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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要亡 (吃吃汤圆呀)


至于骆其堃送来的东西,她一概不收,统统让宫女莫邪扔回去。时间长了,人都传闻:珍嫔不满自己的枪手队被锦衣卫取代,因而两人在争权。
珍嫔这般卧薪尝胆,终于盼到下一个驿站,拿到了宫中来的回信。
皇后在信中只写了几个字:“静观其变。”
这是什么意思?
珍嫔立在船头,将信笺撕得粉碎,手一松,那些纸屑便随着江风吹走了,她呆呆站在风里。什么意思呢?
娘娘既然知道骆其堃不是好人,怎么还任由他这般胡作非为?还是皇上有别的打算?
自己现在要努力长大,不能再那么咋呼咋呼了。要自己独立思考。珍嫔想呀想,她总算想到一点线索:皇上和魏忠贤不对付,锦衣卫又和皇上不是一条心,他们的亲军还没有建立起来,怎么跟骆其堃撕破脸皮?
娘娘的意思是让反正骆其堃还没有露出狐狸尾巴,大张旗鼓的跟皇上对着干,不如利用他的力量,先用着锦衣卫,待他下一步有所行动再说。
想通了这一点,珍嫔的心里却依然很沉重。
若是自己手中的枪手们得用,还用的着看骆其堃这人的脸色吗?若自己手里有力量,还怕他?
正这般低头想着,忽然眼皮子前面出现了一双黑靴,珍嫔抬起头,墨色短靴、玄色绑腿、飞鱼服,不错,正是骆其堃。他眉目间此刻毫无杀气,拿把纸扇,身上佩戴着琼玉做的玉佩,一脸的文质彬彬,哪里还像杀人无数止小儿夜啼的锦衣卫指挥使?此刻若有人说他是个翩翩文人,也是有人信的。
她控制住自己想给骆其堃一剑的冲动,将头扭过去:“原来是骆大人。”说罢便要绕开他回船舱里去。
却没想到,骆其堃挡着她不让她走,她想往左走,骆其堃便挡着她左边,她想往右走,骆其堃又挪到右边堵住她。
珍嫔抬起眼睛,冷冰冰问:“骆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骆其堃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幼稚,他讪讪的问:“娘娘为何总是不收我送的礼?”
珍嫔依旧没好气:“骆大人再怎么在外面抖威风也被忘了自己是皇子的奴才,我是天子嫔妃,主人收不收下人的礼,还需要跟下人解释吗?”
她这话说得重,将骆其堃说得脸皮红一阵白一阵,原来自己在他眼里是奴才!他心中有火涌起,冷笑着说:“娘娘说的是,我是奴才,可是我也听说,富户之家里,小妾倒也不算是主子。”
珍嫔却没有像他预想的怒火冲天,只是冷笑:“好一个陆二郎,牙尖嘴利。”
听她提起旧事,骆其堃不由得心虚万分,他嘴角阖阖,解释道:“我听得你喜欢陆小凤,便想化名为他的姓氏……”
“不许你提他!”珍嫔气得一声怒喝,她刚才怎么受羞辱也只忍着不发作出来,可是此时听到他提起陆小凤,忽然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种小人,怎么配提他的名字!”,她想起眼前这个人居然化用自己最喜欢的大侠,甚至自己当初还因为他跟陆小凤一个姓氏而对他好感倍增,顿觉偶像和自己都受到了羞辱。她丹田里怒火升腾,早记不住皇后的嘱咐,拔出自己的佩剑就往骆其堃身上刺去。
作者有话要说:
骆其堃:汤圆你是真的狠!来人呐,着锦衣卫精锐满城通缉汤圆君!
汤圆:我有营养液护体,不怕!
题目源自冯梦龙《挂枝儿·卷二·爱》:你嗔我时,瞧着你,只当做呵呵笑;
你打我时,受着你,只当做把情调;
你骂我时,听着你,只当把心肝来叫。
爱你骂我的声音儿好,爱你打我的手势儿娇。
还爱你宜喜宜嗔也,嗔我时越觉得好。


第69章 佳期难再期
珍嫔刺出那一剑, 本就是气急而为,剑一出鞘,她便后悔了。
可是没想到的是, 骆其堃根本就没懂开, 他生生受了那一剑。
珍嫔震惊的看着他, 即使骆其堃最初伪装的山野武夫, 也应当有能力躲开这一剑,何况他如今不须伪装, 是锦衣卫指挥使,又不是什么闲散官职,珍嫔虽然自诩武功天下盖世,但没有觉得自己能出手快到让骆其堃躲不开。
骆其堃当然要受这一剑,在他背叛了珍嫔的时候, 他就无数次想过万一再见,珍嫔的怒火怎么应对, 他早就想好了,当然是让她发泄。
只有让她尽情宣泄,才能让她心中怨气散去,何况他可以赌, 她肯定不会伤他要害, 既然这样,他唯有接了这剑,才能让她放下冤屈,从头开始。
他瞧了一眼伤口, 正在臂膀, 没有伤到经脉,也没有伤到内脏肺腑, 不会让他生命垂危,也不会让他无法舞剑,甚至连捅进去搅动都没有,感受上去倒像个擦伤,这样的伤口,习武之人压根儿就不会在意,修养个两月,即可痊愈如初。
他看着珍嫔眼里由一瞬间的惊讶变成后悔、关切,忽然从内心深处鄙视起了自己:连受伤都要算计她,这样的人,真的不配姓陆。也无法算得上是光风霁月的君子。
他捂着伤口,一阵阵撕裂之疼,他眉头都没有皱。原本想借着这伤口说些让珍嫔更愧疚的话,但他忽然改了主意,什么都没有说,拔出剑,就转身急急的走了。
他捂着伤口,鲜红的血滴从他的伤口奔涌而出,一滴滴,滴在夹板上。
珍嫔犹自呆呆愣愣站在那里。
直到宁妃和丽妃找到她,她都还是那般傻傻呆呆立在风里的样子。
宁妃吓坏了:“这是怎么了?你剑上有血?适才听说骆指挥使被刺伤了,众人都吓得不行,我们这才想起你在外面,忙出来寻你,可你怎么剑上也有血?是不是也遇见了刺客?可有伤到什么地方?”
