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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峥嵘 完结+番外 (一天八杯水)


  “够了。”厉青凝沉思了片刻,“本宫要去见见陛下,那与林心对食的太监有没有染病尚且不知,若是在他同林心对食前也染了病,那仅仅封锁掖庭宫是不够的。”
  “殿下所言极是。”芳心应道,“可若是如此,那岂不是宫里人人都要受检?”
  厉青凝似笑非笑,唇角扬起的弧度若有若无的,“至少,那兴庆宫的人必须受检,包括厉无垠。”
  芳心微微颔首,可又略有不解,“可如此一来,二皇子去救灾一事不就又耽搁了么。”
  “总有些别的法子能让他去。”厉青凝淡淡道:“这身检呢,是必须得检的。”
  “可似乎未见陛下派人去庆兴宫。”芳心蹙着眉心低声道。
  “所以本宫才要去见陛下。”厉青凝缓缓开口。
  芳心低着头不再多嘴。
  不过多时,元正殿外又迎来了长公主。
  殿外跪着两位太医,李大人也在其列,而一位太监正在殿里殿外来回走动着,传达着太医与皇帝的话。
  这两位太医都近过三皇子的身,以防万一,厉载誉并不想他们进到大殿之中,故而才命那太监在殿里殿外来回传话。
  在太医们说完了三皇子现下的症状时,厉青凝正巧走来。
  厉青凝回头朝正欲退下的李大人看了一眼,李大人微微蹙着眉,深深地朝她看了一眼,一句话也未说便同另一人走远了。
  在太监进殿禀报后,厉青凝才得以进了殿门。
  那太监低头躬腰地踏出了门槛,将拂尘搭在了手肘上,缓缓合起了大殿的门。
  那落进殿里的光渐渐被掩上,最后聚成了一线,再后全然被门挡住,只余下些许从窗棂照进去的黯淡日光。
  厉青凝低身行礼道:“皇兄。”
  “来坐。”厉载誉正头疼着,看了她一眼便招手道。
  厉青凝缓步走了过去,坐在了一侧的矮案前,“皇兄清减了,还是要多加保重龙体才是。”
  想来厉载誉仍在服用那蝎尾藤,他面色已经很差,唇色愈发的难看了,苍白中隐隐夹杂了些许淡紫,明明才过不惑之年,可鬓发已然泛白。
  厉载誉面前的案上堆放了许多的奏折和书卷,就连地上也堆放了不少。
  厉青凝对此并不奇怪,这是厉载誉向来的习惯,厉载誉不喜在书房和寝宫里处理公务,只有在大殿中才静得下心来。
  故而她才没有分毫犹豫,直截就来了元正殿求见。
  “这段时日闹出了不少事,宫里不得片刻安宁,朕也无心休憩。”厉载誉叹了一声。
  “萧大人一案不知可有眉目?”厉青凝先提了别的事。
  厉载誉摇头,“清妃仍未认罪,此案着实难从别处落手。”
  厉青凝微微颔首,“那凤咸王一事,不知皇兄派去之人可有在凤咸城查出些许蛛丝马迹?”
  “还需些时日才知结果。”厉载誉沉声道。
  厉青凝沉默了许久才道:“如此只能让清妃与凤咸王再在牢中委屈些时日了。”
  厉载誉叹了一声,“若只是委屈那也还好,可如若皇叔真的与别国私下有所勾结,那朕……怕是不能念旧情了。”
  “皇亲贵胄犯法,皆与庶民同罪。”厉青凝淡淡道。
  厉载誉微微颔首。
  过了半晌,厉青凝才抬起了波澜不惊得眼眸,缓缓道:“如今三皇侄的病势臣妹也有听闻,臣妹又道听途说了些,说那与罹病宫女私下对食的太监,似乎是从庆兴宫里出来的。”
  她眉心微微蹙着,话语里也有几分怀疑的意思,似是确实不甚清楚的样子。
  “不错。”厉载誉抿了一下唇,又道:“朕命人去查了,那太监偷了朕赐给庆兴宫的东西,这才被驱离庆兴宫,接着才进了司礼监。”
  “如此说来,也不知那太监是在何时何地得的病。”厉青凝不紧不慢道。
  厉载誉眉心一皱,“此事也是朕所担忧的。”
  厉青凝抿了一下唇,“他若是在庆兴宫时得的病,定然也有别的人染上了,庆兴宫里除了二皇侄,尚还住着玉贵妃,陛下可要……再加斟酌才是。”
  厉载誉沉默了半晌,重重叹息了一声才开口:“可如若只让太医去庆兴宫中身检,不免会传出些不大好听的流言。”
  厉青凝淡淡道:“宫里千张嘴,皇兄哪能管得到每个人的一言一行。”
  “确实如此。”厉载誉皱起眉。
  厉青凝朱唇一动,不紧不慢说:“那不如将每个宫都轮着检了,也好杜绝些闲言碎语。”
