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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纪事 完结+番外 (绿梅枇杷)


李敏于是拜而蹈舞(这个应该很好看)。
后来数历豳州、金州、华州、岐州刺史,都……没去上班,就留在京城里吃吃喝喝,得到的赏赐比功臣还多……
这么看,杨坚对杨丽华是真比较内疚了……
后来杨丽华要死了,就和她弟弟杨广讲:我只有这一个女儿,你把我的封地转给李敏吧。
很好奇杨丽华的女儿宇文娥英有没有爵位,照理是该有,她出阁的各种排场,基本上和嫁公主没啥区别了,但是感觉杨丽华不把封地转给女儿,而是转给女婿,还是有道理的。
这两口子在隋文隋炀两朝日子都应该过得不错,李敏也不是什么有志向要建功立业的人,混吃混喝就差不多了。
但是也不是没有能力,后来杨玄感造反,以及杨广打高丽,还是有用到他。
到了隋炀帝末年,他的好运气就用完了。
李敏的叔祖李穆死后,爵位由长子继承,长子死后长孙,后来长孙也死了……李穆的第八子李浑就和大舅子宇文述说:如果你能把我爹的爵位弄来给我,“当以国赋之半,每岁奉之”。
李穆的爵位是安乐郡公,猜测这个国税是指安乐郡的税收?那也是很大一笔数目了。
宇文述原本是宇文家的奴隶,后来立了功,赐姓宇文。杨广登基,他是出了大力的,所以他后来果然帮妹夫运作到了这个爵位(嗯嗯,他儿子就是宇文化及,最后砍下了隋炀帝的脑袋)
李浑履行前约,给了两年钱,就不给了……不给了……了。
宇文述气死了,跟朋友讲:我竟然被这货骗了,至死都不忘!
隋炀帝讨伐辽东,有方士和他讲:“李氏应为天子”。
宇文述就逮到了机会,一口咬定就是李浑!然后顺手把李敏拉了进去,说他成天和堂叔、堂兄聊这个事情,策划周详。
杨广这时候还不是太信,叫宇文述查这个事情。宇文述就和宇文娥英讲:你是皇帝的外甥女,难道还怕没老公?死了一个再找嘛。
宇文娥英就信了,就照着他的指使写了表,给她舅舅看。
杨广:哈?
李浑、李敏当然难逃一死,宇文娥英也赐了鸩酒。
所以,完全能够明白为啥杨丽华的封地转给女婿不转给女儿,这个女儿长了个猪脑壳啊!和她爹宇文赟一模一样啊!!!
其实从李敏的家世,很容易看出他为啥没有建功立业的心思。
他祖父李贤运气好,赶在宇文赟登基前就死了;
叔祖李远被儿子李植坑了一把。李植是宇文觉的人,帮着宇文觉要亲政,被宇文护逮到了;二代嘛,犯了事心里害怕,跟爹也不讲实话,他爹给他活活坑死。
叔祖李穆,早年几次救过宇文泰,功劳是有的,也差点被侄儿坑死,侥幸逃过一劫;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故,后来改朝换代,他手里还有兵,他立场转变得特别利索。
总之,从宇文泰到宇文邕,一次政变,站队没站好就是一个死;从宇文邕到宇文赟,一个昏君,搞不好就是死;从宇文赟到杨坚,改朝换代,站错了就是死;从杨坚到杨广[摊手]
所以说,还奋斗个什么劲。
娶了杨丽华的女儿,仗着杨家父子对她的愧疚,混吃混喝一辈子也就过了,弹个琴跳个舞什么的。
没想到后面还伏了“李氏当为天子”这么个大雷[跪了]
人算不如天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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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虎兕出柙
九夫人最是心软,听儿子这么说, 倒也赞同:“也对, 十娘也不容易,阿娘不问就是。阿娘也就是替你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宋王回来抢亲不成?”李十二郎笑了, 扶着母亲的手跪坐下来, “已经换了庚贴,人阿娘也见过,三伯母也见过,祖母也见过, 阿娘是信不过我呢, 还是信不过祖母?”
“理倒是这么个理儿……”九夫人喃喃说道, 再一次被儿子说服了。
李十二郎从母亲屋中退出去的时候, 扫视了一下屋里,并没有外人来过的迹象。蕙儿送他到廊下, 李十二郎低声问:“又出什么事了?”
蕙儿嘴唇微动:“今儿上午,老祖宗那里来了个先儿,说了段前年时兴的戏文。”
李十二郎长出了口气,这些都是他意料之中,只是最近也太频繁了一点,频繁到他不得不疑心有人在背后使坏。然而宋王的手当真能插进这后宅里来?李十二郎不信, 要说彭城长公主还差不多。
但是彭城长公主实在犯不上对华阳有这样的执念, 想到这里, 李十二郎唤了一声:“真奴!”
