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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是未来皇帝 (开学最烦晒被子)


  裴敬宗笑道:“孙儿并非真的要经营学馆,它便是空壳子,也是大家都争相追捧的空壳子。再说,林表叔的话,也不可尽信,您知道,他最讨厌先生和学馆了。”
  裴老夫人闻言,便道:“你既有主意,那我就不管了。唉,你表叔也是个不成器的,他但凡上进要强,你就不至于一个人这么辛苦了。”妹妹死后,妹夫没有再娶,可把这唯一的儿子宠成了无法无天的无脚鸟,稍长大点就天南海北地跑,一年到头在家呆的日子几个指头都数的过来。也不念书,也不练武,也不成家,就这么每天跑,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外头都做些什么。
  裴敬宗想起自己那位喜怒无常的表叔,暗想没有他帮忙,自己可能还会省点心。
  花妈妈端了一碗参汤进来,伺候着老夫人喝下,之后默默退了出去。
  裴老夫人用帕子擦擦嘴角,又问:“公主的事,皇上真这么说了?”
  裴敬宗道:“是,圣上说,等公主十五岁生日一过,他便赐婚。”
  裴老夫人笑道:“这便是你造化高,鸿运当头,再大的祸事也能变成好事。”这可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本朝第一个驸马若出在裴府,以后何须再愁门庭冷落。
  裴敬宗应道:“都是祖母教导得好,小时候若非您逼着孙子练功,也不会孙子的今日了。”
  裴老夫人心里受用,脸上现出和蔼之色,复又拿起佛珠轻轻捻着,“离公主生辰也没几个月了,你打算如何处理唐氏?”得知皇上要赐婚公主,裴老夫人才惊觉自己急于处理唐氏有多么不妥。土匪劫亲的事并未外传,众人只知唐氏嫁入裴府,若新婚不过三日,她便身亡,传出去总归不好听。
  到时恐怕要有人说裴府是少德之家,未给病弱的新妇消灾延寿不说,还即刻夺了人家靠药吊了十几年的命。
  但公主金枝玉叶,总不能留她和公主平起平坐。
  裴敬宗说道:“她身子不好,都城吵嚷,不是休养的好地方,我想三叔养病的地方山清水秀,人也少,趁敏云中秋去送礼的时候,让她一块去吧。”唐锦云提出的交易,其实他并不吃亏。留她一命而已,远远打发走,也就没什么事了。照马大夫所说,她怕冷畏热,体质极虚,命好能活到三十多岁,命不好最多三五年就油尽灯枯,实在构不成什么威胁。
  况且她的套路裴敬宗已经摸透了,虚张声势亮筹码,声东击西引注意,最后再出其不意放把火。
  念她算是无故被牵扯进来的可怜人,放她一条生路又何妨。
  裴老夫人停下拨佛珠的手,默默叹道:“也罢,照你说的办吧。你也大了,能担事了,我今后可以放手,好好歇一歇了。你娘聪明却不够精明,你二婶是太精明不够聪明,把家交给她们哪个我都不放心。能者多劳,日后少不得要你多上上心,和祖母一起把裴府发扬光大。”
  裴敬宗连忙应声:“这都是孙子该做的。”
  裴老夫人到底上了年纪,撑着精神说了这么久,觉得身重眼花,便问道:“窗子坏了,晚上蚊虫肯定不会少,今晚你要歇在哪儿呀?”
  裴敬宗笑说:“书房里收拾收拾还能睡。”
  裴老夫人点点头,挥手道:“那便回去早点歇着吧,明儿开始就得去衙门了吧?”
  裴敬宗起身道:“是,明儿休假就结束了。”
  裴老夫人嗯一声,“去歇着吧。”
  裴敬宗一躬身说:“那孙子去了,祖母也早点休息。”
  一时花妈妈打着帘子送裴敬宗出到院外,他抬头望一眼皓月,忆起云崖上顶上伸着脖子吐酸水的小个子,心里的柔情一闪而过,转瞬归为平静。
  他何必留恋一个对自己根本无意的女人,一个把自己好意一次次当做谈判筹码的女人,一个屡次把蛮横无礼当勇猛无畏的女人。
  他曾给过她机会,是她不要他。


第24章
  唐锦云不知裴敬宗是怎么处理的放火事件, 反正一直到晚上也没有人来找她麻烦,小香去厨房领晚饭回来也说一切正常。
  云芳不知中午那一出,还奇怪灶膛里的柴火如何会到正房去。她从裴远抬来的箱子里取出一匹纱, 望眼在床上发呆的少夫人, 笑说:“少奶奶, 用这个颜色做窗纱好吗?”