  “此法施行起来并不容易。”厉载誉蹙眉。
  厉青凝颔首,“但也比只诊检庆兴宫的宫人好。”
  “如此说来也有些道理。”厉载誉想了想又道:“但不知从哪个宫检起较好。”
  “不如就从仁仪宫。”厉青凝顿了一下,又道:“仁仪宫是偏了一些,但离庆兴宫并不算远,又是偏殿之首,从那开始也说得过去。”
  厉载誉微微点了一下头,“那便如皇妹所言。”
  厉青凝面上无甚波澜,神情也如平日一下,但眼眸却微不可见地眯了一些。
  她之所以提仁仪宫绝非一时兴起,仁仪宫里住的是宁妃,上一回疯马一事,那香料便是从仁仪宫里流出的,那时她本欲直接怪罪到宁妃头上,不想厉无垠却似要护下宁妃。
  这宁妃与厉无垠之间,似乎是有些不清不楚的。
  厉载誉命人召集了太医署的医士,接着元正殿便传出了他的旨意。
  厉青凝在一旁低垂着眉眼面无表情地听着,待医士门得令退下后,她才低身行了礼,低声道:“既然如此,臣妹也退下了。”
  厉载誉微微颔首,“此事皇妹也劳心费神了。”
  “为皇兄分忧罢了。”厉青凝淡淡道。
  城西宅子里。
  那红衣美人从铜镜中穿出,脸色煞白了许久,将灵海中乱撞的灵气理瞬后,面色才稍稍有了一丝血色。
  她坐在榻上打坐,又过了许久才没了眩晕之感。
  实在是要命,本想借用这镜子一边说事一边撩拨厉青凝一番,可她按捺不住,探出了铜镜些许,算不得出镜,自然也伤不着性命,但还是伤了些许。
  想不到撩拨不成,枕边风还未来得及吹,忽然就被旁人打断了,自己还被伤了神魂。
  虽然这神魂上的伤隔日便能恢复,可她还是十分不甘。
  明明厉青凝都已倾身向前了,都快要被她吃胭脂了,可到头来竟然没吃上!
  这能忍么,这十分不能忍,她还未看到厉青凝神魂颠倒的样子。
  白涂见她睁眼才哼了一声道:“说了不能在那头出镜,偏不听。”
  “本座只伸了手。”鲜钰咬牙切齿道。
  虽然头也探出去了,但只探了一下,自然算不得。
  “伸手也不成。”白涂白了她一眼。
  鲜钰朝桌上卧着的兔子斜睨了一眼,意味深长道:“想来你这孤家寡兔是想不明白的,本座那是情难自制,又思殿下情切,故而才伸了手。”
  白涂只觉得这话听得伤耳朵,从桌上一跃而下,一瞬便蹿进角落里躲着去了。
  角落里传出白涂愠怒的声音:“你将天牢的事同她说了么,想来你也忘了。”
  鲜钰见他溜得甚快,唇角一提,“自然说了,本座像是会忘事的人么。”
  “是有些像。”白涂顿了一下,气哼哼道:“见色忘事。”
  鲜钰双足仍赤着下就了床榻,踮着脚走到了角落前,将藏在花瓶后的兔子给揪了出来。
  她扬眉道:“本座没有忘事。”
  白涂那通红的眼眸一抬,虽一双兔眼里看不出什么神情,可分明是在睨她。
  鲜钰哽了一下,说道:“本座现在就去天牢附近再看一眼。”
  白涂别开头,从腹里哼出了一声。
  说毕,鲜钰还真去了天牢附近,这一趟着实有些收获。
  兴许是在她入镜之时,那人又来了一趟,竟又留下了些许亦正亦邪的气息。
  这一回,那人应当才走不久,故而留下的气息较上一回的更易分辨。
  她手如拈花一般,细瘦的腕骨微微一转,那眼眸看不见的气息便聚在了她的指尖。
  那停留在她指尖的气息不住地跃动着,着实不安分。
  鲜钰唇角微微一扬,朝远处把守的禁卫斜去了一眼,心下嗤笑了一声。
  可真是巧,那人竟挑了她借瞳镜化作齑粉的时候来,恰恰避开了她的双眼。
  这气息果真熟悉,乍一嗅是十分清隽的,可细细一察又觉得有些浑浊,带着些微不可觉的邪秽。
  若撇开那丁点邪秽不谈……
  鲜钰眼眸倏地眯起,她知道了。
  是泊云,果真是他。
  也不知泊云修了什么邪术,竟变成了如今这亦正亦邪的模样,如今竟还来了都城为他人效命,果然不是什么老实的人。
  她轻揉指腹,那气息瞬息便在她指间消失殆尽,连一息也没有遗下。
  暗处红衣人衣袂一扬,如染了血的昙花倏然绽蕊。
  转瞬间,方才还藏身在天牢附近的人,忽然现身在城西的宅子里。
  “这般快。”白涂悠悠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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