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再想办法提前解决掉文馨,自家女主的感情之路应该会顺遂许多。
理想很丰满,就怕是现实太骨感,也不知道张芝麻能不能从自己的话里得出什么结论,按道理她那么聪明,应该能有所察觉才对。
也不是没想过直接说,但这个诡异的,由一本书构成的世界,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天道啊规则啊存在?万一因为自己泄露太多,咔嚓来道雷,那可完蛋了,自己就彻底死翘翘了。
要知道,自己在现代的身体早就入了土了,要是这边也玩完,那可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所以她现在也只是打打擦边球,不敢有太过分的举动。
不得不说,香兰的思路要是简单起来,真的是让人觉得无言以对,要是复杂起来,也难免闹得啼笑皆非。
她终究不是有大智慧的人,自视甚高却没有运筹帷幄的本事,做起事情来首尾难顾,漏洞百出。
今日她这自以为是的决定不但给身处困境的张芝麻带来扭转乾坤的机会,同时也给自己日后的凄惨生活埋下了悲剧的伏笔。
做坏人,有时候也是要讲究天分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到现在,挺好个题裁,已经被我写崩了,到底是经验不足,没有架构故事的能力。昨天写了新章,怎么看都不顺眼,迟迟没发。今天犹豫很久,想改,也不知道如何下手,哎,发出来吧,早死早超生。
第37章 姑侄救人
忙忙乱乱中,时间很快到了中午。
下人们大多胡乱吃了一口饭来应付,主子们毕竟不同,可以好好吃用自己的午饭。
李妈妈因为惦记张芝麻,因此有些神思不属,常常发呆走神。
整整一个上午,也没见姑太太那边有什么动静,李妈妈便有些坐不住了,想了想,便朝着小雀儿问道:“小雀儿,可莫要只顾着给大厨帮忙,姑太太那边的中午饭可领了?”
“饭菜做得了,我这就去送。”小雀儿朗声回道。
李妈妈赶紧抓住机会,她迅速地站起身来,用围裙擦了擦手,说道:“我去帮你送吧,昨儿姑太太有事交代我去办,我还没给她老人家回话呢。今儿才想起来,可莫要等得她老人家发脾气催我才是。”
小雀儿纳闷,“什么事啊?我到没曾听姑太太提起。”
哪有什么事?无非是李妈妈寻个借口罢了,听小雀儿问她,只好拿话含糊过去,“不是大事,但主子既然交代过,总归是有头有尾才好。”
“哦,饭在这里。李妈妈且帮我给姑太太拎过去吧。”
李妈妈点点头,也不再废话,拎起食盒就朝着东跨院而去。
姑太太赵春云因不喜文馨性情更兼怀疑她害死侄女赵修满,因此与文馨一向是格格不入、针锋相对。
她平时没有机会还要创造机会去给文馨添堵,没道理这次得了机会反而轻轻巧巧放过她。
既然绝不会放过她,那么此时不动,必定是觉得时机不对,那姑太太眼里什么时机最佳,难不成要等到明日宾客都到了再发难?
谁知道张芝麻等不等到那个时候?
自己需得递上两句话,改变她的想法才好。
思考中,李妈妈进了东跨院,一路穿花拂柳终于来到正房门口。
“姑太太,老奴给您送饭来了。”李妈妈站在门外,恭恭敬敬弯下腰,略提了提声线说到。
此时赵春云已经没在抄经,而是一手执白一手执黑下围棋解闷。
听见李妈妈的声音,她到有些讶然,这老货又不在自己跟前服侍,今儿怎么巴巴地跑来了?
“进来吧!”
