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久久看着盛长乐,看她现在的疏远冷淡,再回想起先前香娇玉嫩的美人扑在他怀里,那般妩媚勾人的模样。
前后落差,鲜明对比,着实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是她一开始热情似火,被他一盆冷水给浇灭了,自小养尊处优的高门千金,何时受过此等羞辱,觉得颜面扫地也是应当的。
徐孟州拇指指腹划过她那鲜红诱人的唇瓣,触感柔若无物,想着上头芳香的味道,男人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又质问道:“你未经丈夫准许擅自出门,到外男府上来,你说,应当如何罚你才好?”
盛长乐对上他滚烫的视线,却也是不急不缓,乖乖认错道:“妾身知错了,自愿回去再罚抄一百遍《女训》,以示惩戒。”
她话里分明带着讽刺的意味,还在怪抄的那一百遍书。
徐孟州皱起眉,贴得她更近了些,哑着嗓子问:“我昨晚都给你道歉了,你还想让我如何?”
盛长乐噘着嘴,只道:“都是妾身的错,不敢如何。”
徐孟州皱着眉,面色沉凝,还试图与她谈和,道:“你若是怪我让你抄书,回去我也抄一百遍女训,我们就当扯平了,行么?”
盛长乐却还不领情的回答:“那怎么能行,夫君是首辅,若是让外头的人知道妾身让你抄书,到时候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徐孟州语气肯定,“那你说,你到底想怎样。”
盛长乐回答,“什么都不想。”
看她这油盐不进的态度,一向沉得住气的徐孟州,终究还是被她彻底激怒了。
他一时来气,勾过她的后脑勺,埋头便封住她的唇。
突如其来,单方面的掠夺,盛长乐还稍微有些没反引过来,只觉得男人狂风暴雨一般的热浪侵袭,让她都已经快要喘不过气,几近窒息。
等到渐渐分开的时候,少女鲜嫩的嘴唇都破了皮,溢出一丝丝血迹,脸颊一片潮红,眼中泪眼盈盈,被欺负得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他还上气不接下气,看都没怎么用力她嘴唇都变得又红又肿了,不禁又有些心疼。
他威胁说道:“昭昭,你若再不识好歹,你猜我会如何收拾你?”
盛长乐感觉唇上火辣辣的疼,对上他发红的目光,知道他定是真生气了,再不敢继续与他作对,只好颤声问:“当真要我说?”
徐孟州点头,反正她抄了一百遍书,他给她补偿,他们也算互不相欠,免得再看她脸色。
盛长乐唇瓣红肿,眼泪汪汪,心跳还久久没平复下来,楚楚可怜的说道:“除非你临摹一百遍嫁妆画还差不多。”
徐孟州听闻此话,当时脸都黑了。
若是要让他临摹一百遍嫁妆画,倒是还不如让他回去试一百遍……
作者有话要说: 嫁妆画=春宫图哦,
昭昭会折腾一下粥粥,不会那么便宜他,不过也不算虐吧,夫妻情趣,哈哈哈……
关于前世的事再剧透一下吧,昭昭先死了,粥粥活下来,在没有爱人的世界孤独痛苦的生活了很久,仇恨和背叛都消磨得所剩无几,早就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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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徐孟州久久面色难看,没有说话。
盛长乐仰着下巴, 弯着唇角, 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夫君若是不愿意就算了。”
徐孟州沉默片刻, 却是又垂下眼帘看着她,轻声道:“我若是答应画,这件事我们就扯平了,你不许再给我甩脸色。”
盛长乐还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妾身没有甩脸色啊, 是夫君不喜欢我那般放肆, 我便只好约束一些……”
徐孟州沉声打断道:“我没说不喜欢。”
盛长乐心下暗笑, 盈软的腰肢整个依在他怀里, 雪白玉手攀上了他的肩,眸含秋波, 面带春意,吐气如兰,娇声娇气的询问,“那夫君是喜欢我以前那样, 还是喜欢我后来这样?”
徐孟州怀里柔软如酥,一时心头愈发燥热, 掌心将她的腰肢掐紧了一些,垂目与她对视,“你说呢?”
他呼吸炙热,一点点靠近, 朝着她本就通红如樱桃一般的小嘴又凑上去,方才只顾教训她也没有好好品尝,现下决定重新来一回。
他刚刚要碰到的时候,盛长乐却别开脸躲开了,噘着嘴,委屈的道一声,“还疼。”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那声音妩媚勾人,让人难受得像是蚀骨钻心似的,手掌一把将她的脸掰回来,“我们不是扯平了么?”
