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和郑四平日在村子里游手好闲惯了,自从村长一死,郑家的人也树倒猢狲散,那点家财早就被他们败了个精光,正饿着肚子呢,眼瞅着有这么好的发财机会,一合计,立马就联系了那个人。
那个人倒也出手大方,为了安心让他们做事,当场便给了他们一带金子,还承诺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他们一辈子没出过大山,哪见过那么多的金子,一时财迷心窍,也不做他想,便兴冲冲的按那个人的指示来到京城,之后的事便是这样了,他们从大山村出来,那人选好时机联系他们,让他们去拦大理寺卿的轿子,诬告柳询,
勖王冷笑,道:“算你们识相,早点交代了,否则,你们怕是没命再回去享那些金子的福来了。”
郑三郑四又是一个激灵,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勖王所言的意思,得了这么大一笔钱财,做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还想活着回去?只怕还没出京城,就会被杀人灭口吧。
两人又是一阵磕头,连忙认罪,还说自己愿意留在牢狱之中,只求保命。
没想到勖王审案也颇有一手,不过短短几句话,就诈出了这两个人的意图,方才他们差点都被他们给骗了,三位大人在震惊的同时,也暗暗佩服,果然是上过战场的,知道攻心为上。
据他们交代,那个自称可以让他们报仇的人,蓄着八字胡子,身上穿着利落的短装,看起来像是会武功的府中侍卫,且每次都是这个人主动联系他们,所以他们也不知这人是谁。
勖王听了,只骂了声:“愚,愚不了及”便不再理会他们,这二人明显是受人蛊惑被当枪使了,哪里知道对方是谁。
既然诬告柳询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那么也就不存在他所谓的发病杀死大山村村民的事了,不管当时的真相如何,今日之事,也算是一个闹剧结束。
勖王旋即又质疑之前那几位村名之言,说只是听到嘶吼声和惨叫声,何以作为柳询发病的证据?或许这也是一场有预谋的陷害也未可知?
如此一来,三位大人再次取证,最后发现真相竟是那日巷子里有一条疯犬,咬伤了路人,才引起的恐慌。
案情已经明晰,勖王并没有把胡青儿供出去,却也洗脱了柳询的嫌疑,此事就此结案,第二日大理寺卿便将结案书呈到了御前,皇上看了几眼,便下令放人了。
柳询遭受如此无妄之灾,身为皇家子弟面子受到严重打击,为了安抚他,皇上还赏赐了不少好东西来,就在此时,太后听到了动静,也急急忙忙出宫来看他。
第233章 太后维护
也不知哪个长舌命妇,上宫里给太后请安,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说勖王府的公子,大婚之日新娘被替换了不说,还死于非命,被人诬告是他杀死的,这事闹得满城风雨,成为了整个京城的饭后谈资。
太后一听,这还了得?再三确认这位命妇所言的是勖王府的公子之后,又派人出来打探,虽说此事已经结案,可柳询却是刚刚回府的,这事很快有了消息,诚如他们所言,勖王府公子竟然被人当作案嫌疑人带到牢狱中,本就是一件极损皇家威名的事。
太后火急火燎的出宫来看柳询,像是赌气般,也不向皇上报备,等到皇上知道的时候,也阻止不得了。
一到勖王府,太后便破口开骂道:“好你个柳照熙,我好好的孙儿怎么可能是杀人命犯,你身为父王就这样眼睁睁让人将他带走了?你算哪门子的父亲?”
勖王一听太后来了的事,就立马出来迎接,这会儿正撞上太后数落自己的话,他的嘴角抽了抽,满是无奈道:“儿臣参见母后,母后怎么有闲心来勖王府了?”
太后不悦道:“我若是再不来,都不知我孙儿给人欺负到大牢里去了,不是我说你啊,你是一个王爷,怎么能不分是非的就让他们将少卿给带走了呢?若非今日我听到风声,都不知道这件事,怎么,欺负少卿背后无人撑腰吗?”
勖王忙道:“不敢,不敢,只是当时情况特殊,儿臣不说,也是怕母后担心,故而想等案子明朗了再向母后请罪,还请母后勿怪。”
“勿怪?我如何能够勿怪?你们什么事都瞒着我这个老太婆,真当我无用了是不是?我的孙儿在牢狱之中吃了苦,你对不住的可不是我!”
听着如此色厉内荏的话,勖王只得低头称是,堂堂一个呼风唤雨的王爷,却在太后面前无可奈何,只得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被她教育。
太后看到勖王这样,愈发气愤,她指着勖王道:“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我孙儿什么样你这当爹的会不清楚吗?怎么,你眼中只有柳觅是好的,我孙儿就不是你儿子了?”
