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追妻:神医狂妃不好惹 (葫芦小喵喵)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葫芦小喵喵
- 入库:04.11
她侧目向着小桃看去,小桃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指着上面道:
“现在咱们在京城周边,去往边塞要途径高山和河流,以及一片沙漠,若是快,要一个月的时间,若是慢,要一个半月,其中还不知有没有什么不确定的事情,比如沙尘暴,洪流。”
阮清歌闻言点头,她眼底满是凝重看着面前地图,只见那上面用笔迹画了数条路线,均是绕开危险地段。
虽然如此,但是在耗时上亦是要多停留。
阮清歌抬手比向一处,“这是什么地方?为何上面满是云雾?”
那几条路线均是到这处便转弯,然而这处又是捷径所在。
“这处乃是云海山,没有人能活着从那里走出,亦是不知地形,我们只要绕开便是,多了七日的行程罢了!”
阮清歌闻言微眯起眼眸,“不!我们走这处!”
小桃闻言十分诧异,“王妃,这处不明不说,若是耽误的时间更久,得不偿失啊!”
阮清歌摇头,不知为何,她心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一定要走这处。
“不!就走这处!”
阮清歌十分肯定道。
小桃闻言眉心紧皱,嘴皮子蠕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毕竟,阮清歌决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睡吧。”
阮清歌仰头倚靠在车厢上,闭上眼眸,然而隔了许久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她心中总是有一丝不安。
睁开眼眸之时,小桃已经趴在桌子上睡去,打着微鼾。
她撩起窗帘,仰头看向夜空。
萧容隽…你到底去了何处?
——
待阮清歌再次睁眼之时,窗纱微动,耳侧传来阮若白咿咿呀呀叫喊的声响,窗外叫卖声不绝于耳。
她抬起手臂抵挡着射进来的阳光,瞧见小桃正在地图上写写画画,旁边一张白纸上正写有几行大字。
阮清歌抬手伸出。
“王妃,您醒了?吃些干粮吧!”
小桃瞧见抬眼看来,将墨迹放在一侧,侧身拿起干粮递到阮清歌手中。
阮清歌瞧见接过,却是并未咬动。
“你吃了吗?”
小桃闻声摇头,阮清歌从怀中掏出银票递到小桃手中。
“去买些吃的,别苛待自己,我带的银钱足够支撑我们到边塞了!”
安全感是什么?就是兜里有钱,有交通工具,身侧有知心的人。
小桃闻言颔首,“好!我这就去!”
她撩起车帘钻出马车。
阮清歌垂眸看向阮若白,只见他手中正拿着一只纸马玩的不亦乐乎。
阮清歌瞧见会心一笑,“好玩吗?”
“架架架!”
回应阮清歌的阮若白咧嘴一笑,哈喇子落入怀中。
阮清歌掏出手帕擦拭他白嫩脸蛋,手帕刚一触及,忽而马车一阵摇晃,阮清歌连忙抬手将阮若白抱起。
那孩子却是睁着一双眼眸好奇看向远处。
“怎么了?”阮清歌问向车夫。
“前方好似有人拦截!”
阮清歌皱眉,撩起车帘看去,只见前方马车正有一名标榜大汉站在车前,刀疤男正一脸不悦与之对立,两人说着什么。
阮清歌耳际微动,那远处声响传来。
“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
阮清歌听闻嘴角一抽,这光明正大抢劫的,还真是头一遭瞧见!
那周围百姓却是见怪不怪,依旧做着手中的事情。
“我呸!你不瞧瞧你这熊样!还抢劫?!滚!”
刀疤男抬起一脚踹向男子,男子一阵趔趄倒地,阮清歌瞧见,眉间一簇。
“停!”
皆因,那男子倒地,暴露的腿部,竟是有一处溃烂。
第六百四十九章 这不是耽误事吗?
“王妃!这人拦住我们去路,着实可恶!”
“先不要说了!找一处偏僻地方,将他带过去我看看!”
“这…”
“叫你去就去!”
花无邪本不想出面,但听到阮清歌的声响从马车上走出,挥舞着手臂十分对着刀疤男十分不耐道。
“别碰我!别碰我!”那男子一身破衣,脚上穿着草鞋,面容十分邋遢。被刀疤男拽起,拖动向着巷口走去。
阮清歌走下马车跟上,不远处小桃归来,疑惑道:“王妃!你们这是做什么?”
