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情面。
殷云舒吓了一大跳,慌忙躲闪,“你你你唔”混蛋,果然不安好心呢!
衣服又穿得这么薄,手抚过来惊得她脊背都僵了。
地方也小,根本闪不开。
这一次,被啃了个彻彻底底。
宇熠如今面对殷云舒,便如偿试着吃了一种稀奇果子的人,没吃之前,是犹豫的,胆怯的。
但一旦咬了一口之后,发现无毒,且甘美,便一发不可收拾了,只想天天有得吃。
天天能吃,是不能的。
所以在能吃的时候,当然是饱餐一顿。
殷云舒渐渐觉得,她快被他折腾疯了,不不,他快疯了。
天黑,夜深,人静,屋里,帐内。
两人。
这到了十分危险的时候,她必须赶走他!
“你走不走?再不走,我我喊人了”趁着他抬头一刹那,她低声喝道。
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如果喊来卢家人,估计我们下月就得完婚。一月二月里有许多黄道吉日。”
殷云舒,“”她大吸一口气,黑着脸,“你知道的,我目前事儿多,不是出嫁的时候。”
现在不是出嫁的时候,那么,就是将来,也就是说,愿意嫁人。
她之前说不想嫁人的,现在说以后出嫁,说法上,有了改变。
宇熠整个身心都舒缓不少,“那你什么时候嫁人?”卢家人只是她明义上的亲人,嫁不嫁人,全凭她自己说了算。
什么时候?殷云舒看着眼前的男人,夜太黑,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感受到来自他身上浓烈的气息,似冷梅香气的气息。
她知道他的执着,他若想做一件事情,是绝不会退缩的。
娶顾云旖,他十一岁时就想过,有太多的不合时宜,那时是他主动放弃了。
如今她成了殷云舒,他定不会放弃的。
“什么时候愿意嫁我?”他将脸凑近些,暗哑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着,“什么时候?只要不是下辈子,随便哪一年,都可以。”
心头陡然震撼。
殷云舒暗自叹了口气,今晚不回答他,他是不是不肯走?不肯从她被子上爬起来?“等我见了荣宁公主,问问她的意思再说。我是卢家人,更是司家和顾家的人,如今司家的长辈只有她了。”
“好。”宇熠轻轻笑道,“有阿妮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那么,你是不是可以从我身上爬走了?”虽然隔着被子,但被他这般摁着,她没法好好呼吸,骨头似乎要被摁断了。
“嗯。”宇熠果然爬起来。
就在殷云舒以为他变得君子了时,忽然发现有一只手碰到了她的腰处,紧接着,束腰不见了。
殷云舒气黑了脸,男人果然夸不得!
她怒得坐起来,“你抽我腰带做什么?女子的东西能随便碰的?”还是贴身的。
“证据,免得你将来赖帐。”宇熠将她的束腰叠了叠,认真塞进了自己的衣内,一本正经说道。
殷云舒气极,好笑又好气,“我什么时候做过什么耍赖的事了?嗯?说来听听!”宇熠说话的口气,倒像一个被男子甩过的怨女。
宇熠轻哼,“总之,就是有过。”
殷云舒一怔,有过?哪回?
他扶着她重新睡下,“我去问善良查探的情况,不来吵你了,睡吧。”
声音带着些微的失落。
殷云舒想到一件事,她一把抓着宇熠的手,“宇熠!”
宇熠手指一转,反手抓着她的手,“什么?”
“没没什么,天黑,下着雪呢,慢些走。”殷云舒缩回手,回到被子里躺下,想了想,又翻了个身,将背朝外。
宇熠浅浅一笑,放下帐子,走出了她的卧房,关了门,又关了外屋的门。
直到他的脚步声完全听不见后,殷云舒才翻了个身,她枕着头,想到过去。
对宇熠唯一的一次许诺是,当时他才十一岁,她是先锋,他是跟班。她说,如果他能将敌方的一个马队破坏掉,她会给奖励。
他说奖励能不能让他选。
她没有反对。
敌方的马队当然是被他破坏掉了。
她没给奖励,因为那奖励没法给。
他叫她嫁给他。
他才十一岁,她怎么嫁?再说了,宇恒向顾家司家求娶她,两家的长辈都同意了。
难道是那一次,他说的,她的耍赖?
宇熠回到卢宅中他的住处,没过太长时间,善良回来了。
“主子,果然查到了情况,主子真是神了。”善良说道,“两只脚印一路往北逃,左轻右重。到了御街上,忽然不见了。”说着,又愤恨起来,“今天是年夜,御街上有不少提灯笼夜行的人,脚印太多,根本没法分辨了,薄薄的雪,正好查看脚印,全被街上的行人踩烂了。”
宇熠点了点头,“嗯,你查到这么多,就足够了。”
善良眨了下眼,“主子,你怎么想到,脚印会有高低?”