说着就忙围着她转圈,检查她从头到脚有伤到什么。
珍嫔还是呆呆愣愣,一声不吭。
丽妃倒是聪明些:“莫非那指挥使是被你所伤?他是不是有所图谋?”
这一说提醒了宁妃,宁妃问:“他可是要对你图谋不轨?”,说着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没想到骆指挥使看上去文质彬彬,却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若他行为不端,我们现在便分道扬镳,将他赶出队伍。”
珍嫔这才摇了摇头:“不是,是遇着了刺客,不过我为了抓捕刺客,误伤了他,弄得刺客逃脱。”
宁妃大呼小叫扶着珍嫔回房,珍嫔哭笑不得,这架势,倒弄得她才像那个被行刺的人,但是此刻心里沉重,也说不上什么,便只跟着进了船舱。
丽妃和宁妃帮着珍嫔换了溅着血滴的衣服,又唤来侍女服侍她沐浴,宁妃又盯着她喝了一碗定神的百合红枣更,看着珍嫔躺在床上安睡,这才告退出来。
骆其堃自己回了船舱,手下的人唬了一大跳:“大人!可是有刺客?”骆指挥使英明神武,一身好武艺,怎么会被人刺中?
骆其堃举起手压了压:“无事,传令下去就说我被刺客突袭,刺客逃脱,让其余人日夜警惕,以防刺客再有异动。”
手下的人反应过来,突袭,那肯定是了,不然大人也不会招架不住被击中。可是来人都能将指挥使大人刺中,可见武力深厚,他不敢轻敌,忙下去吩咐诸人去了。
骆其堃拿了伤药捂了臂膊,只坐在一旁出神。
适才没有听到她说一句话。
许是心里还恨着他?
也罢,若是她能因此而解气,倒也是上策。
至于原定预想的,借着伤口去讨她在意,或者去借此再跟她说话,现在想来简直龌龊不堪。骆其堃鄙视了一下自己,真是肮脏。
另一艘女眷的船那边,珍嫔脑子里也是想东想西。
今日里那个小人居然没躲自己的剑?看他生生受那一剑,不得不说,还真很是解气。痛快!
当然还有一丝她不愿意去面对的……怜惜。
她使劲晃了晃脑袋,痛骂自己:难道你脑子是大海吗?
既然不是大海,那就应该思考。
对方既然是武功高手,肯定能躲开这一剑,既然没躲开,那就说明他另有企图,至于这个企图是内疚呢,还是想再次利用她的心软,降低她的警惕,或者兼而有之,那就不好说了。
珍嫔死死的盯着头顶的蚊帐。
不行!她绝不会中计!
她绝不会再次被骗,丢了白马山庄的脸!
说起来也是庆幸,珍嫔虽年少满脑子的行侠仗义走江湖,甚至还有一丝鲁莽,有些冲动,但她毕竟是白马山庄一手抚养起来的大小姐,这种家族不会养废物,更不会将自己家的女孩儿养成只知吟诗作画的闺阁女子。
祖传的剑术不敢教给她们,因着女子要外嫁不敢泄露。
可是书却不少读的,这样的人家,女孩子要用来或是联姻,或是嫁不出去辅佐家族,权谋便是她们受过的教育里面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珍嫔虽然不喜欢那些,可耳濡目染,她也学了不少。
是以骆其堃将她当做鲁莽女子来算计,珍嫔却丝毫没中计。
想到骆其堃今日里中剑是有可能算计自己,珍嫔心里就更恼火了:“本侠女的脑门上写着蠢货二字吗?居然让你误以为可以算计一次又一次?”
她重重锤了一下床板。
似乎只有恨他,她才能放下心中其他的感情。
珍嫔想好了,他武功高强,剑术是胜不了了,那么,就用枪。
珍嫔得意洋洋的想,爹爹说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看你的剑快还是我的枪快。
宁妃和丽妃还担心这番珍嫔受到了惊吓,哪想到到了第二天一早,珍嫔就早起去研究皇上赐予她的枪去了,还宣召了几个枪队里的年轻枪手,教导她如何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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