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锦委屈的哭出声:“我明明没错!”
下人取来了板子,就在明月楼门口,一板子一板子的打。
白子锦哭的委屈,整个白府都是她的哀嚎声,唯独白子绛咬着下嘴唇不吭声。
老夫人看着这两个孙女不同的表现,打完后道:“你们都给我记住了,你们身上都背负着东寅府的荣辱,内斗除了让别人看笑话之外,毫无用处。”
白子绛和白子锦被打的站不起身,二人被下人托着进了祠堂,一进祠堂白子锦还在哭,她抱着垫子趴在地上哭。
白子绛看着那一排一排的牌位一句话也不说,身上的疼痛感让她的每一个神经都变得极度的脆弱,她害怕这个四面透风的祠堂,这就像是一个噩梦一般在身旁萦绕。
父亲没有出来帮自己说话,那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没有听到,他选择静默就代表他同意祖母的做法。祖母想要一碗水端平,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对于像白子锦那样的人来说,这么做根本毫无作用。
“白子绛,我恨你。”白子锦带着哭腔,眼睛通红瞪着白子绛道。
“随你的便。”
“早晚有一天我会报今日之仇。”白子锦将手上的垫子一把丢开。
白子绛不说话,白子锦继续道:“还有这个破祠堂,烧了它了事。”
“白子锦你是不是没脑子?这是白家祖先,你说烧了?”白子绛佩服白子锦,她不认为这只是一时的气急败坏才会说出来的话。
白子锦哭着:“白家哪个人善待我了?长姐在的时候所有人都围着她转悠,竺清月来了,祖母居然打我。父亲也偏袒你,我是白家嫡女!我是东寅府的嫡女!凭什么,凭什么……”
“白家是少给了你一件衣服,还是少让你吃了一顿饭?二姐,你就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身在福中不知福。”白子绛嘲讽道。
“白子绛,今日就当着白家所有祖先的面,我白子锦今生和你势不两立,有你没我!”白子锦吼得大声,那声音在祠堂里挥之不去。
“二姐,看来你真憋了很久了。你这样长姐知道会难过的。”
“死人有什么好难过的?”白子锦摇摇晃晃地起身走到祠堂门口和门口的侍卫道:“去和祖母说,我知错了!”
祠堂里的烛火就像是夜市里的长明灯,只要有人,就不会泯灭。
……
主母欢欢喜喜地给白子锦换上衣服道:“今日要入宫,我女儿一定艳压群芳。”
白子锦气道:“昨日祖母打我你都没帮我说话,我现在还疼着呢,走路都不稳。”
“你祖母岂是我能说上话的?更何况你也是好端端招惹你四妹做什么?你都要出阁了还跟她闹什么?”主母不解道。
“我就是看不惯她,一个庶女过的跟嫡女似的。”白子锦嘟着嘴道。
“听说你四妹还跪着呢。跪了一夜了都没去给你祖母道歉。”主母拉着白子锦道。
白子锦冷哼道:“我看她是不想去宴会了,不去也好免得看见她我就烦。”
这时陈三急匆匆走了进来:“主母,西凉皇子派人来接四小姐。”
“在祠堂呢,让人去祠堂请她呀。”白子锦讥讽着。
主母道:“这事情得和老夫人去说,看老夫人放不放绛儿。”
陈三为难道:“老夫人说了没打算关着四小姐,可是四小姐不认错,这……”
“给脸不要脸,怎么她还打算让祖母请她出来啊?”白子锦添油加醋道。
主母无奈道:“我去和绛儿说。”
“不必劳烦主母了,我家皇子亲自去请了。”站在门口的暗卫冷声道。
祠堂的烛火燃了一夜,白子绛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醒来的时候身旁坐了一个人。
那熟悉地香气,白子绛不睁眼也知道是代晚抒。
代晚抒今日穿的和往常都不一样,似乎是西凉国的服饰,昏暗的色调配上他那冷艳的脸庞,让白子绛有种窒息的感觉。
“皇子殿下。”白子绛的声音很轻,若不是代晚抒靠的近或许根本听不清。
代晚抒低头轻笑:“你是做了什么被挨罚了?”
“没什么打了人而已。”
代晚抒勾起嘴角道:“原来你很喜欢打人啊。”
代晚抒这话大概是还记着上回自己扇他的几个巴掌,这人果然是记仇的。想着上次被他掳走,白子绛还有些后怕,不自觉和他保持了些距离。
“你怕我?”代晚抒的声音很柔,柔得让白子绛更慌张。
白子绛平复心情道:“皇子有事吗?”
