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追妻:神医狂妃不好惹 (葫芦小喵喵)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葫芦小喵喵
- 入库:04.11
惠太妃红唇轻抿,眉间一簇,微嗔看去,并未言语。
顾里方丈见状爽朗一笑,“哈哈!锦蕴,多年不见,你脾气还是如此霸道。”
惠太妃冷哼一声,怒气冲冲看去,“休要胡言,这里没有刘锦蕴!只有梁王母妃惠太妃!你若是不说!本太妃也不必停留!”
说着,她便要起身,美人一怒,就算是怒极,依旧美丽如兰。
“那日我夜观天象,在容隽命位地劫星闪动,危机四伏,险象环生,自是有一劫...”
那身后悠悠传来顾里的话语,惠太妃闻声浑身一僵,转身看去,瞳孔微颤,那眼底满是诧异。
只见那顾里正捏动着手中的佛珠,感受女子转身,他抬眼看去,面色丝毫没有先前那般悠哉,面上满是凝色。
惠太妃坐回,细细听闻。
“虽如此,但那虚位已久的天冲星归来,亦是带着凤星,两星归位化一,地劫星...”
“说人话!”惠太妃一掌拍在桌上,头上金钗随之一颤,面上满是怒意,这星象她又听不懂!真是急死人了!
顾里那双眼底满是笑意,道:“天冲星乃吉星,自是遮盖地劫星之煞气,加之凤星属性加持,自是能度过难关。虽要经过一番苦难,但...不经磨难,怎能成仁?”
顾里说完,定定向着惠太妃看去,只见那女子垂着眼眸,面上满是沉思,他眼底一片清亮,自是知道这女人已经想明白。
惠太妃抬起眼眸看去,道:“这凤星可是...”她说着,眼底带着一丝期盼。
顾里却是露出蜜汁一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凤星也好,灾星也罢,皆是要握住手中的沙,轻不得,重不得。”
惠太妃闻声,面色顿时冷了下去,“咬文嚼字当真你最强,你还是如以往那般让人...想要暴打一顿!”
顾里笑容渐渐落下,抿着胡须,正色道:“惠太妃,您无需担忧,有吉人保佑,梁王自会渡过难关。”
惠太妃闻声,叹息一声。
回到霓华宫,惠太妃脑海中一直在想着那吉星到底是谁?凤星,可是那个‘凤?’忽而,一张俏丽女子的面容浮现脑海中,她下意识的嘴角微弯。
梓舒瞧见十分惊奇,“太妃心情可是好转?”说着,她将惠太妃抚于软塌之上。
那惠太妃闻声才反应自己嘴角那一丝笑容,她抬眸道:“清歌可是与容隽一同前去?”
“暗卫来报的确如此。”梓舒凝重道。
惠太妃闻声呼出一口气,阮清歌善用医术,毒术亦是不在话下,人又古灵精怪,不管她是不是那个吉星,有她在萧容隽的身边,她都是放心的。
这一阵担忧,竟是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虽然还是忧心,却也是减缓了不少。
——
南暑,启梁城。
就在阮清歌胡思乱想之时,两人已经走入了那知府之内,那知府院落中到处皆是狼藉,桌椅翻倒在地,上面的茶器饰物,摔的支离破碎,碎片满地都是。
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两人踩在那上面嘎吱直响。
那其中有许多下人正在打扫,面上均是带着一丝木然,似乎对生活失去了希望一般。
阮清歌瞧见抿起嘴角并未言语,随着萧容隽向着那院落深处走去。
两人刚出那大门,便瞧见远处走来一抹身影。
只见穆湘满脸欣喜走来,他一把抓住阮清歌的衣袖,低声呼喊着:“清歌!云徽醒来了!”那语气十分激动,而他亦是没有察觉到身侧的男人,瞧见两人身体交接处时,那眼底泛着寒气的冰冷。
阮清歌闻言瞳孔微缩,眼底竟是朦朦胧胧,浮上一层雾气,她鼻子一酸,拔腿便跑,快速的向着刘云徽所在的房屋冲去。
那脚步十分快速,裙摆飞扬,犹如蝴蝶,那身子跌跌撞撞,几次险些撞到院落的装饰物。
穆湘站在原地,眼里满是欣喜的看着阮清歌跑远的身影。
以往穆湘与刘云辉一同之时,便是听闻他说起他与阮清歌之间不少趣事。
这刘云徽受伤昏迷,最为伤心的便是阮清歌,而现下他醒来,最开心亦是阮清歌。
第三百六十四章 心底深处的情愫
“穆湘!”忽而身侧传来一道冷清的声音,穆湘眨了眨眼侧目看去,那面上满是疑惑。
再看到萧容隽之时,他身子忽而一抖,竟是忘记王爷还在此处。
她连忙弯身行礼,面上满是尊重,道:“王爷!有何吩咐?”
