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临文倒是有乃父之风,少年英才,不过因着今年才十五岁,肖二爷怕他撑不住科考的压力,这次就没下场。
“临瑜既这般说了,想来也是有些想法的。”宋氏如今也是不理这些的,笑呵呵地看完长孙寄回来的信,与媳妇说到:“不过临风今年都十九了,这婚事也该操办起来了才是,你多留留心,若是好的也不拘是在洛河州或者京城。”
月文生被点了定远县县令一职,五月,月文生的婚事也在他上任前办妥了,然后带着妻子一起到原籍定远县去上任。
原月文生也是想接了韩氏一起去的,不过韩氏却不愿再回到定远,况且如今洛河州中不仅有自己一手打拼下来的产业,还有长女跟幼子在,她哪里舍得离开?月文生不好强求,便只带着妻子去上任了。
柳卓亭倒是运气好,分到了洛河州州府下的一个县,距离洛河州骑马不过三四个时辰的路程,倒是便宜得很。
至于魏四,是要入翰林苑的,好容易在家熬到孩子满月,京城那边儿来信催了才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到京城去上任,妻子要等到孩子满百日后才能一起到京城去。
幼宝知他挂念自己,自己自然也是舍不得他的,夫妻俩依依不舍地分别,魏四还带着幼宝的信送到了京城给幼金。
再说京城那边儿,回京后肖临瑜便为幼金请封诰命,如今幼金已经是二等郡公夫人,又因着肖临瑜颇得圣上垂青,她也在慢慢融入京城的贵妇圈中,收到妹妹的来信后,便也张罗着要为妹妹置办宅子。
原来幼宝与婆婆商议过后,想来自己以后怕是要常住京城,便托长姐先为她寻摸宅子。
幼金虽然如今怀着身孕不能多折腾,不过如今郡公府里头那可都是在京城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管事仆人,这事儿自然也是给办得妥妥帖帖的,不过两三日就寻到了一处多是朝中官员居住的巷子里的三进三出的宅子,在内城的杏花巷,距离皇宫不过两刻钟路程,倒也十分便宜。
幼金看过后,便也拍板买了下来,又安排人细细收拾,只等再过一两个月幼宝来了就可以住进去。
***
转眼就是八月,幼绫也出嫁了,幼金因着怀有身孕不便折腾,就打发了秋分夫妇带着自己与幼宝准备的两大车物件儿回去为幼绫做脸面。
秋分今年也成亲了,如今她还在大姑娘院里伺候,做管事媳妇,她的丈夫则是郡公府中护卫一队的队长,夫妻俩得了这个活计,自然也是勤勤勉勉,在幼绫出嫁前赶回到洛河州去添了妆。
如今幼宝也来了京城,姐妹俩虽然一个才生完孩子,一个还怀着,不过也是闲不下来的性子,便在朱雀大街上挨着开了一家“醉胭脂”脂粉铺与“苏家宴”酒楼。
肖临瑜见妻子虽然挺着个肚子忙进忙出的有些担忧,不过瞧着妻子每日都是神采奕奕的样子,又想起之前大夫说过怀孕了也是要多加走动,便于生产,便只能多多叮嘱她身边跟着伺候的人,也就由着她折腾去。
当年洛河州的“苏家宴”开了没多久,苏氏就已经将自己记得的所有菜谱一一试做改良并整理成一本苏家菜谱,然后按着幼金的想法,买断了四个不过十一二岁的孩子来学厨。
如今已经三四年,几个孩子的手艺虽比不得苏氏,不过已经学了有七八成,倒是解决了京城“苏家宴”的厨子问题。
也是凭着苏家这本菜谱,“苏家宴”开张后在京城大放异彩,成为不少达官贵人都爱光顾的酒楼,后来慢慢地,苏家宴的厨子们也形成了一个新的厨师派系,此派名字便叫“苏家宴”。
至于苏家,也凭着这门手艺赚了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肖家人对于这个十分能赚钱的媳妇也是满意得不行。
同年十月底,幼金诞下一对双胞胎儿子,肖家上下普天同庆,只有肖临瑜看着妻子一会儿抱抱这个,一会儿抱抱那个臭小子,再想到韩家那个白净可爱的小外甥女,心里郁闷了许久,暗暗决定自己一定要生个女儿出来。
三年后,经过肖临瑜的不懈努力,终于诞下一对双胞胎女儿,原本欢喜的老父亲见到女儿跟隔壁家的臭小子拉着小手的时候,又开始无比郁闷,那是他的女儿,你们这些臭小子想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历时四个多月,青山终于完结了,普!天!同!庆!!!
