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两个人都很安静,因为食不言寝不语这条规矩,两人倒也没有尴尬,让人尴尬的是饭后,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只能生硬的找话题聊天。
“你现在躺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影响吗?”房里只留了云竹一人候着,舒郁倒是没什么顾忌了。
“事情我都办妥了,总不能离了我就什么事都做不成。”祁铮没有任何心里负担,在这里吃好睡好,还能和舒郁单独相处,惬意的紧,干嘛还要自寻烦恼。
祁铮觉得自己对舒郁肯定是有点想法了,每次见到舒郁就觉得心情好了,还莫名的想要和舒郁亲热,只是他不确定舒郁对自己的感情,怕贸然动作,会让舒郁直接疏远自己,毕竟几次自己的情不自禁,舒郁都显得不大能接受。
“下午在房里陪我手谈几局,总不能让我一个人闷在房里,夫人却是到处溜达着,让下人见了,还以为我们夫妻关系出了问题,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
“我棋艺不精,上次世子不就已经知道了吗?”
舒郁想到上次因为祁铮愿意陪自己回将军府小住,自己太过兴奋,拉着祁铮下棋,结果这人倒是没有一点谦让,舒郁几乎没有赢过一次,自然是不愿意和祁铮在下棋了。
“咳,”祁铮有点不好意思,之前是没想很多,没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如今自然不可能那样做,肯定是会让着舒郁,“这次让你三子便是。”
“你这就是讽刺我,我才不愿意和你下棋。”舒郁有点赌气。
“夫人可就是冤枉我了,我就是想让夫人体会一下胜过我的滋味。”
“你好烦人,我才没有这个想法。”舒郁才不承认那天晚上一直拉着他下棋是因为自己不肯认输。
舒郁只觉得恼得很,就觉得祁铮看不起自己。但最后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和祁铮下棋了,从一开始不蒸馒头争口气,不愿意让祁铮让子,到最后从让一颗子到四颗子,舒郁都没能赢一局。
“要不再让你两颗?”祁铮也有点无奈。
舒郁是已经没有心情了,下到现在已经不愿意思考了,就是胡乱落子了。
“我不想下了,你太过分了。”舒郁扔点手里的黑子,祁铮那句话一出,舒郁只觉得自己自己心里一团火烧得正旺,就差动手了。
祁铮想要解释,门被叩了叩,传来云竹的声音:“小姐,安王,宣世子,罗公子过来拜访。”
舒郁顿时就歇了火,有点儿紧张的问:“我要不回避一下?”
“回避做什么?迟早要见面,以后说不定还要让你传信,总归还是要认认脸才是。”祁铮现在哪里还会让舒郁回避,如今只有让舒郁参与到自己所做的事情中来,她才会有归属感和被认同感,这就叫循序渐进,温水煮青蛙。
“这个就是五皇子宣珩,这是南侯家的小儿子罗远,这是宣城,你们上次见过的。”祁铮见舒郁有点紧张,也不逼迫,拉着舒郁坐在自己身边,示意那三人坐在对面。
“你现在倒是舒服,城中乱作一团,更乱的时候,我们就要浑水摸鱼了。宣渊和蒋南依的婚事也在筹备了,那个账本也就要派上用场了,到时候可就是一出好戏了。”宣城倒了杯热茶,拿在手上晃荡。
“说的倒是轻巧,你难道忘记祁铮差点就送了命?”罗远到现在还觉得心有余悸,若不是祁铮命大,现在只怕是全面暴露了。
“那倒是,我说,现在怎么都秘密养着高手?果然是做了亏心事,心虚的很啊。”
“我和让成书给四九传过信了,到时候直接把消息递给你。我这里不好传消息出去,反倒会延误了时机。”祁铮现在就想做个甩手掌柜,什么事都不想管,安安静静养伤,顺便和舒郁培养培养感情。
“你这就是铁了心在这里当闲人?”
