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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臻棠)



“无名他们,以为孤不知道自己只是迟聿的替身。”

“什么?”

言一色神色微讶,眸光忽然一亮,“原来如此……他们以为牢牢掌控住了你的死穴,殊不知你已经看透一切!到时候可以出其不意,反将一军!这样的话,你的身份真相,确实知道的人越来越少才好,否则就是多一分暴露的危险!毁了你的优势!”

言一色自以为彻底明白了迟聿不带她来荒月的原因,并且十分理解,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坚定自信道,“放心,我保证约束好自己的言行举止,不会让无名那边的人起疑!”

她说罢,又兴冲冲地凑近迟聿,眨了眨眼,小声道,“你是不是也知道真正的迟聿是谁?”

迟聿的手指还在言一色发间流连,微一垂眸,就见她满脸写着“告诉我啊”的期待,唇角不自觉翘了翘,不忍心拒绝,只想满足她,“他是如今仅剩的丛叶皇室血脉,无名的终极大业,就是扶持他登基为帝!”

言一色闻言点点头,笑容扩大,千金难买早知道,尤其对方还以为大暴君被蒙在鼓里,却不知他早已掌握先机,技高一筹,到时候,他先下手为强,意味着胜利在望,大暴君牛逼啊!

她就说,他是凌驾于天才之上的天才,各项能力都高绝到变态,根本不用担心他被欺负!

言一色心中其实还有很多疑惑,比如当年还稚嫩的他,是怎么成为皇子迟聿替身的,又怎么在无名刻意隐瞒保护的情况下,知道真正的迟聿到底是谁,甚至还有……上官盈当年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才招来被他找人轮虐的残忍报复。

但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不急,以后可以慢慢知道,如今知道大暴君前路是坦途,能立于不败之地,她就放心了!再加上,她已经获悉了他不愿自己来荒月的理由,疑虑解开,目的达成,她可谓无事一身轻,非常开心。

言一色脑中灵光一闪,又想到了什么,玩味笑问,“无名在找先帝诏书,是为了那个皇子迟聿罢?”

无名未来的筹谋中,应该有一点是向天下人揭露大暴君非迟聿的真相,那么真正拥有继承大统资格的迟聿,就会闪亮登场,先帝的传位诏书,是“迟聿”名正言顺登基的证明,有诏书在手,多少是个助力!

可也发挥不了关键作用,毕竟江山已经被大暴君把持,绝不是一纸诏书就能逼他将皇位拱手让人的,因为,谁也不天真,还要靠争斗!

难怪大暴君对诏书的态度很奇怪,她当初还是在御书房落灰的角落发现的,显然拿它当个垃圾看,不过也的确是个可有可无的物件,真被无名他们拿到手了,也影响不了大局。

无隐说他不知无名和古涛找诏书到底图谋什么,估计也是真的,他们不想让无隐知道大暴君的身份问题,就跟大暴君不想让她知道一样,怕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走露风声的危险,他们也许还指望着用这个秘密,给大暴君一个措手不及呢。

“不错。”

迟聿肯定了言一色的猜测,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起她细滑的柔软青丝,慢悠悠道,“你问了孤这般多事,孤还没问你——为何这么巧,撞见了孤杀上官盈。”

“就是巧啊!”

言一色漫不经心道,“今早我如约跟她一起斋戒礼佛,却不想她在佛堂设了个陷阱害我,古涛带着人潜伏暗处,以防我万一从陷阱中逃脱!原因嘛,是他们已经看穿我的真实身份,目的呢,是想掌控我牵制你咯!不过我厉害啊,将他们耍得团团转!上官盈主谋算计我,我哪能不报复回来?于是就去了容华殿,没想到发现你先溜进去了,所以我躲起来听墙角,察觉你有杀她的意思后,就从暗中现身,明目张胆地从殿外下人面前晃了一圈,然后再将她们打昏!就是打得替你背锅的主意,不过我心甘情愿,你杀了她,也算为我报仇了!”

------题外话------

色色:某人太强大,根本不用担心会被人欺负!

某棠:您是不是忘了您自个儿?

陛下:住口!谁准你说大实话的,孤不要面子的吗!?

(PS:又是搂搂抱抱说小话的一章,二更应该还是八点多哈???)

正文 366 幻术(二更)

迟聿听到上官盈和古涛竟然联手害言一色,眼底涌动骇人的冷意,心里将古涛记上一笔,同时觉得那会儿因为赶时间,仅仅简单毒死上官盈便宜她了!他该用上让她死去活来但又迟迟死不掉的毒药!

