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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跃农门 完结+番外 (夹心棉花糖)


  人人都更愿意心里头抱着一份希冀,觉得那个“幸运儿”会是自己,因此,自新帝即位以来,重新恢复了召人定期进宫侍讲的事情,千方百计想要跟林掌院搭上线的便数不胜数了。
  正如沈文晖对林掌院的第一印象那般,此人极其正直,最是见不得这些走旁门左道的事情,否则也就不会在只需要臣子捧着他的太上皇手底下,在掌院这个位子上一呆便是近十年了。
  然而,太上皇不会重用这般在他看来“不听话”的臣子,可不代表着崇光帝也不爱听实话,因而,林掌院的进宫次数便显著增加了,以至于在崇光帝即位以来还未表明出任何偏向的时候,竟然颇有几分要成为御前红人的势头。
  面对这样一位刚正不阿到可以同御史去抢饭碗了的掌院,那些想要借此机会搭上线的人的结果便可想而知了,自是大失所望而归。
  至于沈文晖,则是在这个过程中完全保持了“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架势,一来是他深知林掌院的为人,不会因着各种各样难以直言推拒的关系,给那些人加塞到侍讲学士之列。
  这二来嘛,崇光帝这根最粗的大腿他都已经抱上了,且先不管是因何或者说抱得是否牢靠,最起码也已经领先那些还要争得头破血流一般,去抢一个侍讲机会的人不止一筹了。
  不过,也正是因着他都没什么动作,跟他在一处做事的崔启航和郑渊,见状也都选择了耐下性子来观望着,自然就更不会有什么动作了。
  毕竟,不管是谁来点人,不管谁走了多硬的关系,他们这批新科进士之中第一个出头的定然是也只能是状元郎,否则,岂不是打了亲自点他为状元的圣上的脸面吗?
  三鼎甲都没有一个人有小动作,他们这些还是庶吉士的就更别提了,连正式入翰林院的资格都没有,哪怕费力气去活动一番,想也知道,这么好的差事是不可能落在他们头上的。
  这批新科进士心中都清楚,乃是因着状元郎不动,才使得他们每个人都想再观望观望再下决定,可林掌院不知道啊,还在心里头好生夸赞这批新科进士能够耐得住性子呢。
  不像上一批的,那些还未转正的庶吉士竟然都敢求到他府上来了,真是不知所谓,这么一想,圣上暗示他的事情似乎也就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毕竟他看着,的确是个上进的年轻人,圣上或许只是出于某种大局上的考量吧。
  于是,被林掌院在心中唤做“上进的年轻人”的沈文晖便这样被突如其来的免费馅儿饼砸了个正着,谁都知道这是个好机会,毕竟翰林院这么多人呢,就算是状元,也是三年就出一个呢,能在圣上面前“刷刷脸”、留下点儿深刻印象的机会可不多。
  诸如以崔启航、郑渊为首的新科进士自是毫无意外之色,毕竟上头有沈文晖压着,第一个的机会怎么着也轮不到他们,可是同批之中第二个出头的,总该奢望一下吧,到时候可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新科进士能够看开来,可不代表着翰林院中的其他人也能服气这个结果,不大爱动脑子的便想着是不是沈文晖给林掌院塞了什么超过其他所有人的好处,这才能力压这么多人一头,成了那个拔尖儿的。
  不过,能进翰林院的,不说别的,智商至少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脑子稍微一转也就想明白过来了,也不想想今科状元郎的家世,君不见连圣上都看不过眼他家的清贫了吗?这才又是赐宅子又是赐田地的,似是生怕状元郎生活清苦丢了他这个“伯乐”的颜面。
  就算是要塞好处,也该是出身卫北侯府的郑渊拿出来的东西更加有分量啊,状元郎那样的家世,只怕是“有心无力”吧。
  沈文晖可没想到过,自己的出身居然还能误打误撞地,为他平息了一波怨气,不过,除此之外,翰林院中还有那些格外能够沉得住气的“老油条”,他们本来没将这些显然还不成熟的毛头小子放在眼里的,可现下看来却是大错特错了。
  当然,饶是如此,这些年来谨慎惯了,他们也不会贸然出手试探,只等着哪个愣头青先打个头阵了,而这样的机会却是很快便来了。
  这日中午,各人在膳堂用膳之时,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总之,当众人注意到这处的时候,地上已是一片狼藉,与此同时,异常显眼的还有沈文晖官服上明显的油渍,显然,是有人将膳食打翻了,连带着沈文晖也遭了秧。
  拜近日侍讲学士的事情所赐,在沈文晖毫无所觉,或者说是无心关注的时候,他早已成为了翰林院之中的“名人”,或许有的人对不上脸,但众人悄悄低语几句,也就恍然大悟,当事者之一究竟是谁了。