“是。”
李妈妈端着食盒进了屋。见到赵春云后,正要福身下去,被赵春云抬手止了,“不必!拎着东西怪重的,还行什么礼,莫要把我的饭打翻了。”
李妈妈便按照赵春云的意思直起腰来,“谢姑太太体恤。”
“行了,摆饭吧!对了,怎么是你来送饭?小雀儿呢?又偷懒了?”赵春云边把棋子收起来边问道。
李妈妈赶紧替小雀儿否认,“好叫姑太太知道,小雀儿正替大厨择菜,现下没法空出手来,因此叫老奴替她跑一趟。”
李妈妈迅速打开了食盒,将里面的四菜一汤和主食一一摆放好,又替赵春云呈上湿帕子净了手,这才恭恭敬敬地站到了一边。
赵春云瞅了她一眼,“行了,既然大家都忙,你且先去吧。回头再把餐具拿走就是了。”
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李妈妈哪里肯走,她期期艾艾地瞅了赵春云几眼,脚下纹丝不动。
赵春云夹了一口菜进嘴里,细细碎碎地嚼着,待咽进肚子里后,才悠悠叹了一口气,“你这么不错眼珠地盯着我,让我怎么吃?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
李妈妈抱歉一笑,“是老奴的不是!”却仍旧不肯开口直接说事。
赵春云却大致猜到了她的来意,“罢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我又不是不管这事,只是时机没到罢了。”
姑太太果然是觉得时机不对,看来自己的猜测准了□□分。
李妈妈谦恭地笑了笑,“老奴愚钝,听不懂姑太太的话,这什么时机不时机的,老奴委实不能理解。只是,早些年老奴曾听过一个故事,今日很想讲给姑太太听——当然,姑太太见多识广,想必也是听说过的。”
“你说吧,我听着呢。”
李妈妈赶紧清了清嗓子,开口讲道:“说是有个富人老爷,很喜欢收藏了名贵的玉器,其中有一件非常稀有的玉器叫玉盂,很是精美,颇受这位老爷喜爱。有天晚上……”
赵春云“噗嗤”一声笑了,“你是要讲投鼠忌器的典故给我听吗?”
李妈妈尴尬一笑,“正是!只是老奴讲的不好听,让您见笑了。”
“那你说,谁是鼠谁又是器?”
李妈妈期期艾艾许久,才道:“鼠就是鼠,器嘛,自然是老爷。”
赵春云听懂了她的意思,一下子肃了面孔。“行了,我懂你的意思,你且先退下吧。让我再琢磨琢磨。”
“是。”李妈妈这才退下了。
李妈妈的提醒,不得不说,确实正中靶心。赵春云只一味地寻机会给文馨没脸难堪,却忽略了赵修海的颜面。
他毕竟是要读书上进的,若是流言蜚语一大堆,又在人前丢了面子,也实在得不偿失。
她与文馨,必定是不死不休了,这事绝无调解的可能。但是因为这个影响了海儿……
罢了!以后寒碜文馨的机会还多呢,何必执着于非要等到明日。
索性今日且闹开了,把人救出来再说,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想到此处,赵春云草草用了午饭,吃完后随手一推,就径自出了东跨院,奔着前院去了。
姑太太向来只爱守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没有大事绝不肯出自己的院子,今儿肯亲自走上一趟,也当真是赵家的奇闻了。
所以,当赵修海在自己的书房里看到赵春云走进来时,几乎惊掉了下巴。
“姑母?您怎么来了?”
赵春云眼睛一立,“老身不能来?”
赵修海赶紧过来扶了她的胳膊,妥妥当当地将她引到椅子上坐好。
“侄儿不是那个意思,您的腿脚又不好,有什么事,令人喊了我过去就是了。何苦自己辛苦这一遭?且连个跟着的人都没有。”
“为什么非要有人跟着,在自己家里,还能丢了老身不成?”
“丢倒是丢不了,但是上下台阶总归还是有人扶着更好。”
“嗬!咱们还是别把话说得太满了。还真未必丢不了!今儿已经有人丢了,谁知道明儿会不会轮到老身呢?你那婆娘恁得黑心恶毒,保不齐哪天就把老身害死丢出赵家了。”赵春云拍了拍扶手,嘲讽道。
赵修海无奈扶额,“姑母您难得过来一趟,就为了说这些有的没的?如今我们搬了新家,安安生生过几天平顺日子不好吗?”
“老身到想安生,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昨儿我才赏了那小丫头,那孩子就不见了。你且把人替老身找出来吧。”
小丫头?张芝麻?她不见了?昨儿不还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能不见了,别是有什么误会吧?再说了,那丫头跟个人精似的,能丢了才怪!
赵修海斜斜地靠在书桌上,老神在在地挽起胳膊,“那姑母觉得这人跑到哪里去了?”
“那得问你婆娘!”
“您也别把什么事都推在她身上!她最近忙着布置新家,又要操心明日待客的事情,哪里有那闲工夫。”
“嘿!有没有的,也得看了才知道。若不是她捣的鬼,老身情愿把头摘下来送与你!”
“侄儿不敢!”
“那你同我走一趟吧。这小丫头得我喜欢,今儿我决计要将她翻出来。”
“别不是偷偷溜出去玩了?”
“若果真溜出去玩了,老身把头……”
“别价!侄儿不敢收……”
赵春云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跟上,再替我喊几个人来。”
赵修海只好跟了上去,并喊来了小青子与赵达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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