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相爷都已经准备递折子求见探望皇帝陛下去了,终于有消息传了出来。倒不是哪位胆子大到敢把手伸进后宫打探消息,实在是人家皇帝陛下就不怕被他们知道。原来折腾这一场,竟然是因为海棠宫那位病了。
这一上午被召进宫的几位太医,从一直给贵妃问诊的吴太医到擅治风寒的葛太医,再到太医院院正孙大人,无一幸免,都被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直到孙大人用头上乌纱做保,皇帝陛下总算勉强相信了,贵妃娘娘真的只是风寒加重,这才发起了高热,只要按时服药,最多七日必能彻底痊愈。
据说宇文贵妃前几日就不舒坦了,太医开的药嫌苦没按时吃。昨夜里病情加重了,又一直忍着没有吭声,到了今晨,人都烧的迷糊了。她宫里的嬷嬷这才心急之下犯了糊涂,竟然直接拦下了陛下的御辇。
泰安帝原本已经在去上朝的路上了,却临时改了主意,一边让人传旨免了今日的早朝,一边改道去了海棠宫,还兴师动众的召了半个太医院过去治疗一个小小的风寒发热。
消息就这样传了出去,一时间,关于宇文贵妃就要封后的传言还有她与泰安帝青梅竹马情深似海的故事再次传的沸沸扬扬。
终于找到机会给弟弟接风洗尘的宇文极拉着宇文卓进了醉仙楼,经过一楼大厅的时候,就听到好几桌客人都在八卦皇帝与贵妃的爱情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一早捉虫。
这几天要陪护病人,更新时间不稳定,可能都会比较晚,小可爱们可以第二天早上再来看,爱你们,么么哒。
第19章
大夫人早就让叶坚订好了醉仙楼的雅间,准备带着姑娘们在外面吃上一顿再回去。
叶家一行人到的时候,正是饭时,一楼大厅里人声鼎沸,时不时传出各种高谈阔论声。
挨近东楼梯处,正有几个小吏趁着午休来打牙祭,听到周边人的议论,也聊起了这个话题:“要说咱们这位陛下,那可真是重情重义,为了贵妃娘娘,连选秀都推了。要我说,贵妃娘娘封后,那是早晚的事。”
“就是就是,要我说,人家贵妃娘娘和陛下青梅竹马,浓情蜜意的,当不当皇后,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本来现在后宫,也就几个妃子,大半宫室都是空着的。”
正如这些人所说,如今泰安帝的后宫,除了当年从王府带出来的两个通房封了从七品选侍,先帝赏赐的几个美人封了正七品的常在,就再无他人了。
“这个张兄弟就有所不知了,陛下宫中虽然还有几位选侍和常在,但那不过是空置的摆设罢了。咱们陛下勤政,很少流连后宫,大多数日子都是宿在自己宫中的,偶尔踏足后宫,那肯定是宿在宇文贵妃的海棠宫的。”
说话的这位,有亲戚在宫中六局当差,消息要更灵通一些,其他人听了,更是连连惊叹。
泰安帝初登基时焦头烂额,哪怕再有心,也没那个时间常去后宫和心上人卿卿我我,几位相爷和满朝文武的眼睛都盯着呢。现在接手了政事,不用人盯着,就越发上心起来,有的时候甚至就直接宿在御书房了。
这样算起来,这宫中早就是宇文贵妃一家独大了。
只可惜,这宇文贵妃是一个没福气的,据说是因为当年进京之时遭了刺客受过伤,还为此没了一个孩子,身子一直在调理着,虽然椒房独宠,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要不然,这皇后的宝座早就登上了。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泰安帝对她越发的怜惜。这一年到头,赐到海棠宫的赏赐不知道有多少。前些日子番邦进献了一些稀罕的瓜果,除了太后那里分了一些,便全给了海棠宫,泰安帝自己都一点没留。
阿俏经过时,耳尖的听到了“皇帝陛下”这样的字眼,立马竖起了小耳朵迈不动步了。
为了多听几句,她自以为不着痕迹的磨蹭着向后移动位置,渐渐的就落到了一行人后面,叶坚护在最后,见了她这副样子,眼中都是笑意。如今堂妹可是比刚回家时活泼多了,这可是大家乐见的。
叶家一行人进了地字号房,天字号房中,刚才众人话题中心的主角泰安帝猛的站起了身。
而在人字号房中,宇文极皱着眉头,一脸的不爽:“陛下与娘娘的事,从前那些都是我让人传出去的,这是宫里娘娘的意思。这次为什么会传成这样,就要查一查了,多半是因为陛下想让娘娘参加祭祖的事。不过,我是搞不懂他们的用意了,这样的流言传的越多,不是对我们越有好处吗?也能让那些没事瞎反对的大臣们长长心,好好惦量惦量。”
宇文卓慢条斯理的吃了几口菜,然后放下了筷子,抬眼望去:“大哥和娘娘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可以让人当成把柄的事?如果有的话,最好现在就把事情处理干净。”
宇文极愣了一下,接着就脸色一变。
醉仙楼能成为京城第一酒楼,菜色和服务自然都是一等一的,阿俏吃的满意极了。只是,她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总觉得有人在看她,可是转身望去,却什么都没有,而且其他人都面色如常,毫无异样的感觉。
