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雅芳没料到这次就被赶走了,也不知道哪里出错了,明明之前挺好的。
谢元娘直接往后山跑,跑到了之前竹林那里,上次就是在这里她没有跟着贾乘舟,贾乘舟为何往那里去,是不是也发现了什么?
在这里会不会找到鲁一?
谢元娘纠结了,她又要怎么才能找到小叔叔,把重要的事情告诉他。
可告诉了又如何?东西在府里,就是现在说了也没有用。
再说小叔叔在江南,知道了也会和她一样只能着急,没有别的办法。
是的,谢元娘想到了从吕二手里拿到的还有一副画,刘将军画的,她还临摹过,临摹的画被父亲拿走了。
之前她一直想着把这事告诉小叔叔,结果家里的事情太多,一件接着一件,愣是让她给忘记了。
“女施主。”一声阿弥陀佛过后,谢元娘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她回过身,看到人之后笑了,“大师。”
圆寄大师颔首,“女施主缘何一个人在此?”
“原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只是跑出来之后才想起来,现在急也没有用。”谢元娘说了自己想说的,至于对方听没听懂,她不在意,“大师又怎么一个人在这?”
“老纳有一忘年之友,约了在此下棋。”圆寄大师指了指他们的头上。
谢元娘福了福身子,“如此,我便不打扰大师了,之前的事,还没有多谢大师。”
“女施主为庙院里带来一笔大的捐赠,老纳要感谢女施主才是。”
谢元娘笑了,“日后有这样的好事,我也会介绍人到庙里来。”
“女施主大善。”圆寄大师嘴里还念着阿弥陀佛。
谢元娘福了福身子走了。
楼上,江义看了二爷一眼,心知二爷也看到对方了,便沉默的侍立在一旁。
“去看看什么事。”顾远垂下眼帘。
那丫头,还真是一次次让她破例,看到她急切的样子,他竟然会心软。
到底是这些年被母亲磨的容易心软了。
江义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谢元娘回到客房之后,便坐在那发呆,令梅在外面寻了一圈寻不到人,回来后看到姑娘在客房里,这才松了口气。
“姑娘,你去哪里了,可吓死奴婢了。”
谢元娘抬起头,“收拾东西,咱们现在就下山。”
“现在下山?”
“是,趁着天亮之前回到府里。”谢元娘越想越觉得那副画的重要。
“奴婢现在去找醉冬和寒雪。”令梅应声退了出去。
令梅去的快回来的也快,醉冬和寒雪也正好往回来,两边碰到了一起,所以才回来的快。
路上令梅已经和她们说姑娘要回去的事,所以回到屋里之后,三个就忙着收拾东西,其实也只是床上的被褥都要卷好。
“这些东西不用着急,先放着吧,明日让人随着大姑娘的东西一起拿回来。”谢元娘起身,“咱们现在就走,要是运气好还能遇到有没有下山的马车。”
“那奴婢将东西送到大姑娘那边去。”寒雪力气大,将东西就抗了起来。
等谢文惠听说的时候,直接问道,“好好的怎么要下山的?一个人吗?”
“姑娘说山上冷,又怕明日有雨,所以今日便回府去。”来时寒雪就记住了姑娘找好的理由。
谢文惠哪里会相信,“她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这样吧,我和她一起回去。”
寒雪错愕。
谢文惠却已经让人收拾东西,一边叫着寒雪,“走吧,别让你家姑娘等急了。”
寒雪无法,只能跟了上去。
结果在庙院前院,谢元娘就看到了谢文惠走在前面,迎面而来。
她挑挑眉,待谢文惠一近了,便开口道,“姐姐不必担心我,刚刚令梅已经租了马车,不过两个时辰便能到家。”
“你一个人回去,我总是不放心。”谢文惠知道谢元娘一定是有事,只当听不出来她话里的嘲讽,亲热的拉过她的手,“走吧,别耽误时辰了。”
谢元娘不接她话,“你们都退下,我有话单独和大姑娘说。”
令梅几个退下了,言心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这才退下去。
没有外人能听到,谢元娘直接将手抽、出来,“行了,别装了。”
谢文惠也掏出帕子擦擦手,一副嫌弃的模样,“我也要回府。”
“那好,你回吧,我不回了。”谢元娘还能收拾不了她了。
谢文惠挑眉一笑,“那我也不回了。”
两人四目相对,目光在半空中撞到一起,似乎能迸发出火花的响声来。
“那好啊。”谢元娘咧嘴刺牙一笑,“最好让人盯住我,我会半夜回去。”
谢文惠敛起脸上的笑,“今天我在竹林里遇到了贾乘舟。”
“你就不好奇发生了什么事?”见她不开口,谢文惠气恼问。
谢元娘摇头,“好奇害死人,所以我不问。”
谢文惠
只差一口血没被气的吐出来。
“你发现了什么”她不说,谢文惠直接问。
就知道她在等着这个。
谢元娘,“我没有看到贾乘舟,也没有发现什么,只是突然不想呆了,就想下山。”
第297章 行动派
你真以为我好骗。”
谢元娘笑的得意,“不好骗又如何?我就是不告诉你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谢文惠气的咬牙切齿,“为了谢府的荣耀,你发现什么最好还是告诉我。”
“前世你也是知道的,娘家嫌弃我丢人,都不认我了,我为什么还要为谢府的荣耀努力?”