“要一百幅画完了才扯平。”
盛长乐哪能那么便宜了他,趁机从她怀里钻了出去,侧身躲到一旁,心里还在暗笑,这男人就是贱得很,凑上去他这么嫌弃,不理他又自己凑上来,才不要让他如意。
只是,她动作之时,袖子里藏着的令牌一个不小心,“咣当”一声掉落了出来。
听闻声响,徐孟州弯下腰,将令牌捡起,垂目拧眉的端详一番,顿时变了脸色,“这东西你哪来的?”
盛长乐还差点忘了,是刚刚顺手从卫王那里带出来的,徐家的令牌……
既然被徐孟州看见了,她也就没打算隐瞒,反问道:“夫君,你可知道昨日刺杀卫王的人是谁指使的么?”
徐孟州拧眉,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这是那些刺客身上的?”
盛长乐小心翼翼看着他,试探的询问,“卫王说可能是有人栽赃嫁祸给徐家,便没将这证据呈交给大理寺……不知此事与夫君是否有关?”
虽然徐孟州可能不会告诉她,不过她还是想问清楚,如果是徐孟州,那她还有机会劝阻,如果不是他,估计其中另有阴谋……
徐孟州久久垂目看着令牌,面对盛长乐的询问,冷笑了一声,没好气道:“你那么关心他,怎么也不问问是谁刺杀的你夫君?”
他说的,是他之前负伤在身的事情,如今过了半个月,已经勉强结疤了。
盛长乐却皱起了眉,“人家新婚之夜明明早就问过你了啊,是你自己不肯告诉我。”
徐孟州沉吟片刻,薄唇微启,只蹦出两个字,“卫王。”
盛长乐听闻,心下一跳,顿时瞪大眼来了兴致。
她扒在徐孟州胳膊上,眼巴巴望着他,压低声音悄声询问,“这么说,是前阵子卫王派人刺杀夫君,夫君昨夜才派人报复卫王?”
徐孟州却是举着那块令牌,淡然说道:“之前我也拿不准,可现在看来……”
盛长乐眼前一亮,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又猜测,“难道是有人派刺客,伪装卫王的人刺杀你,然后又伪装你的人刺杀卫王,以此挑拨离间,只要一方刺杀成功,嫁祸到另一边头上,便将你二人一并除掉!是谁竟然如此歹毒!”
盛长乐在滔滔不绝说的时候,徐孟州倒是稍微有些意外,久久凝视着她,没想到她能猜到这里。
前世就是他太小瞧她了,以为她只会受了欺负,受了委屈,哭着来找他做主,以为她就是一朵娇弱无力的小白花,要他宠着爱着护着,谁知美艳绝伦的皮囊下竟是狠心无情的黑心莲……
徐孟州幽幽问道:“你怎知不是卫王自导自演的?”
盛长乐指着令牌,“他要是自导自演,怎么不直接让大理寺治你的罪,还给我机会把证据都拿出来?
“卫王既有心示好,依我看,与其在这里互相猜忌,不如夫君约卫王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就迎刃而解了?”
听盛长乐的意思,分明都是在替卫王说好话。
徐孟州有些不悦,试探询问,“若真有其事,你会信他,还是信我。”
盛长乐自然是乘此机会,赶紧表忠心,一本正经的认真回答道:“卫王是我最尊敬的兄长,幼时曾对我照顾有加,不过,多年不见,我也不知他到底性情如何,也不知他到底如何做想,
“夫君对我有救命之恩,现如今你我又结为夫妻,天下之理,夫者倡,妇者随,妾身自然会绝对信任夫君。
“只是,我真心不希望夫君与兄长受人挑唆,反目成仇,到时候让我在中间难做。”
这话里的意思,徐孟州听得是一清二楚。
她特意强调,她对卫王视为兄长,并且希望徐孟州跟卫王交好。
徐孟州先前已经译出了她写给卫王写的密信,大意是,她父亲已经知道藏兵的秘密,希望卫王早做打算。
她明明知道卫王有心谋反,竟然还希望他跟卫王交好?
按理说,她若是帮着狗皇帝的话,难道不应该巴不得他跟卫王斗得你死我活,任意除掉一个狗皇帝都能从中获利?毕竟前世类似的事情,她在中间也挑拨离间过。
徐孟州久久看着她,一时间无数疑惑涌上心头,愈发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她认真起来的样子,倒是别有一番风情,看得他都有些沉醉。
只听她悦耳动听的嗓音还围绕在耳畔,“夫君,你若是真的与卫王交恶,岂不正好中了始作俑者的奸计?不如跟卫王敞开来说,妾身愿意担保卫王。反正就算你们谈不拢,大不了一拍两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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