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是有嘴碎的说太子之所未将东宫的管制权交给太子妃,是因为太子妃并非大家出身,且还是庶女的身份,无能担任这偌大东宫的管制,所有才迟迟未将这权利交给她,而还是由东宫的总管李禧来打理。
这无论是百姓家还是皇家,一宫的主位,不单单只是一个虚衔,当然还要有实权,不然那和侧妃侍妾又有什么分别?
百姓家的大房要操持后院,主持家务,皇家也亦是如此。
如今东宫明明有个太子妃,却是每日吃凉不管酸的,闲的很。
日子久了这谣言自然就有了,更何况她刚刚被证实了无孕,这样一来,她身上的是非便比别人多了很多。
“庶女怎么了,庶女也是户部侍郎家的女儿,你们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妄自议论太子妃,不想活了不成?”
过了年,这天便一日比一日暖了起来,白若烟见着这外面的积雪都融化了,赶着正午日头足,她便是与珊桃出去走走,也是散心。
可方走到凉亭,便听到两个打扫的侍女私下里似是议论着她些什么。
白若烟并未细听,左不过就是些她有孕后又无孕,太后属意顾卿卿为太子妃,可太子却违背皇后娶了她这样嚼舌根子的话。
可白若烟未听,珊桃却在一旁气的鼓鼓,她冲到那两个婢女面前,狠狠的教训了她们一翻。
闲言碎语,主子们的是非,都是宫人们闲来无事用来打发时间的趣事。
只不过这两个婢女着实有些出门没看黄历,竟被她们议论的主子给撞上了。
“太子妃饶命,太子妃饶命!”
那两个婢女看到珊桃时便已经大惊失色,可当再看到后面的白若烟后,便是吓得一下子腿软跪在了地上。
“宫中无口舌,难道你们在入宫前,嬷嬷们都没教吗?”
所有的宫人入宫前都是要学习一翻规矩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这私下理论主子便是这其中之一的大罪,更何况她们的话实难入耳,否则珊桃怎会这般生气。
“奴婢们知道错了,还请娘娘宽恕。”
犯错被逮了个正着,她们便是想解释,也解释不出什么来,只能认错求原谅。
“小姐,我看她们两个不像是真心认错的样子,只怕是您宽恕了,她们还会再犯,议论主子,搬弄是非本来就是宫中的大忌,我看不如将这两个蹄子送去慎邢司,叫他们乱棍打死算了,也好以儆效尤,看日后还有谁在敢搬弄主子的是非。”
珊桃这话自是吓的她们两个瑟瑟发抖,白若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
“宫中之人最忌讳口舌,你们两个这般的口无遮拦,即便本宫不罚你们,日后你们早晚也会惹下祸端。”
“娘娘饶命,太子妃娘娘饶命。”
听着白若烟的话,便是不肯放了她们,一想到那慎刑司阴森可怕,进去的人再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两个人便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只求能饶她们一命。
作者有话要说: 凌梵:殿下夜色深了,该回东宫了。
凌亦尘手拿书本,看的聚精会神:不忙,这书尚未看完,等孤看完便回。
凌梵看着那几十本书,加在一起都快要到他的腰了,这是要看到何年何月去?