“你日日过的和个闲人有什么差别?”祁铮没什么客气的,直接就是怼。
“行,我们今天也就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死掉,既然没死,我们也就不多留了,免得打扰你们休息。”宣城暧昧的看了舒郁一眼。
不知怎么,舒郁刚好抬头,二人眼神撞了个正着。舒郁哪里像他们这般说话口无遮拦,只消一瞬,脸就红了个彻底。
“去你的,好好说话。”祁铮见了,往宣城那边踢了一脚,可是却高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
“你干嘛啊,伤口又裂开了怎么办?”这会儿舒郁也顾不上害羞,满心都是祁铮的伤。
宣珩倒是有点明白祁铮,深深看了眼装疼的祁铮,招呼其他两人都退了出来,把空间留给祁铮表演。
“别恼,我们平常都浑惯了,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往心里去,反倒是你,动作这么大做什么,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个伤患,能不能在乎一点自己的身体。”
祁铮自觉的很,脱了上衣,让舒郁给自己检查伤口。
舒郁现在已经能毫无心里负担的给祁铮上药了。想着之前给祁铮上药,见到祁铮裸、着的上身,会羞到脸通红,如今早就看淡了,毕竟看的多了,也就没什么好稀奇的。
舒郁给祁铮换上了干净的寝衣,两个人一同去了侧室洗漱,随意的聊着天,不至于冷场。
“我听说你想要放掉那窝兔子?”状似不经意,实则在期待着舒郁的回答。
“嗯,它们本来就是属于外面的,禁锢它们的天性反倒是有点残忍了。”
“那等我伤口结痂,我陪你去放生吧。”祁铮想的很好,这样这件事也算得上是两个人共同的一段回忆了。
“可以啊。”舒郁觉得无所谓,没觉得祁铮这个提议有什么与众不同的。
“等参加完兄长的婚礼,我们一起去苏城?我打算亲自过去查这件案子,借着这个机会也能带你出门看看。我见你特别喜欢游记,想来应该也是想要到处走走看看吧?”
这个事情是前几天出门商量出来的,本来是罗远去,但是祁铮主动提出来,自己打算假借与舒郁出门游玩的名义,暗中寻访苏城,与四九他们会和。
“是因为你需要出城才会带上我吗?”舒郁是有点失落的,她不希望自己和祁铮出门游玩只是一个借口。
“主要是想带你出去看看,不然我没必要接下这个活儿,谁去都一样。若是你不愿意去,那我自己去也是一样的。”祁铮没弄懂舒郁在意的点,却又误打误撞说到了舒郁的心尖尖上。
“我想去的。”因为我不想和你分开,最后这句舒郁也只敢在心里说说而已。
她说不清楚到底是怕分开的这段时间会出事,还是单纯舍不得祁铮。自从回到十六岁之后,舒郁的注意点基本就都放在祁铮身上了,心里眼里都是他。她已经分不清楚,这么久相处下来,自己对祁铮是感激和欣赏,还是喜欢与依赖。
“到时候不带人,就让成墨和成虚跟着就行。对了,成虚我早就已经安排给你了,你平常出门他基本都跟着,没有监视你的意思,就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全。”
“我不会多想的。”
就算是监视我的也没关系,因为我根本就不会背叛你啊。
第18章 嫁给他的第十八天
三月初,已经是春天了,虽然不是很暖和,但也没了寒冬的凛冽,宣渊和蒋南依的婚礼如期举行了。
舒郁和祁铮依旧待在庄子上没回来,祁铮伤势刚愈合没多久,本就对那两家没什么好感,倒是没必要特意赶回来。祁铮是二月初受的伤,本应该早就好了,但是放生那窝兔子的时候,祁铮突然又受伤了。
几人都猜测是宣渊做的,又听说城里依旧在排查,哪怕用了右相儿子做幌子,却也没有打消他们对祁铮的怀疑。祁铮觉得宣渊肯定派人在庄子外面蹲点了,这才能在自己一出门就动手。但幸好那天带的人多,祁铮只是把伤口崩开了,却也没受到多大伤害,只是恼恨没能抓到活口。
“这都一个月了,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个汤药?”
“大夫说的总不会害了你,你这身体如今已是一身伤,现在年轻还看不来什么,老了有你好受的。”舒郁就坐在一边盯着祁铮喝药。
之前一直不敢大张旗鼓的找大夫,这次是直接请了太医院的人过来,世子遇袭,这事可大可小,一时间到也没人说闲话,只是幕后黑手会怎么想就说不定了。
王爷成婚,自然是比世子的排场大。很多人都把这场婚礼和去年冬月舒郁与祁铮的婚礼做对比,显然宣渊略胜一筹,毕竟他还有皇帝亲自书写的祝福信用来表达不能到场的遗憾。
只是很多人觉得不合常理,这太子都还没成婚,你做弟弟的倒是先成婚了。皇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在传言出来的第二天,也就是宣渊新婚第二天,给太子赐了婚,然后顺便把五皇子的婚事也定了下来,全程没让皇后参与。
“这下,我倒是和你亲上加亲了。”罗远有些尴尬,自己的好兄弟,突然有一天,变成了自己的姐夫,总感觉有点怪。
“这倒是他唯一为我做的一件好事了,没有把那些个人指给我,不然我可能得恶心一辈子。”宣珩想到皇后的母族,还有附庸□□的一派人,只觉得自己有些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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