  与沈文晖一道用膳的是柳卓言、程昱珉,以及非要跟着他的崔启航三人,旁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柳卓言便已经站起身来,沉声道:
  “恪勉方才亲眼所见,这位兄台明明距离桌子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眨眼的功夫便凑上来了,恕我直言,若是兄台不满意今日的饭食,大可跟掌院去反映,着实不必如此想方设法地浪费粮食。
  须知一饭一餐皆是百姓辛苦耕作得来的,我等作为读书人,自然更该理解百姓耕作之辛苦,珍惜这得来不易的饭食才对。”
  柳卓言也算是在翰林院呆了这些时日,总算受了些熏陶,并未直接指明这是此人有意为之,而是另辟蹊径,话语之中无一字说错,任谁也无可指摘。
  但是配上此人似是想要挑事儿的作态,却是多了些说教的意味,反倒让此人一时之间下不来台了,最起码,周围注意着这里动静的不少人,闻言便是抿唇一笑,就是生怕恪勉跟人起了冲突的程昱珉,眼里也忍不住划过一丝笑意。
  然而,顶着衣服上显眼痕迹的沈文晖却是不紧不慢地用完了最后一口饭食,放下筷子,颇有几分气定神闲之感,似乎他的好友并非在为他出头似的。
  再结合起柳卓言方才那番“莫要浪费”的话,众人心中更是古怪,总觉得这二人配合默契,都是心里头憋着坏的,似是嫌那个挑事儿的人脸还不够肿似的,一巴掌还不够,又来个生动形象的事例映证。
  沈文晖之所以如此镇静如常,也是笃定了此人能在这般敏感的关头跳出来,可见是个不够机灵的,背后必定还有他人撺掇着,更何况,他使出的手段还如此低劣呢,简直幼稚到令人发笑。
  果然,那人看着沈文晖一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样,眼中的不满之色更甚:“我不过是不慎将饭食打翻在地,连累了沈大人,还未曾来得及向大人致歉之时,便被这位兄台扣下好大一顶帽子,真是令在下不胜惶恐。
  沈大人已然官运亨通,何必非要同我等这些仍未有官职在身的庶吉士斤斤计较呢?左右我等也没那等殊荣能够挡到大人的路,如若令大人心生不渝了,在下改日必定备礼登门致歉。”
  此人口中的“挡路”可谓是一语双关,饶是如此,也令在场的一些翰林院中的老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翰林院之人向来是不轻易惹是生非的,更逞论以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态对待自己的同僚呢。
  这话中将姿态已经放到了如此之低的地步,若是沈文晖仍旧咄咄逼人,便显得落了下乘些,毕竟,不管怎么说,此人进翰林院的时间的确比沈文晖要久些,就算官职及不上,至少也能算是经验上的“前辈”了。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之时,只见到沈文晖站起身来,目光紧紧地盯着对方:“这位兄台,你我素昧平生,今日你带累我在先,我且当它是个意外,可之后你不仅毫无道歉之意,话里话外还颇有几分我在仗势欺人之感?
  什么时候,变成施暴者喊冤了?更何况,从始至终,我也未曾表态过吧,恕耀之直言,兄台此计,着实幼稚了些,在场的哪一位不是我这小小修撰的上官?兄台却非要唤我‘大人’?
  捧杀到了如此明显的地步,当真以为各位大人看不出来如此低劣的伎俩吗?耀之虽不知兄台今日非要唱这么一出好戏演给大家看是何用意,可也能猜得出来几分。
  劳烦兄台转告心思浮动之人,若有异议,自行找林掌院商榷,否则,耀之怕是要以为诸位是对掌院、进一步便是对圣上,有所不满了。”
  沈文晖这话可以说是毫不客气,并未给那人留下分毫颜面,毕竟,这么点儿小事,若是他的姿态有一分半毫的退让,只怕这样的试探便要永无止境了,更何况,此人只是庶吉士,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没有他主动退让的道理。
  “说得好!”鸦雀无声之时突闻这样一道声音,众人的目光不由得向来源处看去,顿时一惊,说话的却正是林掌院。
  只见他眉头紧锁,显然心情算不得愉快,言语之中不乏有些许痛心疾首的意味:“我原本以为,翰林院这等清幽满是书香之地,专心史学典籍之人大有人在,真的想要找出来几个汲汲钻营之辈反倒成了难事。
  如今看来,却是我一叶障目、看错了。不过是一次侍讲的机会,竟然试探出来这么多我从未发现过的东西,这是我作为掌院的失职,但同时,今日我也将话挑明了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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