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玛丽而言最难的一项课程就是跳交际舞,跳交际舞,是这里女子的一项必备技能,玛丽想避开也不想,不是这中舞步有多难学,而是玛丽心里不过关,这舞是要和不同的男子跳,有不少的手挽手的动作,这一点对玛丽而言太难了,七岁不同席,这个观念根深蒂固。
玛丽学起来十分的快,和自家姐妹搭伴跳也没有问题,跳的十分优雅,家庭教师还夸赞玛丽学的很好,大家并没有意识到玛丽跳舞有多难,直到一次和班纳特先生跳的时候,玛丽出现肢体僵硬,手脚不协调的情况时候,这时候大家才知道玛丽有这个问题,即使和班纳特先生跳舞,玛丽也是练习了好几年才能自如。以至于玛丽开始出门社交的时候,总是和自个的父亲跳舞,其他的时候,一律都充当壁花小姐。
很快周末来临,玛丽知道一家人要出门,去教堂做礼拜,只是她出不了庄园,没有见过做礼拜到底是什么样子。前两周因为生病,她都没有参加,这次她没有借口不去。玛丽一路上都有些不安,她没有去过教堂,但是她知道教堂是相当于寺庙和道观一类的地方,想起教堂,她就想到已经离去的玛丽。
玛丽从来没有想过,自个是这里的人,因此对这里的神之类的并没有过分的关注,以至于酒年下来,她也没有把这基督教中神之间的关系完全搞清楚,至于怎么做礼拜,她也不是很清楚,好像就是在胸前画十字架吧。玛丽不确定的想着。
这都困扰不了她,她还是小孩子,没有人会特别的注意她,到时她只要跟着家人,先照猫画虎的做一遍就可以了。相信有神,神也不会怪罪她的,神肯定知道她从别的地方刚回到这里,经过这样一番重生,她相信神的存在,她离奇的经历告诉她,神是存在的。
教堂离家不很远,一家人慢慢的散步过去,玛丽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景色,完全不同,一副已过风清,和繁华的大宋都城完全不同,这里是一片和谐自然的风光,正值金秋时节,空气中飘散着成熟瓜果的芳香,使得玛丽也慢慢放松下来。
到了教堂,人群熙熙攘攘起来,玛丽观察了一下,发现曾在班内特家曾经出现过的人基本都在这里,几句是全民出动了。玛丽和姐妹说这话,不留痕迹的打量四周,直到神父出现,大家都祈祷。
玛丽照着姐妹的动作比划起来,在心里祈祷说:“上帝呀,您一定知道我的到来,如果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请您保佑玛丽,还有现在的家人一切平安。”她所得玛丽,并不是她自个,而是她陪伴了九年的玛丽,至于她为什么不祈祷上帝保护前世的家人,因为玛丽觉得上帝估计管不到大宋的那个地方,前世的家人是由佛祖保佑。
做完礼拜,人们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聚在一起聊天,班内特姐妹也找到各自的好友,热闹的嬉戏起来。玛丽并没有和其他孩子一起玩,而是跟在母亲身旁,听着大人说着家长里短,她对博朗特的情况并不了解,多听女人之间的闲话,能够得到不少的信息,虽然她觉得这些对话很无聊。
经过一次做礼拜的玛丽,决定回去之后,一定要多学习圣经,最起码搞清楚这方天地都有什么神,并搞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千万别拜错了神。接下来的日子,玛丽除了上课,就抱着一本圣经,翻看着,让班内特夫妇十分担心她是不是日后要去做修女,想要和女儿谈一谈,他们是不是平时太忽略这个女儿了。
等看完了圣经,玛丽适时的向班内特先生提出想借用书房看书,班内特先生非常高兴玛丽对别的感兴趣,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并且约定玛丽可以在书房看书,也可以带出书房,但是看完一定要及时还回来,并且放回原来的位置上,不可以把书弄乱。
玛丽知道班纳特先生书房里的东西非常重要,班内特先生每天都在这里处理公事,玛丽知道家里的家产几乎都放在了书房里,具体位置她也一清二楚。
这些年,玛丽也不是一无是处,班纳特家的事情,她有什么不知道的?至于家中的资产,玛丽知道的一清二楚,家里每年有两千英镑的收入,都来自班纳特先生继承土地的收入,其他的就没有别的收入来源。
