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媳妇受伤了,江鸿远虽然想杀人,但他半分都不敢耽搁,小媳妇的命要紧。
至于这些人……早晚他要讨回来的。
到了西桐城,整个西桐城的气氛都不对,十分的压抑。但是江鸿远根本就没时间关心这些。
抱着媳妇回了江家,“来人,去找大夫。”江鸿远进门就嚷嚷。
“不用,有伤药,你来。”林晚秋忙阻止他!
普通大夫的药怎么能跟她的药相比?
管家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听太太的!守住门户,这几天谁来都不见!”江鸿远扔下一句就抱着林晚秋回了自己的院子。
木豆和艾叶还在外头找林晚秋,两人不在,江鸿远就自己去小厨房烧水。
用猛火催了一盆子热水,并没有耗费多少时间。
林晚秋趴在床榻上,她后背的肩胛上还有屁股上还嵌着两枚飞镖。
江鸿远心疼得要死。
他小心的用剪刀剪把林晚秋身上的衣裳剪开,然后用热帕子帮她把身上的血污擦干净,这才用酒精净手,去把飞镖。
“宝贝,忍着点儿……”江鸿远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侧着身子把腰身靠近林晚秋:“要是疼你就掐我……”
说完他狠下心猛地一扯……飙出来的血溅了她一脸。
“啊……疼……呜呜……疼……”汉子不在的时候,她被人砍都没掉眼泪,汉子回来了,她就变成了娇气包。
可还有更疼的呢,江鸿远把酒精倒在伤口上的时候,林晚秋差点没疼得蹦起来。
那一瞬间钻心钻肺的疼,真的是太酸爽了。
“呜呜呜……好疼啊……呜呜呜……”林晚秋放肆地哭了起来,江鸿远拿给她敷药的手都在抖,这一抖就戳到了伤口。
林晚秋就哭得更惨了。
“宝贝对不起,你掐我……”说话间,江鸿远自责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林晚秋哀怨地看了一眼江鸿远,这好像是她自己作的,她把江鸿远给哭地紧张了。
可是她忍不住啊,在他面前……她一点儿坚强的心思都没有,她就是个娇弱的,需要汉子疼爱呵护的小媳妇。
“你别……别打……打你自己,打了……手……手……还得消毒。”林晚秋抽泣着道。
“好好好,老子不打了,不打……”江鸿远处理完她腚上的伤,转头就去处理肩胛上的伤。
飞镖扯出来的同时还飙了一股血,江鸿远这颗心啊……
为了江鸿远不手抖,林晚秋这把没尖叫了,她咬着被角,可越是这样子,江鸿远就越心疼。
可再心疼该少的程序不能少,倒酒精消毒,上伤药包扎……
林晚秋浑身上下不少皮肉伤,江鸿远给她处理伤口是将她剥干净了的,白生生的身子上伤口密闭,江鸿远又想给自己几拳头了。
等她身上的伤口处理完毕了,林晚秋已经疼得没有力气了。
“宝贝,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江鸿远又道。
林晚秋摇头,她无力地道:“我有褚老先生给的药,外头的大夫没得比……
我想睡一会儿……
我好累啊……
你上床让我抱抱……”
“好……那老子先去洗个澡。”江鸿远道,他一路奔波,身上的味道都臭得发酸了。
“嗯……”林晚秋无力地哼哼一声,等江鸿远洗了澡进屋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江鸿远蹲在床前亲了亲她的唇,又起身去了灶房,他得把粥熬上,宝贝醒了得饿……
第559章 根儿废了
“这位公子的命保住了,不过……他的根儿彻底废了……”
周晏被乔庆的人找到了,然后将他们安置在总兵府,乔庆以为秦月峥是周晏的护卫,帮他请了大夫。
周晏不放心他,拖着一身伤来看秦月峥,这是那女人拼命救出来的人,可不能在他手中出差错。
“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周晏问。
大夫:“可能明天就能醒来,他虽然伤得严重,但是及时处理了伤口,伤药用的也是顶级的。”
“去开药吧。”杜修竹走进来道。
周晏:“乔……”
杜修竹抬手制止了周晏:“等会儿再说。”
周晏不明所以,但他还是听话的闭嘴了。
大夫开了方子,杜修竹就派人拿方子出去抓药,同时将大夫送出去。
“乔庆被抓了,罪名是谋杀皇子,现在在押解回京的路上。”没等周晏开口,杜修竹就开口了。
周晏闻言就呆了:“怎么可能?这才多长时间?父皇怎么会那么快的动作?”
