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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做个贤后 (八月糯米糍)


  懿和帝大怒,正要喝斥,有人却快了他一步。
  只见时照笔直地将剑对准时陌的心脏,冷道:“时陌,你做了那等事,此刻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又是做给谁看?”
  刹那之间,成了三王对峙的局面。
  时陌的剑抵着景王的咽喉,而时照的剑对准了时陌的心脏。
  景王见此,眸底猛地划过一阵疯狂的狠辣,随即,扬声大义凛然掷地有声质问时陌道:“我也想问一问六弟,你当日强迫慕长歌时,便是如此拿剑抵着她的?”
  声落,果真见时照双目猩红,眼底刹那之间掀起一阵狂风骤雨的杀意。
  时照握剑的手心骤紧,就要往前递进,懿和帝见事态脱离掌控,正要出声喝止,这千钧一发之际,却忽然从殿外传来一道急促的女声,先了他一步。
  ——“我还想问一问景王,我慕长歌到底是哪里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要你费尽心思派人假扮我的婢女,信口雌黄辱我清白!”
  这忽然之间闯入的声音令众人皆惊,所有人不由自主循声望去,便见慕长歌如风一般匆匆走进偏殿。
  她双颊微红,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周身的衣裙因为疾步行走迎着风几乎飞了起来。她的身后,夭夭蓁蓁与茯苓三名婢女随侍在后。
  时照在见到她身后的蓁蓁时,浑身一僵,怔怔转头去看地上奄奄一息的“蓁蓁”,满脸惊讶。
  懿和帝与景王亦是大惊。
  而就在众人惊怔的时候,长歌已脚步不停,如疾风过处,径直越过对峙的三王,走到地上那婢女跟前,抬手,毫不犹豫照脸扇了她一巴掌——“啪!”
  尖锐的耳光之声突兀响彻,将众人惊得回神。
  懿和帝立刻回想起自己的威严,厉喝:“长歌,你做什么!”
  长歌朝懿和帝举起自己方才动手时顺手撕下的面皮,似笑非笑道:“父皇,有人冒充我的婢女辱我清白,长歌在自证清白。”
  话落,长歌眸光一厉,用力将手中面皮掷向一旁的景王,竟准确无误掷到了景王的脸上。
  假面劈头落下,于景王而言,其羞辱程度丝毫不下于方才长歌动手打那贱婢的一巴掌。
  而那婢女,陡然之间被撕下了面皮,竟似还未回过神来,怔怔愣在那里。
  长歌目光淡淡掠过那张陌生的脸,不再理会,径直走到时陌身边。
  时照自她带着蓁蓁出现,便如时陌所言,被当头泼下了一盆冷水,理智霎时回笼。此时见她义无反顾往时陌走去,慌忙收了对准时陌的剑,快得几近狼狈。
  而时陌的剑却分毫未动,仍旧笔直对着景王的脖子。
  长歌走至时陌身边,抬手,温柔覆住他握剑的大手。她怕来不及,这一路过来几乎是用跑的,此时手心滚烫,时陌冰冷的手被她一握,仿佛有一股热流源源不断直沁入了心口。
  长歌站在他身旁,他高大,她娇小,两人身高的差距让她不过站在他身侧便如小鸟依人般依偎着他,她的嗓音清澈含笑,仿佛似夫妻寻常玩笑打趣,她对他道:“收剑吧,殿下。三哥言语间虽冒犯了我,但想也是为人太过天真所致,并非有心,不过是被一个易了容的贱婢骗得团团转而已,还在圣前闹了笑话。已经够委屈了,殿下若是再咄咄逼人,却是让三哥情何以堪?瞧,父皇宽宏,不也未加怪罪吗?殿下不如也学学父皇,宽宏大量作罢?”
  长歌一番话将景王奚落得不可谓不惨,只见景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时陌却无心管什么景王,自长歌出现,他的目光便未离过她。此时转头凝着她,见她神态灵动,语气娇俏,眸中不禁含笑。
  “好。”他温柔应了一声,当即收了剑。
  只是收剑的方式实在不太和平,方自景王胸口移开,便忽地脱手往他腰侧刺去。从头到尾目光在长歌身上,竟也准确无误地将剑刺回了景王腰间的剑鞘。
  平白令在场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这两人却恍若未觉,只见长歌含笑握过时陌的手,两人手牵着手往前走了数步。长歌拉着时陌朝懿和帝跪下。
  长歌朗声笑道:“儿臣恭祝父皇千秋,贺父皇万寿无疆,福泽绵长!”