  唐锦云瞥一眼她手里绿蒙蒙的布匹, 无精打采地哦了一声。今天早饭吃得匆忙,午饭没有吃, 傍晚胃就开始作酸,继而隐隐发痛,到晚饭时分已发展成剧痛,折腾得她眼巴巴望着一桌好饭菜却不能吃。
  这破身体她真的服。
  下午裴敬宗叫裴远把她的嫁妆抬来,她现在都没力气细看。
  云芳踩着贵妃榻的遗迹比划破洞的尺寸, 嘴里嘀嘀咕咕的,唐锦云听得头疼, 趴在床边说:“你管那个做什么?裴敬宗肯定要派人来修的,你有功夫忙这个,还不如去厨房看看药煎好没有。”
  云芳收回手,悻悻道:“裴远说, 大少爷吩咐了, 火是您点的,窗是您烧的,这修理也得要您来。”
  这还没离婚呢,至于分这么清嘛, 唐锦云捂着肚子坐起来, 认命地说:“那先不着急,明儿你和花月出去找几个师傅, 回来慢慢修,钱我出。”肉疼归肉疼,自己的错还得自己担。
  云芳闻言一笑,“大少爷的意思原也就是让您自己掏钱,算是让您长个记性,以后别随便拿厨房的东西玩。”
  唐锦云乐了,“你这丫头真是无法无天,连我玩笑也敢开。”
  云芳把手里的绿纱放回箱子,吐吐舌头道:“不是奴婢无礼,您今儿个也太过头了,哪有拿烧红的柴火点窗纱的呢?就算是和大少爷闹别扭也不能这么着啊。”
  唐锦云见她什么都不知道,想这花月的嘴果然够紧,便笑问:“花月没跟你们说什么吗?”
  云芳嗨一声,凑过来小声说:“您还不知道花月姐姐么?嘴严实着呐,想从她嘴里套话儿,比登天还难呢。”
  唐锦云翻身滚回床里,想起花月说她当时一进屋,就被裴敬宗捂住了嘴,接着就被命令摇床,她虽然觉得奇怪,却不敢违背主子命令,就乖乖照办了。
  唐锦云想了一下午,也没琢磨明白裴敬宗做这件事的动机是什么。
  若关门闭窗是为着等她进去自投罗网,这唐锦云能想明白,可进去的人是花月,他虽保持了良知和人性没有侵犯花月,但之后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大少爷是为了考验您吧?毕竟没有人愿意看到丈夫在新婚第三天就和丫鬟乱来吧?”花月的开解仍在耳畔,唐锦云心里不信,但目前只有这个说法最合逻辑,否则她都要怀疑裴敬宗脑子不正常了。
  云芳立在床边,撩开烧成破布条的床帐,推一把唐锦云说:“少奶奶,您想什么这么出神?”
  唐锦云回过神来,双手枕在脑后望着云芳的小圆脸道:“做什么,药怎么还不好,我都要痛得昏死过去啦。”
  云芳眉毛一皱,“这么痛了?那奴婢这就去叫裴远请马大夫来。”说着转身就要走,唐锦云急忙抽出右手拉住她的衣角笑:“我逗你玩呢,大晚上的,别折腾马爷爷了。明儿要还疼,再说吧,对了,你刚叫我做什么?”
  云芳回身握住唐锦云的手顺势坐在脚踏上道:“少奶奶,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
  唐锦云用左手在脸上摸了摸,感觉是挺凉,想起自己本是死人,原身的魂又远去,由死人魂魄撑着的肉身能有多热乎呢?
  这么一想,念起爸妈和开始不久的大学生活,不禁鼻头一酸,拍拍云芳的手说:“没事,我体质如此,从小就手冷。也不碍事,而且你看,夏天摸起来还怪舒服的,对吧?”她边说边将手伸到云芳的后颈上,云芳痒得直笑。
  两人玩笑了一回,唐锦云起身靠在软被上问云芳:“你还没说刚叫我做什么呢?”
  云芳搓搓手笑嘻嘻道:“奴婢想说,窗子破成那样,这里晚上是睡不得了,您看,今晚怎么办呢?”裴远没眼力见,屋里都乱成这样了,下午还把少夫人的嫁妆箱子都搬进屋堆着,这下更是连个落脚处都没了。
  唐锦云看眼屋里的几个大箱子,挠挠头说:“窗子坏了,床又没坏,我就在这儿睡。你不是说厢房也都被这些箱子摆满了嘛?”下午裴远跑来说,裴敬宗吩咐的,让他带人把嫁妆都抬过来让她察点清楚,能用的就留在外面用,暂时用不上的可以先入库。
  当时她还想,早晚要散伙,我的东西凭什么入你们家的库,一气之下就叫裴远把箱子全抬进院了。结果起身一看,大大小小百十来个箱子生生把偌大的院子挤得小了一倍。
  开箱粗略一查,超过半数的箱子里装的都是书,密密麻麻的竖排字让唐锦云眼前发晕,她想也不想就让裴远把装书的箱子送进裴府的库房去了。
  排除书箱,还剩下几十个箱子无处安放,裴远就带人将箱子四散抬进院里的各处房间。
  饶是如此,卧室里还摆了三个装布匹的大箱子。
  云芳听唐锦云如此说,想到她们睡觉的屋里也横着几个大箱子,苦了脸说:“您明儿好好把这些箱子看一看,该入库的赶紧抬走,您看这堵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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