谢文惠哑口无言。
半响她才底气不足道,“前世父亲还有鸣哥有偷偷去看你,我也常去陪你。”
“呸呸呸。”谢元娘道,“你就不觉得脸红吗?也不觉得臊得慌,陪我?明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自己为了什么你不记得,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你。”
“咱们走着瞧。”谢文惠怒气冲冲的走了,却是往庙院里而去。
远处站着的下人都看愣了,言心追主子去了,令梅几个走了过来,谢元娘招呼着众人上马车,这才急冲冲的往府里而去。
远处的树上,江义也听不到什么,只知道姐妹二人吵了起来,二姑娘更是急冲冲的回了府。
一边发暗号让暗卫盯着,一边回去禀报。
当天晚上,顾远就收到了暗卫递回来的消处,说二姑娘回府之后直奔自己的房间,从床头的暗下柜子里翻出了一副画。
一副画。
外面漆黑一片,路上只有马车快速行走的声音,马车里顾远靠在大迎枕上,从暗卫那里传来消息后,他便没有说过话,江义也不知道二爷是如何想的。
他只知道二爷想不明白,他更想不明白。
“可看清楚是何人作的画?”马车里的声音不大,江义却听得清清楚楚。
江义微微一顿,“我这就让人再去探。”
——————
是夜,谢府里。
谢元娘将画找出来之后,又想着她临摹的那副被父亲带走的画,待听说父亲回来了,便去了前院的书房。
谢父这些日子一直住在书房,妻子那边在闹脾气,他又不想两人吵的面红耳赤,便一直呆在书房里,见小女儿回来了,还有意外。
“晚饭时你母亲还说你去了庙里,什么时候回来的?”
谢元娘笑盈盈的找着靠父亲近的椅子坐下,“傍晚回来的,怕让你们担心,就和门房说了一声,没告诉你们。”
谢父的眉头便是一拧,“你母亲硬嘴心软,说什么你莫往心里去。”
女儿回来却无视提,谢父心中也升起不快来。
谢元娘不是来上眼药的,直接将话题带走了,“父亲,你可还记得我临摹的刘将军的那副画,可还在你手中?”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谢父疑惑,却还是指了指书柜,“放在那边的盒子里了。”
谢元娘听了没有解释,起身到了盒子旁边直接就打开,面上露出了然之色来,拿着空盒子给父亲看。
“怎么会这样?”谢父吓了一跳,也起身走了过来。
“咱们府上遇到过两次搜查,在父亲出事之后,我想应该是其中的一次吧。”谢元娘道。
“你是说”谢父并不是脑子死板之人,连想到这两次的事情,他的神色也凝重起来,“元娘,你还知道些什么?”
“女儿想那副画一定关乎着刘将军的事情,贾侯府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要与咱们府上连姻,只能说明他们是冲着画来的。”
“画不是拿走了吗?”
“那副画是假的,是女儿临摹的,真正的画还在女儿那里。”谢元娘将从吕二那里得了画的事说了,“后来府中事多,女儿便把这事忘记了。”
“元娘,你现在听为父说,那些人只将目光盯在了府上,并没有放在你与你姐姐的身上,那副画放在你那里才安全。”谢父说到这便停了下来,在书房里来回的跺起步子来,“我让人给顾府递信,到时看顾府那边要怎么将画拿走,再做决定。”
谢元娘颔首,“女儿也觉得若是直接将画送过去,暗下里盯着的人一定知道咱们府上知道有那副真画,或者知道刘将军的事情,反而让府中更危险。此时他们拿到了画,怕是还不知道画是假的,还在从画中找线索,不过又担心父亲知道,所以才一直盯着不放,或许也想从父亲身上找另一条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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