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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竹马王爷一起重生 (斗笠儿)


  慕雨:“……”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将宁寒劝离这个地方时,只听小巷里面有传来声音。
  “你说……”萧语没有回答,反问道,“宁寒为何要娶我?”
  “当然是因为圣上赐婚啊!”幼青刚说出口,立即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喜欢您。”
  萧语摇头:“不是的,这道赐婚圣旨不是皇上下的,是宁寒亲自去求的。”
  “小姐怎么知道?”幼青疑惑道。
  萧语歪过头,不说话了——若不是赐婚圣旨下来的前一晚宁寒对她说的那些话,她也是不会想到这一层的,不过这些自然是不能说的。
  沉默了片刻,萧语轻轻开口:“有时候我真的很惊讶,他竟喜欢了我那么久,我总觉得对不住他。”
  “小姐这又是在想什么?”幼青一脸茫然,“若圣旨真是端王爷亲自求的,您愿意嫁给他还不得高兴坏了?何来对不住一说?”
  “不是那么简单的,不是那么简单的,”萧语喃喃道,“于他而言,我是为了什么而嫁才最重要,可偏偏这一点,我……”
  话及此处,萧语竟有些哽咽,幼青连忙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小姐定是想家了,在外头待的也够久了,咱们回屋吧,啊。”
  萧语鼻尖红着,缓缓点了点头,两人站起身,刚要迈上台阶时,她忽地扭过头,颤声道:“有声音。”
  “巷口有声音。”萧语又重复了一遍,没等幼青阻拦,自己提着灯笼,仿佛出了神一般往巷口走去。
  “小姐,回来!”幼青急忙喊道,匆匆跟上。
  那声音很轻,像是那个人的一声叹息。
  不知为何,萧语心里莫名涌起一阵悸动,牵引着她去巷口一探究竟。
  她一步步走近,手心被细密的汗水浸湿,眼瞧着快到了,忽地从转角处的草丛里爬出来一只小猫,四条腿颤巍巍地蹬在地上,冲着她“喵喵”直叫。
  萧语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却又搞不明白到底是为何松快。
  “原来是只猫儿,”幼青从后头跟上来,看清楚后也松了口气,拍拍胸脯道,“真是吓着我了,苏管家不是说了么,最近贼匪多不太平,小姐还是快些进屋去的好。”
  “知道了。”
  萧语点点头,转身往后走,走了两步又忍不住扭头看看,最后在幼青的催促声中进了门。
  夜色沉静,徐徐吹来的晚风轻拂过街边的墙砖、瓦片,将街角马车车厢上缀的竹帘掀起,露出车里人凝结成冰的脸庞。
  慕雨搂着自己的短剑,靠在车壁上,一言不发,静静等待着宁寒平息怒意。
  良久,宁寒将紧皱的眉头舒展,睁开锐利的双眸,冷声道:“去查查那个苏管家。”
  “是。”慕雨应声道,心底再一次微微讶异,以宁寒这样的脾性听到那一番话后居然没有怪罪,足见这萧家大小姐在其心中的地位。
  马车徐徐前进,在宵禁前回到了一早定下的西风客栈。
  宁寒走在前面,进屋后将房门重重关上,力道之大甚至使得窗纸震裂。
  ——到底还是生气了。