他正一个人暗自怒着,紧接又听到言一色说,为他背锅不单纯是出于维护自己的原因,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脸色一沉,不悦地揉捏她洁白如玉的耳垂,阴阳怪气道,“呵呵,孤之前白在心中感动了!说什么替孤背锅,不想孤背上弑母的恶名让天下人唾骂,原来还是有你的私心在!”

言一色耳朵上蓦然一疼,她凶悍地瞪他一眼,打掉他的手,没好气道,“你较什么真啊?我当时第一个念头,只有你之前以为的那个,所谓私心是附加的!你感动是应该的!可别说我忽悠你感情!”

言一色说到最后,神采飞扬,气势汹汹!

她耸拉下眼皮,阴恻恻地盯着迟聿,大有你再污蔑我一个字,就咬死你的既视感!

迟聿眸光闪了下,没想到把言一色惹炸毛,瞬时什么脾气都没了。

“好,算是孤错怪你了!”

“什么叫‘算是’?”

“不对——就是!”

言一色闻言哼了一声,这才放过他。

迟聿眼底掠过微不可察的笑意,明白她这次说的话没有水分,否则不至于跟他如此计较,非要让他承认是自己误会不可。

言一色有些口渴,瞥了迟聿一眼,冷冷道,“我去倒些水喝,你不准再拉我了。”

迟聿配合地松开了环住她的手臂,并理直气壮地要求道,“孤也要。”

言一色暗自翻了个白眼,施施然走到临窗的桌前倒茶去了,“自己过来喝。”

迟聿很清楚,他是享受不到像大爷似的被言一色伺候茶水的待遇,只能识趣地走了过去。

两人在桌案一左一右坐下,迟聿喝上了言一色亲手倒的茶,他自动忽略茶香的清幽,只嗅到了杯盏被言一色触碰过残留的淡香,忍不住想起抱着她时的心悸感觉,一时心不在焉。

窗外的轻风吹进来,因为拂过下方的水面,沾染了些许湿气,十分凉爽,还夹杂着似有若无的玉兰花香。

言一色深吸了一口气,顿觉舒畅不少,她一盏香茶下肚,忽地抬头看向迟聿,兴致勃勃道,“这儿的美人跳舞好不好看?”

她一时半刻还不想走,但枯坐着也无聊,想找点乐子。

暗自发愣的迟聿,因她的声音清醒了一下,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澄澈碧绿的茶水,轻笑一声,幽幽道,“孤烦女人你不知道?看她们跳舞,只会让孤想把她们变成死尸!”

言一色一噎,一个大男人,竟然有这种可怕的想法,毛病!

“那你闭上眼睛,别看!”

“不看就能当她们不存在?呵,你要不试试,叫几个舞女进来取悦一下你,看孤会不会卸了她们的脑袋,扔到窗外湖里去!”

迟聿说着,将还没剩多少茶水的茶盏放在了桌上,不知何时,上面竟出现了无数裂痕,他手指捏下一块块碎片,一一摆出来,用实际行动暗示着,言一色若敢让舞女来,他会让她们和这杯子一样四分五裂。

言一色倒抽一口气,只好无奈道,“行!你赢了!我打消念头!”

迟聿看她妥协,乘胜追击,蹬鼻子上脸,“孤还没问你,你想找别人来陪是什么意思?久别重逢,一两个时辰不到,孤就让你厌倦了?呵,女人。”

言一色满脑门问号,怎么说得她好像水性杨花一样?

“你是男人,她们是女人,没有可比性。”

迟聿故意沉下脸来,闲得找茬,“你竟然将孤跟那些低贱的舞女拿到一块说?”

言一色眼角抽了抽,猛地一拍桌子,茶盏里的水漾开波纹,起伏晃动,皮笑肉不笑开口,“差不多得了!小心我把你扔湖里醒醒脑!”

迟聿见她气势强起来了,见好就收,眉眼威仪,嗓音低哑哄道,“别动怒,孤随口一说!这样,孤赏脸,为你弹个琴,如何?”

他态度转变的突然,而且很诚恳,颇有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的意思。

言一色闻言,恨不能自己从窗户跳到湖里!

弹琴?别了!她晕音律啊马淡!

“晚了!”

言一色一脸高冷,“给我倒杯茶。”

迟聿照做,然后不依不饶,“你看人跳舞也有琴音伴奏,孤能满足你一半愿望,你还不高兴了?”

说着,语气变得危险,“莫非你嫌弃孤!”

言一色因他这话,心中堵得厉害,寻思着得找个正事来说,脑子一转,别说,还真有。

“少瞎扯!问你个事儿,你知道上官盈身边有个叫蒙砚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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