番外大概就是肖大爷掉马的故事,还有老三难的故事~
第164章 番外二合一
番外一
郡公府的仆人们察觉了一丝不对, 夫人才生下两位小公子两个月后, 不知为何, 郡公爷就突然连续睡了半个月的书房, 一听到郡公爷来了, 原先脸上笑吟吟的夫人就立马没了笑容, 看谁都是淡淡的。
郡公爷做了什么惹恼夫人了?!整个郡公府的人又是害怕又是八卦,好想了解内幕可又无人知晓。
不过倒是有两个自恃有三分颜色的丫鬟想趁着郡公爷与夫人冷战期间悄悄上位的, 结果连郡公爷的衣角都没沾到就被一脚踢开, 然后连夜发卖。
如此两回, 郡公府中其他还有这些小心思的便不敢再想, 毕竟在郡公府她们还是一等二等的丫鬟,这要是卖出去,可就不知道是要被作践到什么地步了。
肖临瑜自然是不管这些的,他如今只想着要如何哄好妻子。
是夜, 肖.被赶出来睡书房.郡公爷趁着夜色悄悄摸进了正院,然后把所有守夜的仆人全都打发走, 连带着两个臭小子也被奶娘抱走, 只有在正房后还在池子里泡澡的幼金感受着搭在眼睛上的热毛巾传来的热气喟叹着,丝毫不知外头的情形。
肖临瑜才进来便瞧见冰肌玉骨的美人沐浴图, 不由得重重地咽了口口水, 然后走到她身后, 先是净了手,然后挽起袖子为她按摩着露在水面上的肩膀,然后双手就慢慢不自觉地往前面挪过去...
幼金感受到他双手炙热的温度, 立时拿开搭在脸上的毛巾,娇横地瞪着他:“郡公爷来干嘛?”却没发现自己坐直了身子后,两点红梅正好也跟着出了水面,原就因为生育成长了许多的雪峦在水波的微微荡漾中更显浑圆。
肖临瑜已经素了近一年,如今看得这副画面,只觉得自己快爆炸了一般。
幼金见他不说话,目光却越来越炙热,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才惊叫出声:“啊!你个臭流氓!”赶忙又蹲下身子,只露了一颗头在外头。
看不到美景的肖临瑜有些扼腕,干咳了一声,蹲下身子来看着幼金,跟她解释道:“我当初真不是有意瞒你,我当时名义上已经是死人了,若是连累了你可如何是好?”
原来是幼金在郡公府中发现了当年肖临瑜化名于三为圣上做事的事儿,被瞒了那么久、骗了那么久的人自然十分不爽,干脆就把他赶去睡书房了。
“当初你求亲时是如何跟我说的,你说你往后不会再骗我了!”幼金在意的不是他当初骗了自己,而是他当初说不会再骗自己了,可如今才发现,原来他就是个大骗子。
看着妻子湿湿的目光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肖临瑜就算有百炼钢也化作绕指柔了。
也不顾自己衣裳是不是被弄湿了,半跪在浴池边上,爱怜地吻上了女子盈润的唇角,每吻一次便是一次赔礼:“金儿,我错了...”
“金儿,原谅为夫一次可好...”
“金儿...”
幼金也不知为何会如此,明明还在生他的气,却不知不觉的与他纠缠到在一起了,浴室中水花洒了满地,女子娇软无力、星眸半合,随着水波一次次无风起浪浑身战栗,直到热水都微微泛着凉意了,女子的尚未平复的气息与男子浓重的呼吸交叠在一起,暧昧得不得了。
等到第二日一早,被冷落了半个多月的郡公爷神采奕奕地从正房出来,还特意叮嘱了不许吵夫人,才眉目含春地上朝去。
至于房中的少妇,青丝如墨散落在海棠红锦被上,两颊沱红,半合着的眼睑微微颤抖着,想起昨夜到方才他放肆地折腾了六七回,幼金就羞红了脸,该死的肖临瑜,明明做错事的是他,却还敢这般对自己!幼金这般想着,一边却控制不住地沉沉睡去,等到她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午后了。
后来肖临瑜就更过分了,不知从哪寻来许多鱼泡,更是没了分寸,只要是两人在一起就要胡闹,每每被拆吃入腹到抬抬手指都没力气的幼金也是暗暗庆幸,幸好有这些鱼泡,不然自己还不得跟老母猪一样,生了一个又一个?
番外二:苏家妹妹们的故事
幼珠的婚事是定在幼绫后的第二年二月初八。苏家的女儿已经嫁出去了五个,幼罗的亲事也定了,定的是洛河州最大的粮商朱家的嫡三子,名叫朱斐。朱斐今年十六,幼罗今年十五,两人年领倒也般配,婚期定在了明年三月。
除了长姐的嫁妆以外,苏家其余女儿也都是跟着二姐幼银的标准走,不过加上姐妹们给的添妆,幼珠的嫁妆折合下来也有约摸三万两,加上徐家的聘礼就差不多是四万两,二月初八这日,又是一场苏家的风光大嫁。
“徐茂林你个混蛋!”洞房花烛夜中,痛楚让幼珠使尽全力的咬上徐茂林的胳膊,没有防备的徐茂林痛呼一声,然后嗓音有些低沉,威吓到:“幼珠,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