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将嫁衣连同凤冠连同嫁衣捧到陶杳面前,沉甸甸的金色凤冠,精致华美的嫁衣给人无与伦比的冲击。
陶杳的是现在每一件嫁衣上流连,不管看哪一件都觉得华丽精美到了极致,实在难以取舍。
朱大管家很满意凤冠与嫁衣讨了王妃的欢心,见她目露犹豫,连忙说道:“王妃尽可慢慢挑选,这些嫁衣都是王妃的。”
陶杳心不在焉的点头,嫁了个巨富的权臣是什么样的感觉?大概就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的感觉。
大婚的日子眨眼便到,陶杳不尴不尬的从分外尴尬的文氏手中接过那传说中的避火图,夜里怀揣着做坏事的兴奋心情,在烛火下津津有味地欣赏,全然没有注意到深厚半开了的纱窗,悄悄溜进一个高大的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某妖采访:发现自己媳妇看小X书什么感受?
燕王:我……唔!
某人媳妇强行捂嘴:没有感受!你可闭嘴吧!
第30章 粗糙
昏暗的烛光之下,少女只穿了一身单薄的纱裙,手里捧着本书,一边看看一边小声嘀咕。
她声音很小,低到几乎不可闻,燕殊凑近了才听到她最后那一声:“画的真粗糙……”
粗糙?
一向以聪慧精明著称的燕王殿下,这会儿还真想不出来,明日就要成为他王妃的少女这会儿在看什么?
他脚步轻巧,如矫健灵活的猫一般一下来到少女身边,出众的目力让他轻而易举看到她捧在手心里的书上的内容。
过于露骨的图案让燕殊霎时间愣住,甚至全然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到翻完整本书才发现身后的气息有些不对的少女转过身来,燕殊才挪到目光,艰难的看向她近乎绝美的脸庞。
燕殊知道他这小未婚妻胆子大得很,也知道她不似那些矫揉造作的贵女,却未曾想她竟放肆到这地步。
一个姑娘家家的,见了这避火图,不仅不羞,还看得津津有味,到了兴致浓时还评头论足。
他来时她显然已经看到了最后,得她粗糙二字评论,也不知之前又是怎样的大胆与放肆。
博学如燕殊,此刻也无法用自己所学的任何一个字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他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考虑着该怎样反应才比较适合此刻的他。
陶杳看到燕殊的第一反应,不是被吓到尖叫,也不是震惊到忘记反应,而是把手里的小X书往地下一扔,随后极为迅速的向后一踢。
其行云流水的动作,其反应的敏捷,让燕殊眯起了眼。
他怎么觉着这小丫头的反应过于快了些,好似常做亏心事的人。
陶杳俏丽的脸庞慌乱眨眼而过,随后还伸出她白玉似的手,拨拉了一下垂落在两侧的发丝,低垂的眼眸,小声道:“你怎么来了?”
燕殊见她一派温柔娴静,全然没有刚刚歪着头对避火图评头论足的劲儿。
这心理素质……便是曾经独闯敌营间条敌方首级的燕王殿下也弗如远甚。
殊不知,罪魁祸首此刻心里早已嚷嚷开了。
说好的新婚之前不宜见面的呢?!
燕殊以往偷偷夜探香闺也便算了,明日便是二人大婚,她是吃准了他今日不会来,才敢对那小H图评头论足,好了,人家燕王殿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她单纯无暇的形象要蒙上一层墨……不对,黄色染料了……
呜呜呜……
燕殊含着复杂情绪的视线在陶杳软暖的脸庞上掠过,这张小脸实在过于娴静乖巧,若不是他刚刚恰巧撞破她这极为不规矩的一面,哪会知道这活泼到了极致的小丫头,胆子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
燕王殿下心中百转千回,最后伸手在陶杳被烛火映衬着打上了一层暖色光芒的侧脸上抚了抚,压低了声音问道:“可有心得?”
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像是独奏的大提琴,每一个音符每一个旋律都敲击在陶杳的心头上。
她努力维持住的镇定的面孔瞬间破裂,竟然迸溅出令人迷醉的红霞。
这……这男人怎么能这样?正常人难道不是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忽悠过去了?他竟然还问她心得如何?
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她要嫁的人究竟是个什么神仙哥哥?!
若是她回答颇有心得,燕殊是不是就顺着杆子往上爬,在这微凉的夜中与她深入探讨具体心得,将那明日才行之事提前到今日?
