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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笙歌 (凉小小)


  我开始和他熟络起来,还是有一次捡到了从他身上掉下的黄缎荷包。那一日他练完剑便回了房,我想叫住他可他走得太急,便走过去将荷包收了起来。本来想着晚些再拿过去还给他的,可不知是谁告诉了他我捡到了荷包,他便急匆匆来到我的院落找我。
  我一从爹娘那里回来,便见到他站在门口低着头一脸着急的他。他朝我冲过来,开口问我要回他的荷包,语气十分不好,我心中气不过,假意不还给他,谁知他居然同我动起手来,长剑不小心刮到我的手臂,手指头一松,荷包从我手里掉落,他急忙捡了起来。
  尔后,他要帮我上药包扎伤口,被我拒绝了,也就是从那时候他开始愿意跟我说话的。后来我才知道,那个荷包便是你绣给他的。他把那个荷包看得十分的重,日日都要带在身边。
  那时候我最羡慕的便是你,能让他时时刻刻都牵挂在心上。我想着,若是有一日我不在他身旁了,他会不会挂念你如同挂念我一般。可我来到长安城里的这段日子,看到他待你的那个样子,我便想明白了,无论是谁都取代不了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宋轻歌的眼角滑下一行泪水,却微微勾起唇角,"萧哥哥他确实待我很好,从小到大都很好。"
  后来,她便又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时,大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只是不如昨夜那般大了。落镜笙没有醒来的没有宋轻歌快,他受了内伤加上受了风寒,此刻身子正虚弱得很,即使吃下了丹药,仍旧不能那么快苏醒。
  "萧哥哥,你要快点好起来。"醒过来的宋轻歌让云舞带着自己来到他的房中,将他的手握在手掌心里,轻声对他说道。
  他闭着双眼,脸上一片清冷,他睡着的时候眉头是微微皱着的,像是没有放下警惕性,亦或是心事重重。
  宋轻歌用手轻轻拂过他的眉宇,连着抚了好几下,他的眉宇才慢慢舒展开,这下,她才满意地勾起唇角。
  御风端着汤药从阁楼下往上走时,看到云舞在阁楼外面看着稀稀疏疏的雨幕。他往里面看了一眼,看到宋轻歌守在落镜笙的软榻边上。
  "小姐,外面凉,您不要站太久了。"他端着汤药,走到她身后提醒她一声。
  她回过神来,看了御风一眼,尔后勾起唇角,"我没事,你赶紧把师兄的要端进去吧,我再站一会就进去。"
  她笑得十分勉力,这个笑中夹杂着苦涩。
  "是。"
  御风应承下来。这药放凉了也不好,便先端了进去。
  宋轻歌拿起药碗,一点点喂着落镜笙喝下去。他喝得很慢,几乎喝一口都要倒出来很多。
  她没有办法,只能一点点喂他。
  喂他喝完药,她将手中的药碗递给御风,他接过去后便往外看了一眼,宋轻歌顺着他的眸光看出去,才看到云舞单薄的身影。
  她再在落镜笙的床边待了一阵,便走到外面,站到云舞身旁。"萧哥哥这几日便劳你照顾了。"
  云舞看向她,只看到她的侧颜,"你要回侯公府?"她开口问她。
  "表哥也受了重伤,若是他醒来发现我不在府上,必定会来找萧哥哥的麻烦,我得尽快回去。"
  宋轻歌亦是看着面前稀稀疏疏的雨帘,话里带着一阵担忧。
  云舞想了想,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她与段忘尘还有婚约在身,若是不回去,只怕会背负骂名。
  "嗯,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师兄的。"云舞点下头来,看到从屋檐外面飘进来的雾气落到她脸上,她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但她觉得,她应该也会很伤心吧。
  御风给宋轻歌备了一辆马车,看着马车走远后,他才走进长乐府中。
  还好雨势不大了,她回到侯公府时,扶柔正着急忙慌地往外走,一头撞到她身上时,她便哭了,见到她站在她跟前。她抱着她哭道:"小姐,您去哪里了?奴婢担心了您一整日。"
  "别哭,我去了一趟长乐府。你这是要去哪?"宋轻歌安抚着她的情绪,见她这派焦急的样子,以为府上又出了什么事。
  "老夫人寻不到你的踪影,叫奴婢出去寻您呢,说若是寻不到您,奴婢便不用回侯公府了。"
  扶柔哭哭啼啼说着,脸上布满焦急。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便也不用出去寻我了。"宋轻歌帮忙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带着她回了竹云苑。
  "小姐,侯爷他受了重伤,老夫人和大夫人都在他床边守着你,您要不要也过去瞧一眼。"
  她若是不过去,只怕又要招王氏骂了。
  "嗯,我们这会便过去。"她说完,便咳了几声。扶柔这才发现她身子有些虚弱,"您昨夜淋雨了?"