“接你进宫赴宴,你现在是我未来的妻子,我接你去理所应当。”代晚抒说得轻描淡写,但白子绛听得心惊肉颤。
“有劳皇子,只是祖母还没说放我走。”
代晚抒看着头发蓬乱,衣服凌乱的白子绛道:“无妨,她若是不放你,我便陪着你在这里,我倒是很好奇,她打算关皇子妃到什么时候。”
这时主母急匆匆地赶来了,看到代晚抒先是行礼,然后道:“绛儿快去换衣服,你祖母已经放你了。”
白子绛身子骨还疼得慌,根本起不了身,代晚抒顺势想要扶白子绛,却被白子绛一把推开。
跟在主母身后的听雨上来扶起白子绛去换衣服。
白子绛一瘸一拐地走了,代晚抒诡异的笑着对主母道:“东寅府的家规真是严格,连皇子妃,未来的西凉王后都照打不误。”
主母额头冒着些许冷汗,只能应着:“不过是两个孩子胡闹,还让皇子您担心了。”
“没什么,只是本宫不喜欢本宫的女人受委屈罢了。”代晚抒说完冷眼看了眼主母,跟着走了。
白子绛换了衣裳,坐在代晚抒的轿子上,轿子不大,白子绛却刻意想和他保持些许距离。
“你没穿我给你的衣服。”代晚抒打量着白子绛道。
“太好看了,我怕弄脏。”白子绛敷衍着。
代晚抒轻笑:“你若是喜欢,日后我可以一直给你送。你的伤没事吗?”
“不疼了,习惯了。”白子绛又不是没少挨过打,小的时候调皮捣蛋父亲舍不得罚自己,可祖母是不会放过自己的。这样的挨打也已经不算什么了。
代晚抒缓缓靠近白子绛道:“你在忍忍等再过几日,我就带你回西凉。”
白子绛低头不语。
下轿子的时候,代晚抒牵着白子绛的手下来,这时白子绛才注意到,一直跟在轿子后面的那顶绛红色的轿子,原来是赫连胤。
赫连胤下来的时候身着一袭红衣,穿得喜庆,只是脸上却是一脸的阴郁,当他看见白子绛的时候,没有打招呼,也没有任何的眼神,只是先一步入了宫门。
第44章
朱红宫墙, 一步一迟疑。
赫连胤的身影渐行渐远, 白子绛的心一阵悸动, 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有一股无形的力量, 而这股力量正在把他们推开。
白子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旁的代晩抒眉头微抬,牵住了白子绛冰冷地小手,低声道:“你要记得你今日的身份。”
代晩抒拖着白子绛一步一步往前走,四面的宫墙像一个巨大的笼子,牵绊住了白子绛的心。
宴席开始时,皇上似乎是格外高兴, 尽管皇后推脱身体不适没有到场。最称奇的,是一直爱热闹的何贵妃不知怎么也没有来。
今日就像是安排好的,是容妃的主场,白子绛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人,那人就是白子绛当日在东寅府西苑遇到的那个女人,她无法忘记这个女人的眼神,她的眼神透露出的野心和欲望,就像是一把火随时可以燃尽这片土地。
白子绛坐在代晩抒身旁一动不能动, 代晩抒把白子绛按在自己身旁后, 就给白子绛点了穴道,此刻的白子绛除了说话什么都做不了。
坐在白子绛对面的是赫连胤, 赫连胤一个人喝着闷酒,一杯又一杯,他慵懒的散着发, 衣衫有些微微滑落,他不说话也不抬头。
太子赫连珩和竺清月坐在赫连習和白子锦对面。竺清月面带红光,看着比以前要精神了许多,她眉梢带着得意之色,比在白府时多了些许贵气。
皇上只顾着和容妃对酌根本无暇顾及坐在下面的宾客。
竺清月勾起嘴角,举起酒杯对白子锦淡淡道:“数日不见,如今白家二妹妹也是要出嫁的人了。”
白子锦并未举杯,只是冷哼一声:“太子妃,我可不记得有你这么个姐姐。”
竺清月此时不过是在白子锦面前炫耀她现在的身份高于她罢了,白子锦何等高傲,又岂会任她轻贱。
赫连珩见气氛微微有些尴尬,连忙道:“你日后嫁给二弟,不也就是本宫的妹妹了吗?也就是清月的妹妹了。”
“我只有一个姐姐,白子兮。”
白子锦将眼前的酒一饮而尽,愤懑的将酒杯砸在桌子上。
竺清月见状轻笑着,把酒喝下,再道:“真是姐妹情深,本妃若是没记错的话,你应当还在孝期,怎么不披麻戴孝,还穿的如此艳丽?看来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情深不深不是靠表面的,就像太子妃一样,当初不一样在孝期嫁给了太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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