用餐完毕,小二恭敬的引着叶家一行人从东侧楼梯向下往外走,而西侧楼梯处,宇文兄弟一个沉着脸,一个面色淡然,一前一后下了楼。
隔着整个大厅,阿俏一眼就望见了那个冰雪般的白衣少年,梦中那个将她从大刀下救下的身影突然清晰了起来。
眼见少年被人簇拥着就要离去,阿俏怔怔看着,突然就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如同被蛊惑了一般,她猛的提着裙摆穿过大厅追了过去。一直高度戒备着的余娘子心中一惊,立刻追了上去。
等阿俏跑出去,宇文兄弟早已经被人簇拥着离开,看不到踪影了。
阿俏莫名就有一种错失了很重要的东西,再也找不回过去的悲伤感。人来人往间,小姑娘茫然四顾后,垂头丧气往回走,那模样看起来又委屈又可怜。
眼见阿俏就要撞上人了,要上前阻止的余娘子却猛的停下了脚步。
阿俏捂着被撞疼的小鼻子,低着头,眼泪劈里啪啦的往下掉,对面被撞的人浑身冒着冷意,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
几个黑衣人围在他们四周,不着痕迹的将人群阻隔开来。
追上来的叶坚见到了那几个眼熟的黑衣人,心中就是一紧,赶紧上前,将阿俏拉到了自己身后,朝着对方拱手道:“这位兄长,不好意思了,是舍妹莽撞,没有看路,撞到了公子,我在这里代她赔罪了。您没事吧?”
阿俏听了自家兄长的话,乖巧的也跟着福身,施了一礼。这个人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长大的,胸膛硬的跟铁块一样,她的鼻子都要被撞掉了。
“赔罪就不必了,不过姑娘家如此莽撞,一个人丢下伺候的人就敢出来乱跑,你身为兄长,是应该好好教导教导。”
叶坚听了这话就是一愣,直起身向对面望去。
气宇轩昂的青年公子背手而立,一双桃花眼中却不复往日的冷冽,反而多了几分无奈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叶坚认出了泰安帝,差一点失态,还好站在泰安帝身后的万大福拼命的给他使眼色,他才镇定了下来,躬身行了一个大礼,谦卑的道:“多谢教导,叶坚受教了。”
“若是身边伺候的人不得用,趁早换掉,省得主子出了事,他们还不知情的在后面躲清闲呢。”
泰安帝桃花眼冷冷一扫,余娘子额上已经见了冷汗。
第20章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改错。
阿俏可不知道泰安帝的身份,听到他在这里胡乱教训人,立刻很有担当的从叶坚身后钻了出来:“刚才是我不好,是我撞到了你,你骂我就好了,不要胡乱教训人,这事和我大哥哥还有下人都没关系。”说着,便摆出一副诚恳认错的态度,规规矩矩的站着,垂着小脑袋,等着挨骂。
泰安帝刚才还妒火中烧,想骂人,现在被阿俏这副熟悉的小模样弄的一时又气又笑,倒是没了脾气。这失忆了,性子倒是一点也没变,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
叶坚被阿俏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抢先呵斥道:“晴姐儿,不许无礼,赶紧过来。”说着,就要将人扯回来。
泰安帝的冷眼立刻扫了过来,他家阿俏不过是暂时还给叶家,让他们代为照顾一段时日的,可不是让他们凶的。
叶坚只觉得有哪里不对,他本能的收回了手,还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泰安帝:“你没事吓唬她干什么?小姑娘这样就很好,不要处处约束,养的束手束脚的。”
刚才阿俏追着宇文卓跑了出来,别人或许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一直不错眼看着她的泰安帝却是再清楚不过的。一想到这件事,皇帝陛下到底还是意难平,恨恨的看了还在那装鹌鹑的小丫头一眼,又加了一句:“但是该教导的,还是要教一教的,像刚才那样子冒冒失失的满大街疯跑,像话吗?”
九五至尊冷起脸的时候,任谁都要胆寒三分,阿俏却半分没有害怕的感觉,她抬起头,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傻乎乎的盯着泰安帝看了几眼,然后又低下头,一眼接着一眼的偷瞄泰安帝,一点也不小声的“自言自语”:“明明长的那么好看,干嘛要装凶吓唬人?总是生气爱教训人,会变丑变老的,笑一笑才最好看。”说完,还固执的强调了一句:“这样的眼睛,笑起来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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