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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醋缸又翻了 (倪多喜)


  傅连溪道:“我打算辞官。”
  云湛一怔,他惊讶问:“为何?”
  傅连溪道:“如今国泰民安,陛下宅心仁厚,治国有方,朝中人才辈出,已无需我再做些什么。”
  “阿溪——”云湛握住傅连溪手腕,急问:“你真想走?”
  傅连溪轻点下头,“桑桑想去扬州生活,我答应过她,等所有事都尘埃落定,就带她回去。”
  云湛自然舍不得放傅连溪离开,可他又如何不知,他和母后已经绑着阿溪太多年,这些年,他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无论什么时候都挡在他们前面。他或许早已经厌倦了官场的尔虞我诈,早已经厌倦了战场上的血流成河。
  他心中不舍,却仍点了头,“何时走?”
  傅连溪道:“就最近。”
  云湛点点头,他想起什么,又笑问:“何时办喜事?”
  傅连溪想起秦桑,眼里便有了笑意,“还没看好日子,不过应该快了。”
  云湛端起酒杯,笑道:“到时我可要来喝杯喜酒。”
  傅连溪一笑,“当然。”
  傅连溪回府时,已经后半夜。
  去秦桑院里,刚进院门就见秦桑房里灯还亮着。他微顿了下,绕过长廊,行至秦桑房间,还没进去,就听见茯苓的声音,“公主,您把醒酒汤喝了吧?要不然得头疼到明天。”
  他抬脚进屋,就见秦桑坐在床边,手抱着床柱,闭着眼睛,脑袋靠在柱子上,一脸痛苦的样子。
  他不由皱了眉,问:“怎么了?”
  茯苓为难道:“公主头疼,可熬了醒酒汤,又不肯喝……”
  傅连溪走过去,接过茯苓手里的碗,说:“下去吧,我来。”
  茯苓诺了一声,屈膝告退。
  房门关上,房间里就只剩傅连溪和秦桑。
  秦桑喝醉酒,睡了一觉醒来,这会儿头疼得厉害。
  傅连溪坐她旁边,“把醒酒汤喝了。”
  秦桑抱着床头柱子,她摇头,微微睁眼看了眼碗里的汤汁,“好苦。”
  “又不是药,哪里苦。”傅连溪拉秦桑过来,拿勺子喂她,“谁让你喝那么酒?”
  秦桑拧着眉头喝一口,说:“我觉得我没喝多少。”她皱着小脸,“我怀疑那酒劲头太大了。”
  傅连溪嗤笑了声,他把醒酒汤给秦桑喂完,抬手替她擦擦嘴,他瞧着她笑,“我看你就是等着我回来喂。”
  秦桑看他一眼,“没有。”
  傅连溪笑了,他捏住秦桑下巴,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随后才起身把碗端去桌上。
  秦桑又缩回床上去,她坐在床上,扯过被子来盖住腿,问傅连溪,“你进宫做什么呀?我都睡一觉了才回来。”
  傅连溪道:“去和陛下辞行。”
  秦桑扯着被子的动作一愣,她侧过头,惊讶地望住傅连溪。
  傅连溪放下碗,走回床边,他俯身捏一捏秦桑的小脸蛋,眼睛里带着笑,充满了光,笑问她:“傻了?”
  秦桑一把拉住了傅连溪的手,她望着他问:“辞行是什么意思?”
  傅连溪笑,他看着她,低声说:“不是答应你,等事情彻底结束,就带你回扬州。”
  秦桑真的傻了,她开心又担心。
  她双手握住傅连溪的手,眼睛里像蓄着泪光,她认真问:“傅连溪,你是为了我吗?”
  傅连溪在床上坐下,他扣住秦桑的头,俯身吻过去,好一会儿才松开,看着她道:“不全是。我很早就厌倦了朝中的一切,如今陛下顺利登基,国泰民安,我也算是做完了该做的事。”
  秦桑一下开心起来,她抱住傅连溪手臂,眼睛亮亮地望着他,“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傅连溪笑了一笑,问她:“你想何时走?”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晚点还有一更~


第37章
  因为要回扬州, 秦桑反倒突然有点舍不得长安城了。
  她那天收拾东西,嘴里念叨着,“唉, 这一走就听不到同德茶馆的先生说书了, 还有太白楼的烧鸡也吃不到了, 啊,还有李记的糕点, 我还没吃够呢……”
  傅连溪闲闲地靠着椅子里看书, 他听秦桑念叨半天, 好笑问:“那不走了?”
  “那不行。”秦桑想了想, “长安城离皇宫太近了, 要是哪天陛下又召你进宫,又让你做危险的事, 唉,我真是怕了。”
  她说着,又叹声气:“我就是舍不得京城这么多好吃的。”
  凌南在外面听见,他嘴快, 忍不住就道:“夫人不用担心。大不了让大人把太白楼开去扬州就是,还不是想吃什么吃什么。”
  秦桑正收拾着首饰盒呢,她一愣,咦了一声, “太白楼是你们家大人的吗?”
