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不、一伙三人出现在地下街的景象还是让有阵子没见过四月的人吐槽不能了，虽然孩子是被挟持性地夹着走的，也架不住利威尔就这么和一个女人走在一起的冲击性大啊！
再看看利威尔身边的四月和她的脸，嗯……
利威尔这个萝莉控……
虽然他自己也长了张娃娃脸……
快别说了那双凶狠的死鱼眼转到这边了啊！
一直走到繁华区，安士白一直装作不在意不屈服的神情才缓下来，禁不住左右偷偷打量着繁华区的景象。三个人来到阿斯嘉特教堂时正好是今天的礼拜结束不久，大批的教徒神色虔诚地从门口走出来，正好遇上四月他们。
“平安，姊妹。”四月先开口，向他们绽放掺了精神力的微笑，习惯性地看着他们的神色更加温和。
“平安。”异口同声地回答，教徒们都有些好奇地看着四月身后的利威尔和安士白，也没有冒失地问些什么，和四月交谈几句就离开了。
宽敞的中厅整齐地放置着一排排的座椅，因为教徒们的离去显得更加空荡。中厅最前方就是四月常用来讲道的祭坛讲台，在正对面的墙面上挂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十字架闪着银色的光芒，高高在上地俯视它脚下的一切。
利威尔放开安士白，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翘起一条腿百无聊赖地打量着教堂内部。
安士白被四月拉着坐下，耳边响起四月温柔的诱劝的声音：“安士白，你知道我们的神是谁吗？”
“我们唯一的神，天父奥丁。”安士白乖乖回答。
“我们的天父是怎样拯救我们？”
“九夜吊在狂风飘摇的树上，身受长矛刺伤；我被当作奥丁的祭品，自己献祭给自己，在无人知晓的大树上！没有面包充饥，没有滴水解渴。我往下看，拾取鲁纳斯文字，边拾边喊，由树上掉落。”安士白背诵一般地把奥丁自述背了出来，“他失去了一只眼睛，为我们取得了智慧。”
离他们不远的利威尔嗤笑了一声。
四月闻声偷偷瞪了利威尔一眼，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安士白，你是如何知道的？”
“是圣经中写的，它记载了神和受众的言行。”
“不……”四月轻声否认，“安士白，你知道吗？圣经……是我编写的。”
“不是什么神或者圣人，只是我。”当然四月不会把前世的圣经供出来。
不只是安士白，连利威尔也忍不住投来惊讶的目光。
四月把安士白脖子上挂的十字架项链摘下来，放在安士白的手心，握着他的手让他感受到十字架冰冷的触感：“神是死的，我们心中的神才是活着的，是他指引我们的道路。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神，问问自己的神吧，安士白。”
四月留下安士白坐在那里，自己坐到利威尔身边。
“利威尔……”四月思考了一下才开口，“谢谢你。在我离开的这两个月里，你肯定是在尽心地关注着安士白吧。”
何止是关注，这小鬼都已经被传成了他的私生子好不？利威尔神色不变：“不过是顺手。”
“那谢谢你的顺手。”四月笑眯眯回一句，看着利威尔被这句话堵住说不出话来，心里乐开了花，利威尔还真是不擅长应对别人的善意啊。
利威尔放弃纠缠在这个话题上：“你说的圣经的事是真的？”不怪他不信，就眼前这个小小的一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明明和利威尔同等高度但是还被他看成是小小的一只的四月点头：“没必要说谎的，对外宣称是流传下来的经典不是更能增加含金量嘛。”
利威尔觉得今天自己肯定是脑抽了，一个接一个地问着问题，或许是两个月的分离让他有点不习惯：“你说每个人心里都有神？”他的神色变得有些嘲讽。
“不局限于神或者人，每个人心中都有神，都是要靠他们自救的。”四月发现说出这番话后利威尔不相信的神色加深了一分，不由得有点恼，“所谓的神也只是一种象征，给无法自己救赎自己的人一个虚幻的妄想和目标罢了。只要人们心中有神的存在，就能够自救。”
利威尔已经被四月的精神力影响了，也有点混乱：“自救？难道你觉得我也需要自救？”
四月一怔，歪头想了一会：“你不能自救……你只能救人。”
对着利威尔意外的表情，四月确认般地点点头：“利威尔，你是没办法自救的。对于你来说，只有通过救人才能自救。”
自救救人什么的，利威尔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叹息：“和你讨论这种龟毛问题，我真是疯了。”
