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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是天子白月光 [金推] (绮里眠)


  容玄明权倾天下,容家富可敌国,府里什么好东西没有。
  容晚初就知道戚夫人不知道又藏了什么话,踯躅着说不出口了。
  她微微地叹了口气。
  容玄明是怎么同戚夫人相处的?
  柳惜在世的时候,虽然她年纪还小,可是也记得,母亲是个性情温柔明快,甚至称得上鲜明而热烈的女郎——到死也那样激烈。
  她微微地敛了眼睫。
  容晚初低郁下去的情绪并不分明,却立刻就被戚夫人感受到了。
  她有些惊惶地看了容晚初一眼,打了个磕绊,道:“娘、娘娘,二爷说老爷给他寄了一封信,信里交代要婴少爷留在帝都辅佐二爷。”
  容晚初眉梢微蹙,静静地抬起头来看着戚夫人。
  戚夫人被她这样注视着,有些不自在地躲开了对视,喃喃地道:“二爷说,老爷说缜少爷年纪大了,应该多出去走动走动,指定了缜少爷替了婴少爷的差使……”
  容晚初打断了她的话,温声道:“我不知道夫人同二叔这样熟悉起来,二叔有什么话,不能当面来同我说,要过了夫人的口?”
  戚夫人面色一白。
  她难以自抑地抬起头来看了容晚初一眼——对上了少女仿若洞彻的眼,就又深深地垂下了头,搭在膝上的手肉/眼可见地颤抖起来。
  容晚初原本不过是寻常的一问,到这时心头不由得泛起了寒意。
  她面上未动声色,后槽牙却紧紧地咬在了一处。
  戚夫人抖着手,终于难以维持杯盏的宁静而将茶盏放回了桌面上,仿佛从桌椅的稳定之中找到了一点安宁,怯怯地重新开口道:“妾身这就回去转告二爷……”


第69章 红窗影(4)
  戚夫人低着头,手指扣在黑漆坚硬的桌面上, 纤细的指尖白得失了血色, 隐隐显了透明。
  她诺诺地道:“娘娘息怒, 妾身这就回去转告二爷,请二爷亲自来同娘娘禀报。”
  容晚初眉眼微垂,殿中熏暖, 她却只觉得从骨子里森森透出冷意来。
  她道:“本宫知道了。”
  语气还能维持平静, 却再说不出旁的话来, 就静静地端了茶。
  阿敏和廉尚宫亲自送了戚夫人出门。
  戚夫人抓着阿敏的衣袖, 有些不安地问道:“可是我说错了什么话, 招惹了贵妃娘娘的不快?”
  阿敏看了廉尚宫一眼,微微地垂了眼睑, 温声道:“夫人过虑了。”
  并没有说别的话。
  戚夫人性情敏感,心中的不安非但没有为阿敏这句话而有所平息, 反而更加的剧烈了。
  她一双兔子眼在阿敏和廉尚宫身上来回地打了几个转, 又向两人身后看了看, 没有看到跟着容晚初进宫的另一个侍女——
  那一个虽然言辞锐刻些,却能品出意思来。
  戚夫人失落地低下了头, 在宫人的搀扶下上了凤池宫安排的暖轿。
  暖轿一路转过了甬道, 消失在门前人的视野里, 廉尚宫微微地偏头,看了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的阿敏一眼。
  侍女脸色铁青,留意到了廉尚宫的视线,面上勉强地挂了一点笑意, 道:“廉姑姑,回去吧。”
  廉尚宫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和阿敏肩并肩地进了门。
  容晚初由阿讷搀着回了闻霜坞。
  桌上还摊着出门前写到一半的字幅,砚上的墨半干了,茶香和炉香袅袅地散了满室,依旧是一副太平安稳的模样。
  阿讷不由得有些慨叹。
  世间万事便是不能长如这样平静安稳,也何苦总凭空生出万丈深澜。
  她扶着容晚初手臂的手就微微加了些气力,一面柔声道:“娘娘原说要写两幅字替陛下妆点书房的,奴婢替您磨墨?”
  容晚初沉默地摇了摇头。
  内室窗下的炕上却忽然传来一阵奶声奶气的“吱吱”声,雪白的小貂儿听到主人回房的响动,沿着多宝格轻/盈地跳到了碧纱橱上,蹲坐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容晚初。
  一双小小的三角耳支楞着,尾巴骄矜地甩来甩去,像一捧不安分的雪。
  容晚初心下稍霁,微微地探了手,柔声道:“琼儿,过来。”
  沉甸甸的小白貂就落进了她的怀里。
  温热的触感稍稍驱散了她心头的阴翳,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拢着雪貂柔白的脊背皮毛,坐在了熏炉边的软椅里。
  阿讷心里念了声“阿弥陀佛”,对这惯常不给她留面子、单单只黏着容晚初一个人的雪貂生出几分少有的感激来。
  容晚初不知道她心里的计较,靠在软椅里浅浅地阖了眼,怀里的小东西,殷长阑送她的时候还是巴掌大的小小一只,在凤池宫炊金馔玉地养了这些时候,一天一长,养得油光水滑、膘肥体健,沉沉地压在身上,比一旁的熏炉还要热上几倍。
  她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渗出森寒之意的骨血都渐渐地暖了回来,低低地叹出一口气。
  她低声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什么本性难移?”