第二十七章
  第二日一早,刘一清就带着那老画师去了西风客栈。
  老画师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次见比刘一清大这么多的官,又被慕雨一个眼刀吓得直哆嗦,半天说不出话来。
  “别怕,”刘一清见状拍拍他的肩,“把你跟我说的再说一遍。”
  “我晓得了。”老画师咽了口唾沫,开始详细地回忆幼时初次见到达尔干人的场景。
  “那天很冷,快到晌午的时候,天上开始飘下些雪沫子,我在灶台边生火,阿姐在旁边淘米。”他顿了顿,眼角耷拉着道,“爹娘去的早,家里穷,难得吃一次米汤,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后来邻家的二娃子来借盐,阿姐给了他一块,我背对着阿姐干活,不一会儿,忽地听见哐当一声响,我回过头,看见阿姐呆呆地站在门口,手里的木盆扣在地上,白花花的米洒了一地。我心疼坏了,赶紧扑倒地上捡那些米粒。”老画师像是想到了什么,嘴唇微微颤抖,“阿姐突然拍了拍我,让我看外边,我抬起头,结果正好看见一个骑着马的男人用尖刀挑开二娃子的肚子。”
  他浑身开始哆嗦,仿佛被世界上最浓重的恐惧攫住:“那个人穿着我没见过的衣服,后边还跟着好几个穿同样衣服的男人,我当时呆住了,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已经被阿姐关上,她拉着我从后门出去,让我藏在院子旁边那口枯井里。”
  老画师的声音越来越抖,几乎语不成调,刘一清也十分惊诧,之前老画师并没有说的这么详细,因此他也没有想到达尔干人竟残暴至此,一瞬间,一股强烈的怒意涌上心头。
  “阿姐刚将我藏好,后门便被人踹开了,先前杀了二娃子的那个男人进来,手里拿着一把滴血的刀,阿姐很害怕,想跑,可是没跑成,那男人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压在地上……”老画师低下头,枯老的眼睛里流出两行浑浊的泪水,“我怕极了,怕的不敢出声,只能透过压在井盖的缝隙看到那个男人脖子后面,印着一个青黑色的蝎子。”
  一直沉默聆听着的宁寒皱紧了眉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推开井盖出来,阿姐已经断气了,我把她的眼合上,”老画师擦擦眼泪,接着道,“我走在街上,看见二娃子的尸体就横在街边,旁边躺着的还有他弟弟小宝儿,包子铺的赵大娘也流了好多血,我怎么也摇不醒她……”
  眼泪仿佛擦不完似的往外流,老画师终于忍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那个刺青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记岔的,他们……达尔干人作恶多端,求求您别再让他们祸害这片土地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刘一清猛地一拍桌子,颈筋暴起:“王爷,这根本不是为了抢劫粮食,这根本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屠杀!达尔干人害我大魏子民不得安宁,简直天理难容!”
  他一时愤怒,忘了外人面前改口对宁寒的称呼,老画师闻言抬起头,一脸惊诧。
  慕雨刚想提醒,只听宁寒立起身,将呆愣的老画师扶起,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放心,有我在,不会再让雁州重蹈当年的覆辙。”
  宁寒扶着诚惶诚恐的老人在木椅上坐下,转身看向刘一清,道:“你说过,这伙流寇一开始并未大规模出动,只是近日抢劫次数频繁起来。”
  刘一清连忙道:“正是。”
  “如今流寇身份已验明,那你有没有想过,”宁寒沉声道,“达尔干人为何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来大魏的土地上抢劫?”
  “这……”
  刘一清面露难色,这的确不合常理。达尔干族与大魏势如水火,就算是达尔干的盗贼实在活不下去了,打劫周边弱小的游牧民族绝对比来雁州闯荡来的划算,除非……
  刘一清心中一凛,隐隐有了些猜想,不等他开口,宁寒已经替他说了出来。
  “除非,他们根本不是来打劫财物,而是……另有目的。”
  一语毕,室内其他人心中皆惊。
  半晌,还是刘一清先打破沉默:“可是被打劫的那几户人家都丢失了不少财物——”
  “——障眼法。”
  宁寒垂眸说完,也不解释,片刻后抬头看向刘一清:“给我此案的卷宗。”
  刘一清忙不迭从随身携带的布兜里掏出一本册子,双手呈上。
  宁寒接过,翻到该案的记录页只见上面写道:
  “嘉义十二年,三月初五,子时,西街柳宅遭窃,丢失玉瓶一对,银元三十两。”
  “嘉义十二年,四月十八,城东瑞雪胡同韩宅遭窃,丢失玉如意一只,紫砂壶一套,银元一百两。”
  “嘉义十二年,五月初七,丑时,城郊温氏别庄遭窃,温家家主温思源遇刺身亡。”
  宁寒微微蹙眉,翻开了下一页。
  “嘉义十二年,五月十五,福来当铺遭窃,当物俱损,老板张福来遇刺身亡。”
  “嘉义十二年,五月二十九,远仁当铺遭窃,当物俱损,老板赵东遇刺身亡。”
  “嘉义十二年,六月初八,得月酒楼遭窃,小二王白遇刺身亡。”
  ……
  后面几页还有很多,宁寒浏览一番后合上卷宗,眼中的神色更坚定了几分。
  刘一清已将这份卷宗翻来覆去看过无数遍,早已在心中记得一清二楚,看着宁寒沉着的脸色,不禁问道:“不知王爷看出了什么端倪?”
  宁寒没有回答,反问道:“得月楼可举办过义卖?”


第二十八章
  “义卖?”刘一清回忆片刻道,“有的,得月楼是我们这里最大的酒楼,有各路行商带来的奇珍异宝,时常举行义卖,不过……”
  不过问这个做什么?这是他没说出来的后半句。
  “温思源是何人?”宁寒思索片刻,又问道。
  “温家祖上世代经商,虽说到如今这一代没落了,但仍算得上是城里的富户,”说及此处刘一清叹了口气,“这次流寇事件死的人不少,偏偏就这家天天来衙门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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