杜修竹道:“自然是想杀你的人布局的,你前脚遇刺失踪,后脚朝堂上就有人动作了……
用一个闲散皇子换取封疆大吏一家老小的性命,换取西桐总兵的位置十分合算。”
“你胡说!”周晏一时半会儿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说辞。
杜修竹冷笑道:“是不是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乔庆是个明白人,从你出事他就应该猜到杀你是想动他,如果那个时候他就安排妥当带着妻小隐匿,朝廷的人能将他抓走?
亦或者,他直接就起兵反了,朝廷钦差带来的千把士兵能跟他手中的二十万兵马比?”
周晏红着脸辩驳:“他……他还有儿子在京城。”
杜修竹毫不留情地道:“那又如何,你身在皇家……难道不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么?
他被抓回去是全家死,他儿子躲不过。
他逃跑了或者是起兵谋反……儿子还能再生的。
你想想,这个帐是不是这么算的。
你也不用猜想说乔庆蠢,若他真的蠢,便不会坐在西桐总兵这个位置上那么多年,就不会把西桐城守成了铁桶。”
周晏听完脸色极度不好,就算他再笨被眼前的人这么一通说也该明白了,更别说之前林晚秋也跟他说过乔庆不可能叛变。
那他束手就擒的唯一原因就是这个人忠于朝廷,他心中坦荡。
周晏心中羞愧,他道:“我这就回宫,跟父皇说乔庆是冤枉的!”
杜修竹嘲讽道:“真不知道就你这脑子是如何在皇宫中活到现在的!”
“你对本皇子无礼!”周晏都气死了。
杜修竹道:“老子兄弟二人是江湖中人,若不是欠了乔庆的人情怎么可能帮他去搜救你们!
别在老子跟前冲大半儿蒜,你是皇子又如何?老子连皇帝都不认能认你?”
很多牛逼的江湖中人的确是这样的他们仗剑走天涯,从未将富贵荣华和权势放在眼中。
“要把乔庆的罪名坐实,除非你在他被斩杀之前还找不回来,若是让人知道你还活着,还得派人来杀你。
还有,你就这么跑回宫去,跟你那糊涂爹说乔庆是冤枉的他能信?
你的证据呢?”
周晏不吭声了,半响才问:“那……那我该怎么办?”
杜修竹道:“老实儿呆着,哪儿也别去,别给老子添乱,老子会想办法的。”
乔庆现在是江鸿远的靠山,他不能有事。
所以,他必须想办法帮乔庆脱罪,而且,杜修竹总觉得乔庆不是那种束手就擒的傻子,没有把握他不会乖乖地坐上囚车。
“把你的伤养好,否则逃命都跑不动!”杜修竹走前跟周晏扔下一句话。
他写了一封密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去京城,交给洪均。
同样的内容,他也用了五只信鸽传信儿。
信里的内容是:“乔庆太过从容……恐有诈。”
只有跟洪均说真话,他才会相信,只是这真话怎么说是门艺术,又要让洪均不怀疑,又要让乔庆有成功脱身的机会。
同时,还得让洪均安全避开。
林晚秋睡得昏天黑地。
她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脚踏上,趴在她身边睡着了。
而他的大手则握着自己个儿的小手。
她饿得很,可是却不忍心喊醒汉子,天知道汉子知道她遇刺的消息后多长时间没睡了。
身上疼,还不能乱动,伤口太多了,不过还好没伤到骨头。
要是来个骨折啥的更难受。
“宝贝……你醒了……我去给你盛粥。”江鸿远睡得不沉,林晚秋醒来不久,有些细微的动作他就醒来了。
可见即便是睡觉,他的精神也是紧绷着的。
“嗯。”林晚秋轻轻应了一声,看着汉子忙匆匆地出门,很快就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粥过来。
“你陪我一起吃吧。”林晚秋说。
汉子摇头:“老子先喂你!”
林晚秋:“我自己能行的。”
汉子不同意,他先把粥放到一侧的桌上,再去拿薄袄给林晚秋穿上,然后打横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大张着腿,让林晚秋的腚悬着,这样就能避开她的伤口。
然后汉子端了粥,搂着她一口一口地喂她。
林晚秋乖乖地吃,每每嘴边沾了粥水时,汉子都会垂头那舌头去卷添干净。
“你这样我会长癣的!”林晚秋抗议。
“老子不嫌弃!”江鸿远道。
“可是我嫌弃啊,我不想长癣。”林晚秋嘟囔,可是依旧没阻止汉子这么做不说这狗逼的动作却越来越频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