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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是天子白月光 [金推] (绮里眠)


  他回身到桌边去,俯下/身吹灭了暗暗的灯火,屋子里失去了最后的一点光源,就彻底地黑了下来。
  “回去吧,在宫里好好待着就是了。”
  殷/红绫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容缜从她身边走过,抬手拍了拍她的脸颊,轻佻地笑道:“好姑娘。”
  他打开了门,月色就从门扉中倾落进来。
  突如其来的门枢扭动声把守在门口的宫女吓了一跳,她抱着灯笼,战战兢兢地抬头看了过来,锦袍的男人已经头也不回地踏着石阶离开了。
  宫女压低了声音,向着房内轻声唤道:“郡主?”
  房中半晌都没有响动。
  宫女又等了片刻,咬了咬牙,就要壮着胆子往门内去。
  殷/红绫却已经走了出来。
  她神态沉沉的,宫女不敢触她的楣头,就屏声静气地跟在她的身后,主仆两个仍旧如来时一般,取小径回到了宁寿宫里。
  宫门已经过了下钥的时辰,角门里等了个婆子,急得在原地团团地转,直到看见殷/红绫二人分花拂柳地过来,才眼前一亮,迎上前来,道:“郡主,您可急死奴婢了。”
  殷/红绫从袖里摸出个小荷包来,压在了那婆子手里。
  荷包虽小,里头拿手一捏,却是硬硬的两颗。何况馥宁郡主亲自出手,就没有赏银子的道理。那婆子得了赏赐,登时什么闲话也不再说,眉开眼笑地迎了两个人进门,才回身将门板挂上了沉甸甸的大锁。
  夜色低低地垂下来,笼罩了静谧的重重宫阙。
  -
  殷长阑和容婴闭着门,在书房里停留了很久。
  同时等在茶房里的容缜早就告退离开了,书房的门还没有打开的迹象。
  李盈又看了一遍时辰,对跟在身边亦步亦趋的干儿子蔡福道:“去给凤池宫和尚膳监都传个信,今儿的晚膳大约要推迟些。”
  蔡福垂着手应了句诺,回身就要出门去。
  身后的书房门却“吱呀”一声开了,殷长阑面上神色温和而平静,手中还提了个镔铁缠金的笼子,率先从槛内跨了出来。
  容婴微微地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气氛看上去十分的平和愉悦。
  蔡福不免有些犹豫,又看了身前的义父一眼。
  李盈已经笑盈盈地迎了上去,叫了一声“陛下”。
  殷长阑转过头去,笑容暄和地道:“容卿回京不易,贵妃心中想必也十分的牵挂,不如同在宫中用一顿便膳。”
  容婴微微退了一步,躬身道:“陛下/体恤,臣安敢辞。”
  他态度十分的客气,颇有些不冷不热的味道,殷长阑却只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容婴目光落在那只他未曾离手的笼子上,心里不由得生出反复来。
  君臣对话的时候,分明是个明君之相,同——从前那个——再不相类的。
  可是接见臣子之前就在那里逗弄宠物,到这个时候,还不忘把宠笼不离手地带着。
  京中最浪荡的纨绔,也不过如此了。
  晚初怎么就嫁了这样的一个男人?
  容婴到底不由自主地稍稍皱起了眉。
  凤池宫里的晚膳已经温过了一遭。
  容晚初披着衣裳,倚在桌边不远的罗汉榻上看书。
  榻围紧贴在窗台边上,窗台上放着一小盆浅褐的碗莲,容晚初把书翻上一、两页,就回头去拨/弄碗里枯凋的残叶。
  她平日里读书专注,罕有这样心不在焉的,阿敏忍不住道:“娘娘,那叶子如今都枯了,您不是爱看它在梗上‘留得残荷听雨声’的模样?”
  容晚初一面随手乱拨,眼睛却游移地落在窗外庭院的方向,被侍女的话惊醒过神来,面上不由得浅浅生红。
  她缩回了手指,倒有些心疼起花来,道:“夏天的纱都收进柜子里了么,翻一匹出来给它做个罩儿。”
  阿讷为阿敏的话生了一点气,就抢着道:“娘娘放心吧,我明儿就做一个出来。”
  又有意哄容晚初高兴,道:“奴婢听轮值的侍卫说,今年元日的大朝会可热闹了!四夷都有来朝拜的,如今陆陆续续地都住进了鸿胪寺里……”
  她道:“听说鸿胪寺的驿馆都要住不下了,今天这个带来一头狮子,明天那个又献上一只鹰,要是住得太近、太窄,这不得打起来!”
  她自己说着,倒“咯咯”地先笑起来。
  连廉尚宫也来凑趣地道:“奴婢虚长了这么大年纪,还从来没有见过狮子呢。先帝不爱见这个,听说连太后娘娘前头养的叭儿狗都丢出宫去了……”
  叽叽呱呱地说了一回闲话,外头天色已经彻底地黑了下来,檐下的灯火照彻了中庭。
  宫女小跑着穿过了庭廊,道:“陛下来了!”
