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做个贤后 (八月糯米糍)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八月糯米糍
- 入库:04.11
但他不置一词又转过了头去,抬步进了院子。
茯苓连忙就要跟上,却听他淡淡说了一句:“别进来。”
茯苓愣在当下。
别,别进?
时陌神情莫测走过回廊,目之所及,一花一草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仿佛从未有人潜入过。他唇角微弯,眼底掠过几分自嘲。
主卧的房门紧闭,四处无人,只有她的丫鬟在门口一脸着急地徘徊,两只手紧紧勾在一起,整个人六神无主。
听见脚步声,抬眼见到是他,顿时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愣愣地看着他,连行礼都忘了。
“秦,秦王殿下?怎,怎么会是您?”
时陌脚步不停,只淡淡留下两个字:“出去。”
夭夭怔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听话,毕竟上次听他的话惹得姑娘那么伤心,还被说了一句“他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你主子?”
却见他停下脚步,不轻不重往自己看来一眼。
夭夭顿时一慑,又猛地想到这两个人如今是夫妻,那这个房间就是他们的……闺房了。小脸一红,连忙飞快地往外面跑去,一溜烟儿地不见了人影。
时陌在门前站了片刻,唇角勾起一道莫名的弧度,眼底掠过一丝微妙的情绪。
他推开房门,入眼所见,里面空无一人。桌上一桌的好菜动得不多,此时凉透已不剩什么香气。两只凳子东倒西歪倒在地上,场面隐约可见当时的狼狈。窗户半开,仿佛是有人情急之下推窗逃逸,用力过狠又被弹了一半回来。
窗前碎了一地的玉石,玉碎,最为怵目惊心。仿佛美人蒙难,宁为玉碎,让人看一眼就足够心惊肉跳。
偏偏时陌将这一室混乱尽收眼底,整个人却波澜不惊起来。他不疾不徐地走进,还饶有兴致地转身将房门关好,又特别有闲情逸致地将地上那两只凳子捡起来,在原来的位置放好。
这才坐在凳子上,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茶已经凉了,他轻啜了一口,放下杯子,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出来吧,我来了。”
长歌其实并没有被什么黑衣男子掳去,此时她就躲在衣柜里,不自觉地抿着唇儿笑,待她发觉自己这么没出息时,又连忙用力压了压唇角,做出一副高岭之花不为所动的样子,一动不动地站着,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
诓她?不好意思啊,被你诓太多次,我也不信你了哼哼!
时陌背对衣柜坐着,身形挺拔有力。迟迟没听见动静,他忍不住笑了:“不是想见我吗?怎么我来了你却避而不见?莫不是……成亲之后再见我,反倒觉得害羞了?”
长歌:“……”
臭流氓!
“再不出来,一会儿可别求我……”
长歌:“……”
你都被我骗过来了?到底是谁求谁啊?先找到我再说吧。
结果她正这么想着,衣柜的门就猛地被人从外面拉开了。她在昏暗的空间里待了太久,忽然间亮光照进来,她下意识地偏过头,抬手挡了挡眼睛。
手腕却在这时一紧,她被人一拉,就跌进了面前那具炙热的胸膛,被他抱了个满怀。
天旋地转间,又忽地被他打横抱起。
她刚来得及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朝思暮想的男人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她张开嘴巴想说什么,只听得那人一声轻笑,便却被他觑准了时机,紧紧吻住。
第43章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更何况两人本来就是新婚。
长歌被放倒在了床上,紧紧抱着男人的脖子,眼角莫名地湿润起来。
后来,她的眼泪就没停过……
……
时陌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此时天光已经彻底黑去,房中暗沉沉的。时陌将房中烛火一一点燃,照了满室暖色光亮,这才返回到床前,俯身在床上女子的眉心落下一个吻,哑声道:“你睡会儿,我去命人准备晚膳。”
长歌躺在柔软的被子里,烛光将她的肌肤照得格外娇美,水眸氤氲,她睨了他一眼:“别想糊弄我,我都睡三日了,有的是精力和你算账。”
“果真还有精力?”男人眉眼一挑,似笑非笑的样子格外邪气。
长歌:“……”
气得抓起一旁的枕头就照着他那张餍足的脸招呼过去。
时陌轻笑一声,抬手稳稳接住,又越过她捣乱的手,重新放回她枕边,还格外严肃地“警告”道:“别弄脏了,我今夜还要睡的。”
长歌:“……”
他笑了一声,这才身心愉悦地转身出去。
长歌抬手盖住眼睛,眼角又有些湿了,可是唇角缓缓弯起。
上辈子她离开那一晚,她记得他其实很想吻她,可是被她躲开了,因为那时候,她已经服了毒。
她准备那一天的时候想了许多,一件件细数起来,自觉那一辈子真的没什么遗憾了。仇报了,位篡了,国灭了,更重要的是,像她这样的妖妃最后竟然还得了一心人,倾尽所有来相待。
她真的是死而无憾了。
可是直到她垂死之际,她才骤然发现,原来她还是好遗憾。
好遗憾不能再亲一亲他,好遗憾没有办法同他一起看明天的日出……
谁能想到,上天竟然这样厚待她,竟再给了她一次机会,她又能同他在一起了。
长歌忍不住愉悦地翻了个身,带起满头青丝转了一圈,长歌这才发现枕头底下像是压着什么。
她半支起身子,一手抽出来。然后望着那熟悉的淡色信封,顿时哭笑不得。
这不就是她给那人送的信吗?
