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兄长他如此撩人[重生]/暴君宠妻日常 完结+番外 (黑糖话梅)
若不是那一日,她担心沈琏吓到魏长欢,才撑着去找他们,却无意中听到了那让她心惊的话。
其实,也不是无迹可寻。沈琏的眼神,他的话语,他的笑,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早该看出来的。
从那天以后,她一直刻意躲着沈琏,到今日已经是第三天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装作并不知情,一如既往,恐怕她是做不到的。对于沈琏来说,让他一个人怀揣着这样的心思,该有多残忍。
可她,她是如何想的,她自己都不清楚。
沈延玉嘴角扯出一丝笑,他们这样的身份,又能如何想?
“小豆芽,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呢?”戏谑的声音响起,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沈延玉的目光瞬间阴沉了下来,站起身后看都没看他一眼便要离开。
都涂伸出手就要抓住了她的手臂。感受到手上的触碰,沈延玉心头一阵嫌恶,一甩袖子便将手中的银针射了出去。
都涂右手虚晃就将银针尽数捻在指缝间,他脸上还带着笑,将那些银针放在手心递到了沈延玉面前:“你怎么可以谋杀亲夫呢还好我身手还行,不然以后肯定是要被你欺负了。”
他哀怨地看着沈延玉,眼底却是明晃晃的笑,看得沈延玉直皱眉头。
“使臣大人,沈国虽是礼仪之邦,也不容得你如此放肆。”沈延玉的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冷意。
都涂嗤笑一声,眨了眨眼好像还带着些困惑:“怎么?你父皇没有告诉你么?”
沈延玉危险地眯了眯眼,心下生了几分不祥的预感,她面上还是一派镇定:“有话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都涂往前近了一步,低着头,尾音上挑,扣着几分蛊惑人心的意味:“你父皇把你许配给我了,让你跟我和亲呢。”
“你不过一个使臣,我父皇绝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沈延玉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带着冷意。
都涂抬起手覆在面上,指缝间露出的唇勾出笑意:“小豆芽,忘了告诉你,都涂是我的乳名,只有你能这样叫我,旁人都是叫我拓拔昭。”
沈延玉睫毛一颤,瞳孔中透着几分赫然。
拓拔这个姓氏,有多少重量她自然清楚。这是南国皇室才能有的姓氏。
拓拔昭,南国太子。
“你是谁,与我无关,你若想寻开心,还是找旁人去吧。”沈延玉撂下生硬的话,便转身走了。
拓拔昭知道她要去做什么,多半是想趁着圣旨未下,要去取消这门婚事。可他却没有拦住她,只是把玩着手里的银针,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进沈延玉的耳朵里:“你若是不同意也行,只是恐怕明日皇室便要有一段丑闻了,”他的声音含着笑意,缱绻戏谑,“哥哥妹妹,真是好不快活。”
沈延玉的身子一顿,脚下虚浮,指甲掐进了掌心。
她压住心头的怒火,疾步去了雀翎宫。如果都涂真的就是拓拔昭,那她父皇极有可能会将她送给他和亲。
还有什么,是她父皇做不出来的呢?
沈延玉刚到雀翎宫的门口,就被太监德兴拦了下来。
“德兴公公,麻烦您通报一声,延玉有事求见父皇。”沈延玉站在门口,腰身挺直,望着灯火通明的雀翎宫。
德兴面露难色,踌躇了一番却还是没放行:“公主,皇上在议事呢,恐怕一时半会儿是不能宣见您了。”
“无妨,我就在这里等着。”沈延玉站在宫门口,脸色凝重,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若她今日见不到她父皇,明日和亲的圣旨下来了,就一切都晚了。
入了秋,天气渐凉。沈延玉没有带披风,这个地方又是在风口,冷风肆意地灌进袖袍和领口中。
德兴本来还想劝几句,见她目光灼灼地盯着雀翎宫的窗户,到底也将话咽了回去。
不知站了多久,她只觉得脖子和手臂都已经僵硬了,连带着脊背都一阵发凉。
可雀翎宫的大门一直未曾打开,只有窗户上的烛光在跃动。
房间门,皇上躺在榻上,手里握着书卷,略带薄茧的手指摩挲着书页。
德兴望了望窗外,犹豫了一番还是开口了:“陛下,崇宁公主已经在外面站了一个多时辰了。”
皇上随意地翻过一页,目光一直落在书上,语气随意:“那就让她继续站着吧。”
德兴垂下头称是,立在一旁没有再说什么了。
雀翎宫外,沈延玉鼻尖被冷风吹得通红,耳边也垂落了几缕发丝,只有站在夜色中的身形,依旧挺直如松。
第67章 血光四溅
夜色深沉,乌云压着所有的光亮,只有雀翎宫门口的旌旗被风撕扯着。大殿外,红领黑甲的侍卫面无表情地守着。
大门缓缓打开,在地上漏出些许暖色的烛光。沈延玉眼神一动,苍白的唇微颤,却只看到德兴出了门。