玛丽没有亲自花过钱,但是按照佣人的薪金估计,两千英镑还是非常值钱的,稍微节约一些,家中能有不少的存款,由于早年家里不知节省,几乎没有什么结余,玛丽也是要学管家的,自然是要把所学的东西和班纳特家对照,不由的摇摇头,这班纳特家早年几乎没有结余,这里的风俗和大宋不同,女儿出嫁,嫁妆是由女方出的,依照那时候班纳特家的情况,女儿的嫁妆都难。
直到莉迪亚出生,班纳特夫妻两人才意思到,他们可能不会有儿子了,这才意识到存钱的重要性,由奢入俭难,习惯了奢侈的生活班纳特夫妇,钱哪是那么容易省下来的,这些年又没有添加新的进项,所谓开源节流,班纳特家这种情况,想要富起来也难,每年下来也只能存两三百英镑。
玛丽知道这样下去可不行,九年的时间足以让她了解这里的风俗,按照这个这个速度,就是等莉迪亚十六岁,家里五个女儿的嫁妆每人才一千英镑,一千英镑想要嫁入好人家,是不太可能的。
要改善家里的情况,看来节省这一点估计做起来比较难,还是多开源合适,玛丽有些想法,她母亲每年都要在服装帽子和化妆品上花大笔的钱,要是她们能自己动手做,不仅能够节省花销,要是效果好的话还可以开一家粉脂店或者服装店,也能开源。
她在大宅院里生活,自然是知道不少的美容养颜、制作胭脂水粉的方子,但是一个八岁的小姑娘,就涂脂抹粉,估计她就是说了,大人也不会相信,这些还是等两年再说吧。
现在家里的生活也不算差,希望父母能够为她们姐妹再生个弟弟才好,一是日后能够为她们姐妹撑腰,二是家中的财产日后只能有男性继承人继承,她也只是听班内特先生和夫人提过几句,具体情况她还不是很清楚,等她看完书之后就会知道的。
家里花园的玫瑰花就可以制作胭脂,还能制作玫瑰蜜,玫瑰酱,玫瑰饼,其他都算了,唯有这吃食,她一定找个理由搞出来,这里的吃食对她而言,太难以下咽了,尤其是甜点和牛排之类的。
玛丽的生活每天除了上学,读书读报之外,多了一个爱好,那就是下厨,玛丽以想自己做饼干为由,让家里的厨娘教她,慢慢的有最初的厨娘教导,变成玛丽独立操作,玛丽出了做甜点之外,还会做一些咸点心,甚至加上自个的创意,其实就是东西合并的点心,无论东方还是西方,做点心都离不了烤制。
半年后,班纳特家吃上了玛丽做得玫瑰饼,玫瑰是玛丽晒干保存下来的,留下的很少,这次用了一半,做了二十块玫瑰饼。家中的女性对玫瑰饼十分的钟爱,来年硬是收集了不少的玫瑰花。
当然玛丽在厨房并不只是做点心,从粥入手,学做米饭的时候,故意把水放了很多,为了做成饭,特意熬制了不短的时间,白粥的香气扑鼻,于是家中班纳特家中就多了一个花样,粥,自从有了粥之后,玛丽就好像开了智巧一样,每日里班纳特家都会出现不同花样的粥品,甜的,咸的,素的,肉的。
慢慢的,班纳特家的厨房的花样多了起来,不过,玛丽做得并不出格,充分的发挥她的实践精神,只是对现有的东西进行改良,在现有烹制方法的基础上,充分的利用各种食材,在没有找到东方烹饪书之前,什么红烧之类的,她是不会弄出来的。
班内特家里有两个书房,一个是几人上课学习的地方,另一个就是班纳特先生的书房。玛丽平日里并不在班纳特先生的书房多待,从班内特先生的书房拿出书到另一个书房看或者回房间看。
但是有时候,玛丽在挑书的时候,就看的入迷,窝在书架下看,就连班内特先生进来都不知道。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几个月下来,双方都习惯了彼此的作息,上午、下午的时候归班内特先生使用,到了晚上七点到九点这个时间,班内特先生几乎不来书房,这个书房就是玛丽的天下,玛丽知道这个书房的重要性,尽量避免过多的留在书房里。
在家里窝了几个月,玛丽终于去了附近的小镇,遮天班纳特太太决定带着几个女儿去麦里屯购物,几个女人出去,别指望她们省钱,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大部分都是衣服帽子吃食之类的,几人虽然高兴,但是也特别累,玛丽的腿都打哆嗦,她从来没有走过这么长时间的路,这是一次不错的体验,自个出门花钱买东西。
回家之后,看着母亲兴高采烈的说着帽子衣服的时候,玛丽终于忍不住抱怨道:“妈妈,我觉得你和姐姐自己设计的花边做的帽子比帽子店买的漂亮得多,我们为什么要跑那么远地地方去买,我的腿现在非常得疼,要是我们家开一个衣帽店,想要什么衣服帽子,就可以让伙计送到家里来的,就不用跑这么远了。”说完还不高兴的撇撇了嘴,坐在椅子上腿和乱晃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