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莫冉瞧着她脸上的反应,问道。
言永宁幼时读到金屋藏娇的故事,只觉着汉武帝身为帝王虽然功绩斐然,可是当皇子之时为了得到馆陶长公主的支持,竟然空口说了大话。她就一直在想,金屋到底是何模样,今日她看着一室的富丽堂皇,恍然间竟然觉着这应该是汉武帝所承诺的金屋。
“喜不喜欢?”莫冉背着光站在床榻边上,眼神专注于她,又问了一遍。
依照言永宁的性格,她自然不会说喜欢,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姑且能住吧。”此时,下人们将细软搬了进来。
言永宁脸上不悦,“那么多卧房,你自己挑了一间住,何必与我挤一道。”现在不知是天冷还是怎么的,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每日早上醒来她总是挤去了他那处,睡在了他怀里。
害得她有些丢人。
莫冉眼里的光芒渐渐暗淡下来,“我是你夫君。”
“那又如何,你不愿与我和离,难道还希望同我举案齐眉不成?”言永宁仰头看着站在床边的莫冉,一字一句。
莫冉垂眸,狭长的眉眼微微蹙起,看了一会儿,叹息道,“言永宁,你是真的没良心。”
作者有话要说: 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权贵: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上司赐了我一套豪宅,我花了大价钱装修哄夫人开心,夫人很满意,然后把我踢出了房间。
第20章
真正绝情的人是她。
说完这句,他吩咐了下人抬起装有他东西的柜子,大步流行走出了卧房。他这是要与她分房睡了?
迷茫了片刻,喜悦涌上心头,那偌大的房间,这宽敞的花梨木大床尽是她一人的。
莫冉就这么消失了,连晚膳都是她一个人用的,第二天一早无人打扰她睡觉,言永宁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
这个宅子那么大,按照两个人的作息,几年不打照面都有可能。今日与其他贵女们约了去县主府品茶,季雨薇也一道去,自她成亲之后两人还是头一次见面。
言永宁一进屋子,众贵女皆安静了下来,都看着她。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你们一个个都看着我?”言永宁甚是奇怪,扫了一圈,今日来的人可真不少。
“永宁,你还不知道啊?!”县主惊诧道,“张柔家出事了。”
张柔是兵部尚书之女,大家从小玩到大,张柔这人爱挑拨离间,言永宁是最最不喜欢她的,找个空位置与季雨薇一道坐下,“怎么了?”
身边的一个贵女凑过来,“据说是被冠滥用职权、贪污受贿的罪名,昨日夜里就收到刑部大牢里去了。”
“何止啊,听闻张柔他父亲还以权谋私,掩盖了家里人的杀人罪行。就是......不知道是被人栽赃了还是真的有这件事。”
“怪不得我今日不见张柔。”
“那她张家会如何?”
“若是罪名坐实了,按照律例,不但张柔他父亲会夺了官职重判,张家其他知晓的人要么关押要么流放,总之事儿大了。”
言永宁从桌子的果盘里拿了一块果脯细细吃着,下人已经送上了她平日里爱喝的花茶,她就这么听着,反正是与她无关的事儿,她早就看那个张柔不顺眼了。
“听闻是丞相大人写了折子给皇上,带头弹劾的张尚书。”
“咳。”听了这句,正喝第一口茶的言永宁被呛到了,莫冉?
贵女们纷纷看向她,眼神复杂,“永宁啊,若是张柔真的被流放出去,该如何是好啊?”
“你可得帮帮张柔啊,大家从小一起长大的。”
“是啊,张柔她好可怜啊。”
众贵女突然将矛头指向了她,她也没办法啊,若是张柔的父亲真的做了那些事,按照律例惩治就是了,若是没干那些事,那就是莫冉污蔑张尚书。
莫冉这个人.......他应该不会.......不!他是做得出这些事情的人。
“我同丞相都是以礼相待,怎么好跟他说政事。”言永宁咬了一口果脯,她们这么看她,自己倒是有些心虚了,明明她也没做错什么。
“那你回去就同你家丞相大人打听打听,皇上决定如何对待张家。”
“一想到张柔会被流放,我就害怕。”在座的大多是家中根基不深,非勋爵人家出身的贵女,父亲是二三品大臣。
其实张家出事她们也就看个热闹罢了,但是一联想这祸事落在自家头上,都是锦衣玉食娇养大的大家闺秀,大家还是不免有些心慌的。听闻几位王爷,除了康王,如今都还在宗人府里头关着呢。
说是说赏花,大半的时间都用来讨论张家落难的事儿了。没多久言永宁就拉着季雨薇走了。
“你回去以后在莫冉面前最好是别提。”季雨薇提醒。“这是政事,你不便去问。”
“我们俩如今分开住,谁都见不着谁,我怎么会去问他。”言永宁道。
“你们分开住?”季雨薇惊讶道,上下看了一眼言永宁,“那你们?你们?”