她眼中的微光收敛,依旧垂首站在原地。冷风灌进衣袍,像刀子割在肌肤上。耳畔勾落的碎发还被风吹得发抖。
德兴抖了抖袖子,两步并做一步向沈延玉走了过来:“公主,回去吧,陛下要歇息了,您有什么事明日再来吧。”
“父皇什么时候肯见我,我便什么时候离开。”沈延玉的声音因为受凉变得嘶哑干涩,一张脸早已失了血色,脊背绷紧的弧度却没有一丝弯曲。
德兴看着她孤零零地站在这寒风里,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些年他也没少收沈延玉的好处,他提点两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非不听,他也没法子了。
德兴转头就走了,沈延玉的嘴角微微上扬,却是极尽嘲讽。
她父皇今日对她避而不见,只能说明他用她的婚事在拓拔昭那里换了什么好处。
真是可笑。
在她的父亲眼里,她这个女儿只是一个用来交易的物品。
他谁也不爱,只在乎自己的权欲。
想到这些,她也只是有些想笑,漆黑的眼眸里除了嘲讽再没有别的情绪了。
当年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放过徐大人时,他连半分怜悯都不曾施舍给她。从那时起,沈延玉便对这个父皇彻底死心了。她的亲人只有沈琏,除此以外,她谁也不在乎。
垂在身侧的手指已经僵硬了,动一下都觉得十分吃力。她只是凭着心底的那口气一直强撑着不倒下去,她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去。
她倒了,便输了,再无余地。
深深浅浅的脚步声传来,像是金玉相撞。
一阵阴影投在她身侧,随后脚步声停了。沈延玉没有抬头,眼眶却不由自主地微红了。
厚重的狐裘披风裹挟着暖意将她笼在其中,沈延玉转过有些僵硬的脖子,只见得沈琏低垂着眉眼,为她小心地系着带子。
他的唇畔微抿,浓密的睫毛像是落了霜雪,瞧着有些冷。只是抬眼的时候,破开了一切的冰冷。
沈延玉微张了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觉得眼睛有些酸涩,温热的感觉从鼻间往上涌,眼前突然就蒙上了雾气。
一瞬间,好像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心头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
她的沈琏,来了。
沈琏看着她,没有说话,眼中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沈延玉使劲眨了眨眼,想把眼泪憋回去,可沈琏的身影却还是水雾雾的,好像幻觉一样。
他从怀中掏出了什么东西,沈延玉看清后,却是一愣,这是他送她的那根翡翠玉簪,上次她倒回去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没想到是被沈琏拾去了。
所以……沈琏知道了,那一天她也在场。
沈延玉抿了抿唇,心下有些慌乱,她还没有想好自己的心思,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尤其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沈琏却只是将簪子小心翼翼地插入了她的发间,转身便踏上了台阶。
“阿琏,你要做什么?”沈延玉扯住了他的袖子,她的声音听着苍白无力,却透着执拗。
沈琏微仰起头,看着雀翎宫屋顶的双翼孔雀。只是将袖袍抽出,继续向前走。
“阿玉,等我。”
他的声音低沉,飘散在风中。
“沈琏,停下!”沈延玉正要去拦住他,却被左右的侍卫伸手挡住了去路。
德兴通报了一声后,竟开门放沈琏进去了。
沈延玉看着那扇门缓缓合上,沈琏踏进去,再也看不见他的背影。
宫门口高挂的灯笼被风吹得四晃,沈延玉被拦在台阶下,只觉得寒意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她睁大了眼看着透着橘黄色烛光的窗户。
心头像是被什么攥住,几乎快让她透不过气。
沈琏到底想做什么?他说让她等他,可他刚刚的眼神,让她觉得害怕。她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慢,每一刻都像是煎熬。
直到一阵瓷器砸在地上破碎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她父皇的尖锐的怒吼:“你真以为老子不会杀了你么!”
沈延玉身子一颤,可后面的声音都低了下去,再也听不清。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踏步就上了台阶,却被那两个侍卫拦住。
“让开。”沈延玉狠狠攥住其中一个侍卫的手,声音透着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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