阮清歌抬眼示意车厢内,“你去将药箱拿出来。”
小桃扫了一眼角落不断哀嚎的男人,‘哦!’的一声钻入马车之内。
待阮清歌走进之时,瞧见那男子已经被刀疤男五花大绑,口中也塞上了破布,歪倒在长满杂草的角落中。
那男子眼底满是悲愤,口中不断呜呜的呼喊着什么。
阮清歌缓步上前,在小桃带来的药箱中掏出金丝手套,随之拿出一柄长刀,点燃油灯在那上面消毒,撩起男人裤腿,将溃烂之处挖去。
又从药箱中拿出金疮药洒在上面,诸灵效果太强大,这人还不能轻信,自是不能用。
花无邪瞧见啧啧出声,“你还真是善良啊!不用赶路的吗?”
阮清歌闻言眉心紧皱,“你可知这是什么?”
花无邪耸肩,“不是毒蛊我是不知道的,你这不是寒馋我?”
阮清歌将那溃烂包裹在手帕中,抬眼看去,“这是毒疮初期,若是到病发之时,可使全身溃烂,他若是死了,这城中之人一个都活不成。”
“这么厉害?”花无邪吃惊道。
阮清歌颔首,“现下也不知多少人传染。”她转身,示意刀疤男将口中之物拿去。
那男子张口便大骂,“你知道个屁!不过是皮肤烂了!”
阮清歌闻声眼底划过暗色,扬起手中手帕,冷哼,“既然如此,那你吃了可好?”
刀疤男闻声快步上前,将阮清歌手中手帕接过,欲要向着男子口中塞去,那男子瞧见阮清歌所说之言并非玩笑,连忙闭嘴摇头,一脸酱色。
阮清歌哼声道:“你家中可是还有人?”
男子闻声瞪眼看去,刀疤男向后退去他才道:“你究竟是何人?我为何要告诉你?”
阮清歌拂袖侧目看去,“不告诉我也行,便等着你家中之人病逝吧!”
那男子闻声眉宇紧皱,眼底不断闪烁,半晌过后,他咬牙道:“家中还有一老母亲!若不是病倒没钱看病,我也不会出来拦路抢劫!奈何…”
那男子并未说下去,阮清歌却是了然,那百姓都不惧怕的人,自是抢不到什么,怕是因为他的懦弱,不被人劫了就不错了!
“家在何处!带我前去!”
“你不会是为了报复我吧?”男子眼底闪着暗色。
阮清歌嘴角微弯,十分不屑道:“我若是报复你?你现在怕是已经见了阎王!”
“少废话!赶紧带路!”
刀疤男上前,拽起男子,抬脚向他屁股上踹去,那男子一阵趔趄,瞧着几人在地上啐了一口唾液,口中骂骂咧咧向着远处走去。
阮清歌眼底闪现锐利,抿起嘴角。
不远处青阳从马车上走出,阮清歌瞧见,道:“你在此处看管马车,我们去去就回。”
“是!”
——
不多时,在那男子的带领下,几人走到城内最角落的位置,那处十分破败,四处都是草房,有些已经塌陷,无人居住。
阮清歌眉心紧皱,大盛朝现下这般安逸,在京城周围竟是还有这样的地方!
花无邪瞧见阮清歌眼中的暗色,叹息道:“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阮清歌侧目看去,朱唇紧抿。
那男子将几人带入其中一件茅草屋,充斥鼻尖满是糜烂的味道,臭气充斥着整间屋内。
原本应该是红砖铺成的地面此时满是污秽,黑的看不清原本的纹路,只有角落可见一抹红色。
头上铺的草有的已经掉落,墙壁长满青苔,蔓延到地面相接之处。
整个草房只有一间屋子,灶台床榻一目了然。
几块砖头和破板子支撑起来的床榻上正躺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气若游丝,满面苍白。
“娘!娘!我带人回来了!”
“胜子…是谁来了啊?”
老人虚弱抬起手臂够向空中,眼底无神十分浑浊。
胜子上前,将面容放置在老人掌心之处,眼底满是怜惜,“娘!…是我的朋友,他们听闻你病了,来瞧瞧你。”
阮清歌眉间皱起,向前走去,那臭气越发浓烈,从老人身上传来。
只见那伸出的干枯手臂上满是毒疮,已经烂的发黑,上面涂抹着绿色汁液。
阮清歌听闻脚步微顿,只见那大娘咳喘两声,道:“胜子!…你又骗我!你什么时候有的朋友!?别是盯上咱们这块地的烂人!”
花无邪一听就不乐意,放下手臂向前迈出一步道:
“哎!我说大娘!您这么说就不对了!您这房子怕是风一吹就倒,鸟一站就散,我都不敢碰柱子,怕塌了砸死我自己,谁贪图你这块地啊!我…”
“闭嘴!”
阮清歌怒眼瞪去,花无邪撇了撇嘴角,哼的一声转身向着门边走去,抬手捏住鼻子。
老大娘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指着房梁的手指颤颤巍巍,不断咳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