  说罢,叩下头去,以额触地。
  她这边一拜,时陌便只得沉默照做。主子既做了,夭夭蓁蓁与茯苓便自觉跟着跪地行礼。
  刹那间戏便做足,竟果真像是一家子人匆匆赶来贺寿,场面一片和乐,很是□□无缝。
  懿和帝静静看着跪在地上的长歌,情绪莫测说了声“平身。”
  众人起,长歌立刻便要告退。
  懿和帝仍看着长歌,不知在想什么,一时沉默,未说允,也未说不允。
  景王直直看着懿和帝,仿佛在以眼神暗示什么,懿和帝却反常的未有反应。
  景王心中一急,当即抢先道:“六弟妹在这温德殿中果真是来去自如,方才本王还未听得通报便见六弟妹径直闯了进来,此时又匆匆离去,莫不是心虚?怕父皇反应过来你硬闯温德殿,降罪发落?”
  长歌转头看了看景王,又看了眼地上的冒充的假冒婢女,奇道:“今日千秋节,父皇宽宏,泽被天下。瞧三哥圣前公然欺君都安然无恙,我不过恐吓了守门侍卫一两句进来贺个寿而已,却要心哪门子的虚?我啊,我镇国公府固然门槛低,但也不至于像三哥以为的那样怕事,又要迫于无奈委身于秦王,又要战战兢兢一个风吹草动就吓得走不动路。”
  长歌一派天真的样子,说话时还抱着时陌的手臂,不可谓不讽刺。
  景王眯眸,冷冷看着她。
  长歌偏头眨了眨眼睛。
  上座,懿和帝忽挥了挥手:“都退下吧。”
  “父皇!”景王猛地转头,脸色大变,目光殷切企盼着什么。
  “退下。”懿和帝又重复了一声。
  景王眼底重重划过阴郁之色。
  长歌立刻朗声道:“是,父皇。”
  声落,拉着时陌的手便往外走,临走前不忘朝着景王指了指地上的婢女,道:“她一派胡言原冒犯了我,我是要将她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的。但想三哥平白被一个贱婢戏弄,以致圣前行了蠢事,想来所受奇耻大辱是我的数倍,那此人便送给三哥处置吧。”
  景王盯着长歌,唇角忽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如此,便谢过六弟妹了。”景王缓缓拱手。
  长歌被景王忽然诡异的神情激起后背一阵阴冷,却见景王一只手探入怀中,自里面拿出一支素色丝帕包裹的什么,细长之状仿佛是一支发簪。
  景王将手中之物送到长歌面前,神态忽地从容不迫:“今日无论如何都是本王对不起六弟妹,六弟妹虽说是本王无知,误信奸人之言,不为罪,但本王却是理应向六弟妹赔这个罪。此乃我日前偶然所得一宝,今日便相赠六弟妹,权当赔罪之礼。”
  景王的眼神令长歌心底无端发寒,下意识的,她后退了一步,不肯伸手去接景王递过来的东西。
  “不,不必了……”她勉强道,就要转身匆匆离去。
  这才发现时陌僵硬地定在原地,双目猩红,直直盯着景王手中丝帕。
  长歌心中重重一跳,一股没由来的不详的预感刹那间席卷了她。
  果然,下一刻,只见时陌一步上前,竟是劈手之间夺过了景王手中之物。丝帕猛地打开,只见里面果然是一支发簪——一支羊脂玉发簪。
  那玉质脂白细腻,表面似裹着一层将化未化的油脂,寻常光线便泛着内敛浑厚的光泽,温润之感令人望而生喜。细长的发簪上无甚繁复的雕刻,唯整支发簪线条风流,却是前朝流行的飞天神态。
  时陌紧紧握着发簪,手背上根根青筋迸出,他的身体微微发颤,整个人如遭雷击。——长歌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一时心跳如鼓,那股不安的情绪疯狂扩大。
  她下意识地上前去,想要握住他的手。时陌却快了她一步,一只手已粗暴地揪住了景王的衣领,嗓音狠得近乎阴沉——
  “这支发簪,你从哪里来的!”
  景王没有说话,只是目光诡异地扫过一旁的时照。
  “我问你,这支发簪,你从哪里得来!”时陌仿佛连这耐心都没有,近乎怒吼地又问了一遍。
  “这个啊……六弟不妨问一问八弟。”景王好整以暇笑道。
  时陌目光猛地射向时照。
  时照皱眉,看着那支他从未见过却令时陌失态非常的发簪,目露茫然之色,看了看时陌,又最终将目光投向景王。
  景王满脸惊讶地“咦”了一声:“八弟不知道吗?分明是八弟亲自带的路啊。”
  时照起初不解,电光火石之间猛地想起什么,脸色煞白。
  景王见状,慢悠悠笑道:“可想起来了?长河郡外,安山南麓,半山腰上,无名孤坟……”
  长歌虽不知他们在说什么,但景王的话令她的脑子里猛然间蹦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长河郡外,无名孤坟……
  ——“母亲喜欢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所以,我将她带离了这个禁锢她的地方,将她葬在了塞外。”
  如有感应般,长歌耳边忽地响起当日时陌对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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