言永宁好奇,“我们怎么?”她眼尖,瞥见季雨薇脖颈的一片绯红,心头一紧,“武将军他掐你了吗?”
季雨薇低头看看,脸上泛红,忙了拉了拉衣襟,“没有没有,他对我很好。”
言永宁眼睛挣睁得圆圆的,“他真的没打你?”那个武将军人看着身强力壮的,还是岭南那种破地方出身。
“没有!”季雨薇道,又试探地问了一句,“你和莫冉没有同房?”
“有啊。”前一阵子她不是让他睡床上了吗。
“那有没有......”欲言又止。
“你是说像画上那样吗?”言永宁闷声问。
季雨薇默认了。
“那没有。”她低头道。“我不要与他那样。”小时候的被她欺负的同学,与自己做夫妻已经是很奇怪了,若要行男女之事,她根本接受不了。
“你们是夫妻......”
“反正我不要与莫冉做那种事。”她一向很固执的。
“莫冉也没强求?”
“他敢!”
两人又一道说了些私密话,才各自回家。
这会儿刚过了午膳时候,她下了马车,竟然在门口遇见了刚从宫里头回来的莫冉。
不过他并非独自一人,周围还跟着好几个人,皆身着官服,该是跟着莫冉从宫里头出来,其中包括刚当上刑部主事的闵相如。
她是诰命夫人,众人一一行礼。莫冉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随我去书房。”他道,这句话是对着那些官员说的,那几人立即应了。
言永宁真的忍不住想翻白眼,他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当她不存在一样,至少在外人面前要给她些颜面。
“你过来。”言永宁朝着王五招了招手。“这些官员来家里所为何事?”
王五整天忙得很,“夫人,左不过是为了政事儿。听闻,昨日主子参了兵部尚书一本,如今张尚书人已经关在刑部,该是商量着如何搜罗证据呢。”
果然是为了这事儿。莫冉这人......搜罗证据,他伪造证据才是吧?言永真想跟去书房听听,可偷听有失身份,她回了卧房。
“主子,兵部尚书家的张小姐在花厅等着您呢。”一个管事的禀告道。
张柔??这个时候她来找自己做什么,况且两个人一直都是相看不顺眼的。
“我不想见她。”
今日在县主府已经受了一肚子的气,贵女们都觉着是她夫君下手狠心,要将张柔一家逼死。一副硬要她帮忙说情的架势,还说若是她不帮忙就是不念着大家这么多年的姐妹情。简直天大的笑话!这些人家里最好别让莫冉抓到把柄!
回到卧房,她就将此事抛诸脑后了。
一直到晚膳过后,有下人来禀报,“夫人,张家小姐还在花厅,说是不见到夫人就不肯走。”
言永宁正坐在绣架前,心情并不好,“将她扔出门外。”
下人称是。
“等等。”言永宁终归是软下心肠来,毕竟从小就相识。“我去看看。”
张柔平日里爱跟言永宁唱反调,明明只是个尚书之女却嚣张跋扈得很。此刻却低着头坐在丞相府的花厅里头。
抬头见了言永宁,一脸的悲戚。
“来找我做什么?”言永宁自问非那种落井下石之人,大概能猜到张柔是来求她的,不对,也不能这么说,自己有何能耐,张柔是来求莫冉的。
“永宁,我只能来求你了。”张柔见了她立即扑过来跪下。“以前是我不好,处处和你作对,求求你让丞相高抬贵手。”
言永宁吓得后退了一步,眼前的张柔卑微地跪在自己面前,面容憔悴,哪里还有往日骄傲的样子,她定了定神立即伸手去扶,“你别跪我,起来好好说话。”
张柔听话,一边哭一边说,大致情形与白日里她在县主那儿听得无异。
“我知道我爹爹是做了许多错事,不是流放就是牢狱。可是求求你永宁,我家里的妹妹们年纪还小,肯定受不了流放之苦,会死的。你是莫丞相的妻子,能不能为我们开口求求情。我同妹妹们一道回老家,以后再也不回来了。你我从小一道长大,虽然平日里爱较劲,可是总归还是姐妹,能不能为我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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