  "就是要这般模样过去,才能躲过外祖母的眼。"她勾起唇角,安慰她一声。
  这下,扶柔才明白她的用意。
  去到段忘尘的屋子里时,他还在昏迷中,脸色十分不好。想来落镜笙的那一掌让他受了重伤。
  "昨夜是怎么回事?!"
  一见到她,王氏便忍不住苛责她。
  江晚吟见了急忙提醒她一声,"祖母,夫君还在昏迷着。"王氏不悦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起身和宋轻歌走到外面,留下江晚吟在里面看顾段忘尘。
  "昨夜阿歌睡下后,表哥突然来到阿歌房中,我便起来点了烛火,才发现他喝醉了酒。他与我说了一会话,皆是一些神志不清的话。后来不知为何,他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对我动了手脚,我受不了便推了他一下,他撞到了桌子,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撞倒了一地。
  那时候我十分害怕,便急忙往屋外跑,也不知跑了多久,这才知道跑到了府外。后来表哥在府中如何,阿歌便不得而知了。"
  王氏坐在石凳上,锐利的眸光从未从她脸上移开过。
  "那你昨夜为何一整夜都不回来,今日也消失了一日?"她眸光中的审读一点点加深,显然是不太相信宋轻歌说的话。
  "我跑出去后空中便下起了倾盆大雨。我淋雨发了高烧,后来还是被一个医馆的太夫诊治了,醒来后我便赶紧回来。"
  她神色镇定,没有一丝慌意。
  王氏眯了眯眸子,"当真?"思来想去,她也想不到她在这长安城中还认识何人,只觉得她出去了便没了什么依靠。若是靠身上的一点钱财,被医馆的太夫收留诊治一夜也是说得过去。
  "阿歌说的句句属实。"她一口应下。
  这时,端着药的侍书正好走到屋门口,往她们这边看了过来。宋轻歌朝他看过去,正好对上他的眸子。
  侍书极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很明显,他知道她在撒谎。昨夜她屋子里那些痕迹,明显就是打斗过的痕迹,她一个女子,怎会和段忘尘过招,除非是旁的男子。
  不过,他没有多嘴,只看了她一眼,便端着汤药进去了。
  王氏的心思也全然在还昏迷的段忘尘身上,也没多追究,只说了一声,"罢了罢了。"便让她扶着自己又重新回了段忘尘的屋中。
  最后,她忍受不住倦意,宋轻歌和江晚吟一同劝了她几句,她才让容氏扶着自己回了雍乐阁。
  "别以为你的那些事我不知情。"王氏前脚刚走,江晚吟便说出这么一句阴阳怪气的话来。
  "那姐姐便说说,哪些事是你知情的?"宋轻歌替段忘尘理好被褥,侧过脸看向她。
  "自然是你与那位经常到竹云苑中找你的那位的事。"只是那个人是谁,江晚吟还不得而知。但如今,她已不在意了,对于段忘尘喜欢的人,她不想再费那个心思去迫害。
  宋轻歌绞着双手的手指头紧了紧,依江晚吟的性子,她若是知道是谁会指名道姓指出。此刻,她没说是谁便是还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她笑了笑,"不知姐姐知不知道有个词叫空穴来风?"
  "是,我是还没有证据,你最好是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江晚吟不愿在她面前放低姿态,只是看不惯她这副满是得意的样子罢了。
  "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宋轻歌斥了她一句。
  "你!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她又搬出了自己是侯公府大夫人的身份,开始对她指手画脚。
  "若是姐姐不无缘无故冤枉我,我又怎会有那个教训你的兴趣?"宋轻歌不甘示弱,与她对峙着。
  "我会冤枉你?分明就是你做贼心虚。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和哪个男子偷情,还是在侯公府里,若是传出去,那侯公府的名声便被你弄臭了!"
  她向来是这个样子,对她说出口的话十分难听。
  宋轻歌拧了拧眉头,"姐姐这话说得当真是不堪入耳!"可心下,确是生出一阵心虚的意味来。
  她与落镜笙之间,确实是重生了以前的那般情愫,只是她如今还是段忘尘的二夫人,这情愫便变得别扭,与世俗不符了些。
  "不堪入耳?也不知在你屋中发生了何事,夫君才会受这般重的伤,你自己心中有数!"
  她与王氏说的那些话也就骗骗王氏这个年迈了的妇人,谁都看得出来段忘尘是与人打斗受了伤,岂会是被她推伤的。
  "别吵了!"躺在床上的段忘尘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突然开口斥了她们二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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