“是舒姑娘想到的。”
“舒姑娘?”善良对殷云舒更起敬了,“舒姑娘好生厉害。”唉,能不厉害吗?小小年纪,随手扬起一只竹竿,就将天真的臀给扎了个孔,天真到现在,还不敢见舒姑娘呢。
宇熠说道,“舒姑娘也是猜的,她说,怀疑银针扎到了那个黑衣人的哪条腿。而本王的毒,只有本王能解。你明天查查看,谁的左腿一直不好的,且有中毒迹象的,都给本王留意着,不管是谁,一律检查!这一回,本王一定要将揪住出来!”
“是!”
“特别是医馆,不管什么身份,都不准放过!”
“明白!”
大年三十夜,在不平静中渡过了。
转眼便到了正月初一这一大早,殷云舒起得很早,贺兰走来服侍她梳洗。
殷云舒笑微微给了红包,“新年大吉大利。”
贺兰咧嘴一笑,塞怀里去了,又眨眨眼,盯着殷云舒的脸看了看,神神秘秘一笑,打起手势问道,“你眼眶底下有青色,说吧,昨晚你们干什么了?”
殷云舒脸一黑,“你还问我?你将他放进来,我还没有找你算帐呢,一大早,居然打趣我?”
贺兰继续笑嘻嘻的,“我这不操心你嫁不出去么。快说,你们好事成了没?”
殷云舒睇她一眼,“胡说八道,我们是那样的人吗?”
贺兰眯着眼,“哦?都成了我们了?不是你和宇熠?”
殷云舒黑着脸,“你再笑我,我把你赶到他府里当差去,他府上男子多,定能将你服侍好。”
贺兰脸色沉下来,求饶地摆摆手,“不和你说了,我把你得罪了,男主子定不饶我,我投降了。说正事吧,你们说了什么?我看到他将善良派出去了,是查什么去了吧?”
殷云舒洗了牙,接过她递来的布巾洗脸,说道,“骆子煦值得怀疑。”
贺兰眸光一沉,“居然是他?”
殷云舒冷笑,“他去阴山县殷府跟踪我,想做什么我不知道,但在宫里的那次,我就猜测到了,我看到了一团绯色的影子飘了过去,而当时,只有他穿绯衣。我记下了他的气息,虽然很淡,但足够我在人群中辨出他。再之后便是昨天,淡淡的气息,似曾相识,又同样是身中奇毒。一直暗中跟踪我的人,不是他,是谁?”
“骆子煦可不是好对付的人,他身手不凡,家世又好,还是宇恒的师弟。”贺兰蹙起眉尖,“姑娘,你打算怎么做,仅仅只是怀疑,没有证据,他是不会承认的,再说了,他仅仅是跟踪姑娘,没有伤害姑娘,他来个死不认帐,姑娘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不要他承认什么。我只要知道,是这个人就可以了,是宇恒在派人跟踪我就是了。至于目的”殷云舒冷笑,“宇恒要对府一个人,他要什么目的?无非是,无条件的服从,不服从的,不是杀,便是迫害。”
贺兰的神色黯然下来,“熠王也猜到了吧?”
殷云将布巾递还她,“他可不傻。”
“你们打算怎么做?”贺兰忧心问道,“我甚至怀疑,姑娘的毒,会跟骆子煦有关。”
殷云舒冷笑,“当然是,以药换药。我的毒不会死,可他的毒,会叫他无法正常走路,同时”她目光一转,“叫他主动退了婚药。”
贺兰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
按着往年的惯例,卯时时分,也就是天刚刚蒙蒙亮时,京城中所有五品以上的官员,全都得到皇宫中,和宇恒一起祭天和祭祖。
卢老爷子被封大学士,参与祭祀,当然少不了他了。
宇熠是皇族子嗣,更加少不了他,今天要给宇氏的先祖祭祀。
卢老爷子的朝服外,罩着宇熠送他的水貂皮墨色大氅,头戴同色貂皮帽子,精神烁烁。宇熠则是一身紫色的王袍,外罩雪狐狸毛的披风,头戴紫玉冠,眉目如画,温润如玉。两人一起往前院走来坐马车。
宇熠往左右看了看,咦了一声,“怎么不见骆公子?他可是皇上封的五品大夫,也有祭祀的资格,为何不见他?”
跟随的卢家的一个仆从回道,“回熠王殿下,骆公子的小仆说,骆公子昨晚病着了,已连夜向皇上告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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