕她也脱不了干系了。
隋程目不斜视,依旧带着几分怒气,说道:“我还怕他不来找我呢!”
燕绮娘气得跺脚,盈盈一叹,无可奈何地看他一眼,侧身入房去看赵无非了。
离开出云苑,君瑶与隋程立即唤了马车往回走。毕竟和人打了一架,拳脚功夫不到家的隋程也挨了打,浑身不是伤就是剩菜油腥渣滓,连衣袖都被扯破了。他向来有仇必报,此时低垂着头,一言不发捉摸着如何再让赵无非吃些苦头,连河安赵家也记恨上了。
回了关先生的院子,隋程谁也没见,直接回到自己房中,翻找出伤药来给自己涂上。他虽不喜被人将自己认作女人,但还是很爱惜自身容貌的。
章台与李枫这两日也没闲着,明里暗里打探河安官场的情况,同时关注着柳镶的消息。这两人心思也算敏锐的,隋程满脸的伤根本瞒不住,临到晚饭时,几人围桌而坐,章台便问起君瑶今日的情况。
君瑶便将在出云苑所遇讲了一遍,章台面色微暗,沉默了下来。
李枫蹙眉:“只怕赵无非不会善罢甘休。”
隋程龇牙咧嘴地喝汤,闻言放下碗说道:“不休就不休,他能怎样?”
章台捏着杯盏,若有所思地说道:“大人既然决定详查河安,那就怕他们不出任何事。既然出了事,就不怕抓不住他们的把柄。”
君瑶也如是想,看了眼隋程脸上的淤青,说道:“还是让大夫来看看吧。”
章台颔首:“已经让人去了。”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一份卷宗,说道:“这是县衙的六房的情况。”
县衙里除了知县外,还有吏房的人,这些人无官无品,却是县衙不可缺少的办事人。六房对应朝廷六部:吏、户、礼、兵、刑、工。明长昱让君瑶寻找的,就是户部的算手韩愫。这些生存在底层的吏员,虽名义上无权无级,可却是一个相当复杂的团体。比如某县曾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新上任的知县应吏治太严,不受县衙里六房胥吏的喜欢,于是六房胥吏联起手来,使用各种手段,将知县逼走了。这件事本是地方小事,这些早就如地方团体一样的胥吏只需遮遮掩掩,相互合作利用着,就能相安无事。奈何他们贪心不足,有人因收受贿赂不均闹了起来,最终将事情闹到了郡守府,那郡守也是个刚正不阿的,一层层严查下去,将蛇鼠一窝的胥吏团体击溃了。在此之后,这些胥吏便收敛不少。
据章台所查的,河安县的胥吏们,也是有些门道的。吏房的主官,与其他两房的几个胥吏是亲属关系,甚至有的胥吏,是直接用钱买来的。别看胥吏虽小,但依旧能捞到不少油水。
韩愫与大部分胥吏不同,他是由县令严韬亲自招考进入户房的。他入户房那年,严韬也刚到河安,所以两人之前并无交集。如此看来,韩愫也算得户房之中少有的一股清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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