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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夫君是皇帝 (雪夜暗度)


  话音还未落,她就觉得身上一凉,楚茗已经干脆利落地将被角掀开,露出了中衣半湿的水梅疏。
  水梅疏大惊,却觉眼前一暗,温暖湿润的麻布巾擦过她的脸颊,瞬间带走了那黏腻的汗渍和暑气,她只觉十分舒服,瞬间忘了挣扎。
  楚茗的动作极为麻利,迅速地擦过她的脖颈,又利落地将她抱起,不由分说就除下了中衣。
  他的目光在她柔腻发光的雪白肌肤上略停了一下,眼看那雪白迅速染上微粉,而那件水红绣牡丹的肚兜也微微颤抖起来。
  他的眸色一深,知道她害羞,怕她挣扎动了伤口。
  他当下也不多言,只迅速周到地用麻布巾为她拭去身上汗水,又抖开新的中衣,为她穿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麻利而熟练。水梅疏还在昏沉的羞赧之中,就觉得身上清爽,被子重新掩上,似乎连伤口都不那么疼了。
  她只觉万分羞涩,红透了脸,不敢抬头看他。可是她心中也不免有点酸,到底是伤重,她竟比平时更难以控制情绪:“你,你好像做惯这些事儿。”
  楚茗正拧了湿布巾,准备为她敷在额头降温,听到她的话,手不由微微一抖。
  水梅疏闭着眼睛,半响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心中忽然升起一阵酸楚,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了,不管他的过去也不管他的未来,只要现在随心而为么?
  她翕动唇瓣正要说什么,却觉额上一凉,那麻布巾还是覆在了她的前额,浸着碎发,凉阴阴的。
  “我小时候常如此照顾我娘亲。我和霜月一样,从小生得高大,很早就被当大人使唤。”
  水梅疏轻轻喔了一声,微微睁开眼睛,小心地从被子里探出手去,伸向楚茗。
  楚茗很少见她主动,她这样来拉他,他也立刻从善如流地握住了她的手。她抓紧了他的手掌,只觉心安定下来:“对不起,我不该问。我……”
  楚茗凑近了她,在她刚刚擦干净,还带着一丝水汽的脸上落下一吻,“没有什么该不该。你想知道什么,就问我好了。”
  水梅疏被他温柔的言语暖化了,她小声道:“你小时候一定特别好看。”
  楚茗轻笑一声,“就知道你对我是见色起意。”
  水梅疏大羞,却没有放开握着他的手:“我初见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个温柔君子,没想到是个促狭鬼,最爱看人笑话……”
  楚茗凑近了她,稍用力地咬着她的唇瓣,她又感觉到了唇上刺痛。她忽然明白过来了,自己昏睡之时,他不知道这样吻了自己多少次,才会让她从梦中醒来。虽然已经记不清那个梦的内容,可那真是个暖洋洋的美梦。就像现在一样。
  她忽然醒了过来,眼睛微微睁大了,她对上了他的目光。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他也依然在盯着她看,漆黑眸子中是毫不掩饰的热情。
  他轻声道,“你喜欢温柔君子?可我现在不是了,你不喜欢了吗?”
  水梅疏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吐出喜欢这样的字。她只觉额上的麻布巾都要燃烧起来了。她忍不住拉下布巾遮住自己的眼睛,她小声道:“……现在也很好……”
  时楚茗眼中的笑意荡漾起来,他拉下她额头上的布巾,小心地亲吻着她的眼皮,他轻声道:“温柔君子会的,我都会。君子做不了的,我也能做。”
  水梅疏只觉被他吻得暖洋洋的,眼皮一点儿也不想再睁开了。她轻声问:“表哥你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为什么你娘亲要靠你这样的小孩儿照顾?”
  那温柔地吻着她的唇,忽然消失了。她不由睁开了眼睛。却看到楚茗脸上不见了笑容。她伸出手去牵住了他。
  却听楚茗慢慢道:“我娘亲,只是人家豢养的歌姬。她性子软,从小就常常受伤。我习惯照顾她了。”
  水梅疏睁大了眼睛,她握紧了他的手,“表哥,你那时候一定很辛苦。”她也看过不少话本,这歌姬,不过富人们养的玩意儿,生死不能自主。她望着楚茗,看着他黑漆漆不辨喜怒的眸子,寒气凛然。
  她很想问,所以你虽然出身富贵却一心一意地要造反么?
  到了此时,她终于稍稍理解了他的志向,但是心也渐渐沉了下去。既然他身世坎坷,说不好还身负深仇大恨,他必定不会放弃他的造反大业了。
  她握紧了他的手,一阵隐约的悲伤袭来。她轻声道:“表哥,我们为娘亲们颂了经放了焰口,她们定能往生极乐,远离痛楚了。今生不幸,来世定然顺遂。”
  楚茗俯下身来,望着她,如他所想的那般。她即便知道了他的出身,也没有丝毫看不起的意思。相反觉得他可怜,想要安慰他。
  他只觉心中涌起不明的情绪,他重重吻上了她的唇,想要从她这里吸取更多温暖。他轻声道:“你说的对。娘亲她们今生的苦已经赎了。”可我今生的苦又该如何赎?