封口处纹丝未动……他还真是看都没看啊。
怎么会在这里?
长歌猛地想到一个画面,脸刷地又红了。
咳咳,好像是方才她动情脱他的衣服时,从他衣服里面抓出来随手放在一边的。
所以,她刚刚就是枕在这封诉衷肠的信上和他欢.爱了一场?
长歌抬手盖住脸,手心下自己的脸颊滚烫,可是心里又觉得很圆满。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来。
透过床前的水墨素纱屏风,长歌隐约见得数名侍女鱼贯而入,同时带进一阵新鲜实物的香气,令人食指大动,她这才恍觉自己是真的饿了。想想也是说得通的,她昏睡三日,醒来还没怎么动筷子,方才就被那样用力折腾了一番。
外头的侍女有条不紊地布好晚膳,转眼又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最后一人带起房门轻轻阖上。
长歌这才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穿好,刚拿着信走出屏风,时陌就进来了,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又落在她手中的信上,眼底划过一阵黯然。
长歌心中顿时哭笑不得。
这个人,从来不是掩耳盗铃的人啊,何时起竟连一封信都不敢看了?
可怜在这封信里,她掏心掏肝地和他山盟海誓,计划着要怎样和他在一起一辈子,结果他却看都不看一眼……白费了她一腔痴情。
竟然还有点像痴情女子无情郎。
这个念头让长歌忍俊不禁。
“笑什么?”时陌瞧着她眉间眼底不觉流露出的娇美之态,忍不住含笑问。
长歌抿了抿唇,一面走到桌前坐下,一面不答反问道:“你都看透是我在闹你了,为何还要这样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时陌闻言顿时敛了笑,一言不发走到她身旁坐下,这才淡淡出声:“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听说你遇了危险还有理智分析前因后果。我是到了这里以后才发现端倪的。”
长歌心头仿佛被什么给轻轻扎了一下。
她气他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将她给掳来,固然存了想要小小教训他一番的心思,但却没有想要他真的着急心疼。
“我以为你能看破的,毕竟在你的地方,又有你最得力的两名心腹亲自把守,没有人能无声无息将我劫走,还能半点痕迹不留下。”她垂眸轻声说。
时陌凝着她,没吱声,却是拿起她面前的白瓷小碗,替她盛了一碗鲜美的鱼羹,轻轻放在她面前。
他叹了一声:“长歌,什么事情若想看破,都须得冷眼旁观。可你告诉我,一旦牵扯了你,我还如何冷得下心来?”
长歌心头一动,猛地抬头,直直撞入他眼中。
她嘴唇嗫嚅片刻,终于垂下头低低说了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让你着急的,我只是想见你了。”
下巴却被他的手指轻轻一勾,她在他的指尖上不由与他四目相对。
“既然想我,为何要计划离开我?”
长歌睫毛轻轻一颤:“你是何时发现的?”
他眸深似海:“你说我是何时发现的?”
长歌紧紧闭着嘴巴,眼角却忽地落下一颗眼泪,刹那间滚到时陌的手上,温热的触感自他的指尖传来,将他灼得背脊一僵。
她垂泪看着他的眼睛:“时陌,其实你同我一样都是重生回来的,对不对?”
时陌眸光一滞,眼底掠过震惊。
长歌低泣道:“从前那些事情,你一直都记得吧。我们做夫妻那十五年的记忆,你都是有的吧。我对你的好,对你的坏……所有的一切,你什么都记得,你只是在我面前装作不记得了罢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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