“郎君。”
“去查查昨儿进府的那个女先儿。”李十二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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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的席面, 色香味俱全不待说,一席宾主尽欢,其乐融融,就连和静,连着撞了两次钉子之后,也学会了三缄其口。
到午后,宾客一一告辞,嘉语也没有多留——谢云然出阁在即,谢家事多着呢。就如今日这好景宴,说到底谢家还是自觉亏欠了广阳王,特意请了和静过来,是为好合好散——和静是广阳王的堂姐。
广阳王是独子,也没个兄弟姐妹,这位已经是他最近的亲戚了,也难怪远芳亭中,字字句句都针对她们。
若非和静对嘉语实在过分,兴许谢云然今儿就一忍到底了。
嘉语初时气愤,后来一转念,也并非不能理解。人有同仇敌忾之心,不然,她为什么不愿意昭熙再娶李十娘呢。被退婚——虽则双方还没有到交换庚贴这一步,但是口头约定也是约定——对广阳王是极大的羞辱。
尤其,他还双目失明。身体残缺之人对于羞辱格外敏感。
即便是如此,也还是该有分寸,说到底,便是成了亲,也还有和离的。就为了这点子事,谢家又诚意致歉,犯不上结成死仇。
但是瞧着和静这气性,要谢家能解决也就罢了,要不能,还是须得知会昭熙一声,警惕些才好。
崔七娘一整日都贴着她,临到席散,嘉语索性挑明了:“七娘子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崔七娘笑道:“被你看出来了。”
嘉语:……
“也不是什么紧要事,”崔七娘道,“我也是刚想起来,我家五郎听说我来赴宴,拜托我向你问好,问上回那坛子酒可喝完了,味道如何——五郎是小孩子脾性,三娘你莫要见怪。”
五郎……嘉语愣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明知道是小孩子脾气,却还替他传这个话,崔七娘对周五郎倒是疼爱——起初她还以为她要问郑忱呢。
当时微笑道:“喝完了,味道好得很,还请七娘子替我谢他。”
“还有……”崔七娘支吾了片刻,无可奈何笑道,“二郎听说他有个侄儿,在令兄身边做亲兵,不知怎的,也没道别,突然就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错,得罪令兄——三娘可有听说?”
侄儿……自然是周乐了。想到这个人,嘉语免不了心里一甜,又怅然若失。
崔七娘察言观色,又补充道:“二郎说他那个侄儿是个聪明人,就是气性大,早年和五郎闹得不愉快,但是如今时过境迁,人也大了……”
嘉语干咳了一声,笑道:“这事我知道,他是回了边镇,想靠弓马出头,七娘子可以回去与周二郎君说,不必担心。”
“是这样啊。”崔七娘也微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嘉语在说到“他”的时候,眼眸里像是有点什么奇怪的东西,转瞬即逝。那之后,她再与她说什么,她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心不在焉。
二郎的这个侄儿,还真是个奇人呢,虽然五郎每每提起都一肚子火,口口声声“小贼”,但是二郎说,这是个迟早会出头的人。
迟早……但是战场上,刀枪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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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门猛地被掀开,扑进来夜风烈烈,连着一身血气,孙腾的脸黑得不能看:“兄弟!”他叫了一声。
灯火边上的年轻人抬起头来,目光如寒星一般凛冽。
“让你说中了!”孙腾大刀金马坐在年轻人对面,“没有,一粒粮都没有!”毡帽狠狠砸在地上,“一粒粮都没有,还听到里面有人唱曲儿——可笑,那些娇滴滴的小娘皮,大概也是没吃饱,随时要断气,真他妈晦气!”
将士军前半生死,美人帐下犹歌舞。
年轻人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灯火在瞳仁里跳起来。
“怎么办?”孙腾道。
年轻人握刀的手收紧:“杀了他。”
“什么?”孙腾怀疑自个儿幻听了。
这是他兄弟说出来的话吗?这几个月,一直劝大伙儿再等等、再忍忍的人,忽然就冒出了这么一句。杀了他……说的容易,那可是刺史!朔州一地的最高长官,且不说那里里外外的防护,杀了他,那是造反!
如今他们是官军,一旦杀了他,他们就是贼!
到时候朝廷一定会派出大军来剿灭他们。到时候这头是朝廷,那头是柔然……难道他们要投奔柔然?
“杀了他。”年轻人平静地重复,“没有粮,明天上战场也是个死,咱们这里都饿着肚子,柔然人可不是,人家吃饱了喝足了……不能让儿郎们白白去送死。左右是个死,即便是死,也要让儿郎们吃顿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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