  凌南道:“是啊!”
  秦桑想起上次傅连溪要送她走的时候,给了她好多房契地契,她笑眯眯挪去傅连溪跟前, 趴他桌上去瞧他,“看不出来啊傅大人,你还挺有钱。”
  傅连溪翻着书,笑了声,“我哪里让你觉得很穷吗?”
  秦桑笑眯眯道:“那倒没有。傅大人一看就很有钱。”
  傅连溪笑,总算将手里的书合上扔开,起身揉一把她脑袋,“放心吧,我就是不做官,养你也绰绰有余。”
  秦桑坐去傅连溪位置上,她无聊拿起傅连溪刚刚看的书来看,边说:“我好歹也是个公主,可不好养活。”
  侍卫们在外面都听笑了,但又不敢笑出声,个个努力憋着。
  傅连溪从柜子里拿个东西出去交给唐风,让他去办事。
  他也给逗笑了,回身走去桌前,拎起茶壶来给自己倒一杯茶,才说:“那我就努力挣钱,你花钱的速度总赶不上我挣钱的速度。”
  秦桑当然是开玩笑,她开心地笑起来,放下书走去桌前,傅连溪正好倒好茶水,她拉住他手,就着他手,低头就先喝了一口,“还满香的。”
  傅连溪目光落在她沾染了茶水的唇上,眸色微微深了几分。
  秦桑愣了下,她讪讪的,“怎么了?”
  傅连溪没说话,抬手扣住她后颈,俯身吻过来。
  秦桑唔了一声,下意识推他肩膀,她红着脸,“有人。”
  傅连溪在秦桑唇上亲了一下,说:“没人敢看。”
  外面侍卫们当然不敢看,一个个背对着屋子,恨不得自己是隐形人。
  秦桑往外望一眼,哭笑不得。
  傅连溪拉住秦桑手,牵她出门。
  秦桑抱住傅连溪胳膊,“去哪里呢?”
  傅连溪道:“不是想吃太白楼的烧鸡吗?带你去吃饭。”
  秦桑一下高兴起来,和傅连溪牵着手并着肩,高高兴兴地往外走。
  福伯在门口目送着自家大人和夫人恩爱的身影,感动得忍不住抹起眼泪。
  他很多年前就一直跟在大人身边,他家大人何时有过现在这样的生活,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表面上什么也看不出,可经常带伤回家,第二天又没事人一样去上朝。没有一个人温暖过他。
  他望着自家大人和夫人走远的背影,两人在人群中说什么,夫人仰着头望着大人说了句什么,大人低头笑了声。
  福伯看着欣慰又感动,抹了好一会儿眼泪才回府里去。
  虽说要离开京城,但也不是那么快的事情,有许多事情要提前去办。
  何况傅连溪还有一些事情要交接,手里的兵权也要交上去 。
  傅连溪辞官的消息引得朝中大臣一片震惊,谁都想不到,傅连溪做到如今的地位,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放弃一切。要知道傅连溪如今的权势地位,不说只手遮天,至少朝中无人敢惹,谁见了不恭恭敬敬。
  大家都震惊不已,一则觉得可惜,毕竟傅连溪一路走到今天的位置,文才武略朝中就根本无人能比,这些年又为朝廷立下多少战功,那些都是拿命换来的,兵权说放就放,换做其他任何人,怕是没人舍得。
  二来大家又十分茫然不解,大家本来还以为傅连溪野心勃勃,毕竟年纪轻轻就有了如今的权势地位,谁知道他说辞官就辞官,搞得大家措手不及。
  朝中唯一的明白人反倒是和傅连溪有诸多不合意见的老丞相,那日有门生问起他,他往杯里添茶,说:“傅连溪哪里来的野心,老夫为官几十载,没见过有人像他那样,做官做得漫不经心的。他无非就是为了报恩,如今恩报完,以他的性子,怕是早就厌倦了朝中的尔虞我诈。”
  “更何况,有句话叫,功高盖主。”
  他喝口茶,摇摇头道:“傅连溪是什么人,权势地位他何曾看在眼里过。”
  ……
  真正抵达扬州,已经是十一月中旬。
  天气已经渐渐冷起来,秦桑坐在马车里,撩着车帘往外东张西望。
  晚秋的景色也格外美,干燥的空气,枯黄的树叶随风掉落,被马车碾压过发出脆脆的声响,秋风萧瑟,却让人的心格外平静。
  秦桑趴在窗沿望着窗外令人沉醉的秋景,她内心真正感到平静和幸福。
  她趴在窗沿望一会儿外面,被风吹得脸有一点凉了才放下车帘来。
  傅连溪背靠着马车壁,在看书。秦桑从桌上拿一颗枣子吃,顺便坐去傅连溪身旁,偏头看他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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