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真真吓得大叫,和身边丫鬟躲到马车后面。根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仅片刻,朱氏找的这些打手不过是小混混,早被全部解决。那独眼汉走到马车后,打量了一眼朱真真,开口道:“你是杜府小姐吗?”
那朱真真吓得已说不出话来,“是是是,我是杜府的人,你们是求财吗,多少钱我都可以想办法。杜府知道的吧,不缺钱,求求你们别杀我。”
那独眼汉笑了笑:“找的就是杜府的小姐。”说着把朱真真嘴一塞,反手一捆,就扛走了。
丁香他们在外也等的焦急,杜茵进去已有好一阵子了,迟迟没有消息。他们也进不去,直在外面走来走去。
又过了片刻,观门终于开了。杜茵走了出来,面色沉重。丁香忙迎上去:“小姐怎去了这么久?”
杜茵似有些疲累,摇了摇头:“无事。”
“药求到了吗?”
“嗯,我们快些去顾府。”杜茵手中紧紧捏着一个药瓶,想正是那回神丹。
说着也不想做任何耽误,上了马车。丁香见她神色不好,但又不敢问。一路无言。
下山倒是顺利,很快马车就停在了顾府的大门口。林谢在内听到通传,暗暗惊讶了下杜茵的速度。也起身迎去了。
杜茵在外定了定神,见到林谢后,忙将回神丹交给了他。林谢打开后,闻了闻,笑道:“果然没错,现在就等十二他们的消息了。”
杜茵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忐忑:“他好些了吗?”
“你亲自去瞧瞧吧。”林谢给她让了道。
杜茵瞧着那扇房门,鼓足了勇气,才踏了进去。她害怕,害怕瞧见顾子卿,就会止不住了。今天在观里,见到了她的亲舅舅,知道了很多事情,但是此刻,她唯一想倾诉的人,却躺在里面,意识不清。
杜茵走了进去,到了床前,望向床上的顾子卿,面色苍白,眉头紧紧蹙着,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虽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此刻亲眼瞧见他,杜茵还是止不住的哭了。
又害怕被人听见,杜茵只好紧紧的捂住嘴,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或许她自己也没有想到,顾子卿已渐渐的走进她的生活,霸道的住进她心里,在某个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刻。
或许今日之前,杜茵觉得对他的依赖更多,但现在,她突然明白,她就是爱这个人,想要嫁给他,想同他携手度过今后的人生。
杜茵擦了擦眼泪,伸手摸了摸他眉心。想舒展开来,但睡梦中的人似乎很痛苦,一直都紧紧的蹙着。杜茵转而摸了摸他的脸。
就这样静静的看了一会,林谢进来后,杜茵擦了擦眼泪,问道:“如何了?”
林谢道:“现在就等十二他们是否能顺利找到五洲草了。”
杜茵点点头。天色已晚,林谢让杜茵先回府,以免老太太担心,并许诺自己会在这里寸步不离。
杜茵现下还未和顾子卿正式成亲,自然是不好留在府中,但她真的不想走。又待了片刻,直到丁香说再不回去估计老太太该着急了。杜茵这才一步三回头的上了回府的马车。
那独眼汉绑了朱真真后,塞进马车,一路超魏府去了,半道朱真真一直在挣扎。那独眼汉害怕她吵闹引来人怀疑,直接给灌了蒙汗药,就这样一路到了国公府。
魏延早在后院等着,马车从后门进去后,魏延一个箭步就冲了上来。
那独眼汉邀功般的说道都已办妥,魏延心情大好,一把掀开了马车帘子。他终于把人给拐来了,不管后面如何,今晚一定要成事。
却在掀开帘子瞧清里面的人后,瞬间又被打入了冰窟。
魏延一脚过去,就将那独眼汉踢倒在地:“你带回来的是谁?!”
那独眼汉还一头雾水:“不是杜家的小姐吗?!”
魏延气的牙根痒痒,这就跟上次在淑妃宫里发现床上的人不是杜茵,而是陈璐的糟糕感觉一模一样。
当场拂袖而去。
那独眼汉正欲上前问个清楚,魏延身边的护卫毫不留情的就赶人了:“去去去!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这哪是杜小姐,哪里找来的冒牌货!”
那独眼汉稍作反应就知道自己这差事办砸了,别说银子了,瞧那魏世子的生气样子,不追究他就算不错了。自知没趣,就把火全发在那个手下身上。
“你怎么看的!不是说是杜家的马车,杜家的小姐吗!”
