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追妻:神医狂妃不好惹 (葫芦小喵喵)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葫芦小喵喵
- 入库:04.11
皇后紧闭着眼眸,睫毛颤抖如筛糠,一张脸白的不能再白,毫无血色,嘴唇紧紧的抿着,一双手死死抓住身下的锦缎。
这一幕,阮清歌歌真想叫惠太妃来看看,定然很解气,何时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皇后也有花容失色的时候?
“费什么话!快点!”皇后一声大喝,牙齿都在打颤。
“来喽!”阮清歌眼底闪过坏笑,举起勺子快速的向着皇后的脸上扣去。
“啊!”虽然皇后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还是被那微凉,刺麻的感觉吓到,立马尖叫了出来。
阮清歌微微皱眉,也就这点能耐?脸不红气不喘的认真涂抹,不过好在她尖叫了一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动作。
不过……当阮清歌全部涂抹好之时,意识到一丝不对劲,她的表情……太过于安详。
这……阮清歌凑近看了看,只见涂着满脸蜘蛛触角掺杂着草药屑的皇后,竟然……晕倒了?晕倒了?!
阮清歌翻了个白眼,侧头看向不远处的嬷嬷,道:“无事,皇后睡下了!”说起慌来,阮清歌面不改色。
那嬷嬷原本还疑惑,这一听,更是狐疑的看着阮清歌,“当真?!”
阮清歌点头,收拾着手边的东西,“自然,你看,皇后娘娘气息平缓,定然是觉得这草泥没有那般吓人,舒服的睡了过去,哎?你要不要试试?对皮肤好呢!”
阮清歌嬉皮笑脸的举起一勺,痞痞的在嬷嬷的面前晃了晃。
那嬷嬷后退一步,差点踢翻了身后的花瓶,面色亦是白上几分,连忙摆手道:“那皇后的东西,哪是贱婢们可能使用?安大夫还是快为皇后诊治,若是有一分差错,哼哼!”
她强壮的镇定,阮清歌怎会看不出来?撇了撇嘴,“是的,嬷嬷。”说完,静静的等待着药泥干涸。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过去,那泥才干裂,而皇后期间醒过一次,故作镇定的看了阮清歌一眼,暴露在外侧的皮肤依旧吓得苍白。
与阮清歌一动都不敢动,颤颤巍巍的说了几句话,又睡了过去。在睡梦中,阮清歌缓慢的将药泥剥开,下面的皮肤好了不少,嬷嬷看的很是舒心。
阮清歌蹑手蹑脚的将药箱收起,与嬷嬷道了别,离开之时,外面已经一片漆黑,不远处,刘云徽正等待着。
阮清歌心头一暖,向前走去。
刘云徽顺手接过了阮清歌的医药箱,垂眸扫去,“你又做了什么?”
阮清歌笑脸一顿,“什么我做了什么?”面上满是迷茫,脑袋一歪,疑惑的看去。
刘云徽借着月光扫了一眼身后的韶鸾宫,垂眸在阮清歌的面上认真的看了一眼,“之前在里面闹着那么大的响动,别说你不知道,亦或是否认因你而起。”
阮清歌眨了眨眼眸,半天才反应过来刘云徽说的是皇后那声尖叫。捂住嘴‘呵呵’直笑,半晌后,将整个事情说了出来。
刘云徽漆黑的眼眸注视了阮清歌半晌,直到将她看毛,才道:“干的漂亮。”
倒是把阮清歌说的不好意思了,干笑一声,搔了搔后脑勺,拖拽着刘云徽往邵阳宫走去。
半晌,刘云徽纳闷道,“你那些蜘蛛,在哪里弄的?”他记得从未给阮清歌拿过蜘蛛。
“之前去天雪山的时候,在山洞那夜,我挖了蜘蛛洞。”阮清歌面不改色道。
说起之前在天雪山,遇到雪崩,与刘云徽在山洞那夜发生的事情,遇到了虫袭,蚂蚁蜘蛛打架,也算是心惊肉跳,不过好在都已经过去了。
当然,阮清歌不敢说的是,她是趁着刘云徽睡着,向着山洞内部走去发现的,要是让他知道,定然不免一顿说教,而那时,他们两个的关系还不像现在这般牢靠,亦是不用多说什么。
刘云徽闻言皱起眉头,“还有这等事?”他完全不记得,可能是当时大雪封了山洞,里面十分安逸,那时紧绷了数日的神经松懈,便昏睡了过去。
阮清歌点头,满脸笑意,月光下,一张俊逸的面颊散发恬静的光辉,“好了!我们回去吧!”