  他眼眸里闪过尸山血海,不由眼眸又泛起红光,却听水梅疏呼痛,他猛然停下了唇间的撕咬。他望着她,她气息微弱,唇上渗出了点点血珠,衬着苍白的唇色,显得绮丽而凄然。
  他的心猛然一跳,忙起身去拿药粉:“表妹,是我不好。”
  水梅疏喘了喘才终于能开口:“表哥,你娘亲就是你的心病么?你幼时是不是见到许多痛楚景象,至今依然无法释怀?”
  楚茗黑眸陡然变得凌厉,那瞬间水梅疏差点儿以为他会朝她挥剑。那尖锐而凌厉的杀意,让她瞬间冷汗淋漓。
  楚茗看着她明明十分恐惧,可是眸子中依然满溢着对他的关怀。就像她在刀剑之下,推开他迎上去的时候。
  他俯下身子轻轻将她搂在了怀里,让她那因恐惧而紧绷的身子,逐渐放松下来。他轻声道:“是。我忘不掉。表妹,我也不想忘。人人都希望我忘记,可凭什么?想让过往的罪恶随着死亡消逝,没有那么好的事儿。死亡不是终结。”
  水梅疏听他在耳边低语着,他终于向她显示出了他心底的一角。黑暗而绝望,充满了杀戮嗜血之意。
  她再次明白了,那在七夕之夜坠落人间的仙人,从开始就是她的幻想。
  尽管如此,她却伸出没有受伤的手臂,紧紧拥住了他:“别难过,逝者已矣,鬼门大开之时我们才能与他们重逢。活着的人总要活下去。”
  她轻声低语着,声音婉柔有点沙哑,楚茗似乎听到了她极低地在他耳边道:“你还有我……”
  楚茗只觉心中一阵热流涌过,虽然他们之间的地位身份境遇有天渊之别,可是此刻,他们似乎心灵相通,再不需要言语。
  他小心拥住了她,以免碰触她的伤口。日头西照,七月半的午后,关着窗的屋中,更加闷热。可是他们两个人却不想跟对方分开,宁愿这般热,也要挤在一起,靠得更近一些。仿佛这样就能安慰对方,也能从对方身上得到安慰。
  楚茗的内伤十分沉重,此时精神放松下来,胸中更为疼痛。他轻轻拥着她,转了个身子,躺在了她的身边。
  两人相拥而眠,沉沉入睡。与从前不同,这一次,他们都放下了重重心防。只想着此刻相聚时光,再不思虑其它。不强求,无妄念。
  时楚茗的大总管杨银寿公公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他和一起来的还有尚宫蒋落雨。他们两人看到这光景,都大吃一惊,又悄悄退了出去,掩上了门。
  皇帝睁开了眼睛。没想到他们来了,他自然知道是陈贤照和莫雷的主意。水梅疏受伤之后,他们想在香客或烂陀山下寻些农家女来照看水梅疏,皇帝却统统拒绝了。
  没想到这么快,宫里就来人了。
  他又躺了躺,在水梅疏的脖颈间蹭了蹭,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起身。却听门吱呀一响,探进一张小脸:“姐姐醒了么?”
  是水霜月。他招了招手,水霜月立刻扑进了他的怀里。“醒了。你乖乖陪姐姐,若有什么事儿,就喊我。不要吵到你姐姐。”
  水霜月闻言,立刻身子一扭,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去看熟睡的姐姐。屋中除了淡淡的馨香之外,还夹杂着一丝血腥和药味。
  水霜月摸了摸姐姐的头,虽有汗,但是不像昨夜那般滚烫了。
  她抬头望着楚茗,眸子里透出不自觉地依赖:“表哥,你会娶我姐么?你能不能不走了?”
  皇帝拍拍她的脑袋,很想说不是我不娶,而是她不嫁。然而她不嫁的原因,也依然在自己身上。这些又如何跟孩子解释。
  他出了门,果然院中站着一群人,各个风尘仆仆,显然刚从京城来。他少时的近身侍者,以及先帝的近身太监宫女们,在先帝殒命,他登基之时,都在当时的混战之中被杀了个干净。
  眼下他身边这些人,都是后来才到他身边的,与他并不亲近,侍奉起来更十分小心翼翼。他不耐烦见他们。没料到陈贤照他们急了,竟将他们都招来了。
  杨银寿公公是个精明利落的中年人,他能避过灾祸,又脱颖而出,成了皇帝近身内臣,自然是个妥帖伶俐人。即便像皇帝这样戒心极重,杀心炽烈的人,也对他并不反感。
  尚宫蒋落雨却是韩大将军安插在宫中的暗子。忠心耿耿,可是为人十分严厉,她手下的宫女们都对她十分畏惧。皇帝倒觉得她这般很好,管束住那些想入非非的宫女们,不要到他跟前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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