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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瓯锁娇 [金推] (舒书书)


  他见银票最亲,伸手过去,尽数拿了出来。
  拿到手里数了数,足有一千两。
  想是发财了,他把银票揣进自己腰包里,又用短剑在女子身上找了找。没再找着别的值钱的东西,便把短剑挂回了腰上。
  拿了银票没急着走,男子蹲在女子面前又看了会。心想不知这女子是被谁丢下了,也奇怪,像个死的一样。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他伸手放到女子的鼻下,发现确实没有鼻息。
  本来还想带她走的,这会只觉可惜,长得这般好模样,却已经死了。
  男子摇头站起身来,转身去看庙外的风雪。
  风雪此时小了些,他裹一下斗篷,迈步出去,低头走进风雪中。走了数十来步,突然又想到什么一样,蓦地停住了步子。
  步子停半晌,他折身回去庙里,直接到没气的女子身边蹲下来。他没再探她的鼻息,而是伸手去握了她的手,沿着手腕伸进了她的袖子里。
  手是凉透了,袖子里却有温度。
  如果真是个死人,在这样的天气里,十床被子也不定能把人的尸首焐得这么热。他又思索片刻,拉起被子裹回到女子身上,绑好软绳,直接连人带被扛到了肩上。
  他住的地方离这不远,把人扛回去,说不定能活。实在不能活,就挖个坑把她埋了,让她入土为安,就当做了件好事,也不算白拿了她一千两银票。
  作者有话要说:朝(zhao)雾


第2章
  黑衣男子扛着裹人的灰褥子走过几里风雪,到一处山脚沿山路上山。再走过一程还算平顺的山路,到一座茅草屋前。
  茅屋是木头制的隔墙,灰草覆的顶,倒有好几间。
  男子在门口掸掉斗篷和被褥上落的雪,扛着女子打起门上的棉帘进屋。屋里生着暖炉,封起的门窗把暖气笼住,比外面暖上许多。
  冻干的脸碰上暖气,不由得有些红。
  男子进屋后直接把女子扛进房间,连着灰褥子一起放到床上。而后他先脱掉自己身上的斗篷挂到一边,再去帮那女子解褥子上的软绳。
  门上棉帘又响,一个着素袄的女子探头进来,往男子房间这边来,问他:“扛那么大一个物件,这又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
  男子把解开的软绳抽掉,笑一下道:“一千两银票。”
  女子走到他床前,看他掀开灰褥,只见褥子里躺着个妙龄女子,合眼睡得正安宁。女子模样生得周正动人,肤白貌美让人眼眸惊艳。她只看一眼,便怔了神。
  怔一会,女子收起目光看向男子,“你怎么劫了个女人回来?”
  还生得这样貌美绝色,模样娇气金贵,和他们这个茅草屋实在格格不入。
  男子往床边一坐,把腰包里的银票全部掏出来,送到女子面前,“我楼骁没混到需要劫女人的地步,西边路上破庙里捡的,整整一千两,你点点。”
  男子叫楼骁,和他一起住在这茅草屋里的女子叫柳瑟。两人都是孤儿,打小作伴,在乡野闹市中摸爬滚打着长大,偷过抢过要过饭。两人此时住在这山郊荒野,没有正经活命的营生,算不得务农良民。说好听的是游侠,不好听的就是流民。
  柳瑟狐疑地看楼骁一眼,接下银票点了点,果真有一千两。点完银票,目光落去静静躺着的女子身上,又看向楼骁:“银票是她的?”
  “嗯。”楼骁点一下头,“我在庙里探过了,没气儿,身上还热,兴许是才死的。再瞧瞧,若是活不过来,雪停了找个好地方把人葬了,一千两就是丧葬费。”
  柳瑟把手里的银票卷一卷,伸手过去放到女子鼻子下。
  探一下斜目看向楼骁,“胡说,好好喘着气呢。”
  楼骁不信,拨开柳瑟的手自己又探过去,发现果然有气。在庙里的时候明明是没气的,不知现在怎么又有了。
  他收回手看一眼柳瑟,“奇了。”
  柳瑟乜他一眼,“真是庙里捡的?”
  楼骁点头,“若是劫的,拿一千两就够了,劫个人回来做什么?”
  柳瑟嘀咕,“色心饿鬼催的。”
  楼骁噎了一下,“我是正人君子,什么色心饿鬼?!”
  柳瑟又乜他一眼,“呸!”