“可殿下,太子妃若是问起……”
想起珊桃的逼问,凌梵不禁挠头。
凌亦尘拿起茶碗轻抿了口,“就说孤公务繁忙,无暇□□。”
凌梵领命,凌亦尘却眸中生笑。
这小女人,着实比百万雄兵还要叫他伤透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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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是摄政王(重生)》
上一世言玥嫁给三皇子楚竟后,被人陷害偷情,惨死楚竟剑下。
重活一世,她重生在楚竟向她表白那日,清荷园中,她见他向她走来,她便想也没想的跑进了一处屋子躲避。
屋内一身形笔直,上身半裸男子正在宽衣,一头如瀑墨发未绾未系的披在身后,一张俊美绝伦,棱角精致的脸庞,剑眉下那双凤眸极为冷冽的看着她。
“子束…”
想着楚竟即将追来,她一头栽进那男子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轻声呢喃了句他的表字。
“言玥你…你竟然与我皇叔。”
门外,楚竟见她拥入摄政王怀中,敢怒不敢言。
而后楚竟离去,言玥方瑟瑟离开那个权倾朝野,只手遮天的摄政王怀中,弱弱道了句:“皇…皇叔打扰了…”
说完她刚欲离去,却被某摄政王一把拥入怀中。
“本王不是你皇叔,来,再叫一声子束听听。”
第34章 烟花风月(十六)
虽然这两个婢女议论了她, 可终归她没有去细听, 这宫中上上下下几千人, 每人一张嘴便是几千张嘴, 此刻她就是处罚了这两人,也处罚不了这整个皇宫里几千人的悠悠众口。
“罢了,念你们年纪尚小, 本宫便不将你们送去慎行司,但不去慎行司并不代表不罚,既是忘记了入宫时的规矩,便就回宫女所再去从新学一遍,何时学会了何时再来伺候本宫,若是一直学不会那就去别处,东宫自是容不得这般不懂规矩的宫人。”
本以为今日就算是不死也会没了半条命的两人,听闻白若烟只罚她们从新学习规矩,两人激动的连连磕头,“感谢太子妃娘娘大恩。”
虽然这件事白若烟原谅了她们,可她在东宫随便这么一走, 便就能听到有人在嚼舌根,可想而知这东宫的规矩也实在太松懈了些。
平日里李禧虽然将东宫管理的井井有条,可他终归只是掌事太监, 诸多琐事缠身,许多事他还是顾及的不周全,想来最近宫中那些有关她的传言,一半是因着她庶女的身份, 一半也可能和东宫的管制有关,宫人松散,自然就会议论是主子无能。
她虽然未执掌东宫,可这谣言满天的东宫,她也该管上一管了。
回到合芳殿后,白若烟便召集了东宫众人,纵然太子没有将掌管东宫的权利交给她,可她还有这东宫太子妃的头衔在,她自是可以、以太子妃的身份将所有人召集到合芳殿。
合芳殿的前厅宫女太监百十人,一时间大家不知太子妃叫他们来要做何,便都在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就连白若烟进了屋,竟也没有人发现,果真是没了规矩。
“咳咳!”
跟在白若烟身后的李禧轻咳了几声,一众人这才看见太子妃走了进来。
众人连忙跪拜行礼,白若烟由珊桃跟着走到前厅坐下。
“大家一定都在猜测,本宫将你们召集过来,所为何事?”
白若烟正襟危坐,自是十分有气势威严。
她看着殿下的众人,“你们都是这东宫里的人,一言一行皆代表着东宫的言行,故此谨言慎行应时刻牢记于心,何事该说,何事不该说,便是不用本宫一一告诉,你们也应该知晓,本宫入东宫只有两月有余,可宫人们私下里交头接耳,议论主子,议论东宫的事我却是听了不少,殿下平日里事务繁忙,自是朝中之事为大,无暇顾及东宫内事,可这并不代表这宫中之人就可以自由散漫没了规矩,出去丢了殿下的颜面。”
她入东宫的这些时日,莫说是珊桃和香薷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就是她亲耳听到的便已然有两次了,可想而知,这东宫里私下的风气如何。
“李禧,你来安排,从今日起,东宫众人皆要分别回宫女所和太监所从新学习规矩,这先后便就从最早入宫的老宫人开始,依次而来,若是考试不能合格便就由管事自行分配旁处,但东宫是不需要了。”
和那些动不动就杖责的惩罚相比,回炉深造这样的方法会更加的有效,更令人信服。
东宫这样的差事,是炙手可热的差事,许多人想入无门,考试合格继续留用,考试不合格便被分配去别处,但既是东宫不肯再用的,想来别的宫里也是不会收容,如此一来,大家便都有了危机感,做起事来更加认真,许多规矩便也都听进了心里。
李禧领命后便开始安排了起来,按着册子记录的所有宫人的入宫的时间,分为四批,最早的宫人是第一批,最后一批是最新分派来东宫的宫人。
老人有些在东宫做了很多年,早就将刚入宫时所学之事忘的一干二净,且还有些老人开始倚老卖老的欺负新人,将他们第一个送过去,便是灭了他们的威风,杀鸡儆猴。
安排好了一起,余下的事便都交由李禧便可,白若烟用过了午膳便倚在塌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当白若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未时三刻,而后珊桃告知,太后娘娘叫她过去。
上次太后前来还是因为那个凭空的孩子而来,那日见着太后翻脸吓人模样,她到现在仍然心有余悸。
时隔不过几日,太后传召,也不知是因为何事,难不成还是因为上次假孕之事?
整理了一下衣裳和妆容,白若烟便是与珊桃坐上马车去向了皇宫。
到了慈宁殿,太后正坐在院中喂着缸中的锦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