  侍女纷纷地动了起来,那宫人喘了口气,才说出后半句来:“还带了舅、舅爷一块儿……”
  容晚初拢了拢肩头的氅衣,一双/腿从榻上垂落下来,寻着摆在地上的绣鞋。
  殷长阑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把沿途俯身行礼的声音抛在了身后。
  “看哥给你带了什么……”他言笑晏晏地进了门,就看见一双白生生的裸足垂在木质的榻板边上,晃悠悠的摸索着什么,细白的趾头犹在不自觉地微微蜷缩。
  他下意识地回头,将身后的年轻男子拦了一拦,顺手将门掩上了半扇,手里亲自提了一路的笼子随手搁了,就在榻边蹲下/身来。
  浅葱色的绣鞋,鞋尖上缀着红彤彤的玛瑙珠子,合着鞋面、鞋帮上绵延的青草纹,像一对含珠的仙草,摆在罗汉榻下微微靠里的地方,就让小姑娘逡巡了好几回也没有找到。
  殷长阑微微垂着眼,捉住了容晚初向后缩起来的一只洁白的脚掌。
  他低声问道:“怎么没有穿袜子?”
  “屋里太热了,穿着不舒服。”容晚初还没有从他突然进了门的惊讶中全然醒神,脸上已经热气腾腾的,不知道是屋子里真的太热,还是什么别的缘故,她有些紧张地缩了缩腿,那只柔/腻的纤足就在殷长阑掌心微微扭了扭,像一尾不安的小鱼。
  “别动。”殷长阑稍稍用了些力气,不足以让她觉得痛,但却成功地制止了她微弱的动作。
  男人声音已经全然哑了,低低地问她:“袜子在哪里?”
  容晚初抬起手来遮住了脸,眼睛都闭上了,说话的声音又细又轻:“就在榻边上。”
  白色绫子的罗袜,搭在浅色的褥垫边缘,毫不起眼的样子,殷长阑却抬头一眼就看到了。
  他身高臂长,不须站起来,只探过身去就抓了过来,一手提着罗袜边缘,捏着她脚掌的那一只手稍稍向上移了一段,就握住了她的脚踝。
  五根趾头都小小巧巧的,踩在他腕上不安地蜷起又展开。
  男人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他垂着眼睫,克制地在她脚踝玲珑凸起的骨节上捏了捏,道:“乖一点。”
  声音也干涩。
  容晚初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暂时屏住了。
  男人原本是蹲着,或许是姿势并不舒服,就单膝跪在了地上,捧着她的纤足,一点一点地替她穿上了袜子,又取过一旁的绣鞋,套在了她的脚上。
  他动作细致又耐心,低着头一丝不苟,仿佛在践行某种庄严而神圣的仪式。
  两只脚上都穿好了鞋,容晚初终于重新从他掌心中获得了自由,就飞快地缩回了腿,目光在房中乱飘了一回,注意到了他提进房来、又搁在了一旁的那只笼子。
  殷长阑把笼子随手放在了青花瓷的卷缸后头,因为高低错落的缘故,容晚初在榻上看不到笼子里装了什么,只能看到一截提梁,上头缠着奇异而粗放的金质花纹。
  低弱的“吱吱”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了起来。
  殷长阑还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听见女孩儿问道:“七哥带了什么进来?”
  声音淙淙的,轻柔又婉转,还有些不曾褪去的……自己也不自知的微怯。
  他敛着眼睫徐徐地出了一口气,微微笑道:“是北狄的使臣今年献上了一只雪貂。”
  他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哑,起身的时候,尾音的呼气在容晚初耳畔擦过。女孩儿的脸跟着他抬了起来,颊上红扑扑的,眼中还有些水意,却没有闪躲,就这样把视线牵在他的身上。
  殷长阑在这样的目光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露出个苦笑来。
  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还没把跟着他一道过来的容婴忘个干净呢。
  也不知道阿晚的这个亲兄长在门外看到了多少……
  目光在门口一扫,那里却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影。
  殷长阑心里微微地松了一松。
  他俯下/身来,手掌在容晚初眼睫前一覆,柔声道:“来看看。”
  容晚初被他遮了眼,忍不住弯唇笑了起来,应了声“好”。
  殷长阑道:“我看这小东西小小的一个,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他伸出手去,坐在榻上的容晚初就搭着他的手站起了身,跟着他走到笼子前头去。
  趴在笼底的貂儿小小的一只,通身皮毛纯雪白,没有一根杂色,这时听到脚步的声响,一双小小的三角耳微微地抖了抖,露出耳廓内浅浅的肉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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