燕殊总算是见面前的小脸上变幻莫测,心头莫名舒坦了些,突兀见她白玉小脚只堪堪趿着鞋,大半的脚都露在外头。
陶杳心中如同滚过一阵风暴,却见到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忽然蹲下身来,随后一只温热的大手便盖在了她的脚背上。
陶杳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突然觉得身体悬空。
燕殊将人拦腰抱起,一只手牢牢搂着怀中人儿的腰,另一只手则暖着那双微凉的小脚,陶杳险险搂住他的脖子,刚稳着身子便听耳边传来训斥。
“便是夏夜贪凉也不该露了双足在外,若是着凉了,苦药少不了!”
前些日子,怀里的娇娇儿打了喷嚏,惹得阿角回禀府中,燕九配了副药,才压下她那刚起头的病。
燕殊起初还以为是夏日昼暖夜凉惹得她身子不适,没曾想源头在这儿。
大半夜的,只趿着鞋,寒气从足而入,怎能不病着?
这坏习惯可得好生整治。
燕王殿下冷着声音训斥人的时候,便是随了他十来年的下属都不敢皱一下眉头,只好深深受着。
可怀里的娇人儿可不是那些个会怕他冷脸的下属,只见她听了那训斥,撅起粉嫩嫩的唇瓣,还敢顶嘴:“不过是一小会儿,不妨事的。”
话才刚出口,臀下的力道便让她双颊赤红,随后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燕殊,双颊还鼓着,瞧着颇为不服气。
燕王殿下又岂会被她没有力道的眼神吓到?手下力道不减又来了一次,惹得怀中的娇人儿动着小腿,揪着他的衣领,闹着要从他怀中下来。
“莫要任性,凉着了苦的还是你,上次苦药可还记得?”说到这儿,燕王殿下脸色便隐隐发黑。
燕九配的药自然是顶顶好的,可这小丫头,偏生怕苦,若不是那日他来的及时,她便要忽悠着身边的丫鬟,将那碗药从窗口倒了去。
被燕殊虎视着翻了旧账,陶杳心头发虚,拉着他衣领的一双小手也不敢再作怪。
“我……我以后再也不犯了!”这年头谁还不会个认错?哼!
燕殊轻易便察觉她话中敷衍,还想说,又见她窃窃勾唇,顿时把心头的想法压下,明日人便到了燕王府,有他终日里看管着,还怕这小丫头不听话?
且先让她高兴一二,来日整治不迟。
慢悠悠的来到床榻边,微凉的脚早已被那只大手暖和了,可将她放到床榻上的男人并不放过她,搂了她的要将人困在怀里,温热的大手一下又一下抚弄她的脚踝。
陶杳一向怕痒,被这样抚弄哪里还受的了,连忙将人推开,“夜深了,你快回府歇着,我也要睡了。”
温软的身躯骤然从怀中脱离,燕殊心头空落落的,又见那小人儿已经扯了丝被躲进被窝里连头都给蒙上,不由失笑。
他很久没有这样愉悦的心情,不大睡得着,便想来这儿瞧她,只见见她便走,哪想得已过了三更,这小东西却比他还兴奋。
燕殊大掌在柔软的丝被上拂过,轻声说道:“本王离了,莫要将自己憋着。”
陶杳明显能够感觉到燕殊从床榻上站起来,犹豫了一会儿,从被窝里探出毛茸茸的脑袋,对着那高大的背影,学着燕王殿下说话的模样,轻声道:“我甚是欢喜。”
少女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燕殊猛然转过身来,恰巧见那毛茸茸的小脑袋又缩了回去。
他曲了曲缩中的五指,心头熨帖,一股莫名的情绪将他整颗心占满,他看着隆起的床榻,忽而升起一股不想离开的冲动。
燕殊这边的弧度越弯越高,他注视了那小小的身影许久,悄悄转身来到刚刚那娇娇坐的地方,弯腰。
窗户咔哒一声被关上,把自己闷出一身热汗来的陶杳险险从被中探出头来,她盯着被关的严实的纱窗,嘴边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又迅速掩下,被子一拉又重新躲进了她的小窝。
屋中微弱的烛光依旧跳动着,地上被主人趿拉着变了形的鞋子可怜的表现自己的存在感。
……
陶杳兴奋了半宿,觉得自己才刚刚闭上眼睛,就被人从床榻下拉起。
阿桃喜气洋洋的声音在他耳边不断环绕,一向冷静沉着的阿角和阿翘脸上也带着喜气,恭喜的话不断。
文氏也早早换了身喜庆的衣服,带着陶莲过来,见全福夫人正在给陶杳梳头,在陶杳耳边仔细叮嘱了几句话,又被前头的人叫走。
一直到涂涂抹抹好了整张脸,穿上华丽精美的嫁衣带上重重的凤冠,陶杳看到镜中灼灼如妖的女子,才彻底清醒过来。
鲜红的嫁衣像是一道炽热的火焰,将她整个人都衬托的鲜活美艳,这样的美丽她从未有过,便是那初见时的惊艳都比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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