  楼骁:“……”
  **
  朝雾是被厘夫人眼含浊泪硬逼着喝下毒-药的,毒-药喝下去后没多久她就没了意识,再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言侯府厘家,也再没她这个人。
  在她再度有些意识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应该是死了,只是不知道是躺在黄泉路上,还是躺在了十八层地狱的炼油锅里。
  她婚前失贞,下地狱也要受苦吧。
  耳边有婉转呜咽的横笛声,朝雾迷糊着意识听了很久,听到眼角流下两行清透的眼泪。待她迷蒙着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茅草屋的房顶。
  她想象中死后的世界,不是这样的。
  除了茅草屋,还有活生生的人。一个手握横笛的黑衣男子走到床边坐下来,长发落肩滑几缕到胸前,看着她问:“醒了?”
  朝雾眸子轻动看向男子,嗓子干哑得发不出一点声音,身上好像也动不了。她突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死了,更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
  黑衣男子起身到桌边端了碗水,过来她床头坐下,伸手抄到她背下扶她坐起来,然后扶住她的肩,把碗送到她嘴边,“喝点水。”
  朝雾本能地不想跟一个陌生男人挨得这么近,从小就受的严苛礼规也不允许她这样。她试图避开男子,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但她是真的渴,只好闭眼喝了半碗水。
  喝完水男子放开她,让她躺回床上。
  之后男子没多问她什么,拿着还剩些热水的碗,又起身出去了。
  朝雾躺在床上,木木地转头看了看自己躺的这间茅草屋,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好像没有死,而且也已经不是在言侯府。
  刚才那个男人她不认识,她常年深居大院,认识的外男本来就不多。
  躺了一会,身上慢慢有了知觉,朝雾动动手指。
  外面门帘又生响动,男子端了个大碗进来,手里拿着竹筷子。
  楼骁把大碗放去桌上,先过来扶朝雾坐起来,用塞了稻草的枕头给她靠着,跟她说话:“我叫楼骁,姑娘叫什么?家是哪里的?”
  朝雾坐着不动,呼吸轻轻的,也不说话。
  楼骁手捏筷子,把饭菜往她面前送一送,“饿不饿?”
  朝雾从来没这么渴这么饿过,暗暗地吞了口口水,却仍然不想开口说话。
  楼骁笑一下,眉眼好看,夹起菜往她嘴里送,“这里不是你待惯的深宅大院,没那么多讲究,我救了你一命,你叫我恩人也行。”
  他和柳瑟早聊过了,这姑娘一定是哪个贵族人家的小姐。从小就娇养起来的,连手指都嫩得没有一丝糙痕。和他们两个乡野里混大的人比起来,这姑娘简直就是九重天上的仙女。
  朝雾这会儿是确定知道自己是没死了,不知道为什么没被毒死,但是也没什么生的心思。原本闻着有些香的饭菜变得无味,她垂首摇摇头,不张嘴。
  看她这个样子,楼骁把夹起的菜放回碗里,“不饿?”
  朝雾把头撇向一边,什么话都不说。
  楼骁又试了一会,没劝她吃下半口饭,便作罢了。
  柳瑟下山去附近的一个镇子上买东西去了,晚上也不知道回不回来,她时常有别的去处。山上现在只有他在,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伺候这位刚醒的姑娘。她不吃,那就只能饿着。
  大约是有怜香惜玉的心理,楼骁很有耐心,把装着饭菜的碗放到一边,过来坐到床边继续盯着朝雾,对她说:“这里是片荒山,最近的镇子也有三十里路,我是从庙里把你背回来的,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朝雾什么都不知道,她只记得自己喝下毒-药之前,她父亲母亲是怎么痛斥她的。盖在被子下的手掖在自己的小腹上,她压着气息深吸口气。
  吸完后伸手出来掀开被子,下床趿上鞋,直接就往外走。
  楼骁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随她身后站起来,看着她走到门边打起帘子出去。他伸手拿上自己的棉斗篷,跟过去打起门帘。
  往外看,只见她慢着步子往前走,似乎是要下山。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比下雪的时候更冷。
  朝雾穿着不算厚的袄裙,裙摆遮到鞋面,脚下走一步便留下一个小小的鞋印。
  她此时身上没有一件金玉首饰,头上绾一个简单发髻,余下长发垂落过腰。风一吹,裙摆和长发扬起不一样的弧度。身上袄裙料子也不好,灰扑扑的,却仍然掩不住她满身的香软娇气与贵气。
  楼骁放下门帘往前跟两步,冲着朝雾的背影高声道:“姑娘,我这还有你一千两银票呢。”
  朝雾走得慢,只才走出去三五米,但她像完全听不到楼骁的声音一样,步子都不停一下,仍然一步步地往前走,每一步都很慢。很僵的,像只木偶。
  楼骁踩着她的脚印往上跟两步,在要跟到她身后的时候,只见她身形忽然一软,身子坠下来倒在了地上,之后便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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