“母后这话从何说起,我从未对少卿有这种想法啊。”
“哼,还说没有,你将世子之位给了柳觅不说,现在又给柳询指了胡家那么一门亲,这就是一个好父亲该做的吗?将自己儿子的功名,婚事都毁了?”
这话确实有些扎心了,勖王的僵了僵,可在别人眼中他这么做对柳询不公也是事实,现在被太后教育得无可奈何,他只得低头认错道:“母后教训得是,是照熙的错,不该让少卿遭此磨难。”
难为他没有反驳自己,太后惊诧的看了他一眼。
柳照熙看向太后询问的目光,忙拱手道:“经此一事,儿子也发现了自己这个父亲却是做得不够好,母后放心,从今日起,儿子一定用心陪伴少卿,将欠他的一切都补上。”
一向自负的柳照熙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倒让太后有些惊诧,总觉得这柳照熙今日的态度与以往有些不一样了。
这勖王是突然开窍了吗?
太后道:“知道就好,你若还不对少卿好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的帮你宠儿子了。”
面对太后的质疑,勖王道:“母后说得对,少卿好歹是我儿子,此次身陷囹圄,我这个父亲都没能做什么,现在若还不觉悟对他好些,只怕日后,他该恨我了。”
柳照熙这次是真有些怕了,在胡侧妃诬陷柳询的时候,他是想着千方百计也要救柳询出来,可在听到李大师说,那匕首是柳询为了关键时刻不丢自己的脸用来自裁的东西,他就忍不住心痛难挡,柳询好歹也是皇家子嗣啊,自裁是要被判刑的,他就弱到没有别的路能走了吗?
都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没能给他安全感,让他一个与世无争从山上下来的公子,怎么面对这阴暗的筹谋和人性?在那一刻,勖王暗下决心日后一定要保护好柳询,让他光明正大的荫蔽在勖王府的麾下。
太后自是不知道勖王的心思,她看向柳照熙信誓旦旦保证的模样,不似作假,本来还欲教育两句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顿了顿,冷哼道:“难为你觉悟得还不算晚,记住你今日说的话就成,走吧,去看看少卿。”
勖王缓缓吐了口浊气,拱手道了声是。
因着柳询的毒还未解,所以那些研究解药御医并未退下,清风苑里还是一股子药味,太后皱了皱眉,看向勖王,道:“少卿这事怎么了?要喝这么多药。”
勖王一惊,心中暗道绝不能让太后发现真相,就凭她一心为柳询的模样,若是让她知道柳询身手中毒,指不定担忧成什么样呢,他目光闪了闪,敷衍道:“少卿不是进了牢房了吗?那牢房中湿冷又阴暗,我这是让太医们开点药给他去去湿气呢。”
好在太后听了这话,并未做他想,只是怪嗔的瞥了他一眼,道:“早知牢中湿气重,又何至于送儿子去那种地方,你啊,一根筋惯了,就不会来求求哀家,求求皇上吗?”
听得太后有些责怪的语气,勖王心下酸涩,不好再驳。
就在这时,屋内的柳询好似听到了动静,恍若对果子自言自语道:“果子,我好似听到皇祖母来了,难道是我近日受了磨难,出现幻听了?”
太后恰巧听了这话,一下心疼不已,忙推门而入道:“我的好孙儿,是皇祖母来了,你没听错,皇祖母来看你了,是皇祖母来晚了,让你受了委屈。”
柳询的眼神一下亮了起来,面上一阵欣喜,就要从床榻上起身,太后忙迎上去,将他的身子按在床上,道:“好好的,起来作甚?”
柳询的面上闪过一抹惭愧,道:“许久未见到皇祖母了,如今却是连行个礼都做不到,孙儿真是不孝。”
没想到他起身,只是为了给自己行礼,太后道:“都什么时候了,皇祖母是那种在意虚礼的人吗?我看看,瘦了,孙儿此去云州也将近一年了,可真让皇祖母牵挂啊。”
柳询道:“孙儿也想皇祖母啊。”说罢,好似这才发现站在太后身后的勖王,突然面色一顿,有些敬畏的弱弱叫了声:“父王。”
柳照熙面色一顿,没想到柳询会对自己敬畏至此,别说像在太后面前那般的撒娇了,就是正常的说话,也是带着惧意,这真的是自己疼爱的儿子该有的模样吗?
从前他未觉得有什么,可看着柳询对自己和对太后截然不同的态度,他就心中一痛,对柳询愈发感到亏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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