萧容隽负手而立,在原地迈开两步,轻声道:“你现在可是无事?清歌在制作药剂之时药材摆放毫无章法,那药房之中的药材居多,亦是杂乱,你去将药房打理出来。”
穆湘闻声眼底满是错愕,他心中大惊,可是得罪了这王爷?那药房之中哪是用杂乱来形容,简直就是不忍直视!然而他却是不敢顶撞,应了一声抬脚便向着药房走去。
——
那院落深处,幽静的一处厢房。
因为刘云徽身上受伤,所以便将他放在了院落最深处,亦是怕打扰到他。
这也是这整个知府之中,唯一没有被践踏的院落。
原本寂静,而随着一道脚步声杂乱交错,快速跑来的身形,顿时打扰了这片安宁。
阮清歌眼底满是激动,她并没想到刘云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转醒过来。
她站在门前,抬起手臂将门推开,那陈旧的门发出‘吱呀!’一声声响。
昏黄的落日余辉从那缝隙之中照了进去,同时在地面上形成一丝光影。
那纤长瘦弱的身影被无限拉长,投射在地面上,随着那影子在地上不断闪动,阮清歌已经快速的跑到了里间卧房的门前。
她站在珠纱后方,向前看去,她抬起一手,指尖微颤,只见那床上男子一脸苍白,毫无血色,嘴唇干裂起皮,看起来可怜的让人忍不住唏嘘。
那一双原本锐利的眼眸此时半张半合,毫无神色,而当他瞧见那门口一抹身影之时,眼底忽而闪现一抹华光。
阮清歌见那身子竟是在微微动弹,她掀起珠帘快步走去,大喝一声:“不要动!”
说着,她一把将刘云徽按回软塌上,而近距离看着刘云徽,那张清俊的面上极为憔悴,她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一滴泪水从眼角划过。
在瞧见那一滴晶莹之时,刘云徽眼底满是诧异。
这小女子是何等性格,他怎能不知?
那一双狭长的眼眸,渐渐染上一丝温色,嘴型一张一合,似乎在轻唤着阮清歌的名字。
阮清歌上前的第一个动作便是抬手抓住他的脉搏。
那心跳不似先前那般的虚无动力,体态特征一切正常,身体各处都在向着好转的方向发展。
她小心翼翼的掀开刘云徽身上的被子,刘云徽想要阻止,却是没有力气,他眼睁睁的看着阮清歌打开,那双细白的小手抚摸在他缠绕在纱布的胸膛上。
那指尖隔着纱布传来一丝暖意,他的心,好似都被温热了。
阮清歌并未瞧见刘云徽的神色,她呼出一口气,瘫坐在一侧的椅子上。
那红唇不断张张合合,沉声低喃着:“幸好!幸好!”
幸好刘云徽无事醒来了,幸好他们大家都无事,幸好那面具男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
阮清歌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她眼角红红,抬起手,紧了紧刘云徽身上的被子,调笑道:“你刚才不会是以为我为你哭了吧?我才没有!外面风大,跑急了!”
说完,她耸肩道:“你现在刚醒来,好生休息,外面的事情你便无需多管。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情便是将身体养好,不要让我心存愧疚。”
听闻“愧疚”二字,刘云徽垂下眼脸,抿起嘴唇,眼底的神色竟是随之黯淡下去,他要的并不是愧疚...他从来都没想要阮清歌愧疚...他想要的是...
然而,他知道,心中生出的那些念想,这辈子怕是都不可能实现...
只见刘云徽轻晃着脑袋,闭上眼毛,喉结微动,不多时,他那干涩的喉咙中才传出一丝声音。
“能不能...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告诉我?我昏迷了几日。”
阮清歌算了算,刘云徽昏迷已经有七日之久,她面色一凛,一本正经的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而当刘云徽得知一切已经告一段落,那面具男变成了一具干尸之时,亦是松出一口气。
阮清歌却是面色一沉,抬起头看着床边的方向,轻声道:“现下最要紧的便是看能不能将那些僵尸兵恢复原态。”
不仅是为了那些百姓,还有...也是为了阮若白,那孩子的身世现在还不知道,连个能询问的人都没有,说不定,在那众多疯民中便是有他的生身父母。
可那上前疯民救治起来,也是需要许久时日,她不由一阵轻叹。
刘云徽见阮清歌如此忧愁,张了张嘴唇,想要说什么,却是一阵无声。
他垂下眼帘,看着阮清歌放置在床榻上的小手,那手上满是污秽,以及几道鲜红的印记,一看便是刚留下。
他那双瞳孔微缩,阮清歌是个何等爱干净的女子,竟是得知他醒来的第一瞬间便赶了过来...都没来得及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