“你竟然不信？”四月真是有点气恼了，“就像、就像调查兵团，你了解的吧？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抱着必死的决心挑战墙外巨人领域，为人类献出生命。大义上来说的确理想得让人敬佩，但是本质还是为人类谋利益，说到底他们战斗、救人，最终还是自救！自救并不是单纯意义上的救自己，而是能有着更多层意义，甚至可以扩大到整个人类层面上的！调查兵团为人类而战，才不是像那些腐朽的人类所说的浪费财力人力，在他们扇动那两片嘴皮子诋毁调查兵团的时候，调查兵团也在为他们的生存而战斗！”
就算是利威尔也不得不屈服于四月带有精神力影响的嘴遁之中，喉头动了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理智帮他选择了最安全的一个回答：“你对那个调查兵团的评价倒是很高……”
这句话其实一点都不安全。
四月沉默了一会：“呐，利威尔，你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吗？”
“你当然不知道。”还没等利威尔回答，四月自问自答然后继续问：“你知道大海吗？”
……うみ？
“肯定是不知道吧，うみ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这么想吗？”四月察觉到自己快要失去理智了，但是她没办法停止，甚至有了咄咄逼人的意味，“你知道沙漠火山吗？你知道地球火星吗？你知道中国日本猎人念力nice star公司吗？”四月两个世界的记忆都混在了一起，说出来的话越来越荒诞，“你知道如何在娱乐圈里生存吗？你知道怎么在流星街里做一个合格的猎物？”
哦天呐她都说了些什么！
利威尔看着四月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悲哀，心里一阵阵的烦闷，猛地站起来绕着四月转了几圈，又一手按在四月头顶用力揉了揉她的头发，恶狠狠地说：“闭嘴。”
四月闻言抬起脸来，要哭不哭地看着他：“成为调查兵团就能够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即使这对我来说根本是妄想，即使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是那个世界！我也好想……好想再见一见啊……不论哪个都可以，不论哪个……”
利威尔完全听不明白，只觉得心里钝钝的疼：“想哭就哭出来，别哼哼唧唧的。”
“哭？哭又有什么用呢？”四月的声音带着哭腔，好像内里酝酿着无法发泄出来的极大的悲哀，“哭了就会有人来救你吗？不会的！我早就应该明白这点的！”
“我太弱了……太弱了，每个人只能自救，不可能去救人的！即使我死在外面，也绝对不会有人来救我……”
利威尔的神色一正，他单手覆在四月仰起的脸上，感觉手底下有温热的眼泪打湿了他的手。
他的声音难得变得柔和起来：“不要哭了，我会去救你的，艾谱莉。”
作者有话要说： 被吐槽了好久的晋江之抽终于光临森这里了QAQ混蛋你快把新章吐出来吐出来！！
上章还是好伤感的评论数，点击收藏评论都死透透了动都不动QAQ
我、我才不要卖萌求评论呢混蛋！
但是看在这章森好不容易发展了感情戏的份上QAQ酷爱来嘛否则我就一枪把四月崩了让他们永世不得相见【阴暗
开玩笑的●▽●
① 安士白：希伯来文”被神遗弃的人”，在旧约伪典『以诺书』中，安士白就是当初怂恿阿撒兹勒和桑杨沙等天使下到人间和人类女子交合的主谋。
————————哦我可不是在隐晦地表达安士白是兵长和四月感情【交合】的怂恿者呢╮(╯3╰)╭
② 奥丁：北欧神话中，奥丁是众神之王，世界的统治者，又有“天父”之称。文里四月杜撰奥丁为唯一的神什么的……如果对宗教有失当之处欢迎指出非常感谢，会立刻修改。
③ 奥丁自述：原文见文内。为了增加聪明才智，奥丁一心要喝智慧井里的水，即梣皮树根旁的圣泉。但守护这口井的巨人尤弥尔要他以一只眼睛作为代价，奥丁不假思索，当即挖掉一只眼睛。
关于四月的失常我就不多说些什么了，总之我可以扯出一大长条理由来解释，所以我就不解释了【喂
关于世界的问题：我习惯在文里称呼四月正常生活的世界为【穿越之前】，然后猎人被成为【上个世界】【前一个世界】这样的。
四月所说的【即使这对我来说根本是妄想，即使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是那个世界！】有两层意思。
① 【巨人世界的墙外世界】根本不是【穿越前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