  身边忽然有个男声温柔低沉地问。
  有只大手抚了抚她的手腕,顺手从她掌心里把小貂儿捞走了,阿琼“叽叽”地叫了起来,柔软的尾巴不屈不挠地甩动,拂过她的掌心,掀起一阵细痒。
  容晚初怔怔地睁开了眼。
  殷长阑眉目间有微不可察的疲惫,单手同活蹦乱跳的雪貂缠斗着,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对上她的视线,就抬手摸了摸她的额。
  容晚初有些失神,喃喃地道:“七哥。”
  “嗯。”殷长阑语气柔和地应着她,一面俯下/身去,将貂儿放在了地上,道:“琼儿出去顽。”
  珠帘微动,阿讷低低地埋着头,把仍然奋力往容晚初身上扑腾的小东西抱住了,就快步退了出去。
  殷长阑转过头来,对上了容晚初怔怔看着他的视线,不由得有些心疼。
  这样的一个阿晚。
  一副镇定而冰冷的模样,连从小服侍她的贴身侍女都骗过了。
  可他却一眼只看到镇定表象之下的惶然和哀怆,像只在大风大浪里失了巢的雏鸟,让他一颗心难以自抑地跟着痛了起来。
  软椅宽大,他原本弯着腰站在椅边,这时顺势将手环过了女孩儿的腰和膝,把人凌空抱了起来,等到容晚初回过神来,已经侧着身被稳稳地安置在了男人的腿上。
  环着她肩头的手掌温柔而规律地在她背上拍抚。
  容晚初不由得垂下了眼睫,侧着头靠在了殷长阑的胸前。
  男人胸腔里的心跳也是稳定平和的,像抚在她肩脊上的手一样规律,让容晚初的呼吸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缓和起来。
  她低低地道:“七哥。”
  又叫了一声。
  殷长阑耐心地应道:“哥在呢。”
  容晚初长睫扑朔着,轻轻地咬了咬唇。
  男人就好像手上也长了眼似的,探指在她唇上揉了揉,力道轻极了,她听到他温声道:“哥不逼你说。不要伤害自己。”
  女孩儿在他掌心里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在这样溺人的平和与温情里,第一次想要将幼时最见不得光的痛楚说出口来——这些话,即使是至亲的兄长容婴,她也不曾说过。
  或许也正是因为那是至亲的兄长,她才更难以把共同的伤口挖得更深,露出带毒的腐肉。
  “我的母亲柳氏,是京中著名的美人。”她喃喃地道:“她是国子监司业的养女,出身平凡,又生得那样的一张脸,一度引出许多不好的传闻。”
  殷长阑没有见过柳惜,但只看容晚初的颜色,也能揣度出柳氏的美貌。
  更何况容晚初与容玄明相貌并不十分肖似,十分的颜色里,大约有七、八分都来自母亲。
  他“嗯”了一声,鼓励着容晚初说下去。
  容晚初眼睫微闪,低声道:“后来容玄明爱慕了她,为她写了许许多多的词文,在坊间传唱一时……他那时已经有了睥睨一方的声势,到后来他娶了她过门,那些嚼舌根的闲话就都悄悄地沉了下去。”
  “容玄明是世间第一等的国士,出将入相,当世风流。”容晚初勾起了唇,说不出是赞叹还是讥诮,道:“我娘嫁给他之后,琴瑟和鸣,情深意笃,至今还是恩爱夫妻的典范。”
  她眉眼间有了些无端的锋利,让殷长阑知道接下来的故事必定不是那么温柔。
  他一只手仍然不紧不慢地抚着她的背,让她心海中的波澜不至于没顶,而仍然能保持陈述的语气:“容氏到这一代,除了一个国士无双的容玄明,还有一个同样精于用兵的容玄渡。”
  “容玄渡手段狠辣,行/事放诞,视世间规矩立法如无物,虽然不及乃兄的惊才绝艳,但却仍然是容玄明倚之重之的手足,是辅佐他成就容氏基业的臂膀。”
  容晚初垂下了眼,喃喃地道:“我亲眼见到容玄渡闯进娘/亲的寝房里。”
  “娘/亲拼命地挣扎、呼救。”
  “没有人进来……容玄渡说,在容家,没有人会违背他的意思……他还说,即使是他当着容玄明的面说了,容玄明也不会责骂他……”
  “我推着橱柜的门。”
  “那门好重、好/紧,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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