第九十章 迷路
阮清歌拽着刘云徽回到了邵阳宫,经过霓华宫的时候,阮清歌将事情简单的告诉了站在门口等候的梓舒。
说是等候,其实就是修剪树枝,掩人耳目,惠太妃已经小歇,阮清歌简单的告知了几句,便回去了。
回到邵阳宫,有几名小宫女站在门口,阮清歌已经习以为常,那便是来诊治的。
忙到深夜,才将几个患病的小宫女送走,阮清歌满身疲惫。
入秋,便是感冒的多发季节,多是小染风寒。
虽然累,但阮清歌并睡不着,打着哈欠来到了药房,要做的事情太多,倾颜的药材处理,给粱伯准备的药剂,还有……为那个男人准备的云泥提取物。
说起那个男人,阮清歌一阵纳闷,已经多日不见,难道是已经放弃寻找她,回到了边疆?
可是并未听刘云徽提起啊?
小小的药房内,杂乱一片,一盏油灯,放置在桌上,散发着昏黄的光线,阮清歌站在桌前,手中拿着剪刀和一根草药。
双眼无神的垂下,看着桌面。
当刘云徽提着茶点进来时,便看到了如此景象。
“在想什么?”轻如涓水的声音响起,阮清歌眨了眨眼眸望去,在见到刘云徽放置在桌上的东西时,眼前一亮。
“哇!芙蓉酥!”阮清歌不由分说,放下手中的药材,伸手就要拿,却被突如其来的大掌一把拍下,紧接着递过来一块手绢。
“擦一擦再吃。”刘云徽皱着眉头道,见阮清歌擦拭着手,拿起糕点,心满意足的吃着,丝毫都没有刚刚的神情,不免有些担心道:“你刚刚在想什么?是为了你父亲的事情忧愁?”
数日前,刘云徽提起北靖侯召集医生之事,但皇后事发,阮清歌应接不暇,自然是宫内的事情处理完毕才能前去。
“咳咳咳!”阮清歌顿时被噎到,刘云徽连忙倒出一碗茶水递了过去。
喝下,阮清歌才觉得活了过来,瞪着琥珀色的大眼眸喊道:“你说什么?”
“放心,你父亲现在还无事,今早还在上早朝。”刘云徽误会阮清歌之意,以为是担忧过度,谁知,阮清歌下一句却是,“没事了?!”
她裤子都脱了,告诉她不行?
见阮清歌神情不对,刘云徽侧头诧异,狐疑道:“你的表情不像是担心。”
阮清歌连忙垂下头,将手中糕点咽下,嘟嘟囔囔道:“我怎么不担心?你不是去查?什么结果?”
“消息封锁的很隐秘,我现在的身份还不能深查,你父亲身边有暗卫,你也知,北靖侯府,暂时还进不去。”刘云徽皱眉道。
北靖侯生性多疑,暗中培养暗卫保护,就算是刘云徽轻功了得,也难敌多眼,那么多人看着,他并不能深查。
阮清歌点头,伸出手卖乖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展露灿烂一笑,“好!辛苦你了!父亲还能上朝我便不再担忧,皇后的事情很快处理完毕,我就前去,届时你与我一起?”
刘云徽面展犹豫,半晌,点头。“好!”按道理,现在刘云徽便应该离去,但,只要阮清歌一日可能碰上萧容隽,就不能离开。
阮清歌笑了笑,吃着糕点,不知为何,总觉得刘云徽有些不对劲,他那犹豫是什么意思?
忽而她心中一酸,这些时日下来,还没有他交心吗?
刘云徽似乎也意识到了阮清歌的不对劲,略微有些尴尬,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你不要弄太晚,我去睡了。”
“好,晚安。”阮清歌轻声道完,也不理会刘云徽,糕点,亦是不吃了,认真的处理着药材。
刘云徽意味深长的看了阮清歌一眼,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阮清歌处理到深夜,困意已经过去,十分精神,夜里的空气是凉爽的,她裹了裹衣物,向着外面走去,路过刘云徽寝房门口的时候,她脚步顿了顿。
若是以往,她肯定会推门而入,拽起一起赏月,可是现下,心中有些苦涩。
有的时候生疏,并不是因为吵架,亦或是矛盾,而是……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便会使内心受伤。
阮清歌就属于后者,内心细腻,就算吵架,感情都会越吵越好,就怕会错意,而阮清歌并未,刘云徽始终给她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交不到心。
有时,还不如梁媚琴。
站在藤椅前,阮清歌仰头看着皎洁的弯月,星星点点装饰在一旁,当月圆之时,便是仲秋节,也就是中秋节。
往年都是与军队的战神们一起喝酒赏月,而现下,怕是只能孤单一人了。
白衣,长发,纤长瘦弱的身影站在月光下,接受洗礼,说不出的凄凉。
阮清歌叹出一口气,脑海中忽而出现那个男人的身影,以及……在‘天酬寺’那方丈说的话,她眼前忽而一亮,不是说站在有水的地方便能见到他?
反正现在无事,阮清歌收起心中的难过,想着这诺大的宫殿中哪里有水?
惠太妃那里倒是有池塘,不过,她并不打算去惠太妃那里,毕竟……那里除了重兵把守,还有许多眼线,这深夜出门,就算无事,也会被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