那手下也是委屈的不行:“老大,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不也亲自问了,她说她是。”
那独眼汉望了一眼马车里昏昏欲睡的朱真真,满腔的怒火一下就上来了:“管她是谁,坏了老子的好事,就要赔偿老子。”说罢,一把把朱真真扛了起来,出了魏府去了。
那朱真真正迷迷糊糊,就感觉自己身上火辣辣的疼,睁开了眼睛,却在下一秒彻底愣住。自己不知道为何在一个柴房中,而面前正是把自己掳过来的独眼汉,正在粗暴的扯她的衣裳。
朱真真吓得想大叫,又没有力气,使劲推开面前的人。那独眼汉见她醒了,一个巴掌抽过来:“你不是杜家的小姐,你到底是谁?!”
“我是杜家的人,你们到底是谁啊!求求你放过我,我姑母是杜家二夫人!”
那独眼汉正在火气上:“我要找的是正房小姐!不是你个冒牌货,敢坏老子事!今个你就别想走了,留下服侍好我!”
朱真真根本没有力气挣扎,眼下也不是在江南的驿站,外间夜色漆黑,她感到绝望,但是无力挣扎,只不停地感受到眼前的汉子在自己身上起伏........
作者有话说: 阴暗了。。。
第38章
十二那边约在第二天清晨, 找到了五洲草, 和秋蝉快速返回后, 交给了林谢。见东西都齐了, 林谢立刻返回药庐去配置解药。期间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杜府那边,杜茵昨晚回去后已经晚了,只差人去了老太太屋里禀报了一声。朱氏那院子打听到杜茵已经成功取到药且已归来,朱真真却一点音信都没有。
朱氏心里打鼓,让王婆子今天一早就去打听一下,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婆子还未来得及出门,就收到小厮给递来的信, 说是让杜府二夫人去城外领自己侄女。那朱氏一愣,有种不安的感觉,忙叫王婆子带上人,先打听下昨天那帮打手的下落,再把朱真真给带回来。
王婆子带了人,约莫到中午时分才返回,接到朱真真后,那丫头已经行事木讷, 浑身上下的衣裳也没个好的, 王婆子一眼就明白发生了什么。现下问她话,也答不上来, 只偷偷的叫了马车,又封住下人的嘴,悄悄回府了。
朱氏一瞧朱真真的模样, 心凉了半截。虽不知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现下看来,姑娘家清白已不在,再想嫁入侯府是不可能的。心里只骂不争气,差人将她扶回自己屋子,先悄悄的找个嬷嬷给照顾着,等人缓过来再说。
王婆子传话说那伙子打手也莫名其妙的被灭了口。朱氏想着死无对证,这事左右赖不到自己头上,现就等着那朱真真清醒些问个究竟。
王婆子顺道还去了上回那宅子,见下人都走后,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交给朱氏。
“刘大夫说了,这药将养身子,夫人坚持服用,定能恢复青春貌美,另外......”
王婆子又从怀里掏出一块香料:“这也是我得的,每次老爷来的时候,只需一点点......”
朱氏掩唇笑了笑,让她把东西都收下去了。杜茵即将出嫁,老太太年事也已高,现下只要留住杜远彻的心,等老太太归西之时,这正房之位除了她,还能有谁?
杜茵一晚上都没睡好,早晨起来后匆匆去了祖母屋里,请安后又说了些昨日的情况。
老太太见她平安归来,也点点头:“我孙女是个有福气的。”
“祖母,我今日还是想去顾府。”杜茵实在是在家里待不下去,只想着在顾府,守在他身边也好些。
女子未出阁,按照规矩自是不能这样的,但老太太向来也不是墨守成规之人,瞧着这从小都是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如此,心里也是心疼的。只嘱咐了两句,就吩咐马车送她过去了。
杜茵到顾府的时候,秋蝉他们都已回来。见着杜茵,秋蝉上去行礼,又解释了一番自己当日不告而别,杜茵摇摇头,只关心问道:“表哥他如何了?”
“林大夫已回去配药,只说让我们在这里守着,傍晚归来。”
杜茵走进屋,来到床前,顾子卿被人照顾的很好,衣衫和被褥都有人更换,只是神色还是如昨晚般苍白。
杜茵就静静的坐在床沿,也不说话,只定定的瞧着。
秋蝉中途来劝她喝水用膳,她也只是轻微的摇了摇头。见劝不动她,秋蝉叹口气下去了。
十二个暗卫能回来的都已回来,没等顾子卿醒来,已经在追查那晚行刺之事。这院里现就只有秋蝉和杜茵,还有些下人。
侯府后院一向清静,连丫鬟都很少见,杜茵又定定的瞧了他一会。转头瞧见顾子卿房中的书桌上的纸张要被风吹落。起身到桌前准备压住。却在瞧清那纸张上的内容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