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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矮子们的温柔 (森绿柚)


  他不能让旅团知道艾谱莉。
  否则艾谱莉绝对会死。——虽然他会保护好她,但是在那个人的眼里看来,艾谱莉是不能留的,假如对他没有利用价值的话。
  “喂飞坦,你这次喜欢上了珠宝这些玩意儿了?”
  侠客惊讶地看着飞坦走上前来拿过面前流光璀璨的珍珠项链。他可不认为飞坦会喜欢这些东西,就带着揶揄的口吻如此问道,想弄明白理由。
  飞坦拿过珍珠项链和玉质手镯,看着想着艾谱莉戴着应该非常合适,头也不抬地收好。他也不打算偷偷地收藏这些项链,那样更会惹人怀疑,何不如大大方方的。他没回答侠客的问题,而是准备离开。
  侠客盯着飞坦看了一眼,看不出那张面罩下的面庞是怎样的表情,只能失望地摇了摇头。不过他对这个事件不怎么感兴趣,一笑了之。
  飞坦事先已经知道这些是不为世人所知的珠宝,对此感到很满意,这样的话这些东西就不需要再怎么遮遮掩掩地藏在抽屉里了,可以让艾谱莉戴着。女人都是爱美的,飞坦想到艾谱莉欣喜泛红的面庞就感到愉悦,这个当作新年礼物应该可以了。
  ——谁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
  冷漠地看着不远处掉落的人头与断开的身体,漫天血光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愤怒。好好的一个新年,就这么被破坏了,居然有强盗进来。
  不知死活。
  幸好礼物算是成功送出去了。看到少女惊喜的表情,飞坦感到了一种极其愉悦的情绪。他不由得扬起嘴角——喔,假如可以吃掉她就好了。
  他可惜地想……然后无奈地摇摇头。
  自己真的是宠坏了这个家伙了。
  之后的事情非常顺利,烟火也成功地给艾谱莉了一个巨大的惊喜。艾谱莉幸福地依偎着他,唇边扬起笑容,黑色的眼睛就像是最明亮漂亮的黑曜石,散发着最为纯净的光泽。
  假如,可以一直和你在一起也不错。
  他握紧了艾谱莉的手,狭长的金色眼眸泛出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温柔笑意。
  ……
  “飞坦,你真的找了个女人?”
  自从上次看到他在与艾谱莉打电话的时候,芬克斯就对这件事情感到无比震惊,三番五次地八卦地询问。这让飞坦着实不耐烦,不过芬克斯也算是遵守了他的条件,没对团长谈起这件事情。
  飞坦觉得,艾谱莉与旅团根本就不冲突。他不会因为男女感情影响到自己的判断,也不会轻易的背叛旅团——但是库洛洛那家伙,他着实猜不透他的心思。
  “不是说了下次带你去看吗。”
  他近乎是不悦地开口,手里却毫不留情地捏爆了一个人的头。
  丑陋的表情。
  他冷笑着看着那个人惊恐的神色,感觉到难以言喻的扭曲快感。
  “我就说,”芬克斯露出暧昧的笑容,“三番五次找那些珠宝……”注意到飞坦的目光停留在那个人那双剔透火红的漂亮眼睛上,“你是不是还想把这双眼睛送给她?唔——那个女人怎么样?强吗?”
  被说中想法了的飞坦倒也没有反驳:“芬克斯,你说完没有?”猫眼宝石果然不行吗?还是算了吧。他可惜地放弃这个念头。
  “好啦好啦别生气~”芬克斯嬉皮笑脸,“那么做了没有?”
  “……”他憋屈了一下,然后僵硬地说,“做了。”
  火红眼行动结束后,飞坦就立刻前往艾谱莉那里,但是回去的时候感到非常郁闷。因为艾谱莉并不在。并且,芬克斯还因为飞坦的衣着好好地嘲笑了他一番。这让他非常不爽。唯一值得高兴的是,艾谱莉很快就要回来了。
  因为火红眼一事让旅团大出风头,库洛洛下命令让他们安分一阵。飞坦借此时间与艾谱莉好好地度过了一个蜜月……其实他也有过把艾谱莉吃了的念头只可惜没完成。
  “——飞坦,我最喜欢你了。”
  这日日必有的爱语让飞坦心情大好,只可惜最后因为旅团,他不得不再次回去。值得一提的是有一个珠宝活动,他看中了一枚没有记录在案的漂亮戒指——
  艾谱莉带上,一定很好看。
  他心情很好地想着,直接忽略了库洛洛意味深长的试探。
  艾谱莉打来电话的时候飞坦其实准备要行动了,路径也确定好了,电话就响了,他犹豫了一下接起来,避过他人的视线,就听见少女带着哭腔的声音。
  在得知是因为去过流星街后,他心脏一瞬间有停滞。
  其实从最初飞坦就觉得自己与艾谱莉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艾谱莉是这个世界上再普通不过的柔弱女孩,没有念,即使她是一名歌星,即使她爱着飞坦。正如恶魔看到天使会想将她的翅膀扯下坠入地狱,飞坦只是不舍这么做而已。
  他也有着可怕的暴虐因子,假如全部爆发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艾谱莉本来应该有更好的生活。她本来不应该和飞坦这样的人接触,本来应该和平幸福地过着自己的一生。飞坦可能并没有办法永远护着艾谱莉周全,正如那一次闯进来的强盗,如果不是他艾谱莉就会死去。
  ——她这么的弱小,就连一个普通的强盗都可以把她杀死。
  “艾莉,乖。”
  他哄着她,并未把自己心里所想的说出口,然后果断地抛弃了即将到手的物品。
  然后,当他赶到艾谱莉的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艾谱莉泪水朦胧的眼睛。当时他涌起了一股想杀人的冲动——
  “你害怕吗?”
  艾谱莉瑟缩了一下,表情是那种带着信任和依赖。
  ……这样子就好了。他想。艾谱莉这样子就很好了,现在的生活他感到很满足。
  ——可能这种甜美的像是蜜糖一样的酸涩感情,就是幸福吧。
  【以下为新补部分】
  怀着保护的心思,或者说避免再让什么敏感的人物接触到艾谱莉——比如那个幸运地被艾谱莉保下来的斯皮尔导演——飞坦在艾谱莉身边待了一段时间。
  看着她录音,看着她表演,只要在一旁看着艾谱莉,飞坦就觉得可以这样安稳地过下去。
  和艾谱莉手牵手像一对傻透了的情侣走在街道上,他竟然还觉得阳光是那么灿烂对他们指指点点的路人他都完全生不起杀意,只是觉得看着身边这个小口舔着冰淇淋的女人怎么看怎么可爱。
  他果然是变傻了吧。
  被艾谱莉嘟着嘴撒娇让他帮忙对剧本的时候,飞坦不得不说是有点震惊的。
  抛去剧本不提,艾谱莉的表演让飞坦猛地生出一种不安。当她微垂着双眼无助地看着他,质问他为什么要抛弃她的时候,飞坦握着遥控器换台的动作僵住了。
  “你说的家人,是指什么?”
  把这句台词念出来,飞坦觉得心更凉了一些,但是艾谱莉的反应让他很高兴。
  “我果然还是想更多地了解你啊,飞坦。”
  他想,他能为了艾谱莉改变一下也无所谓。
  因为是艾谱莉啊。
  飞坦不知道是多少次后悔自己为了那个遗迹把艾谱莉一个人留下。
  每次对着那麻烦到极点的计划表,飞坦都恨不得把它揉成一团然后狠狠一把火烧了,但是想起艾谱莉可能会为他准备的惊喜而露出娇憨温柔的笑容,他又重新坐了回去,一脸苦大仇深地继续对着计划表写写画画。
  虽然对到手的东西并不满意,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放弃了硬抢,随着安排离开了遗迹。当打开手机看到满是艾谱莉的未接来电时,飞坦心中涌上了不祥的预感。
  而这种预感在上网的时候彻底被实现。
  艾谱莉失踪了,而且已经有两个月了。
  警方派出了大量的人手调查,她的经纪公司已经连续开了几场发布会,艾谱莉的歌迷也在疯狂地寻找着她,但是没有找到,都没有找到。
  网上已经出现了大批的猜测,都在说艾谱莉肯定已经遭遇了不测。
  你们都给我闭嘴。
  ……
  你们都给我闭嘴!
  顾不上考虑艾谱莉会不会在旅团面前暴露的问题,飞坦直接赶回了流星街,冲进基地就抓住侠客的衣领,让他马上调查艾谱莉失踪的消息。
  他根本顾不上去看芬克斯几个人齐刷刷坐在沙发上是在看着些什么。
  他其实……多么希望自己没有去看电视上呈现出来的,明明刑讯技术很差却仍让他痛得心肺都揪在一起的画面。
  他心爱的女孩,就在屏幕中央,无助挣扎的样子。
  艾谱莉的离开让飞坦毫无准备。
  死亡。
  飞坦从不怕死亡,流星街的人都不怕死亡——但是飞坦第一次察觉自己害怕艾谱莉的死亡。他始终无法忘记在那个地下室里,借着昏暗的日光投进来的那张满目扭曲的面庞。
  他看着眼前的一切瞪大了眼睛,仿佛眼角都要裂开留下血泪来。
  他当时是杀死了多少人呢?
  “飞坦,我最喜欢你了。”
  再也听不到这句话了。
  那时候他杀死了七区所有人之后,满身是血地回到基地,然后与芬克斯打了一架。
  他猛地生出对芬克斯的杀意。虽然理智上他是知道,芬克斯没有任何错——迁怒。他迁怒于芬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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